往往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都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轻“哦”了一声,瑾娴懒得与他抬杠,而他就这般自身后抱着她,一反常态。
从前亲热过后,他便会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各自安睡,谁也不扰谁。今晚他并未欺负她,但却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一直紧搂着她。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只有抱着她,他才能踏实一些。
事实上瑾娴不喜欢被人抱着,这样被束缚,她觉得很不自在,但念在他喝醉了的份儿上,瑾娴终是没与他计较,任由他抱着。
一夜沉梦,饶是醉了酒,他仍旧会在固定的时辰醒来,但当他睁开眼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在瑾娴的帐中,与她盖着同一条被!
章彦成面色顿紧,当即往后挒去,肃声质问,“本王为何会与你同衾?”
被吵醒的瑾娴不悦睁眸,困顿的她复又闭上了眸子,嗡声道:“别问我,是你自个儿钻过来的。”
“不可能!”他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侧躺了许久的瑾娴只觉背部僵硬,随即回身躺平,暗嗤他小题大做,“有什么不可能的?难不成是我拽你来的?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拽得动你?”
章彦成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被子的确在身后,而他身上盖的就是瑾娴所盖的那双粉色绣鲤锦被,难不成昨夜真的是他主动凑了过来?
看他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瑾娴猜测他应是断片儿了,“昨晚你说过些什么,你可还记得?”
章彦成的脑海中有一些碎片闪现,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确跟她说了很多话,但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却记不起来,更不想追问探讨,
“酒醉之言,当不得真。”
果然,只要他一清醒,立马又恢复理智,变得冷漠,瑾娴轻声慨叹,“如此一对比,还是喝醉了的你更有人情味儿。”
章彦成不爱说废话,可犹豫再三,他还是有一丝好奇,忍不住问了句,“喝醉的我是什么样?”
“嗯……”瑾娴仔细回想着,沉吟道:“话多,迷糊,但真实,当然,只是我以为的真实。究竟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大清楚。”
他居然也有话多的时候?章彦成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他就知道喝酒误事,不该多喝的,偏偏昨晚章明兆一直给他倒酒,还不停的诉说着和林姑娘相识的故事,他无法感同身受,只好饮酒以应,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那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只会令人厌憎。”他撂下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而后便起了身,让人伺候更衣。
瑾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丫鬟已经进来了,她不便多问,随即转了个身,继续补觉。
又睡了一个时辰,瑾娴这才起身,用罢膳又开始做羊毛毡,那只小猫已经做好了,最近她正在做小狗,为的就是纪念雪球儿。
她正在戳着羊毛,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雪球儿的事有了进展,查到了另一个嫌疑者。
瑾娴闻言,与知秋面面相觑,两人皆有些懵然,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章彦成不是说不让她管这件事,也不愿再继续追查吗?为何会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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