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有关?又要和床有关系?这两个字单独出来都没问题, 可放到一起,怎么看都是风马牛不相及。
听到康眠雪的问题,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
冯紫英和柳湘莲低头沉思, 他们二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只是到底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想到。
“南河沿、北河沿、水椎子,万泉河、莲花池、玉渊潭……这些地方都有水, 可是没有跟床有关的!”冯紫英掰着手指数道, 若说单只水可简单,可是若说是水加床,这就有点为难。
康眠雪听着冯紫英所说的地名, 她每说一个都摇摇头。
“四九城里要说跟水有关的地儿那可多了。可是能够关人的可不多, 更何况有水有床, 总不可能将他们二人关到澡堂子去。”五皇子挠挠头, 他此时只觉得头大的紧。
五皇子素日里是最注重仪表,可是如今他已整整两日没心思打理自己, 今日里被风吹得也有些零散,此时显得颇为狼狈。
康眠雪看向对方, 她忽然眼神凝固, 死死盯着五皇子。
康眠雪的视线让五皇子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乃是自己衣着不整,当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发髻。
当整理到滑落的发丝之时, 康眠雪忽然按住对方的手,口中说道:“停下,别动。”
五皇子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猛然止住动作,似有种莫名的感觉:
“雪儿怎么了?”
被盯着的五皇子,此时颇有些尴尬, 忍不住将视线转移,不敢与其对视。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锁龙井,他们两个人在锁龙井。”康眠雪目光灼灼地说道,得亏是五皇子的动作让她想到。
“锁龙井?嗯?北新桥?”五皇子本来还有点尴尬,此时听到这个名字,立时便要去收人。
“不是,不是那个锁龙井。”康眠雪拉住马上就要奔出门的五皇子,仔细地摇头。
“我之前一直没搞明白,这水和床有什么关系,后来还是五皇兄你才让我明白。
按照我朝的说法,皇家乃是真龙之资,茜香国女王和六皇兄,都可以用龙子凤孙来表示。
掳走、龙子、水,合在一起便是锁龙井。
至于床,这京城之中有两口锁龙井,其中一口便是北新桥的那个,另外一个就是承恩寺。”
五皇子听着康眠雪所说,颇有些无语地说道:“可是他们二人在京城之中消失,难道不应该是北新桥更近吗?”
康眠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北新桥的确更近,可北新桥周围没有跟床有关的地名。
“北新桥附近没有符合的地点,但是承恩寺有。”
康眠雪仔细的解释下,众人终于明白,其中到底是怎样的含义。
北新桥和承恩寺两者都有一口锁龙井,但是与之区别的。
承恩寺中,每年都会一个大法会名唤——莲台会,据说这法会的由来,乃是出自佛卧莲台的典故。
这莲台不就是床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五皇子此时也无所言,他摸着下巴点点头:“的确如此,所以对方如今现在在承恩寺?”
司徒源一直坐在旁边不曾说话,他此时看着妻子的眼神越发柔和。
妻子身上永远都是那么神秘,在他自以为已然知晓之时,发现自己不过是揭开冰山的一角。
“既然如此,我便马上去承恩寺,雪儿你说得不错,我想起来了,承恩寺正好需要经过护城河。”五皇子此时满心焦灼,只想立时赶去。
等他抓住六皇子那个白痴,一定要好好揍上几拳。
康眠雪再次拦住对方,五皇子的心情她可理解,但是如今却不能够让他乱跑。
“这件事情你自己去不行。阿源,你得带上冯紫英和柳湘莲,还有范若庭,把若依留给我,我有事吩咐他。
不然你们这次,可不好接回人来。”
这一番话使得在场众人心下更惊讶,司徒源反应最快,他立时便明白妻子话中的含义。
一瞬间他的脸色冷淡下来,紧紧促起眉头询问:
“难不成对方很难办?”
康眠雪摇摇头,她的直觉告诉她,如若是司徒源过去事情还有转机,如若其他人恐怕只能接回两具尸体。
司徒源当下点头,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妻子定然有自己的理由,既然如此,他只需照办就可以。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便带着血滴子过去。”
司徒源对于妻子百分之百地信任,既然妻子说此事非自己去不可,那么定然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当下司徒源也不耽搁,直接带着五皇子及众人向城外疾驰而去。
康眠雪看着夫君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头。
一旁的绣橘伸手扶住,她口中轻声安抚道:“主子宽心,想来国公爷一定可以平安归来,您不必烦忧。”
康眠雪转头看着绣橘,带着几分无奈地回答对方。
“如若是阿源过去,他六皇子还有一线生机,如若阿源不去,可能就只能给六皇子收尸。”
这就是她一定让自己夫君过去的原因,并非她觉得五皇子不行,而是对方不够如同司徒源那般杀伐果断,能够直接选择最优的解决方式。
绣橘眼瞧着康眠雪此时仍旧满腹心事,心中也是有些担忧。
这件事情闹得未免有些大,直接向皇子伸手,这些人怎么敢。
她忍不住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究竟是多大的诱惑,才让对方如此下手。
作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诩捕捉到茜香国女王,和六皇子的四皇子,此时尚不知晓。
很快他就会处于,暴露的威胁之下。
此时还是那个房间,四皇子今日穿着一件水蓝色衣袍,显得更加风流俊雅。他的手指极其白皙与瓷勺相对,一时竟分不出哪一个更细腻一些。
此时四皇子正手中举着一碗白果莲花荷叶银耳粥,一勺勺地舀起,送到茜香国女王唇边。
被对方软禁在此的茜香国女王,只能这样被动地让对方喂食。
“这粥可是这儿的特产,在外面是吃不到的,味道也是极其的香甜,你尝尝。”四皇子此时面目柔和,他本就长得风流俊雅,一双凤眼此时温和着盯着茜香国女王,仿佛对方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茜香国女王虽然没有拒绝四皇子,但是她肢体表现出非常大的抗拒。
不管是吃东西与否都是如此。
四皇子仿佛没有看见,如今只要人在他手中,就有办法将生米做成熟饭。
他眼神扫过若依玲珑的身姿,他并非喜欢辣手摧花之人,若不是万分紧急,他自然不会直接下手。
毕竟自己乃是未来的国君,总不能靠杀戮登上皇位,四皇子此时颇有信心。
很快一碗粥便被吃下去。
四皇子亲自掏出手帕, T若依在唇边擦拭,那眼神举止仿佛眼前并非自己的俘虏,而是他亲爱之人。
可惜眼前这两人都彼此清楚,如若是可以,两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
若依自吃过饭后,便盯着四皇子。此时眼见他似乎有离开之意,轻声地询问道:
“说出你的条件,便是我与你合作又何妨。”
这一页若依已经将一切想明白,只要对方不杀死自己,那么便是与自己有所求,既然如此,主动权就在她身上。
既然可以谈判,她自然要为自己争夺最大的利益,因此此时若依直接出击,不让对方又在拖延的余地。
直接打乱对方的步伐,当对方开始调整的时候,便是他窥探机会的来临,这就是最基本的话术。
四皇子听闻对方所言,手指微微动了一动,他仍旧未曾多言,起身将碗放在桌上。
若依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看着四皇子的表情,仍旧是平静无波。
这让若依有点焦急,她紧紧咬住下唇,随后又说出一句话:“我知道你想要成为太子。”
四皇子听闻此言,抬起头看向若依,随即又低下头,将一杯温水递在对方唇边。
接连两次失利,若依此时已然颇有些急躁,她本想将水杯顶落,忽然看见四皇子,那看似温和,实则满是疯狂的眼神。
一瞬间她有种感觉,如若自己真的这样做,对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扼断自己的喉咙。
若依垂一下眼眸,张开嘴,乖巧地让对方喂下。
四皇子很满意地点头,这一回合到底有了一些效果,他喜欢柔顺的女人。
“你不必担忧,我不会轻易撕毁合约。”四皇子仿佛是在安慰着若依一般,可是两人都知道这种安慰毫无疑义。
若依微微沉默,看向窗外,她现在想确认另一件事情:“六皇子此时还活着吗?”
如果六皇子此时已然死去,那么他唯一的退路,就是跟四皇子合作。
因为对方一定会将六皇子的死,推到自己或者五皇子的头上,而雍和帝绝对不会让五皇子背下兄弟相残的罪名,到最后就是她茜香国灭顶之灾。
若依此时将一切想得清清楚楚,她不敢露出自己痛恨的表情,只是用柔顺来麻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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