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和卿岱喝茶:“以聿叫人送来的茶叶,你们也尝尝看。”
卿岱看向飘着袅袅热气的茶杯,很好闻的茶香,她没打算喝,也没有机会喝,雍衍叫人把茶撤掉了。
甚至没给理由,只是叫人给卿岱换上“味道没这么大”的果汁。
而且不仅撤掉了卿岱和他的,还把孟鹤白这边的也拿走了,很快,房间里就半点茶香都不剩下。
孟鹤白唇边的笑意一冷。
在桌下做着小动作的兰香与也安静了,察觉到气氛不对。
孟鹤白再开口,语气也冷硬起来:“你们去看过婚礼的布置了吗?”
雍衍摸了摸果汁杯壁的温度,确定是合适的,才放到卿岱那边:“我去看过,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孟鹤白慢慢地重复了一遍,“雍家的几位长辈年纪那么大了,按如今的局势,都不应该冒着风险来参加你的婚礼,为了给你做个见证,这才赶过来,结果,你就把他们安排在普通座位上?”
“我的婚礼上只有一种座位。”雍衍看着孟鹤白,无论是眼神还是姿态都没有对待亲生母亲的样子,依旧冷淡,“所有特殊,都是卿岱的,其余人,无论是谁,保持安静看着就好。”
他们有什么资格给他和卿岱做见证?
他本来连看都不想给他们看的。
孟鹤白抿唇,心里的不满拉到极限,语气却还是雍容平缓的:“那你们有没有去彩排?”
雍衍:“不需要彩排。”
孟鹤白深吸了口气,兰香与用口型悄悄问卿岱能不能把果汁给她,让她拿给孟鹤白,她感觉孟鹤白要炸了。
孟鹤白的语气听不出来火气,还很冷静:“那如果出错了怎么办?那么多宾客,还有很多家族在等着看笑话……”
雍衍就算态度漠然傲慢,也很少打断孟鹤白的话。
这次他打断了:“我和卿岱的婚礼,不会有错。”
“谁想看笑话,我欢迎啊。”雍衍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浅色的瞳孔都透着种无机质的冷光,没有什么能让它们泛起波澜,可不知道是反光还是什么,莫名地能在他的眼瞳上看到病态疯狂的重重鬼影,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寒气。
孟鹤白本来是看着雍衍的眼睛的,在雍衍轻缓的声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没有忍住,顺应心里生出的恐惧移开了目光。
她觉得羞耻,哪有母亲这么害怕自己的孩子?
没什么好说的了,孟鹤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雍衍离开房间,好让阳光照进来,热一热她发凉的手脚。
但孟鹤白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懦弱,微抬着下颌,用很轻的声音提醒他:“雍衍,你这么做,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你不可能永远在她的身边。”
她这么说,是想重新树立她在雍衍面前作为母亲的威信,但她也不是毫无理由地警告他。
雍衍如此高调地向全世界宣告卿岱对他的重要性,对卿岱来说最好的保护,不可能再有人因为卿岱的身世看轻她。
前提是,雍衍在。
一旦卿岱离开雍衍的庇护,那些被他强行遏制住的恶意会加倍反噬到卿岱身上。
到时候,雍家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会在第一时间撤回对卿岱的一切优待,冷眼看她被人分食。
雍衍没有回应孟鹤白的提醒,带着卿岱离开。
安静了很久,兰香与才搓着手臂,开口转移话题:“嗯……对了,阿野去哪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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