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关欣怡的她都看在眼底,江沐尘将此人引走的行为令她心中好感大增,不管怎么说这是帮女儿解了围,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女儿被那人骚扰可不是什么好事。
“娘,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可不要瞒着女儿,您也是有家人护着的!”关欣怡扶着慕容莲走过还未离去的人群时以着音量适中的声音说道。
慕容莲此时心头颇为复杂,既为有如此能耐孝顺的女儿感到骄傲欣慰,又因连累女儿上堂感到愧疚。
“欣怡。”全程提着心的关二河此时终于露出了微笑,迎上前去道,“爹没想到你表现这么好,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哈哈。”
前妻无事,陷害她的人又被女儿收拾得去坐了牢,关二河心情极其舒坦。
慕容莲看都没看关二河,对关欣怡道:“娘累了,先回去,你也赶紧回家吧。”
“阿莲……”关二河喜悦的表情立刻僵住,无奈地看着前妻。
“我先走了。”慕容莲冷着脸直接离开。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十多年了,类似的场景他们都看腻了。
“关妹妹!”张暮突然走过来,眼中闪着崇拜的小星星,“你真真好能耐!天下间女子,你是最最最厉害的!当然我们大当家也很厉害,你们两姐妹是最好最特别的!”
张暮此时心头澎湃得不行,如果不是周遭太多人,他都激动地想给关欣怡跪下喊女大王了!她在堂上逼问对手时的样子,比大当家使用超高武力收拾歹人时简直毫不逊色,他真的太太太想将关妹妹娶回寨中当土匪婆了!
“二当家有事?”关二河因前妻的冷淡正不舒坦呢,这个块头比自己大出一圈的土匪还毫不遮掩地跑过来对他女儿贼眉鼠眼,简直臭不要脸!
完了,人家爹不高兴了!张暮作威风凛凛土匪头子多年,教训人他经验极其丰富,但讨好人这码子事他委实不懂啊!
“那个,关伯伯,关妹妹官司打得太精彩,我、我有点激动。”张暮像是作错事的小孩子般在关二河面前手足无措。
关欣怡心情正好着,知父亲心情不好,忙解围道:“爹,我们先回家吧?”
关二河看了眼张暮,想说点缓和气氛的话又实在没有心情,抬脚先走了。
关欣怡看向一脸忐忑的张暮:“我爹此时心情不好,张大哥别放在心上。”
“关妹妹哪里的话,关伯伯这是不见外才给我脸色看,什么时候能亲手揍我一顿那才好呢!”张暮有着土匪爽朗不拘小节的性子,他看着顺眼的人打他骂他都是好的,看着不顺眼的做什么他都厌恶。
还没走远的关二河闻言强忍着才没有冲回去揍人,这土匪勾引起他家闺女来简直太不要脸!
如意看了会热闹后走过来:“小姐,大夫人刚刚走了,走时看着不太高兴呢。”
谁还管她高不高兴,关欣怡并不当回事,不过她确实想回家了,对张暮道:“张大哥,我们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来关家作客。”
“一定!一定!”张暮重重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关欣怡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劝大当家带他去关家作客。
两日后,如意眉飞色舞地跑进屋中对正看书的关欣怡道:“小姐,奴婢听人说那张二家拿不出二十五两银子,官府命令他们卖地凑足银子还呢!还有那张二两口子算计前夫人的事都没告诉家中其他人,张家的子孙因着官司的事对爹娘很有怨言,正找族中长辈过来帮忙分家呢,张二夫妇听说这件事在牢里气得大哭大闹。”
关欣怡闻言放下手中书,道:“恶人自有恶报,自己心思不正活该子孙不孝顺。”
父母还在,两个儿子却私自作主要分家,不管这家分不分的成,对张二夫妇而言都是很大的打击。
如意很开心,坏人过得不开心她就开心。
这场官司能打得那么顺多亏江沐尘帮忙,一些琐事,比如肖氏平时为人如何及曾打伤过乞丐的事是关欣怡自己问出来的,包括邻居曾听到张家出现怪异的声响也是她打听出来的,只是对方为怕麻烦以可能是记错了为由拒绝上堂,最秘密紧要的有关肖氏曾倾慕过安大老爷这件事却是江沐尘命人打听出来的,单凭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日内查出那么多事。
一想到江沐尘就想到那一晚两人月色下那若有似无的情愫,关欣怡隐隐地感觉手心又在发热。
就在她神思愣忡间,如意清脆响亮的声音突然传来:“哎呀,差点忘了,县太爷刚刚派人送来了信,小姐快打开看看。”
关欣怡闻言忙接过信打开封口,刚要将信抽出来时突然停住,抬头定定地看着如意。
正好奇探头想看信中内容的如意见状眨了眨眼睛催促:“小姐快将信拿出来啊!”
“你想看?”
“是呀。”以前不就是小姐看完也给她看的吗?
以前可以不代表此时也可以,关欣怡冷眼扫过去:“出去给我沏杯茶来。”
如意不笨,一看主子这作态便知怎么回事了,撅着嘴出门,小姐有小秘密了!因为县太爷都将她这个贴心丫环当外人防着了!
屋里安静下来后,关欣怡轻轻地抽出信,打开一看,如其主人般潇洒好看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官司已然结束,两情相悦的事可否由假装变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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