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尤加不在,如果尤加这次没有来……
江平不敢再想下去了,墨提斯在那座灯塔孤岛之下的生活已经足够她变成裂缝神明,那么在月亮上只能默默聆听着无穷无尽的岁月流逝,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颜色,只有无尽的灰白与宇宙的黑,和一抹来自这颗行星似是希望又像是绝望的蓝,又会是什么感受?
秦筝的双眼坚定的像是燃烧的火:“江平前辈说的对,很少有人比我们更了解那个家伙,我们一定要去救他,不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那都无所谓。”
尤加微微一怔,也许命运某些时候真的很公平,自从他加入世界监管局后遇到的这些世界“主角”——为了某些存在甘愿奉献自己的人,总能幸运的遇到愿意同样付出自己的一切,承担着巨大风险,也要把他们拉回来的人。
不幸又幸运。
“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那就走吧。”
林司尘接过节奏,占据了这场对话的主导权,笑着看向尤加:“刚刚这位先生说了,可以帮助我们去往江先生现在的位置,不是吗?”
尤加叹了口气:“你倒是反应挺快,不愧是商人。”
时间紧迫,而且刚刚是自己亲口说下的话,尤加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发间的枝条轻轻一亮,泛起淡绿色的光晕,下一秒,枝条纠缠而成的一扇木门就这样在地下生长出来,木门之间闪烁着淡淡的荧绿色光泽,像是一层富含生命力的水一样的薄膜。
但是门后却并非白敬泽家的花园,而是一片笼罩在黑色天空之下的苍白之地。
那是江传安为自己选择的监牢。
“请吧各位,祝一切顺利。”
尤加敲了敲向着他的方向生长而来的枝叶,从容到有种深不可测的茫然。消退的地下城似乎并没有带走这位档案员的猎人技能,林司尘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道了声谢后,转身和秦筝江平一起冲入了那扇门中,像是准备去找回遗失珍宝,已经跋涉了千里的旅人。
“你不去吗?”
尤加看着那三个年轻人消失在门后,在枝叶簇拥的点点萤火般的光辉下,转向身后的另一个人。
棕发的青年站在不息的萤火中,身后的天幕因为夜色染上了深蓝与黑的大片色彩,只有青浦市城市灯光带来的不起眼的灯柱在身后闪烁。
白敬泽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好像一只白纸叠成的轻飘飘的千纸鹤:“没办法啊,我比谁都要了解哪家伙,如果我去了的话,恐怕他连出现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白敬泽苦笑一声:“那家伙面对我们这些老朋友最能狠得下心了,因为当年我们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自顾自地,不切实际地做出了决定。”
尤加饶有情趣地看着白敬泽:“怎么?现在感同身受了?”他默默向着白敬泽挪动了几步,试图在对方脸上看出些有趣的情绪波动。
但白敬泽稳如泰山,脸上的笑容好像悍上去的一样,没有任何波动,他摇摇头:“没关系,我们对彼此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在那一时刻到来的瞬间,在面对银月的情况下,我们都会为了彼此做出这样的选择。”
尤加顿了顿:“即使这样的选择并不一定是对方想要的?”
白敬泽叹息一声:“没办法啊,人就是这样自私的生物,我们都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他也希望我们都能好好地活着,但只要银月在,这两种希望就不可能同时实现,只能放弃其中之一。”
“幸好他比我们还要不忍一些,至少留下了一线希望,不过也正因如此,如果是那三个孩子的话,说不定能更轻易地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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