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资财不小,在外头豪横惯了,是金陵城中各个潇湘楚馆里出了名的常客。
偏今年家里给娶了个妻,是按察使经历的女儿,给他好一顿收拾,奈何这人死性不改,不到三个月又溜到这地方来。
昨日被他妻子亲自到这儿抓回去了。
秦霁心口突地一跳,柳妈妈为何忽然说这么多给自己听?
对了,如梅。
她昨夜后没见过如梅了。
秦霁委屈地抽噎了两声,捏着帕子拭眼角,“我回去时听见屋里动静,以为如梅姐姐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才不敢进去。”
她越说越伤心,放声哭了出来,“妈妈,如梅姐姐向来是不喜欢我,昨夜还使出这样的手段,咱们之间可不能落得生分,像这样的家我去了是万万活不成的。”
柳妈妈满是怜惜地给她抹泪,又哄了好些话才把她劝回去。
看着小姑娘抽抽嗒嗒走远后,柳妈妈重新拿起盘中的桃酥咬下一口,眯了眯眼,一边的丫鬟立刻上前给她锤腿。
这才满意地靠上椅背。
昨夜定是给玉兰吓坏了。成,知道怕就成。
这样的女儿家只怕没吃过多少苦头,好拿捏。便再吊着她些日子,几日后将她欢欢喜喜送到老爷们的床上,只怕她更加感恩戴德。
如梅这丫头算亏大了,脸上被那夫人刮花一道,谁也没拦住,这可是提刑按察使司经历的女儿,知州的儿媳。
谁敢拦着她?
醉春楼还在不在这儿混了?
她只怕那夫人昨夜没出够气,以后横生枝节。如梅从小养在楼里,吃穿用都是费了心的,比那些养瘦马的开支甚而更大。
这钱不能白亏,原本想着玉兰这丫头送给官老爷去攀权势,现下还是给那些个经商的换实在的银子回来才好。
回出鱼居时,秦霁又看了一眼西屋的墙面,她站在水缸旁边,怎么也看不出里面有这样一条窄道。
往后又挪了挪步子,离开水缸后,这才能觉出一点儿痕迹。
西屋不常照得到太阳,这墙缝也常日笼在屋檐的影子之下。因而之前秦霁并未发现这里的不寻常。
有小丫鬟在廊下朝她看过来,秦霁揉揉眼睛,走回了屋里。
应天府署,陆迢已经翻批了半个时辰的公文,汪原才晃晃悠悠荡进官厅。
眼下挂着两个铜板大的黑圈,上面一双眼睛倒是瞪的发亮。他见到陆迢不仅不心虚,还兴冲冲凑了过去。
活像个要扑人的鬼。
陆迢抽出手下批纸抵在他脑门上,隔开他的脸,汪原也不推开,就这么靠着陆迢的手说话。
“陆大人,你昨日也去看了花娘游湖,其中可还有原委?”
澄心堂纸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吹的上下飘。
陆迢啊了一声,“合着你迟来这么久,是去花楼当青天了?”
汪原听后震惊无比,拉下那张纸,“陆大人,昨夜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陆迢仍在看案上的公文,神情淡淡,“你是在那两人身上查出了什么?”
“陆迢,陆昭行,陆老弟?你居然真!的!不!知!道!”汪原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此刻的表情难以形容。
赵望瞥过去,想了想,这里面大概有二分震惊,二分不可置信,二分得意,一分鄙夷和剩下三分:
你为什么还不问我只要你问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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