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我又无端想起这人,心头空落,我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白玉,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那块白玉我已给了许桑衡了,倒是腕骨处的那块烫疤还在。
每看一眼,心便更沉一些。
31、
许桑衡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往偏宅跑。
我也依旧不大搭理他。
今日他又来找我,还兴致勃勃地同我说,他今日在课室读到一篇文章,当真是腾蛟起凤,握瑾怀瑜,是他迄今为止所读文章之中写得最好的。
许桑衡性子亦向来沉闷,脸上总不大会做表情,这次却说得眉飞色舞,实在奇怪。
我正蹲在树下撸猫,闻言抬头看他一眼。
许桑衡见我终于理他,声音更振奋了些许,还将他亲手誊抄的文章拿给我看。
“夫子告诉我,这文章原是当朝少师梅若笙所著,怪不得会如此出众!要说那梅若笙也当真是奇人,听说不过比我们年长四岁,便已声名鹊起,能为皇子们教书,就连向来严苛的夫子提起他时都是赞不绝口…就说这篇怀古赋,寥寥数语,却字字铿锵…”
我双手骤顿。
大黑猫趁我发愣的空当儿,轻叫一声,窜上一旁的矮树,跑得没了影儿。
我却再顾不得它了,因我在听完“梅若笙”三字时,就已心神崩溃,惶然不宁。
“妙妙,你怎么了?”
“妙妙,你…你哭了…”
许桑衡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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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万人嫌意识觉醒后》 4、不甘魂(四)(第2/2页)
看我,因我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我吸着气,抖着手,拿过许桑衡抄写的那篇怀古赋,撕得粉碎。
“你在做什么?!”
“你滚!滚啊!”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夹杂着几声重咳,胸腔闷得好像要被人挤压碎掉了似的,好疼好疼。
“滚!”
我想压一压哭腔,所以喊得声嘶力竭。
我知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极了,满面发红,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像个蛮不讲理的疯子,难怪从来都不被人喜欢。
可我本来也不想再要任何人的喜欢了。
我捂住唇,跌坐在地上,继续哭喊,仿佛这样,心口的浊气才能稍稍泄出一点。
“我讨厌你!不想再见到你!你以后莫再缠着我了!”
“还有你的那些破书,破文章,统统都拿走!”
“我不想看到!”
不想再看到啊…
32、
“那你,你能教教我吗?”
我惴惴不安地跪在华文殿中,不敢抬头失仪。
面前这人长身而立,峨冠博带,走起路时,玉影翩然,带动雪白衣袂舞动拂起,散开一股特调的冷梅晚香,至清至净。
他懒懒掀起凤眸,瞥我一眼,方才轻启朱唇,对我道,“好啊。”
“我来教你。”
他亲手扶起我。
我生怕自己会碰到他的手对他不敬,吓得蜷起手指,只从他的袖口轻擦而过,我努力绷直身子,同他对视,方才看清他的脸。
那一刻,我恍然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33、
前世,我衣不蔽体地死在了梅若笙的床上。
被他灌下一碗热药,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34、
许桑衡没有再来扰我,大概也是觉得我不可理喻罢,且他其实素有心气傲骨,肯折腰陪我,也只是为了设局陷害我。
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我那日哭得厉害,许桑衡走后,我又躲在偏屋里哭了好久,许是伤及心血,便觉头疼难耐,惯常吃的那几味药又被克扣了,我不想劳烦嬷嬷为我求人讨药,就只说自己身子犯乏,在榻上恍恍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
我好后,便开始记账。
嬷嬷在一旁默默看我,她陪我写了一会儿,才在我揉腕休息时同我闲谈道,“上次啊,给你背冰的那十来个家仆,在前不久都莫名失踪了,王爷派人去寻,寻了好久才在荒山上找到了他们的尸骨,居然一个个的都被人砍断了手,割掉了舌头,不知是何穷凶极恶的匪盗所为,实在可怕。”
我听完这番话,脑海中不知怎的,想到了许桑衡。
说不定这就是许桑衡所为,想要讨好我。
这不奇怪,我记得话本中的情节,许桑衡恢复身份后不久,就将那个拉扯他长大的马奴养父暗中害死了。
委实是心狠手辣。
不念恩情。
35、
我的账记得差不多,又让嬷嬷将这些年来我们所攒的银钱细软一一清点,实在不算太多。
嬷嬷年岁会越来越大,她无儿无女,我便该为她养老送终,若要当真跟我离开北燕王府,最好也须有个丫鬟在身边伺候着,多享清福才好。
我自己呢,又体弱多病,常年都要吃药,开销甚大。
我叹了口气,想这事还须另作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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