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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情郎》 7、第 7 章(第2/2页)
几句,引得皇后谈兴更盛,一老一少相处的倒是极好。
这般一段时日下来,皇后的精神瞧着都好些了。见此,一众女官待宜真也越发关照,便是皇上,见了宜真眼中也温和了些。
不过,宜真过得好了,宋家那边就不好了。
从宜真进宫那日起,廖氏就一直往宫内递帖,想要来向皇后请安,全都被压下,不予理会。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开始发难。
长公主府势大,再加上京中流言纷纷,霎时间,襄台伯府可谓是焦头烂额。
而宜真在宫中的日子也渐渐热闹起来。
宜真一开始以为,自己只需要在坤宁宫老老实实住上些时日就好,谁知从第二日起,竟一直不得闲。
一众公主,郡主们,皇室宗亲的女眷不论是婚嫁与否,接二连三来看望她,让她很是忙碌了一番。
上半辈子这个年岁时,宜真总是安静呆在一旁,很少与人交际,但现在她不会了。
一众姑姑堂表姐妹们,她都有意打好关系。
历经世事磨练的宜真深知与人打好关系的重要性。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需要别人的帮助,可事到临头再去做,就太迟了。
不求能真的亲如姐妹,留下个好印象也不错,以后有事,也好开口。
在这个期间,宜真曾试图打探一些关于先太子的消息,但未能如愿。那位的存在便如帝后心头一块不能被人提及的伤疤,讳莫如深,轻易不敢触碰,更莫要说提及。
在这巍峨皇城,宜真远远眺望向东宫所在。
当今登基称帝第二年遭遇一场刺杀,太子为了护住父亲以身相抵,伤重而亡。
自那至今九年过去,东宫之位依然空悬,任朝臣百般劝谏,天子仍不为所动,甚至为此发了一回怒,处置了不少朝臣。
自那之后,提起东宫的人就少了。
那座东宫至今无主。
宜真再次想起宋庸。
不知不觉,宜真已经在宫中住了近十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要到月初了。
又是一天,宜真读完了第三本游记,小心翼翼,很是爱惜的将书合上。
“又读完一本。宜真,读了这些天的游记,你可有想去的地方?”皇后倚在软枕上,笑着问她。
宜真认真笑了笑,道,“娘娘乍然一问,我竟想不出来,只觉每一处我都想去看看。”
“那就去。”皇后笑了。
宜真笑笑,道,“等有机会了,我一定去。娘娘呢,您可有想去的地方?”
“怎么,你还要代我去看看不成?”皇后不由一笑,立时察觉到了宜真的心思。
宜真有些赧然,慌忙应声,带着些许认真道,“怎敢称代娘娘去看,我只是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了缘分能去看一眼,也好与您说说。”
皇后略笑了笑,而后看向宜真问,“宜真,你来宫中几天了?”
“九日了。”宜真道,垂下眸,恢复了沉静模样。
“这九天来,你那婆母一直在往宫中递帖,都被我压下,这两日,她一直等在宫门外。”
“你怎么想?”
宜真慢慢抬头看向皇后,似有些出神,略笑了笑,慢慢道,“宋家做足了诚意,宜真想,明日便出宫去吧。”
一个‘做’字,饶有深意。
“也好,想来宋家现在也懂事了。”皇后本来只是问问,可看样子,宜真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便觉她实在懂事。
只是皇后还有些不放心。
她拉着宜真的手,仔细叮嘱了几句,让她回去有委屈莫要再忍着,只管把日子过得高高兴兴的。
而后,皇后又叫来了两个宫女,瞧着约莫二十多岁,笑着对宜真道,“这两人都是在我宫里侍候的,年岁到了,正要放出宫去,以后便让她们跟着你。”
宜真惊喜的睁大眼,忙道多谢娘娘。
这还没完,皇后又给了宜真一个城外的庄子,可谓是方方面面都给她做好了打算。
宜真认真听着,等皇后说完,起身郑重行了个大礼。
“宜真多谢娘娘,娘娘万安,长乐无极。”
-
第二日,廖氏总算得以入宫。
坤宁宫中,皇后未曾发怒斥责,但只是一番不轻不重的敲打,便已经让她汗流浃背,兢兢战战。
她不敢辩驳,只说已经重重罚过宋简之,蔡静姝也已经送走,不停的保证会好好待宜真,等宜真出来,又是一番保证。
这般下来,她又再三恳求,才总算让皇后松口,让宜真同她归家。
一路出了宫门,廖氏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宫中短短时候,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但她还不敢放松,亲自挽了宜真上马车,又是一番安抚。
宜真言笑依旧,心如止水。
可直到看到襄台伯府大门,心中厌恶便如波澜般乍起,汹涌翻滚。
她真的是恨极了这个地方,还有里面的人。
回府之后,宜真一眼就看到了候在门内的宋简之,她依旧表现的平静而淡然,让宋家母子顿感棘手——
这个舒宜真,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缠了?
宜真若是得意,母子两人也能适当示个弱,若是怨恨,那就用心安抚。
可她态度平静自然,任她们如何说笑安抚,都无动于衷,反倒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夜,宋简之醉酒,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惠和院。
“夫人,是我不好。”
他醉醺醺,满眼懊悔,拉着宜真的手认错,真诚极了。
猝不及防被拉住,宜真身体一僵,细眉不由的微蹙。
宋简之动作不停,抬手将她揽进怀中,正欲继续诉说自己的悔意,猛地被怀中人推开,一个踉跄往后退去。
宜真后退一步,随手扶住一旁的东西,侧身抬袖掩面,一阵干呕。
宋简之愣住,眼中随之浮现惊喜,小心翼翼上前,却又不敢离宜真太近,问,“你有了?”
宜真微顿,取了帕子捂住嘴角,转头看向宋简之。
她的眸光似是惊诧,又仿佛讥嘲,宋简之被看的顿觉不适,刚要问,就见宜真一笑。
“伯爷怎的忘了,是您说的,我年岁不够,现在有孕会伤身。”宜真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又缓慢——
她还记得,当时听到宋简之这样说时,心中的感动。
宋简之面色一滞。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恶心罢了。”宜真轻描淡写,别开眼不再看他。
宋简之霎时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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