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住在单位宿舍中,不过偶尔为了写论文也会回学校住。
死亡时间是10日晚上10点至12点间,也就是邱莹死前两天,周六晚上。由于是周六,单位没有留意她夜不归宿的问题,以为她在学校,直到周一,她没来上班才打电话问辅导员,辅导员立即通知她家里,但怎么也找不到人。
死因是颈部大动脉割裂大出血导致休克,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血液里同样没检测出任何致幻或镇定药剂。到目前为止,只有校图书馆的老师证实,10日晚9点40分左右,候心悦从图书馆前门离开,之后再没人见过她。
从图书馆到艺术楼步行时间大约30分钟,有数条小路可穿行到那儿,目前警方还没查明,为什么死者要在人迹罕至的时间点去艺术楼,而且也想不明白,她一个文学院的学生有什么理由要去艺术楼。
除了这些基本信息,引起警方重视的一个关键点是,候心悦是闻风诗社的前社员。连续两名死者都与诗社有关,这让警方的调查方向一下子转到闻风诗社上来,怀疑凶手也与诗社有关。
因此石秦调查完诗社所有成员的不在场证明后,又将矛头指向诗社留存的材料,指望从上面找到凶手相关的信息。没想到一来就踢到宋聪这块硬板子,对待嫌疑人石秦他们可以雷厉风行,但对待学生,他们只能和风细雨,不敢动真格。
李僵被临时征调过来说服宋聪,其实他也没底,这宋聪是出了名的难搞,凡他要办成的事,就是钻破脑袋也必须办成。前年学校不给诗社拨经费,他从校领导一路找上教育局,硬生生从有限的经费中抠出一大块拿来置办铅字印刷的器材。那时他还只是个大一新生啊!如今更不好应付。
宋聪挺直后背,拒不接受这种解释,说:“印刷的内容可以当场检查,没必要带回去。”
李僵为难看向石秦,石秦知道拿他们没办法,余光瞥见焦棠他们,一拍掌,道:“行,省厅的领导也在,咱们几个人就在这儿检查这些材料。”他大概心里暗喜,正好省了局里分配警力来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董腾飞哇地叫出声,他是体育生,读书写诗这玩意,他不在行呀。
可没办法,四人只得坐下翻阅成堆的旧卷,宋聪在旁边充当解说员,解释哪本诗集是什么时候编的,哪首诗是谁人所写。
油墨扑鼻的诗集上,焦棠一目十行,有些诗句晦涩难懂,狗屁不通,她便只挑字眼看,如果没有特别关乎死者体貌或死亡状态的,她均撇下,有些诗句通俗易懂,她便快速浏览完,简单分了个类。
在浩瀚的文字里寻找凶手信息,无非是期望从中找出是否有人曾表达过杀人的意图,或是否有渲染仇恨、极端思想等负面情绪的字句。
苏雅偶尔会指出一两句,如“冰冷的世界,行尸走肉的人在跳舞……”或“今夜我为生存在这片土地的人羞耻,我恨他们的冷漠……”诸如此类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句子。石秦也会认真地一一登记下,大声盘问宋聪,写诗的人真实信息。
可焦棠不认为两起案件与报复社会有关系,因为它充满隐蔽、神秘的气息,凶手试图向公众表达的情绪与想法,并不是强烈的抗议,而是一种近乎冷静的感受。
无奈大部分学生的诗作都有经天纬地的魄力,对社会、对国家、对教育体制、对文学,都有严苛的想法,于是表达出来的就是一种理想主义的愤怒。表面上看,确实有“报复社会”倾向,可本质上只是一种知识分子的“尖酸刻薄”,一种别致的历史责任感。
因此,她认为苏雅提出的材料没有说服力。反而,她更关注以自我感受为中心的诗句,例如手上这首《天鹅》。
“天鹅是自由之神,在它光辉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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