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缪伊悠哉游哉享受服务之时,在他整颗大脑都要被霍因盘成水时,一直安静的恶魔发出声音,情绪间染上淡淡的复杂味道。
“缪伊缪斯,你是不是——要发情了?”
“……”
不安分的尾巴僵硬成细杆,失去生命般直直掉落下去,躺在魔王腿根边。
缪伊的脸红了,红得很快,红得罕见。
发情,一个在魅魔中稀疏平常的词语。每只魅魔在成年时会迎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而后每年固定下发情期。
缪伊在石头里躺了一百年,从石头里出来后又活蹦乱跳了一百年,以魔王的寿命而论,他自是年幼的,但作为魅魔却理应早已成熟。
也许是魔王的气息压制住魅魔的血统,又或许是某次战斗损伤了魅魔柔软的内部器官,缪伊没有体会过发情的感受。一只早已成年的、从未迎来发情期的魅魔,多罕见。
——但这都不重要。
缪伊感到自己脸颊燥热,尾根及尾骨都产生轻微的酥麻。不是因为“发情”这个词本身,而是因为,因为……
“发情”一词,从霍因霍兹的嘴里念了出来,同他的名字一起被霍因霍兹念出来,直白,清晰,不含丝毫委婉。
哪怕是缪伊也知道,对一只魅魔直呼“发情”,该是有多冒昧……多暧昧。很多时候,缪伊觉得霍因根本没把他当魅魔来看。比如现在。
缪伊强装镇定,没去看霍因的表情,冷静回答:“是吗?发情,原来如此,是发情。魅魔发情的时候,原来心脏会掉出来。嗯,我明白了,怪不得今天会觉得胸口疼。”
“……”
直到这时候,缪伊仍没意识到是尾巴的问题。
霍因瞥了眼局促的小尾巴。桃心尖都绷紧了,一点也不圆润,如同在代替主人害羞。
缪伊缪斯,竟然会害羞。
……
缪伊第一次知道霍因的按摩技术不错,是在被捡回去的第三年。
那时候的缪伊被日夜以半魔王之血喂养,终于不再虚弱,显露出这个年纪的魔王,所该有的实力。
在拿回力量的第一刻,缪伊再次向霍因发起挑战。初遇时,他被霍因压着打,这回他终于没被打——只被压着。
缪伊被摁在树干,两手被迫交叠,两腿亦被对方膝盖禁锢。他头一次发现,这只恶魔的身形比自己高大许多。
对方的脖颈侧有一道划伤,那是刚才喂血时被偷袭所致,像白纸上滴落的红墨水,鲜艳刺眼。缪伊并不觉得偷袭可耻,恶魔之间可不该讲求什么战书。攻击就是最好的战书。
再然后,他们之间就形成了这样的画面。
“怎么,不打回来么,老师?”缪伊歪着脑袋笑笑,喊着敬重的称呼,眼里却无敬意。就像一只被强行驯服的野兽,装出那么一点乖巧,但却只有一点。
被他称作老师的恶魔,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报复,甚至连惊讶也没有。就像是早就做好准备,知道他会攻击,知道他没安好心,知道他是个养不熟的野兽。
三年了,这双浅绿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带着无波无澜的沉默,带着浸在空气中湿润的抵触。缪伊就没见过这恶魔开心。
“为什么想杀我?”恶魔轻声问。
缪伊不假思索:“因为您比我强,所以我需要在您杀死我之前——先一步杀死您。”
绿眼更黯淡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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