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的娄子……”海源北斗语气‘慈祥友好’地说道。
但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按捺不住的恼怒。
“咳咳咳……”安德烈·纪德连忙重重咳嗽了几声,心虚地转移话题道:“别生气别生气,和可爱的小凡尔纳多聊会天,你就会有很多很大的快乐了!”
他愉快的声音令海源北斗感到格外恼怒。
海源北斗:……
怕是只有你一个人快乐吧?
因为穿越者脑子里现在想到了外传的剧情,想到了stndrd岛,想到了威尔斯和凡尔纳的剧情,想到了异能武器【壳】的出场……
好,现在这些剧情全部要被蝴蝶掉了。
海源北斗眼瞳无神,忍不住偏过头深呼一口气,因为他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说你去一趟法国去就去吧,你怎么就把凡尔纳打包带走了啊!
“纪德,你当初可没有说过是这种程度的逛啊。”
“啊……是凡尔纳小朋友不可爱了吗?可他真的很可爱呀——”这边是努力传凡尔纳小朋友可爱教的安德烈·纪德。
“说正事呢说正事呢。”海源北斗被搞得有点想笑,但他还是一板一眼学着约翰的语气道。
可能是对方也知道海源北斗的秉性,纪德没有像约翰重复完后立刻改口,反而轻咳了一声,试图卖出小凡尔纳的安利:“可我和你严肃强调,他真的超可——”
但纪德的话没有说完,他身旁的小孩子惶惶不安地小声扯了扯纪德的衣角问道:“我是不是要离开下比较好……”
海源北斗听后瞬间一愣。
他内心暗骂一声糟糕,刚刚忙着互相打趣,忘记人家小朋友就在身边偷听了。这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随意的讨论。但对小朋友来说可能是决定自己去向的讨论啊。
我刚刚是不是语气太严肃了?
海源北斗内心慌张,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弥补自己刚刚的话。
于是约翰无奈地深叹一口气,接过北斗手中的话筒语气温和道:“乖,我们只是在指责你身边的哥哥的不恰当行为。这个过程的时间可能有点长,好孩子能不能先去旁边玩一下?”
话筒从手中被拿走的那刹那,海源北斗突然松了一口气。但他听着听着,还是担忧着小朋友的感受。
在父母死后他体验过被亲戚朋友讨论的感受。
那是一种很难言说的难过。
“嗯嗯,好的。”凡尔纳小朋友乖巧地回答,之后快步离开。海源北斗听得出他走路的慌张,就像是想立马逃离此地般。
他顿时有些愧疚。
“好了,说回正事吧。”约翰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你除了这件事还干了什么?”
对!
海源北斗听后关注点被转移,耳朵立马竖起来,内心呐喊道:纪德你快说,你还干了什么惊天大事!
“其他没干什么啦,就悄悄地逛了下法国。”纪德谈论此事时语气听起来说不出的愉悦。
海源北斗低头思索想到:那还行。
只要别让别人抓到踪迹,一切都好说。虽然他实在不想明白对方到底发生什么了才会平白无故地带走了凡尔纳。
“所以你就没想过回去吗?”约翰皱着眉问道。
“想过啊~”纪德拉长声调回复,但他转念之间却认真道:“但想想回去被塞各种任务的几率很大,还不如在这边先玩一把~”
海源北斗: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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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有他正在罢工的感觉。
于是约翰扶额无奈道:“希望你别忘记任务不会消失,时间也不会很长,只有你的时间会被延长。”
这话听得海源北斗有些迷糊了。
随即约翰像个医生般很是严肃地询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还行吧。”纪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毕竟我经常遇到这种记忆混淆的情况,我的抵抗能力可比其他人好多了。再说[窄门]属于协调性质的异能,不用太担心我。”
海源北斗这句话听懂了,是在问纪德身体有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但之前的话是什么个意思?
正当他想要询问,纪德兴致勃勃地反问道:“所以可以给我钱吗?”
海源北斗感到一阵无奈:……我都快忘记你是因为这个打电话了。
但最终决定权可不在他手中。话说纪德你到底为什么是向歌德要钱啊?可转念一想想,感觉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好,我找个方法给你寄过去。”约翰无目的地环视周围苦恼道。
是呀,该用什么方法交给他?海源北斗听着听着也陷入了相同的疑惑:话说纪德有身份吗?别告诉我他现在是黑户。
黑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正当途径给他钱。
话说约翰给钱给得好干净利索!
“嗯……我记得我应该有只信使……是只猫来着吧……”约翰对自己的记忆陷入很深的怀疑,“不至于又是我的错觉吧?”
然而他身边的海源北斗听后目光突然无神,脑袋瞬间回想起不在场的第三位智慧生命的存在。
对啊,他都快忘记了——
A跑哪里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刚刚走过的那么多那么错综复杂的道路,海源北斗内心格外理解到A失踪也不是找不到理由的。
小猫只是被转头转到晕头转向而已。
“没有,不是你的错觉!”纪德瞬间接话,他还饶有兴趣地问道:“倒是北斗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和歌德先生在一起了?”
“说来复杂……”海源北斗微微目移,内心顿时感叹万岁。谁能想到泰戈尔一周不到就跑路,速度快到纪德甚至都还在这边世界。
他简短地讲述了下自己最近的经历,之后立马等到了对面法国人不留情面的嘲笑:“噗哈哈哈……”
“你一定是太热情了,导致泰戈尔对你束手无策了哈哈哈……”他笑到中途想要恢复正常状态交流,但依旧没忍住继续笑到捧腹。
海源北斗对此挑眉抬头,却没料偷瞄到身旁的德国人此时也在偷笑。
于是他不开心地鼓起脸来:行吧,我的错。
“话说能不能解释下刚刚说的只有‘你的时间会被延长’是什么意思啊?”旅行者面无表情地试图转移话题道。
海源北斗之心,在场人人皆知。
“这件事应该我和你说才对。”黑发赤瞳的德国人突然回神思索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嫌麻烦,但随之深叹一口气:“北斗你应该知道‘度日如年’的概念吧?”
海源北斗内心困惑,但表面上依旧点了点头。
察觉到对方应该有所了解,约翰失笑地解释:“事实上我们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现在的状态很大程度上类似于宇宙里六百年一次的彗星途径地球轨迹的前后几天。”
“在短暂的交错后,之后相互远离。”纪德果断接话,随后颇有兴致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像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所谓一生中才能得见一次的相遇。
不知怎么的,海源北斗莫名觉得伤感。华国古代神话自古便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规则设定,所以他可以很轻易地理解到话语内容。
他正欲张口,没料到约翰继续平静说道:“当然,这和你的旅行不碍事。因为哪怕你待个10年换算到我们世界也快七八年了。”
那有什么话好说的啊?!
海源北斗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脑内灵光一闪:天上和人间的对比中,把一天当年来独度过的原来是文野世界。
“我只是在和纪德强调他该做的任务还是逃不掉罢了。”德国人似笑非笑地无奈摊手道。
“是呀~”纪德躲在电话的那头偷笑。
听着他们说话,海源北斗此时瞬间意识到:竟然是在玩我!话说我为什么要真情实意地相信啊……
玩笑过后,约翰这才咳嗽几声,严肃阐述:“但是突破世界壁的阻碍会越来越难。所以北斗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的,到时候就是你的记忆受影响了。”纪德打着哈气附和道。
“应该不至于很严重吧?”海源北斗不自信地挑眉试探问道。
约翰歪了歪头,迟疑地喃喃:“按照目前进度,我觉得应该是属于可控范围吧。毕竟也不需要建出版社建文学社这些耗费大量时间的事情……”
海源北斗听后突然一愣。他脑中回想起自己最开始抵达文野的那个雨夜,他和A曾讨论过有关要不要建文学社的话题。
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因为任务的计划者最开始就准备在这两个世界‘一期一会‘的轨迹交错后,将还处于失忆的他带回他的世界。
真是……
太狡猾了。
第144章 语出惊人死不休
“呼~”
安德烈·纪德对着自己的掌心长呼一口气,呼出的热气换作纯白的水雾消散在冷空中。他们位处的地区时间比北斗所在的德国要晚很多。
当他结束闲聊的时候,天空微白,已是凌晨时分。
头发雪白的他颤颤巍巍地从衣柜里扒拉出厚实的棉服,颤抖着穿戴好并扣上纽扣,随后他赶忙缩在火炉边继续伸手烤火。
好冷啊……
纪德感觉自己冷到牙齿都在打架了。他刚刚怎么可以那么有勇气有体温地不穿棉服的呜……
快要被冻死的白发赤瞳的少年嘴里喃喃着无意义的音调,抱着厚棉被颤抖。但很快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果然冬天里棉被才是神……
只是当纪德镇定下来后,他果不其然发现凡尔纳不在室内。小孩子能去哪里呢?
内心了然的他慢吞吞地把棉被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给自己围了一圈围巾,套上手套,这才像只冻僵了的南极企鹅笨重地迈出门口。
天空澄清,一碧如洗。
远处的雪峰被初生太阳的一角照得发亮,近处的稀疏树丛上满是积压的雪层,厚重得仿佛来往者稍有片刻响动便会惊落一大片雪白。
又或者比落雪更快显现的会是雪崩吧?
纪德环顾四周,语气尽量轻声地喊道:“凡尔纳,你在哪里?”
他边走边停,寻找着雪地上对方的足迹。而大雪已经消停良久,被小小少年踩出的雪坑还未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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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一段路后,纪德很快就发现对方的身影,在他们两个人初次登山后途径的针叶林里。过于安静懂事的小少年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松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纪德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蹲下望着凡尔纳问道。
凡尔纳没有立刻回应。他摆弄着地上的雪堆,有些落寞地喃喃:“纪德你知道松果能吃吗?”
于是纪德歪着脑袋思索:“我记得不能直接吃,但剥开外壳后,松子是可以吃的……”
而此时,快被裹成胖嘟嘟的企鹅的纪德手上动作也没闲着。他随手掂起一枚松果,望着眼前又硬又多鳞的古怪果实突然失笑。
他想到自己身边研究松果的少年像他手中的松果般,都是外表又硬又古朴,但内心相当柔软的家伙。
“突然跑出室内是怎么了?”纪德托着腮温柔问道。
也只有这种情况他才会像个年长的哥哥。
凡尔纳内心委委屈屈地想着:之前纪德可没有一处不让他觉得提心吊胆,最后只得匆匆帮忙善后的。
有那么几次,可怜的凡尔纳小朋友甚至连棺材的价格都打听好,就剩下找人安葬他们彼此了。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哥哥不如不要……凡尔纳委屈地用冻僵的手指在地面上围着松果堆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可他依旧没有内心敲定最后的决定。
因为这一路走来,他早已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而家人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我们一定要分开吗?”
凡尔纳小朋友用力吸了把鼻涕,低头喃喃道。
托腮思考怎么把松子取出来的纪德听后内心深感果不其然地偏了眼凡尔纳。他握住松果,坚硬的外壳有些硌住他的手,就像是凡尔纳小朋友现在的话般。
“一定会的,就在不久的未来。”异世界的到访者平静又直白地回复了这个问题。就像他知道的那般,这件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你要知道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断相遇和离别的存在。不要抗拒离别,因为抗拒离别本身就是在抗拒相遇。”纪德说得很轻很柔,就像是在安抚着一个少年还未破碎的梦。
而说完话后,他把自己手中的松果轻轻地放回了凡尔纳画出的一整个圆圈里。
现在松果大家庭再度汇聚在同一个地方了。
然而凡尔纳望着眼前和和美美的松果大家庭更委屈了。纪德一方面告诉自己现在不会分开,又一方面告诉他之后会分别。
“那我们会再度相遇吗?”他心情低落地像是没有熬过寒冬,冻死在雪原的兔子。
“这就要靠运气了。”纪德感到好笑地揉了揉凡尔纳小朋友的头。
但他却没料到摸头的中途,凡尔纳气鼓鼓地抬头,抓着他的手义正言辞地抬头正视强调道:“不要乱摸我的头。”
可恶的安德烈·纪德,可恨的安德烈·纪德,老是严肃场合做出不恰当的行为!凡尔纳生气地想到:哪有谈判中途摸人头的!
他内心小人气得已经在用锋利的牙齿嘶咬着纪德的头了。
然而纪德见他行为内心有着莫名诡异的欣慰。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朋友的时候,他做什么事情对方都没有反应。
现在就变得外向多了……
于是他一把抱住可可爱爱的对方,语气愉悦地喊着:“抓住你了~”
“被抓住了!”
被突然拥入怀里,小朋友下意识开心地翘起了嘴角。随后他瞬间清醒,内心悲痛地指责着自己被带偏的速度。
太快了,快到他原地自闭。
纪德望着自己怀里露出的已经僵掉的小脑袋,感到好笑但有没有笑出声地安抚道:“别担心,我们都会活得很好的。”
凡尔纳听后只得深叹了一口气。行吧,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那要拉钩吗?”小小的少年伸出冻红了的手指,语气固执地抬头问道。他的眼里倒影的是将他从法国带走的大哥哥,是陪伴了他人生一段旅程的旅伴,是他未来即将离别的家人。
而他眼瞳倒影的白发赤瞳的大哥哥先是一愣,继而笑着回答道:“好呀。”
“我们未来都会活得很好的。”
“我向你保证。”
而你呀,我亲爱的小朋友——
你未来会得到比你现在小脑瓜里想的‘最多的’还要多的羁绊。
*
今天的阳光格外地刺眼。
海源北斗目光涣散地仰头看着天花板。他深知自己吃的最大的亏来自于旺盛的好奇心。
“我错了……”
“你没错,你怎么可能有错呢?”
“……”海源北斗此时甚至连一句忏悔的话语都没有说完,就被歌德直接打断了。行吧,他对此十分心虚地继续躺在地毯上晒着太阳发呆。
今天是休息日。
海源北斗昨天继匆忙帮忙邮局送信送快递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真正的上司,也就是乔治的父母。他们见到海源北斗的第一时刻就加深了海源北斗对外国人热情好客的刻板印象。
‘真是太感谢您了,你真是天使!’乔治的妈妈感动到眼眶微红。她双手覆盖住一脸茫然的海源北斗的双手真情实意道:‘我们邮局因为您的加入减轻了不少负担!亲爱的孩子,有什么我能为你提供帮助的吗……’
虽然她真情吐露感谢之余,还不忘指挥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去分拣邮件。
看来是一位女强人。
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到被迫神游天外的海源北斗默默地内心想到,随即他的目光移会自己被紧紧握住,无法挣脱的双手:
大……大可不必……
海源北斗那时都快要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手足无措了。上一次他和陌生人这么亲近是什么时候来着……反正他记得是很远很远的时候……
久远到了此时的他对突然的靠近都会感到寒毛耸立。
‘嗯?’金发碧瞳的女老板见此迟疑地轻喃一句,‘莫非是身体不舒服吗?’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海源北斗听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见到他呆呆的样子,乔治妈妈叹息:‘看来是的。’
于是海源北斗得到了他第二天的休息。
真是令人羞愧的原因……
虽然他本人的确很抗拒和陌生人的身体接触。但海源北斗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故。回想起来的黑发黑瞳的青年羞愧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靠枕里。
待情绪平息后,他顶着翘起来的头发做起来,情绪有些失落地抱着靠枕。他还记得上次被陌生异性握手的瞬间,一把小刀自她垂落的袖口中弹射而出,而在距离他眼瞳几厘米的位置才稍稍被停滞住。
真是危险的举动。
倘使海源北斗真的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魔术师,那么想必会轻描淡写地笑着吐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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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话语,之后不以为然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但他不是。
他只是个伪装自己很厉害的正常人,以至于过去那么久都还会为突然浮现脑前的画面感到心惊。
然而不幸的是:这不是最令他烦恼的。
海源北斗了无生机地托腮叹息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纪德不当法国人的话,那么我当吧。”
在了解完一些纪德的情况后,黑发赤瞳的少年低头思索片刻后果断向着在场的海源北斗道。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随处可见的小事。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彻底震惊到了海源北斗。
“好呀!法兰西欢迎你!“
“不行!!!“
海源北斗悲痛喊出的那刹那,和他话里情绪截然相反的话也被纪德道出来。
约翰顿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不要参与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海源北斗语气诚恳,态度真切,一步一步逼近约翰说道。
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被威胁的约翰望着北斗遽然逼近的面容,迟疑地歪了歪头:这么大反应吗?
“可我们组织的确缺少法国人呀……”
话筒里的法国人还不了解现场情况地痛心抗议道:“我们法国地大物博,怎么可能一个法国人都没有呢?!”
“这么说也对……”约翰犹疑地附和。
假的法国人快给我闭嘴!
海源北斗小人突然暴起,就差瞬移几千公里掐死安德烈·纪德了。他笑着一脸头冒青筋,内心吐槽着:约翰这是语出惊人死不休!
然而单纯只是他突发奇想还好,可歌德老师……
歌德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发现什么啊!
前不久刚刚得寸进尺,毫无疑问成功得罪歌德的任务者还在‘友好’地微笑挣扎道:“不要把身份搞得这么复杂……”也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量。
“可歌德先生只是假身份换个国籍而已啊?”话筒里的纪德困惑不已。
“复杂吗?”约翰好奇回问。
海源北斗听后瞬间沉默。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的脑子开始疯狂刷屏着重复的两个字,祂们的声调从最开始的抑扬顿挫到后面的宛如和尚念经般的枯燥。
而在这魔音摧残之下,海源北斗平静得思考起自己抱大腿哭诉能不能解决问题。
当然问题最后还是没有解决。
“歌德老师,求你行行好吧……”宝贵的休息日下午,海源北斗可怜巴巴地探头问道。
“拒绝,闭嘴。”
【人设任务:歌德的要求(0/1)】
限时:无
倒计时:无
任务描述:
我对此事保持沉默,但组织内必须要有位法国人。
望着眼前的面板,海源北斗哭得好大声:“呜呜呜……”
然而对此,发誓要成为冷酷无情之人的歌德选择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第145章 请再等等
少许的阳光洒在窗外的银杏树树叶上,在地面留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微风摇晃着银树梢。在沙沙声中银杏叶纷纷落下。干枯的、稚嫩的、腐烂的树叶这下全部都在寒冷的泥土上安息。
快要冬天了。
站在落地窗后的青年又一次想到:不知道今天的冬天又会带走多少人……
距离他离开战场已经很久远了,但即便时间再久远,一旦他闭上眼帘眼前仍会回忆起令人作呕的灰色画面。
腥臭的土壤,泥泞的水坑,还要那一闪而过的众多尸块……
这些画面不全是他的,更多的是被他精神链接共享传给他的。而他和那些目睹悲惨画面的人的关系很多只是敌人。
席勒轻声叹息一口。他的手抵在窗户的玻璃上,感受到的也只有刺骨的寒冷。
前几日的信件还原封未动地放在碗柜上。
席勒偏眼看到的瞬间不由得轻轻苦笑,正如他和好奇询问的邮差阐述‘歌德向来不会给自己写什么重要的内容’那般,他也没有重视过两人的通信。
因为他从未回信。
很惭愧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是他主动和歌德结交的,现在故意不回信的人也是他。如果世界上除他们彼此以外的第三人清楚他们情况的话,席勒觉得自己会被他劈头盖脸骂。
和我这样子的人认识真是太糟糕了……
青年深红色的眼眸轻微低垂,修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眼底的繁杂情绪。于是他再度看向窗外的银杏树。
那是当年歌德栽下的树。他将此作为乔迁魏玛的贺礼送给自己。
数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不过占据彼此漫长一生短短几载的光影。而在这短短几载岁月之内,世界被悄无声息地拉扯入战争的泥潭。
等到席勒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轮一轮的战争早如秋日落叶般在地面上积累了一层又一层。
超越者是什么?
他初次听到这个单词的时候,他担忧自己会因此和歌德分离。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对于一个刚刚与憧憬之人缓和并建立关系的人都太值得担忧了。
他不想变得不同,尤其是和歌德相比。
可在他知道彼此皆为超越者后,他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伦理和岁月这下都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了。
他变得不同,像歌德那般。
只是……
当时间流转到现在,过去惧怕被远离,容易患得患失的他终究还是主动制造了彼此的间隔。
歌德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吗?
席勒伫立在灰暗的客厅里,望着相隔一面玻璃的银杏树忧愁地想着。他过去时常看不懂歌德,现在依旧如此。
但他还记得当那天政府官员过来和他们说‘可能需要你们上战场’的时候,歌德相当平静地,不以为然地回复一句‘我知道了’。
是和听后强撑镇定的自己完全不同的反应。
席勒那时突兀地想到:可能时间依旧是横跨在他们两人身上最大的不同。但后来他悲伤地发觉:时间不是,认知才是。
无法做到目睹生命消逝的他最重要的存在是能冷静客观执行杀戮命令之人。
战争如浪潮般将席勒想要忽视,但又无法忽视的现实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从未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但看到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能平静接受战争,接受这一切,还是不免感到悲伤。
这些事实不断被摆到他面前,一次又一次,以至于最后驱使他草草逃离,回到魏玛。
席勒深叹一口气,呼出的热气换作水雾依附在玻璃上。他的手指很冰凉,泛着病态的苍白。当他用手指在泛起水雾的玻璃面划出几道横后,他看到了同样病态的自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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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你身体不舒服了?’某天早上,歌德突然匆匆走过来,担忧问道。
‘没事。’
‘可你看上去很不好。’
‘最近熬夜熬太多了吧。’
‘不,看上去不像是。’歌德低头思索了番,相当独断地抓住席勒的手臂严肃道,‘你需要去看医生。’
席勒沉默望着歌德的眼瞳,发现是他过去从未看过的认真和担忧。但他那时抵在舌尖,未曾吐露的话语却是‘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为什么你不能如关注我般关注那些死在战争的人?’
不,不对……
他不能指责歌德,他也没有理由指责对方。有问题的是他,不是歌德。
于是席勒吞咽下话语,露出无奈的假笑重复着单调的回复:‘我没事的。’
回想之后的发展,窗前的红发赤瞳青年还是不由地失笑。歌德可不信他,习惯于特立独断的他直接拉扯着抗拒的他跑去看医生了。
他中途甚至因为步伐跟不上,差点摔倒。
而最后他独身回到了魏玛。
抵在玻璃的手指突然停顿,席勒望着眼前的数道划痕出神。那多道用水雾写下的划痕连起来,竟然是歌德的名字。
原来当一个人在想某个人的时候,手也会无意识地写着这个人的名字。
歌德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吗?
先前烦恼的问题再度涌上席勒的脑海。
他无法自控地露出悲哀的笑容,他不知道歌德会不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因为歌德是如此特别的人,但他不会。
他不会习惯没有歌德的日子。
真的好奇妙……明明相伴的时间才占据名为超越者的彼此的一生的沧海一粟,但却如此沉重,沉重到他不愿离开……
但席勒深知自己不能停留在魏玛。在他停留的每一分每一秒,世界的某个角落就会有人因为发生的不道义、不理性的战争失去生命。
超越者是什么?
过去的他并未理解,只是认为是活得悠久的、有奇异能力的人,而现在他理解了。
倘使歌德将超越者定义为‘有义务为人类整体做出贡献的个体’,那么他也的确即将走上这条道路。
席勒的手指徒然变得惨白。他无意识地用力攥紧手指,出奇苍白的面容上无意识流露出哀伤。
他深知自己大约是回不到魏玛了……
只是有点遗憾……
他们最后的见面是匆匆的、慌乱的‘下次再聊’。
下次?下次又在什么时候?席勒不由得深叹一声。他做不到因为期限未定的约定停留太久,而他习惯行事独断的挚友更是个他看不透的人。
即便他还是因此陷入愁绪。
“铃铃铃——“
席勒困惑地转头望向房门,内心迟疑地猜想:不会又是歌德寄过来的信吧?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外人有往来了,也快要适应自己像荒岛野人般与世隔绝的每一天了。但和荒岛野人不同的是:每隔几个月、几周或者几天,某个人会给他寄信。
每每来到这个时刻,席勒总是为此无奈又好笑。
你觉得最新一批的军用肉罐头好吃这件事真的不用特意写信告诉我。有那么多人愿意听你评价……有那么多人愿意按你要求改变……
席勒想到这不由得失笑,但随之愁绪染上他的眉间。
歌德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吗?
刚刚两度思考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只是这次席勒没有深入思索,他仓皇走到门口推开门。
秋风萧瑟,院内满是银杏树的落叶。
映入他眼帘的是拥有和上次邮差相同容貌的人。只是他比邮差高,眼神也更加生无可恋点……
嗯?席勒对此眨了眨眼睛。
“给,你的信。”生无可恋的邮差一脸颓废地把信递给席勒。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席勒赶紧接过对方递来的信,无奈地说道。
“呵……”海源南斗顿时冷哼一声,“当你被家人破罐子破摔,上吊威胁‘不去干就死给你看’的时候,你也会生无可恋的。”
席勒无言:这家庭纷争听起来可真可怕。
“说什么工作一定要有始有终,最后的信交给我了。我猜他早就准备好陷阱,等着我往上面跳了。”
席勒:听上去是真的很不情愿出来。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和邮局的一家三口吃大餐吃得很快乐。”海源南斗咬牙切齿地笑道。他在‘很快乐’三个字上咬音格外地重。
席勒:……啊这。
他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笑到一半,才突然回想起来当事人就在他面前。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席勒先是虚弱地喘气,随后带着歉意地说。
注意到他的身体情况,海源南斗有些沉默地偏过头道:“没事。”
两个人顿时陷入无话可说的寂寥。
在这寂静地,只有落叶沙沙声的寂静中,莫名感觉到气氛往诡异的方向发展的席勒局促地说握住了门把手:“谢谢你给我送信,应该没有其他事——”
“你可以不用这么早走的。”
两个人的话音重叠在一起。席勒显然有些愣住,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语的意思理解明白。
“我是说……”海源南斗转头看向他,继续平静耐心地说道,“你可以先等等,之后再出发。”
黑发黑瞳的高挑青年黑色风衣上的金色链条在秋风中发出叮当的响声,让席勒莫名想起歌德也很喜欢用细小的物品点缀穿着。
“你在说什么?”席勒沉默地提问。
海源南斗听后徒然深叹:“是一定要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但在短暂地调整后,他用带着些许悲伤色彩的黑瞳平静回看对方:“他来年初春会回来。”
“最起码等到那个时候吧,席勒。”
平淡的话语中蕴含着非同寻常的信息。倘使现在再装自己听不懂,那就太不应该了……
席勒的手指突然攥紧,他强装镇定地询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并不担忧自己的安危,他只是在担忧歌德。为什么一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会知道歌德的行踪规划……
军队政府都出什么事情了吗……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内心兵荒马乱,只是表面还看不出来。
“冷静点,我并不是敌人。”
海源南斗轻瞄一眼便发觉,他无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双手举手投降。
这是一个安全手势,以前歌德经常做。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吗?”席勒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看。他脑海里浮现出近几年接触的陌生人的信息。
可他到底又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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