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才不像你这般娘们唧唧的。”
“哦?那还是什么样子”沈长思为了应和他,半斜了身子倚住墙,还故作姿态地将身上杨妃红的衣裳用指腹轻柔抚了抚,笑道,“这衣裳是令堂夸赞我面似山桃春,亲手缝以度春的,可合身呢!”
他这坏胚子逗弄人向来没个头,小的时候耍他亲弟他表哥,再大些闹他师弟他同窗,到了如今也没改了那般喜欢捉弄人的糟糕性子。
那辛庄明恰好抬眸拢住他,彼时他身上正浇着春日余晖,将那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子映照得更加澄澈深邃,潭水似的。
沈长思本来就生了这般的容颜气度,怎么还偏偏是个断袖!
辛庄明不敢再看,虽说红了脸低了头,语气倒还是很凶:“男儿郎理当考个武举,上沙场领兵打仗去!”
沈长思微微眯了眼。
这小子在他这武举状元面前班门弄斧,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略微拨弄头发,笑道:
“武举人那不也要兵书读得好?只是令尊交予你先生我的那些个书篓子里边少有论及兵法的,你先把这些个做人的本分学好了,先生再想法子教你学。”
“你还懂兵法?”
沈长思囫囵应付过去:“嗳——我师父好歹是剑客,不教兵法难道给我念经?”
深夜,江临言见沈长思迟迟不回来有些担心,便挑着灯笼去寻他。他瞧见私塾里烛火还摇着于是探头进去看,原是他乖徒正在教那桀骜不驯的少帮主练字儿。
沈长思从那少年身侧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春蚓秋蛇模样的字迹一笔一笔改作惊龙。
江临言见沈长思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便把眼睛眨了眨,扶着窗框蹲下来看。后来瞧见沈长思的脸儿被烛光映得很漂亮,就一直盯着他的脸蛋瞧,直至那警觉的人儿回身瞥见他。
沈长思同辛庄明打了声招呼,匆匆出屋,要跟着江临言回家。
“这就走了?”江临言倚着墙面,蹲着把身子旋过来。
沈长思诧异地伸手去扶江临言:“走,干嘛不走?又不多给钱。”
“为师见你眉欢眼笑模样,还以为是不要钱也干。”
“教他几个破字,要什么钱呐!嗐!走走走!”
沈长思在前边迈大步,江临言负手在后头悠悠地晃,他笑道:“为师像领上夜学的孩子回家的老爹。”
沈长思把他的玩笑应下来:“大人瞧上去年轻得很,孩子却这般大了,想必从前挺风流罢?”
他们身后,那辛庄明自那不大的窗子里默默向他二人望去,眸子映出的烛火一摇一摇,渐渐摇成了沈长思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模样——
沈长思和江临言从灶房领了今日的饭菜,二人回屋围着桌吃饭。
江临言给沈长思碗里夹菜,漫不经心道:
“这山里头的路由人领着教着,辩识起来快了不少……来、长思,多吃点,最近你总是早出晚归的,身子瘦了。”
沈长思把嘴里饭咽了,问:“师父可摸清了他们将武器藏于何处?”
“那可不?”江临言笑着咬筷子,“我这都摸清多久了,心肝儿你怎么这时才问?”
“我不问您难不成就不懂自个儿说?”沈长思无奈道。
“这个嘛……乖徒你也体谅体谅你师父年纪大了,自然会想要晚辈关心的,这不是等着你先来问嘛!”
“您不过大我十一,怎么总装老卖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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