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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 逼王集中营 做做样子(第2页/共2页)

?”

    费莱尔不回答,只嚼着薄荷糖说:“敌对为了还傅哥人情,钟二爷碰过你的那只手,他们特地关照过。”

    陈子轻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不论是那个男孩子,还是钟二爷,他们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

    ——我的人,我可以放着攒灰,就是不允许别人碰。

    独|裁劣根恶性。

    “你告诉我,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对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嫂子,到你了。”

    陈子轻闭上了嘴,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心生抵触。

    费莱尔向前一指:“走吧。”

    陈子轻定了定神,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

    .

    雪真的下起来了,从小变大,再是鹅毛大雪。

    傅延生还在出差,他人不在别墅,保镖一个没少,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没手机,只能在房里打电脑。

    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他就不搜了,只看电影。

    最近已经看了很多部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翻着视频网站的各类电影,翻了半天没一个想看的。

    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

    国内的鬼片,音效突然炸你一下,脸部镜头突然放大来个特写,到最后竟然没鬼,都是人干的。

    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另一个城市,傅延生在饭局上刷手机。

    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

    那男孩见有人给老板剥葡萄,他就有样学样地起身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剥了一颗往最年轻,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唇边送了送:“傅总,你吃。”

    傅延生的视线在手机上,自然放松地调|情:“吃什么,葡萄还是人?”

    男孩羞红了脸。

    有浑浊的调侃:“小傅,人跟葡萄可以同时吃啊,你在这方面比我们会多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说笑了。”傅延生看男孩葱白||粉|嫩的手指,“手不错。”

    男孩心下一喜,以为今晚能被带走了,没想到刚才夸他的人起身,优雅地捏着酒杯拿起来,一口饮掉半杯酒,将空酒杯放回桌面:“各位,家里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

    “家里能有什么事?也没见你手机响。”

    ……

    傅延生颧骨微红,他的领扣解了两颗,露出锁骨脖颈,举止神态迷人又风流。桌上无人敢对他有别的意思,确切来说是让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

    “手机是没响,我看家里的监控,太太看鬼片吓得躲被窝里了,我不回去,他能把自己憋死。”

    傅延生笑道:“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我再组局赔罪。”

    这阵风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从饭局吹出去,吹到垡城,那些背地里打微玉主意的都会收到信号,赶紧把心思藏裤||裆里,暂时都别露出来。

    后面再观望。

    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傅延生就把他赶出别墅了。

    .

    傅延生不继续是有点发烧头疼,兴致不高,他连夜冒着风雪回到垡城,吃完药走进二楼西边的房间。

    灯火大亮,床上的被子鼓着个包,一下一下轻轻地起伏着。

    躲进被窝,鬼就进不来了?

    傅延生恶意地将被子一掀,把老男人推醒。

    老男人看到他,比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脸还可怕,他的面色猝然就沉了下去。

    陈子轻在傅延生发怒前把被子盖回去:“你怎么回来了?”

    还在他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傅延生躺到床上,“整个别墅都是我的,死物跟活物都是,认清点现实。”

    陈子轻翻身要接着睡,身子又被推了一下,伴随傅延生的粗喘:“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傅延生把衬衫扣子全解了,烧热微潮的结实胸膛和块状腹肌暴露在灯下,暴露在陈子轻的眼前。

    年轻的肉|体,蓬勃的力感。

    常年被工作跟玩乐消耗都没干瘪掉,得天独厚。

    陈子轻心如止水地爬出被窝,蹲到他的脑袋旁边,两只手一左一右挨着他的太阳穴,敷衍又乱七八糟地按了一会就说:“我手酸了,我让佣人来给你按吧。”

    傅延生的唇角一抽,这回不发骚了,改撒娇了。他没睁眼,凭感觉抓住一只手,顿了顿,皮确实嫩,十几嫩成什么样了。

    成天涂一堆护肤品,还是有点用的。

    手上的皮肉质感不输刚成年的人多少,那屁股如何?

    傅延生调整躺姿,他睁眼,明目张胆地打量老男人的屁股蛋子。

    陈子轻惊得一把捂住。

    床上气氛尴尬。傅延生讥讽道:“你欲擒故纵地捂什么,你他妈都成向日葵了,我还会饥不择食?”

    “滚开,别挡着我。”他把根本没挡他的人推倒,起身离开了房间。

    陈子轻:“……”

    什么向日葵,不是向日葵,他泡浴的时候检查过,括约肌一点都不松弛。

    脑子里凭空多了一点记忆。

    原主经常做提|肛|运动,跟着几个博主打卡。

    陈子轻心惊肉跳,哎呀妈呀,幸好没有被标注,不然他的日常任务又多了一个。

    傅延生今晚不会再过来发神经了吧,他把房门锁上,关掉房里的大灯只留着一个床头小灯,回被窝里睡着了。

    夜深人静,锁了的房门被打开了。

    傅延生穿着拖鞋进来,他走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摸上熟睡的人后颈。

    摸到电子圈,咔一下解开。

    傅延生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看那只蝴蝶,指腹按搓了上去。

    陈子轻被搓疼了,垂在床上的手绕到脖子后面,挥动着打到傅延生的腕骨上面。

    傅延生不为所动,指腹依旧黏着已经被搓红的蝴蝶。

    这蝴蝶遮住了都没用,还是不能留。

    带毒,乱飞,挖掉一了百了。

    .

    傅延生尚未把蝴蝶挖掉,兰翕就出事了。

    兰家找不到儿子便寻求傅延生,他为救兰翕受了伤,医院那边封锁了消息,外界不清楚他的伤势,也不清楚他的心腹费莱尔在不在垡城。

    以及兰翕出事的原因。

    管家让佣人以最快的速度给陈子轻整理好衣物用品,送他去医院。

    家主受伤了,主母一定要在病床前伺候,谁都不能代替。

    去的路上,陈子轻一直在猜测兰翕这次的出事有没有牵扯到任务,他确定不了,想着去见了傅延生问问。

    如果傅延生是醒着的话。

    到了医院,陈子轻下车被保镖们护着往里走,他们一行人碰上了医闹,还是大范围的医闹,人推人,人打人,混乱中有一块布捂住陈子轻的口鼻,他失去了意识。

    陈子轻是在面包车里恢复清醒的,他还没睁眼就知道是谁掳走了他。

    “夏桥正。”

    后座的陈子轻坐起来,自从他回到傅延生身边以后,他基本每天都在别墅,期间结了个婚,因为猪棚的视频导致社会性死亡,被千人踩万人骑,受尽折磨的情况通通都没出现,夏桥正不满意了,也不想再等了。

    驾驶座上的夏桥正开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下巴圆了点的男人,清冽的嗓音里含着冷意:“傅太太,你除了没得到傅延生的忠诚,其他都有。”

    潜台词是,你过得好,我就不好了。

    陈子轻一副了然的模样:“你是来杀我的吧。”

    夏桥正没开口。

    陈子轻梳理梳理头发:“夏桥正,你是不是傅延生的人?”

    夏桥正依旧沉默。

    陈子轻换了个问题:“那你能不能在动手之前,让我去一个地方。”

    他挪了挪屁股往前坐,上半身趴在驾驶座的后背上面,两只纤长的手抓着椅背边沿的皮革:“我想去夏家村。”

    “可以吗,夏桥正,你能让我在死前如愿吗?”陈子轻的声音有点颤,可怜兮兮地祈求着,“这是我一个要死了的人的请求。”

    夏桥正的头发剃得更短,露出青色头皮,配着他棱角分明消瘦些许的面庞,下巴上的胡渣,透着一股子末路狂徒的味道。

    “我说杀你了吗?”他似是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上次都要把我掐死了。”陈子轻摸鼻子,摸到了冰冷的电子圈,他不确定刚才夏桥正从后视镜投过来的视线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拉起堆卷的白色毛衣领子,把电子圈遮了遮。

    车里陷入难以形容的寂静中。

    陈子轻扭头看车窗外,路边积雪一捧捧,阴天,他已经远离了垡城的市中心,到郊区了,视野空旷了不少。

    车行驶了一段路,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正当陈子轻以为夏桥正要在这里结果了他的时候,驾驶座响起清冷的话声:“到前面来。”

    陈子轻有求于他,乖乖照做。

    夏桥正没有其他指令要求,他沉默地开车,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整个车里烟味刺鼻,让人呼吸困难,车窗全部紧闭,没有要开的迹象。

    陈子轻有种山雨欲来的心慌,他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分散注意力,垂头检查起了身上的安全带。

    “好。”

    耳朵捕捉到这个字,陈子轻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夏桥正说:“我带你去夏家村。”

    .

    次日早上,陈子轻站在夏家村的村口,脚上的靴子深陷在雪地里,他往后看。

    夏桥正叼着烟,布满血丝的眼示意他进村。

    陈子轻把头转回去,他吃力地在雪地里行走,大衣的下摆在雪上拖出了柔柔的痕迹,有烟灰落在上面。

    仿佛烫的不是那拖痕,而是拖痕的主人。

    这么大的雪,开发的团队竟然没撤走,他们搭了个蓝色的大棚子,正在施工。

    陈子轻没去看施工地,他在村里走动,从村子这头走到那头,找了个开着门溜达的村民打听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住在哪。

    村民看他看呆了。

    一股苦涩的烟味逼近,村民瞟了眼陌生青年,察觉到了淌血海的人身上才有的危险,他连忙收回视线,带着陈子轻去老人家里。

    老人百岁高龄,嘴里只剩一颗黄牙了,说的话谁也听不清,一口豁巴嘴瘪瘪地动着。

    陈子轻不问别的,就问村里有没有夏子这个人,他怕自己说不清楚,还去门外抓了一把雪回来,在雪里一笔一划地写了出来。

    “没有。”带路的村民一只脚踩在门槛上面,边看美人边激动地抖动,“我们村没有叫夏子的。”

    陈子轻不死心:“你才多大。”

    “我要找的夏子,”他不确定地说,“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

    “一百多年前?”村民哈哈,“那不是早就烂成灰了!”

    陈子轻撇嘴:“我也没说要见人啊,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们村的,她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家的后代都有谁。”

    村民吞口水,燥红着脸挠挠头:“美……这位先生,我们村的人几乎都在其他城市买房了,听说有老板开发挖矿,这才回了一批人,但我不是,我是守村人。”

    “我没听过夏子,那别人就不可能听过。”村民搓着手对他咧嘴。

    陈子轻还是不肯接受现实,他正想试着问坐在火盆前取暖的老人,外面突然传来了骚动。

    “夏桥正,发生什么事了?”陈子轻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应。

    陈子轻起身出去,村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半蹲着给他拍大衣上的雪黏着土。

    老人见到这一幕,说了句什么,漏风。

    村民把手放嘴边,嘿嘿笑:“美吧,比我那画像上的还要美。”

    陈子轻没留意到村民的话,他出了老屋顺着动静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瞪大了眼睛。

    有一群村民围着一个青年,看起来是在欺负他。

    那青年不就是……原主的弟弟微子铭吗?他怎么在夏家村?

    微子铭发现了他,脸上露出跟他相似的惊讶,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陈子轻想到微子铭在婚礼上的怨毒眼神,他就不想管那是非了。

    “哥——”微子铭无助地嘶喊着,“你都见到我了,为什么要装作没有见到啊!”

    陈子轻当没听见,原主这弟弟来夏家村干嘛,这会儿演给谁看呢?

    “柏先生……”

    陈子轻的眼皮一跳,这个恶劣的天气,柏为鹤也在啊,对一个小村子的项目这么看重吗?他回头看见微子铭跟一小鸡崽子似的,扑腾着跑向一个方位。

    那个方位有柏为鹤。

    他站在一处石头上面,全身上下依然是商务穿着,衬衣领子下面系着领带,外面是马甲,西装,再是大衣。西裤上碎雪,皮鞋周围也有。

    全套都是深重到枯燥的色调。

    位高权重的松弛感和无欲感浸透进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

    有个秘书样的人立在他身后,姿态恭敬。

    柏为鹤手里拿着本子跟钢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在记录什么,微子铭被他的人拦在十多步外。

    陈子轻听不见微子铭说了什么,只抓捕到柏为鹤大概是被他的话动容了,停下手中的笔,微微侧头朝向他那边。

    然而那眼神,却是对世俗情爱的藐视。

    柏为鹤继续在本子上做记录。

    秘书不觉得老板抢了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对,早就习以为常。

    “同父异母,弟弟长得差远了,当哥哥的那才是……说曹操曹操到。”秘书瞥见了什么,笑起来,“柏总,你看你的四点钟方向,傅太太在那。”

    柏为鹤没理会。

    “弟弟跑到车前碰瓷不成,跟着我们来了这里,伎俩比那些想爬柏总床的人低级太多,连我看不下去。那哥哥呢?也是为了柏总?”秘书往前走了点,观察老板的神色,得到了很不明显的确认,羡慕地叹道,“柏总魅力更甚从前啊,连傅总的太太都中了迷魂计。”

    柏为鹤低眸,长睫盖下寡淡的阴影:“不自重,没有分寸。”

    笔尖在纸张上游走,落下令人惊艳的瘦金体。

    “轻浮。”

    秘书第一次听老板评价一个人,用了这么多贬义词。他压下诧异,摸着鼻子说:“一点优点都没吗,好歹有一副挑不出瑕疵的皮囊。”

    柏为鹤的镜片上落了雪花,他微眯了下眼:“庸俗至极。”

    陈子轻自然是不知道柏为鹤把他评得什么也不是,他不自觉地要走过去,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刚才没影的夏桥正站在他身后,按着他。

    “我去那边看看。”陈子轻想挣脱,却没成功,他疑惑地扭头,夏桥正混着浓重烟味的气息扑向他,“你已经结婚了,有先生了,还要看别的男人吗,傅太太。”

    陈子轻:“……”

    这是夏桥正?怎么跟傅延生一个样了。

    “我看看没什么的吧。”陈子轻不敢把话说太冲,毕竟他的小命在夏桥正手上,他还没从夏家村得到他想要的线索,“我跟傅延生结婚的时候,那个柏先生有观礼,我于情于理都该去打个招呼。”

    并不是。

    先前都说了不接触了。

    为什么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脑子,跟身体?

    陈子轻想说不去看了,夏桥正先他一步开口:“没什么?”

    夏桥正将疑问变成肯定:“原来没什么。”

    那一瞬间,陈子轻再次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慌张,他不管很不对劲的夏桥正了,自己转身就走。

    夏桥正立在原地按打火机,按了两次都没按开,不知是风大,还是打火机用久了不好使,他按第次的时候,终于出了火。

    香烟在风里燃烧,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冲荡。

    快两个月了。

    夏桥正喉头滚动着吞咽涩味,一双眼黑沉沉地盯着前面的身影,这个贱人对他下蛊了,几十个日夜都梦到长袍扯开后的一片粉白。

    玩一次就好了。

    他想,玩一次,一切偏差都会清除。

    夏桥正追上还没走远的贱人,轻松把他捞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走。

    陈子轻僵在半空的腿抖动着掉下碎雪,电子圈静静箍着他的脖子,他收着音量问:“夏桥正,你要干什么吗?”

    夏桥正不答。

    陈子轻被他扛上山,放在纯洁的皑皑白雪里。

    一只带着体温的皮手套被夏桥正脱下来,扔在陈子轻的脚边,把雪砸了块深痕,仿佛是山雨来临的轰然作响。

    陈子轻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他刷地抬头看向夏桥正。

    “我带你来夏家村了,你让我碰一次。”

    高挺的青年含着烟蒂,居高临下地迎上他的难以置信,眼底没有一丝情|动,只有急于摆脱什么的疯狂。

    “想来你也不介意,是吧,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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