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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第 19 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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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烙音在单人病房醒来,身边坐着符忍盛。

    窗台上的绿植蓬勃生长。

    “医生。”他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嗓子很干,说话就像是吞刀子。

    “你先躺着。”符忍盛拦住他起身的动作,递来一杯水,“你昏睡两天,易感期过了。闵随托我告诉你,他已经替你处理好了学校的事。”

    “闵先生呢?”原烙音这才意识闵随没有在。

    “他让我告诉你。”符忍盛恨死闵随让他来做这个恶人,“本来你们之间就没有什么羁绊,由于信息素越陷越深对双方百害而无一利,日后就不必见面了。”

    设想中的咒骂与嚎叫都没有出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上,lph半边碎发鎏金,眼睫下垂抿着唇。

    他半晌后发出几不可闻的轻笑。

    “我知道了。”

    这样看来,10%的进度是他多想了。

    就在符忍盛准备以过来人姿态安抚失恋的年轻lph时,原烙音却堵住他的话。

    “医生,我的易感期过了吗?”

    他与正常lph不同,无法利用抑制剂与时间磨平易感期,只有抽取利用医疗手段降低信息素水平,手动结束易感期。

    “没有,本来就是等你醒后抽信息素。”

    原烙音的身体听见那几个字眼后生理性颤抖,留存在记忆中的刺骨疼痛仿佛又重新席卷大脑,传达“痛”的信号。

    他躺在床上,被重重束缚露出腺体推进手术室,就像是一条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灯光有些刺眼,他眼眶有些酸涩,冰凉的液体突破在敏感的器官上,比手腕还粗的束缚带阻止任何影响手术的挣扎。

    在针刺进腺体的瞬间,他闭上眼睛,尝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

    黑暗中闪烁着记忆的光亮,耳边医疗器械冰冷的滴滴声逐渐消失,他看到了单膝跪地仰望他的闵随。

    狼狈不堪都不足以形容他昨日那副尊容,他简直就是困兽。

    记录在潜意识中的记忆也随着进度条慢慢显现,他布满细碎伤口的双手,被闵随捧在手中小心上药,或许是有些刺激,他想缩回手,却被男人稳稳攥住。

    “疼!”

    很难想象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疼。”

    闵随像照顾小孩似的轻轻吹气。

    “以后就不再见了好不好。”

    记忆戛然而止。

    贯穿的疼痛回笼,原烙音茫然看向手术室的天花板,他的嘴唇一重又一重布满咬痕,却始终没泄露一丝呼痛声。

    经历无数次的手术未出现任何纰漏,他和符忍盛都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终有一日他残缺的腺体会不堪重负,由力量的象征转变为无法逃离的催命符。

    他被推到病房,观察三小时后他就可以出院回学校。

    或许是易感期还剩一点尾巴,他因闵随的退避三舍而沮丧,别样的酸楚敲击在心腔,连带着刚刚受到摧残的腺体也攸地发疼。

    他调整乱节奏的呼吸,捡起不慎掉落在地的手机,忽视弯腰带来的剧烈疼痛,按开对话框。

    他担心闵随把他删了。

    【原烙音:我醒了】

    【原烙音:谢谢您闵先生】

    【原烙音:您在忙吗?】

    没有意义的话完成它们的使命,绿色气泡的左侧并没有出现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顺手点进闵随的朋友圈,却只看见两条线中间夹个点。

    闵随把他屏蔽了!

    原烙音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最明显的情绪他能轻易解读。

    是挫败。

    对,挫败。

    他在安全屋意识清醒,能感受到闵随的焦急,没有信息素注入的拥抱熟悉又陌生,闵随的怀抱是冷的,就如同抑制剂平复他燥热的易感期。

    他还记得闵随那双漆黑的眼睛。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才会让闵随做出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

    闵随的冷待是逐步叠加的,他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需要已读不回就能够单方面切断他们本就没有的关系。

    原烙音不再胡思乱想,他很清楚闵随是如今能够看到的救命稻草。

    连利益与威胁都打动不了闵随,他只能选择最嗤之以鼻的行为。

    心在正常工作,他知道这个器官永远不会为了闵随跳动。

    他要闵随的腺体.液,信息素救不了他。

    那就需要与闵随见面。

    原烙音在初春的清晨走进ims大门的。

    “你好,我找闵董。”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帮他抓到了快溜进麦田的狐狸尾巴,男人跪在他面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原烙音不愿意坐以待毙。

    “我还记得您。”bet前台的脸上挂着些许歉意,这次她没有拨通内线询问,“抱歉先生,闵董今天不在公司。”

    “那麻烦帮我预约明天。”原烙音不在意等一时半会,他一定要见到闵随。

    “抱歉,明天闵董一天的行程都安排满,实在抽不出空。”前台微笑着传达不幸的消息。

    她没有露出一丝端倪,职业素养极佳。

    但原烙音拇指掐住掌心,他明白一个前台不会知道董事长的行程,这必然是闵随授意。

    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那下周呢。”原烙音故意问道。

    bet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坐实原烙音的猜想,她很快临场反应,“下周闵董会去往邻市出差,归期不定。”

    前台直接将原烙音后面看似无休止的对话从源头切断。

    原烙音彻底明白闵随不可能见他。

    可为什么呢?

    “麻烦您告诉他,或者告诉谢助理,有时间给我电话。”原烙音不便过多纠缠,甚至为难前台,他离开如同来时,走得很快。

    前台目送他走出自动门,拨出内线直接打到助理办,转接到闵随办公室的专用机上。

    “董事长,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拒绝原先生,他让我转达,您若是有时间给他一通电话。”

    一通不可能拨出的电话。

    “你做的很好。”

    闵随的低迷期并没有结束,远离命定伴侣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原烙音在烟花下青涩的笑容,在他心底留下无法否认的痕迹。

    即使他明白年轻lph别有用心,是觊觎他的信息素。

    他并非人类,这具躯壳在多年驯化中逐渐沾染他的气味,连带着信息素也与常人不同,一经检查必现端倪,他不可能为了原烙音冒这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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