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地指责道。
“睿锦物流的东家明目张胆烧单据,难道这就是你们给的说法吗?”
“报官!这事儿必须得报官才成,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男人趁乱喊道。
“对,报官!既然你们不打算给说法,那就让县官老爷给我们做主!”
“报官!”
一群人喊着要报官,宁睿抓着自家相公手臂焦急不已,站在门口的掌柜跟伙计也没了主意,他们知道这些人都不是睿锦物流的客人,但那单据的确是他们家的,要是真到了县衙,可就难办了!
“东家,您跟夫人从后门跑吧,这里我们几个还能顶个一时片刻。”王掌柜小声说。
“为什么要跑?不是要报官么,奉陪到底。”柳锦昱视线锁定男人,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这小子竟然不怕见官!男人心里有些打鼓,转而想到那些以假乱真的假单据,料定不会露馅后,又重拾了信心。
希望等见了县官老爷,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嘴硬!他恶狠狠地想。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县衙方向去了。
柳锦昱一开始没想把事情闹大,但背后的人显然不这么想,再者那人触碰了他的底线,当着他面就敢辱骂睿哥儿,他是真有些怒了,如今就算他们想善了,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柳西县县令三年一换,今年正好是郑县令在位的第三年,过了今年他就可以调回府城,前提是考核通过,管辖内没有冤情上报。
听到衙役传来有人报案的消息,他正靠在躺椅上逗八哥,本打算跟往常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次事情不同,牵扯到柳西县不少商贾,只能开放衙门,当众审案。
高堂之上,郑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还没开口就将衙门口一群看热闹的吓个够呛。
“事情始末本官都知晓了,柳锦昱你可知罪?!”上来就定罪,要换成旁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偏偏柳锦昱不吃这套,表情丝毫未变,即使跪着,腰板也挺得笔直。
“在下不知。”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口一凉气。
郑县令看着堂下跪着的人,这小子有几分本事,短短几个月就将睿锦物流发展到一定规模,在柳西县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飞毛腿”,县里就没几个不知道睿锦物流的,就连他自己也在那下过几个单。
这人除了有才,还很会做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哄得兆霖赌坊的赵管事,跟他称兄道弟。别人可能不知道赵管事的真实背景,他知道,赵管事背后的人似乎来头不小。
思忖片刻,他面色缓和了一些,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偏袒,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审。
“县令老爷,我们说的都是实话,请您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他还想烧掉证据,要不是我们及时报了官,怕是早就被他得逞了!”
“柳锦昱,你还有何话可说?”人证物证聚在,外边还站着那么多起哄的,郑县令也没了办法。
“有。”柳锦昱面不改色道,“其一这单据不是睿锦物流的,乃是他们伪造而成。其二草民要告周大财三人蓄意陷害以及故意杀人罪。”
“啥?!”
被告变原告,众人傻眼了。
郑县令也懵了,这不就是件普通案子,怎么还扯出人命了?!
“柳锦昱,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如果事情属实,本官自会给你个公道。”郑县令说,“先说第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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