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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烧纸钱,一边喃喃道:“陆厌的娘亲,我唤作‘靳玄野’,我对不住陆厌,可是我心悦于陆厌,我要如何做,他才会回心转意?”
灰烬随风四散,逼得他想起了上一世陆厌的骨灰,继而陡地哭了出来:“陆厌,对不住,我很是想念你。”
相思太苦,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后,他径自去见了娘亲,发问道:“街头巷尾皆传我与俞姑娘好事将近,娘亲为何言而无信?”
娘亲心怀希冀地道:“你当真不可将就于晚儿?”
“不可。”靳玄野说罢,索性自己上门退婚。
面对俞晚及其父母,他愧疚难当,但仍是开门见山地道:“我心有所属,不能与俞姑娘成亲。”
俞晚不死心地问靳玄野:“你可会后悔?”
靳玄野摇首:“不会。”
“好,你走罢,别再来了,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了。”俞晚不多看靳玄野一眼,一面拉着父母往里走,一面命管家送客。
做父母的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齐齐甩开俞晚的手。
俞晚拦在父母面前,沉声道:“我才不要委曲求全,我只会同待我一心一意之人成亲。”
俞家是书香门第,俞父说不出甚么骂人的话,一口恶气堵得心口疼,只道:“是我们家晚儿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们家晚儿。”
女儿家的名声自是较他的名声重要得多,靳玄野正色道:“确是俞姑娘看不上我,祝俞姑娘早日觅得良人。”
俞母却是不同,将靳玄野好生责骂了一通,才挽着女儿走了。
靳玄野回到家后不久,聘礼悉数被送了回来,挤得堂屋满满当当。
他又免不得被爹爹骂了,被娘亲劝了。
爹爹骂着骂着,见靳玄野没反应,气得七窍生烟,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
而娘亲劝着劝着,自己哭了起来,靳玄野安慰了好一会儿,娘亲才止住哭泣。
靳玄野明白一时半刻,爹娘决计接受不了他为陆厌断袖一事,不过来日方才……
来日方才……
他与陆厌亦是来日方长么?
大不了他就孤独终老,反正他不会再同他人亲近了。
陆厌一直在搜查师祖的行踪,他若能将师祖抓了,献给陆厌,陆厌是否会准许他回九霄门?
他不由兴奋了起来,这真是个好主意,就算陆厌不准,至少他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去见陆厌了。
然而,师祖必定不好相与,连陆厌都每每无功而返,要以此讨好陆厌怕是难于登天。
不论如何,他的当务之急是精进修为。
是以,待他一养好伤,便开始修炼了。
他天赋不差,甚至可谓是天纵英才。
但没个数百年,他绝赶不上陆厌目前的修为。
日复一日,他夙兴夜寐,修炼得极其刻苦。
许是将自己逼得太紧,他又发起了高热。
神志不清时,他甚至发了个春.梦,春.梦中的陆厌衣衫半褪,目含春情,以柔软的四肢缠紧了他,唤他“夫君”。
一转醒,他便发现自己的亵裤湿得一塌糊涂。
他捂着脸,时而回味春.梦,时而责备自己又玷.污了陆厌。
六月初,倏然电闪雷鸣。
他原本正在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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