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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星安慰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路西鸣也有自己的难过。”
萧智轩垂下头,声调带着几分忧伤,“前几年我有一次和我爸顶嘴,我说我不想打网球了,这辈子都不打网球了,然后他就带着我走到江边,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打网球了,如果是真的,他今天就和我一起淹死在江里。”
徐知星嘴唇微张,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震惊,萧国梁平时十分温柔的性格,没想到对自己的孩子居然这么偏激。
萧智轩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光,抬眼看向徐知星缓缓说:“那时候我才十二岁,被我爸吓着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说不打网球了。”
徐知星一下不知道如何该安慰萧智轩,“你要不要和你妈妈一起找你爸谈谈?”
萧智轩摇摇头,“没用的,我爸这个人谁说都不管用,你看这个网球场,就是我家的,我就像个被关在网球场的孩子,哪里都逃不出去。”
徐知星举头四望,本该是明亮广阔的网球场,但此刻在萧智轩情绪渲染下,俨然变得像个无法逃开的囚笼。
“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徐知星有几分茫然无措。
“马上要比赛,我有点紧张。我不知道和谁说这些,只有你不是我爸的人。”
“整个网球场所有工作人员,包括路西鸣这些陪练,如果我告诉他们,马上我爸就会知道这些事情,我没有人可以说。”萧智轩紧抿着嘴,掌心紧紧抓着一把网球拍,带有几分祈求道:“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在萧智轩期待的目光下,徐知星啊了一声。
“你同意了?”萧智轩眼睛唰得一下变亮。
徐知星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你说吗?”
“你想说就说吧。”
“行,你联系方式给我一个。”
徐知星报了下自己的企鹅号。
“加你了,那我以后要是找你聊天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徐知星登上自己的企鹅号,同意了萧智轩的好友请求,同时也说:“西鸣如果在训练营有事,你跟我说哦,他有时候不爱说话,你们别欺负他。”
“谁敢欺负他啊。”
徐知星视线停在萧智轩脸上。
萧智轩啧了一声,“我不会的,你放心,有我在,训练营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他。”
徐知星这才放心。
就在这时,路西鸣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团队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随后而出,萧智轩站起朝徐知星挥挥手,“拜拜了,星星。”
“拜拜。”
路西鸣注意着两人的举动,走近问:“刚才他跟你说什么?”
“啊……”徐知星有些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路西鸣萧智轩之前的事,可是自己明明也答应萧智轩了。
路西鸣静静注视着徐知星,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眼眸微沉。
“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都是在骗你。”
“他骗我?”徐知星大惊失色。
“他为什么骗我啊?”
徐知星不理解,但在萧智轩和路西鸣中,还是选择了相信路西鸣的话。
路西鸣想起之前李川提到过的事情,眉头微皱,“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天生的,喜欢骗人,玩弄别人感情,享受别人被他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徐知星生气道:“刚才我还很同情他呢,他说自己从小很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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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鸣面露不解,“他还说什么?”
“他不让我告诉别人。”徐知星撇了撇嘴。
路西鸣拆穿说:“因为你告诉了别人,就会发现他在骗你,你就不会相信他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徐知星越说越生气,亏自己还安慰他半天。
“下回别理他。”路西鸣牵着徐知星的手离开内场馆,“你先去寝室等我,我训练结束就去找你。”
“你什么时候训练结束啊?”
“晚上八九点吧,看萧智轩练到什么时候。”
“哦。”
路西鸣看出徐知星有点不乐意,伸手指了指对面寝室楼的走廊,“你站那就能看到我,我要是结束了,你就能马上知道。”
徐知星这才露出笑意,“行。”
“那我回寝室等你啊。”
“嗯,回去把空调和净化器打开,先别脱外套,免得着凉,要去走廊的时候记得穿上大衣,总别往外看,一会热一会冷,你又要着凉。”
“知道了知道了。”
路西鸣嘱咐几句后才找球场走去。
如今虽然正值寒冬,但球场内都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青春期男生,加上运动量大,都只穿了短袖短裤,露出精瘦漂亮的肌肉线条。
徐知星回到寝室,见球场上路西鸣正在和萧智轩打球,萧智轩明显处于下风,被路西鸣所压制,
数个来回后,他突然摔掉手上的网球拍,带着怒气走到路西鸣面前。
“你他妈的今天故意的是不是?”
路西鸣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向萧国梁。
萧国梁皱眉走过来问:“智轩,你发什么脾气?”
“你问我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他,今天一直搞底线抽球,多拍拉锯,让我满场跑,故意耗我体力。”因着没有其他不熟的人在场,萧智轩没有隐藏自己恶劣的性格,骂了句脏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萧国梁眉头拧得更紧了,“是我让西鸣用这种打法的。凯文就是擅长这种,你现在连西鸣都不过,到时候怎么打凯文。”
“操!”萧智轩来回踱步两下,摆摆头说:“不对,就是不对。”
“你他妈的次数太频繁了,你就是故意针对我,凯文不会这样的。”
路西鸣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有在听到这句后解释说:“你怎么知道凯文不会这样?他之前比赛也不是没用过这种打法。”
萧智轩气得简直要骂人,可是自己又找不到证据,关键是他爸还站在路西鸣这边。
“操!”
萧国梁呵斥说:“马上都要比赛了,心态还这么不稳,过几天比赛怎么办?”
“谁爱打谁打,老子不打了!”萧智轩一肚子火发又发不出来,转身就要走。
路西鸣对萧国梁说:“他可能比赛压力太大了,让李川陪他练吧,我先下场。”
萧国梁向来溺爱萧智轩,此刻也默认了路西鸣的做法,“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嗯。”
徐知星不知道球场到底发生了,只能远远看见萧智轩来找路西鸣后,路西鸣就转身朝寝室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徐知星站在楼梯上,一见到路西鸣回来就赶紧问道。
“没怎么,太子心情不好换人打了,我提前下场。”路西鸣把徐知星带回寝室,关上门,嘴角带着笑问:“跟芳姨说了吗?”
“说了,她在小姨家,也没回去。”
“行,快去洗澡,等会就睡觉。”
徐知星站在原地道:“我没带衣服。”
“你先去洗,我等会给你拿下。毛巾先用我的。”
“好,刚才萧智轩是不是发火了?我见他都摔拍了。”徐知星脱掉毛衣问。
“正常,他一个月能摔坏十几个拍子,只要稍微不顺他意思,他就摔拍发火。”路西鸣站在衣柜前回头笑道:“不然为什么叫他太子呢?”
“那他还说自己好可怜,无耻!”徐知星一想到自己被他耍了就生气,亏自己还觉得他可怜。
就连到浴室了,徐知星还气得不行,自己那么相信同情萧智轩,以为他多惨,结果都是骗他的。
热水淋在徐知星身上,都没法浇灭他的怒火,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第一次见面就骗人。
可恶!
正当他在想萧智轩为什么要骗自己时,身后的浴室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路西鸣结实的小臂穿过白茫茫的雾气,将手中的睡衣递给徐知星。“拿好。”
徐知星打了个啰嗦,湿漉漉的手指接过睡衣说:“关门,我冷。”
路西鸣将门缝又关了一点,“换下来的内裤给我,我洗了用吹风吹干,你明天再穿。”
徐知星探头问:“那我今晚怎么办?”
“空着呗。”
“我的也没干,最近阴天洗的都是潮的。”
徐知星把换下来的内裤递过去,担忧地问:“明天能干吗?”
“用吹风吹,实在干不了,我把我身上的脱下来给你。”路西鸣挑眉笑道。
“我才不要!”徐知星啪得一下关上门。
等他出来时,自己换下来的那条内裤已经被吹得半干挂在衣架上了。
他揉了揉鼻子,呼吸变急,有几分难受。
路西鸣看着徐知星的模样,不禁皱眉:“过来吹头发。”
徐知星坐在椅子上,路西鸣给他披上厚毯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用毛巾将湿发又擦了遍,没有滴水后才拿起吹风,动作利落地给他吹头发。
“我妈前几天说,我爸的案子年后就要开庭了。”徐知星说话时,手指扣着身上的毯子,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闷。
“不会有事的,律师不都说了嘛。”
话虽如此,可徐知星总归还是担心。
路西鸣手指穿过徐知星的发丝,“这个律师是萧叔叔介绍给芳姨的,很擅长这种官司,基本上都会赢的。”
提到萧国梁,徐知星又想起来萧智轩骗他的事了,“他干嘛要这样说自己爸?”
“父子关系不是很好,具体的我也不关心。”
路西鸣没有再过多提这个话题,将徐知星吹干后说:“进被子躺着吧,里面有热水袋。”
一到冬天,就是徐知星最痛苦的时候,他晚上经常睡不着,躺下就呼吸困难,有时候整个大半夜只能半靠在床上睡觉。
房间内空调温度开得高,徐知星靠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脚上踩着热水袋,勉强好受了一点。
路西鸣很快就洗澡出来了,掀开被子躺下,两人凑在一起看电影,就在这时视线一下变黑。
房间内停电了。
第34章 闹鬼
“西鸣!”徐知星下意识去喊路西鸣。
路西鸣握住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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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星的手, “我在。”
“怎么停电了啊?”
路西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床下走去,“你在床上别动,我去看看。”
他走到窗边, 视线往外扫了一圈, 整栋楼都停电了,“可能是电闸跳了。”
“我去问问。”
这话刚落下, 徐知星就反应激烈道:“不行, 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路西鸣走到床沿坐下, 安抚说:“我不出去,那我打个电话问下。”
“好。”徐知星紧紧握着路西鸣手, 生怕他走了。
路西鸣拨打着李川的电话,安抚地拍了拍徐知星。
听筒内很快传来李川响亮的声音。
“谁知道呢, 突然停电了,我们寝室刚回来还准备打牌呢。”
路西鸣提醒说:“等会停电萧教练肯定会来查寝, 你们还不收起来。”
李川手忙脚乱地收着扑克牌, 一边同路西鸣说话, “还等他过来,我还不如现在直接去找他,问他停电咋回事, 免得他过来抓我们。”
“嗯, 有消息了跟我说。”
挂掉电话后, 路西鸣说:“估计就是电闸跳了,保险丝断了, 会找人来修的。”
“没事的。”
“那你不许走!”
徐知星呼吸变得急促, 用力地抓住路西鸣,情绪异常, 路西鸣摸黑翻出哮喘药,以备不时之需。扶着徐知星坐起,知道他是想起了之前停电的事情。
那是小学四年级的一桩事情,当时临近学校元旦汇演,徐知星有一个钢琴独奏《欢乐颂》的节目。
所以那段时间放学后,徐知星还要到学校的琴房去找音乐老师练琴,路西鸣也会一起,陪在旁边写作业。
有一天音乐老师家里临时有事先回家了,徐知星还不想走,一直在琴房练琴。
整个教学楼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其他教室都漆黑一片,只有琴房还亮灯,响起徐知星弹奏《欢乐颂》的钢琴声。
“西鸣,我好饿。”徐知星手指搭在琴键上,朝旁边写作业的路西鸣撒娇说,“我想吃馄饨。”
“那我们回去吧。”路西鸣收好书包走到徐知星身边。
徐知星按着琴键,发出几声不情愿的声音,“老师让我再弹十遍再回去,我还差八遍。”
这首欢乐颂,徐知星不说弹了一千,起码也弹了几百,都要谈吐了。
但是走之前又答应了音乐老师,所以只能在琴房苦苦挨着。
“那我等你。”
“可是我饿了。”
路西鸣望向窗外,冬天黑的早,此时还没到七点,天空已经全黑了,整个校园内都没剩几个人,时不时有寒风吹在玻璃上,发出阵阵响动。
“那我去对面给你买馄饨带来,你在这吃完再练。”
“行!”徐知星手指下的琴键都发出欢快的音调,“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啊。”
路西鸣走后,琴房内就只剩下徐知星一人。
宽阔的琴房内有一个悬挂的吊灯,照亮整个房间。
徐知星弹完一遍欢乐颂后,就在乐谱旁划一笔正,他记得很清楚,在他写到第二个正字的横线时。琴房瞬时停电,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的死寂,只有窗外的清冷的月光照在白色琴键上发出幽幽白光。
徐知星缓缓从凳子上站起,借着月光朝门外走去,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当他把手放在门把时,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徐知星心砰砰直跳,试探性地喊道:“西鸣?”
他起初还在想会不会是路西鸣还故意吓他,可是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就在他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窗边突然飘过一个白影。
“路西鸣,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徐知星已经吓哭了,走到玻璃窗旁边,拉开玻璃,想要抓住路西鸣问个清楚,干嘛要吓他。
可是等他推开玻璃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别说白影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徐知星突然想起来,那个白影根本不可能是路西鸣,因为路西鸣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衣服。
玻璃外有着一层防护网,也无法翻玻璃出去,门又打不开。巨大的恐慌压在徐知星心间,他只觉胸口一阵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蜷缩在地上,连去书包里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路西鸣买好馄饨走进校门,抬头看了眼三楼的琴房,却发现漆黑一片。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飞奔上楼,大声喊着徐知星的名字,等他到了琴房门外,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挂上了插哨,万幸的是没有反锁。
他朝琴房大声喊着徐知星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他手上慌乱地打开插哨,翻出气雾剂,急忙对徐知星进行急救。
后来是学校的保安听见路西鸣的动静上来查看,急忙叫了救护车,抢救及时才没有出事。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快六年了,可只要回忆起这件事,徐知星就会吓得直冒冷汗。
从那以后尤其害怕停电。
路西鸣找到床头的一个充电式小夜灯,打开后,房间内泛着暖黄色的光亮,徐知星的恐惧才渐渐消失,呼吸变得舒畅。
“那次就是闹鬼了。”徐知星把脚伸进被子里藏起来,小声地说:“不然怎么解释那个白影?!”
路西鸣眼眸微动,思索道:“那个白影是人。”
徐知星声音都打颤,“可是当时教学楼除了我们两,还有保安大叔,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啊。”
“而且当时保安大叔穿得也是深灰色的衣服啊,我们都没人穿白衣服。”
“就是鬼。”
路西鸣理了理脑海中的记忆,安慰说:“星星,如果是鬼,他想害你,他肯定会有很多非常人能想到的方法,就像我们之前看过的恐怖片,突然显出血盆大口,或者无头女尸悬在半空中。”
“啊啊啊啊!你不许说了!”徐知星打了路西鸣胸口一下,“你不许吓我。”
路西鸣立刻停住这部分内容,分析说:“我只是想说,如果是鬼,他可以直接用超自然的方式,直接让你呼吸不上来,喘不口气。或者把门锁死,就算我回来了,打不开门也救不了你。”
“还有当时根本不是停电,我问过保安,他说是电闸被拉下来了。鬼完全可以直接让这个线路坏掉,而不是拉电闸。”
“所以这是人的做法,不是鬼。”
“不要害怕,星星,世界上没有鬼。”路西鸣摸了摸徐知星脸,尽量从客观的角度消除他对鬼的恐惧。
徐知星没有动,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对面路西鸣,反问说:“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解释更吓人吗?”
“如果那个白影是人。”
“是谁?”
第35章 身价
路西鸣也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当时学校走廊的监控恰好坏了,那天的监控记录没有。事后也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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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学校也只能把这件事归咎于“闹鬼”。
林芳和徐明军起初也觉得是人,可是怎么都查不出来, 只好选择相信鬼神的说法, 事后不允许徐知星放学后留在琴房,还带他们去寺庙拜拜, 求了几枚平安符。
不过从那以后倒也确实没有再发生过这种类似的事情了。
这几年大家都觉得是琴房闹鬼, 只有路西鸣坚持是人为。可是他人微言轻, 也无法查清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徐知星,从那以后怕这些事情怕的厉害, 天天晚上都抱着路西鸣睡,生怕再遇到什么闹鬼的事情。
“你看你也说不上来对不对?再说了, 如果那是人,谁会故意做这种事情, 我又没害过别人。”徐知星说到一半突然问:“会不会是魏乐光啊?”
路西鸣摇摇头, “不会, 魏乐光是缺德,但是没胆子干这种事,而且那几天他出水痘了, 根本不能出门。他当时也没有害你的动机, 不像上次作弊, 影响到他的利益了。”
这下更坚定了徐知星的看法,“那不就是鬼!”
路西鸣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谁, 陷入短暂的思考。就在这时, 房间内的灯突然又亮了起来。
“来电了。”路西鸣微微仰头看着白炽灯,记忆翻飞, 思绪有了片刻停滞,一个人名浮现在他脑海中,却暂时无法得到证实。
徐知星经过刚才那一遭的事情,手脚吓得冰凉,缩在被子里紧紧靠在路西鸣身边。每年冬天他身上都是冰的,好在晚上都还有路西鸣这个人形热水袋在,他被路西鸣抱在怀里,身体温度渐渐上升,心思又活络起来。
“会不会真的有鬼啊?”
“好奇鬼倒是有一个。”
徐知星还想说什么,路西鸣直接把手盖在他眼睛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睡觉,不然明天你又起不来。”
徐知星被遮住了视线,嘴里嘟囔了几句渐渐睡着。
第二天早上,徐知星察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却被捏着脸,无法逃开。
“起来了。”
徐知星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路西鸣穿了件浅灰色的长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刚沾了冷水的手指捏着徐知星的脸。
每年冬天,徐知星不爱起床的时候,路西鸣都用这一招,冰凉的手指捏一捏徐知星脸,等会人就醒了。
“你干嘛啊?”徐知星用手掌推开路西鸣的手,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要吃早饭了,我从食堂给你打包了面条。”
路西鸣早训都结束了,徐知星还没起来。
听见这话,徐知星一下坐起,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家,这在网球训练场。
穿好衣服后,徐知星坐在桌子旁慢吞吞地吃着面条,路西鸣在旁边收拾着行李。
“等会你吃完了,先把你送回家后,然后我去机场。”
徐知星低声嗯了一声,没什么胃口地嚼着面条。
路西鸣把豆浆插上吸管递给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从澳大利亚给你带回来。”
徐知星摇摇头。
“听说澳大利亚的羊绒制品不错,我给你带条围巾回来吧。”
“不要,肯定贵得要死。”
“不贵。”
徐知星还是摇摇头,吃了两口面,突然想到一件事,“梁阿姨公司没事吧?”
“我上次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她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
路西鸣收拾行李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徐知星,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没事,正常的。”
“那就好。”
“真的没事啊?”
“好着呢,我妈那性格,公司当命看,肯定不会有事的。”
见路西鸣再三保证,徐知星才放下心继续吃面。
萧智轩这次参加的是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青少年锦标赛,参赛选手年龄要求13岁到18岁内,分为资格赛和正赛。
正赛入围有两种方式,要么ITF(Interntionl Tennis Federtion国际网球联合会)青少年世界排名够高,直接入围。要么赢得两轮资格赛,入围正赛。
萧智轩排名不够,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连赢两轮资格赛进入正赛。
资格赛第一场正式开始,萧智轩VS凯文。
除了大满贯赛事和部分大师赛为五盘三胜外,其余比赛,网球男子单打都为三盘两胜制。
萧智轩开局不错,率先拿下第一盘。
李川坐在场边笑道:“太子这次有点希望啊。”
路西鸣点点头,针对凯文的打法,萧智轩特训过很多次,要是再输,都对不起路西鸣天天加班加点的陪练。
网球比赛计分为分,局,盘。
一局中先赢得至少4分,并且领先对手至少2分才能赢得一局。一盘中,先赢得至少6局并领先对手至少2局的球员赢得一盘。
第二盘时,萧智轩率先拿到第五局赛点,但是凯文很快就追平,比赛五比五平局,但还好最后萧智轩稳住,再次领先两局获得第二盘的胜利。
整场比赛以萧智轩2:0结束。
李川振臂欢呼道:“终于赢了凯文一次!牛逼!”
第一局开了个好头,萧智轩信心大增,连赢两轮资格赛进入正赛。
就连最后正赛的成绩也刷新了萧智轩之前的历史记录。
在澳大利亚比赛结束后,萧国梁在墨尔本包下一家餐厅给萧智轩庆贺。
路西鸣坐在角落的沙发看手机。
“喂。”
萧智轩走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掏出手机说:“问你个事。”
路西鸣抬眼望过去。
“星星怎么把我拉黑了?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星星?”路西鸣轻蔑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拉黑你。”
萧智轩嘴角笑意渐敛,“不是你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拉黑我?”
“你挺奇怪的。星星拉黑你,你不反思下自己的原因,跑来问我?”
“不是你在中间说了什么,他会拉黑我?那天在训练营他明明答应我了,结果转头就把我拉黑了。你没说什么,老子才不信!”
萧智轩瞧路西鸣烦得很,要不是没人能代替他的训练营的位置,早让萧国梁把他开了,一天到晚不知道谁是谁陪练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好玩的,还被他挑唆拉黑了。
对于萧智轩的挑衅,路西鸣只是微微一笑,“我说了什么又怎么样,拉黑你又怎么样?”
“嗯?”
“你能做什么?”
萧智轩气极反笑,“行啊,那你最好有本事看着他一辈子,别让我找到机会。”
“那我就看着他一辈子。”
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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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注意到两人剑拔弩张的动静,主动替路西鸣解围说:“智轩,教练找你有事,快来。”
萧智轩瞪了路西鸣一眼愤愤不平地走开。
李川是所有陪练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十八了,在庆功宴中有点晕乎乎的,走到路西鸣身边笑道:“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咱们能惹得起太子?”
“那就让太子把我开了,我好早点回家。”要不是答应萧国梁了,路西鸣才懒得在这陪一个巨婴打球。
李川示意路西鸣出去走走,免得回头和太子碰上了,两人又吵起来。
餐厅外吹起阵阵微风,李川叹气说:“你还有多久?”
“半年。”
李川摇摇头,无奈说:“你说这萧智轩命多好,想打网球,就有个超级有钱的爹妈疯狂砸钱让他练。”
“老子想打个网球,只能给人当陪练,你说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路西鸣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理会李川的酒疯,目光停在远处广场上,那里有人在弹钢琴。
李川走近问:“看啥呢?”
路西鸣斜了他一眼,“你知道月光吗?”
李川半醉不醒地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这个?”
路西鸣略显无语,“贝多芬的。”
李川找了处长椅坐下,脸上带着醉意的笑,“咋,你不想打网球,想当贝多芬弹钢琴了?”
路西鸣下巴微扬,示意说:“那人弹的就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李川闭上嘴听上一阵,评价说:“还不错。”
路西鸣嗤笑一声,“这就不错?”
“你有没有听过好的啊。”
“我没听过,你听过?”
这话才是戳到路西鸣肺管子了,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录像,怼到李川脸上,“把你耳朵掏干净,好好听下。”
“这才是专业的演奏。”
那是徐知星参加南江市文艺汇演的录像,弹奏的刚好就是月光。
李川揉了揉眼睛,视线聚焦在屏幕上,片刻后又挪到路西鸣脸上,笑出声,“行行行,这是全世界最好的演奏。”
路西鸣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路西鸣,你可真逗啊。”李川带着醉意望着天上的月光,小声道:“我看你不是觉得曲子弹得好,我看你是觉得人好。”
路西鸣没理他。
李川又说:“你说你自己天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球鞋都舍不得换一双,萧教练前脚给你发了一万的奖金,还没捂热乎,转头就去买了围巾。你可别说是给你自己买的。”
“管好你自己吧。”路西鸣坐在长椅另一边,手指划过屏幕,看着手机中的录像,一个T的网盘里存的全是徐知星从小到大的录像。
李川啧了一声,“那是,我爹妈都不管我,我确实只能自己管自己了。”
路西鸣点开其中一段录像,那是徐知星第一次登台演出,才六岁,穿着当时刚买的小礼服,白色衬衫,黑色背带裤,第一次在舞台演出,有些茫然,但还是按照之前的排练那样,稚嫩的声音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是徐知星。”
路西鸣脸上不由得浮现起一抹笑容,李川偷摸摸地凑过来说:“这谁啊?”
“徐知星六岁时的演出。”
李川打趣道:“这视频都快包浆了,没少看吧。”
路西鸣没说话,李川继续道:“感觉他长变了,小时候脸都是圆的,现在尖尖的,瘦了好多。”
路西鸣眼中带笑地解释说:“小时候爱吃,长大了挑食,越长大嘴越挑。”
“他从小就弹琴啊?”
“嗯,五岁开始的。”
“那他现在演出一场多少钱啊?”
“他正式商演不多,一般都是公益性或者政府组织的晚会。”
“为什么?”
“因为他爸妈和老师都觉得他现在年龄还小,要潜下心打好基础,过多涉足商业演出对他的身心发展并不好,所以除了每年必要的登台保持舞台感外,他几乎不参加其他的商演。”
“那我上次怎么听他说,他现在没弹琴了。”
路西鸣神情微滞,顿了几秒说:“会弹的,手伤了要恢复。”
李川懵懵地点点头,“当钢琴家赚钱吗?”
“任何事情做到顶尖都不会缺钱的。”
只有提到徐知星,路西鸣才有耐性一一回答李川发酒疯的问题。
李川羡慕地叹口气,“现在网球男单第一一年收入超过四千万美元。什么概念啊?一年三亿人民币,一小时就挣三万块。操!”
“我什么时候能一小时赚三万啊?”
路西鸣淡淡地望了李川一眼,“你该回去睡觉了。”
李川不甘心地问:“你就没想过自己的身价吗?按你的水平,但凡父母上点心愿意花钱培养你,你都不至于在这给太子当陪练。”
路西鸣站起身准备离开,对于李川的问题,他认真道:“我五岁那年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我标价多少钱,我非常清楚。”
李川有些茫然,问:“多少?”
时隔十年,路西鸣准确无误地说出一个数字,“二百七十二块五。”
五岁徐知星的全部家当。
第36章 中考
在澳大利亚比赛结束后, 路西鸣有了短暂的假期。
初七那天,林芳和徐知星在机场等他回来,一起回家吃饭。
汽车刚驶进家属院里,林芳便远远看到一个人影。
“星星, 是不是魏博简来找你玩了啊?”
徐知星正在后排翻着路西鸣给家里带的礼物, 围巾,羊毛毯, 维生素片等等。
一个行李箱里大半个都带的是给家里的礼物。
听到林芳的话, 徐知星才抬起头朝车窗外看了眼, “真的是魏博简。”
“哦对!我想起来了,之前魏博简说初七来家里找我写作业, 我给忘了。”
林芳啧了一声,“你这孩子什么记性, 小魏这一下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平时天天过来喊你上学也是,你半天起不来, 让人家等半天。”
徐知星辩驳说:“是他来得太早了啊, 又不是我起得太晚了。”
路西鸣听着他俩的对话, 眸光微动,静静看着驻足在楼下的魏博简,不经意地问起:“他每天来喊你上学?”
“对啊, 魏博简人可好了, 每天都喊我一起去上学, 不然我都起不来。有几次我动作慢了,害得他跟我一起迟到了, 他也不生气。”
“哦。”
“这样啊。”
路西鸣轻呵一下没说话。
车刚停稳, 魏博简就走过来,朝林芳问了声好后, 幽怨地看着徐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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