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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弟子在巡逻,靳玄野自己并不介意扛着陆厌招摇过市,但想必陆厌会介意。
是以,他只得将陆厌扛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后背抵上软榻,身体短暂地从靳玄野身上剥离,陆厌寻回了些气力:“滚。”
“师叔真是喜怒无常。”靳玄野欺身而下,啄吻着陆厌的鬓发道,“师叔若心有不快,将我当作死物便是。”
“死物?”陆厌一时没明白。
“对,譬如各种材质的势。”靳玄野轻车熟路地抚.摸着陆厌,“师叔这副身体合该由我为所欲为。”
各种材质的势……
陆厌根本不屑于用势,不论是何等名贵的材质。
“可以么?可以罢?”上一回问陆厌,靳玄野被陆厌推开了,是以,这一回问归问,做归做。
“你……”都已进来一寸,何必再问。
陆厌瞪着靳玄野,又气又恼又欢喜。
“你这孽障……”未及说罢,他便被靳玄野擒住了唇瓣。
情毒至今都未发作,这靳玄野才是他的情毒,不可沾染一点。
这个吻又温柔又蛮横,教他神魂颠倒。
一吻罢,他正迷迷糊糊,忽而听得靳玄野问道:“这七日,师叔想我了么?”
“不想。”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想。
靳玄野又问:“那为何湿得如此厉害?”
陆厌无言以对。
“师叔定然对我日思夜想。”靳玄野亲了一口陆厌的手背,“师叔,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害得师叔走火入魔的。只要师叔愿意同我结为道侣,与我日日春.宵,我定不会辜负师叔。”
看着二十又一的靳玄野,陆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堪堪满月的靳玄野。
他竟然正在同当年那白白软软,小小一团,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孩欢.好。
“我在你的满月宴上抱过你,你尿了我一身,你父亲向我致歉,我并未怪罪,还为你换了尿布……你……”
软肉猝然被浇湿了,他不解地道:“太快了些,出何事了?”
靳玄野从未从父亲处听闻过此事,他居然尿了陆厌一身,陆厌居然还为他换过尿布。
对了,父亲与陆厌乃是旧友,他的满月宴上邀请陆厌合情合理。
但这着实太羞耻了,他无地自容地觑了陆厌一眼,嘴硬地道:“我长大了,不会再劳烦师叔换尿布了。”
“嗯,你长大了。”陆厌意有所指地道。
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才会这般快,并非靳玄野患了隐疾。
他松了口气,推了推靳玄野的肩膀:“好了,下去罢。”
靳玄野自然不会听话:“我才不要下去。”
“十年前,你父亲答应你拜入九霄门,是因为九霄门有我在,他相信我定会看顾好你,不会教你吃苦受罪。他倘使得知我将你变成了断袖,恨不得杀了我罢?”陆厌认真地道,“十年前,他曾对我说过,待你及冠,便要安排你与俞姑娘成亲,以延续你靳家香火。靳玄野,你乃是独子,你若再同我纠缠不清,你靳家便要断子绝孙了。”
“无妨,就算父亲将我逐出家门,我都不会放弃师叔。我心悦于师叔,心悦得不得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业已回不了头了。”靳玄野稍稍动了动,“再者说,师叔不觉得我若是同俞姑娘成亲,反倒对俞姑娘不起么?俞姑娘品貌上佳,本可与独爱她之人相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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