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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第 5 章(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5、第 5 章(第1/2页)

    “现在我的性命都在闻楼主手上,只能跟紧点了。”贺峋笑着道。

    一夜过后,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嘴上说着被下蛊受人胁迫,却闲适地靠在轮椅上和闻厌打招呼,笑容亲和,看不出半点畏惧的模样。

    “啊。”闻厌懒洋洋地倚着身后的门框站着,像模像样地恍然道,“差点忘了。”

    他转了下食指指跟的指环,看着人瞬间有些发白的脸,笑容满面道:“多谢提醒。”

    闻厌发现自己就是看不惯这人温文尔雅的笑,总觉得这副温润的皮囊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与冷厉,恶劣地想要再次从对方身上捕捉到稍纵即逝的真面目。

    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好像没看到蛊虫发作时对方苍白的脸色,好心地晃了晃指尖挑着的那包糕点,问道:“早呀,用早饭了吗?”

    贺峋白着脸,在明晃晃的日光中笑出了声:“闻楼主真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有趣。”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闻厌扁扁嘴,跟闹着玩似的停了蛊虫,把那包糕点也收回去了:“你——”

    反方向的力猛地传来,手中的糕点突然被人扯了过去,闻厌始料未及,错愕地看着那油纸包瞬间到了对方的手中,

    闻厌:“你还真拿啊……”

    蛊虫一停,眼前人的脸色就缓过来了,很自然地把那包糕点放在自己膝上,微笑道:“闻楼主盛情难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厌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往里面加了东西?”

    贺峋但笑不语。

    闻厌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审视面前之人了。

    几番接触下来,他已经确定对方对唐柏没有丝毫兴趣,从一开始,目标就是自己。

    ……但图什么呢?

    正常人经过昨日那一遭恐怕都知道离自己越远越好,眼前人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巴巴地往上凑,看起来人模狗样,难不成竟是个傻的?

    于是闻厌也毫不客气地问得非常直接了断。

    然而眼前人就像是不会生气似地,不管被闻厌如何口无遮拦地针对,都是好脾气的笑,只是岔开话题道:“闻楼主真是……心直口快,没人和你说过这样很容易结仇吗?”

    闻厌就是故意的。

    脾气差,性子横,心情一不顺就喜欢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笑眯眯地阴阳怪气,现在名声如此糟糕有一小半原因都和这张嘴脱不开干系。

    但那又如何?

    那些人又打不过他。

    “不会的。”闻厌极其真诚道,“把人都解决掉就没仇了。”

    贺峋心中失笑。

    还真是一点没变。

    在外人面前总是这样,喜欢摆出一副无害懵懂的样子,有时即使那张漂亮的脸都已经溅上了别人的血,眼神还是极为清澈无辜的,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似的。

    但其实这幅漂亮皮囊下的冷漠和矜傲掩都掩不住。

    就像对方现在看过来时,下颌微扬,细长白皙的脖颈拉扯出一段流畅优美的颈线,眉梢眼角都是惹人心痒的骄矜。

    ……只有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才会在怀中显露出几分真正的乖顺。

    贺峋微妙地垂了下眼,及时地掩盖住自己情绪,没有让闻厌察觉到异样。

    再抬起眼时,闻厌已经准备去敲唐柏的门了。

    “等等。”贺峋突然开口,让闻厌动作再次一顿。

    贺峋伸手点了点自己下巴:“刚才就想问了,闻楼主的下巴怎么上红了一块?”

    闻厌一愣,下意识地跟着摸了摸自己下巴,才发现好像是有些轻微的痛感。

    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周则都准备离开了,闻言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又怕显得冒犯迅速低下头去。

    但刹那升起的淡淡疑虑已经在心中盘旋不去。

    那印子虽淡,落在瓷白的皮肤上仍然有些显眼。周则今早是亲眼见人从寝殿中走出来的,这说明昨晚闻厌确实待在楼中,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情况下睡觉会睡出这样的印子来。

    ……更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但他们楼主房中,什么时候有了人?

    离开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还是被闻厌看了一眼,周则才回过神来,连忙隐藏身形离开,不打扰闻厌接下来的行动。

    闻厌自己倒对此不太在意。

    他记得自己是枕着手臂趴在冰棺旁入睡的,好像还是后面才迷迷糊糊地爬了上去,因此被硌到了也不足为奇。

    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心力,闻厌没有再搭理贺峋,敲响了唐柏的门。

    门后现出唐柏的脸,与昨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闻厌暗中给他用的丹药都是上品,唐柏身上的致命伤其实已经得到明显好转,然而状态却比在地牢中奄奄一息的时候还要糟糕。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是死水般的沉寂,周身好像都竖起了防备的尖刺,整个人仿佛一根被伤痛拉到极致的弓弦。

    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闻厌时,无形的戒备才散去不少。

    唐柏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景明,你来了。”

    他侧过身让闻厌进去,顺便看到了后面轮椅上的贺峋,也打了个招呼,又想起昨日还未问对方名字。

    “哦,我叫徐文。”贺峋道,“应该比你们的年岁稍大,不介意的话叫我徐兄就好。”

    闻厌听到这人被唐柏问及名字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就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要脸,就大那么几岁还想占便宜。

    ——这纯粹就是看人不爽哪里都要挑刺了。

    几句话的交谈间,唐柏已经和贺峋熟稔了不少。

    昨日突闻噩耗,唐柏昏过去前和贺峋都没有什么交流,今日一见,才发现对方气质卓然,言谈间温文尔雅,从容自如,虽然只是平常的寒暄,受对方感染,那些一直纠缠在自己心间的酸楚哀切好像都暂时平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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