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皇上要办的只是郑国公,如今他被人杀了,其实恰好证明有人担心被他牵连。郑国公虽有爵位,但并无甚实权,许多事必然是支使旁人去做。杀他的人,想必是个手中握有实权的人。郑国公府内死了这样多人,那晚动静却这么小,想想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顾长溪不禁想到天尊背后神秘的买主,于是问:“你可有线索?”
顾长川靠在椅背上,疲惫地说:“没有,我方才说的,全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顾长溪慢慢在茶几上叩着食指不再发问,兄弟两静心相处片刻,当兄长的忽然欠身笑着说:“对了,我忙了多日,差点忘记你这小子的事,今日倒自己送上门来。”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顾长溪不明所以。
“你的婚事啊。”
他闻言有些不痛快,摆好身子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想娶亲。”
兄长却调侃道:“我怎么听说,上元节,杜家小姐去过升平酒楼见你。”
他想起那日,不自然地回答道:“是见过,远远一面,后来就走了。”
女儿家总是矜持的。
顾长川问:“你可还满意?”
“眉眼齐整,没什么特别的。”
“既然齐整,就是不讨厌,不讨厌,我就给父亲回话了。”
顾长溪急道:“你可别!我不喜欢她!”
“什么喜欢不喜欢,别拿风月场上的歪心思打量人家正经姑娘。夫妻举案齐眉,过的是日子,等你们成了亲,相处两三个月,自然就琴瑟和鸣。我去替你说。”
“你别去。”
“那你得有合理的理由说服我。”
顾长溪被兄长逼的不得不松口道:“你千万别这样去回父亲的话,我已有中意的女子。”
做兄长的非常意外,随后又露出理解地笑容问:“是哪家姑娘?”
“不方便说。”
“为什么?”顾长川脸色变得难堪:“你说的不是柳月娘吧?”
顾长溪笑笑说:“不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只管说,我去给你纳采。”
他沉默片刻才慢悠悠说:“不必了,她已有两情相悦的人。”
“嚯呀,”顾长川倒笑出声,忍俊不禁道:“长溪啊长溪,我只当你是个风流人物,却不想还有这单相思的时候。”
他被兄长揶揄,笑笑说:“所以,你们别再逼我。”
顾长川想了想妥协说:“你今日就搬走是吗?那我就先替你按下不表,你自己好好想想,杜家的姑娘是很好的。”
顾长溪笑笑不再说话,他以为沐秋水是青睐太史阶的,却不知自己给她带去的影响。
沐秋水怎么样了,她此刻应该已动身前往曹州,有游原敬在旁,他是放心的。
游原敬,这也是个危险人物,顾长溪绝不相信他表面的平和。他当时那样义愤填膺,沐秋水差点命丧他手,如今怎么可能说遗忘就遗忘。
郑国公不是他唯一的仇人,仇恨也不会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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