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瓜子。
瓜子是剥好的瓜子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弄的。
余清欢抬起头疑惑看他。
凌奚眨眨眼,做了个手势,变戏法似地又从包裹里掏出许多。
糖饼花生瓜子仁,都是她爱吃的零嘴。
她将脸别到一边,心想她哪里是那么好哄的,这家伙穿女装戏弄她的事还没完呢,怎么可能就这样原谅他。
小姑娘脸颊鼓鼓,粉嫩柔弱,寻常男子兴许会觉得像她小松鼠般可爱,可凌奚的想法却格外不同。
他上下扫她一眼,目光定格在她莹白的侧脸上。
“你长胖了吧。我都说让你悠着点了,不爱听,每次都是一口气闷三碗大米饭外加俩小菜的,现在怕了,不敢吃零嘴了?”
“我呸!谁胖了!”她明明瘦的很,小肚子都没有!
余清欢狠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瓜子仁,猛地往嘴里塞一大口。
同时再心中第不知多少次发誓暗骂:她以后再给他好脸子她就是狗。
在鼓乐声中,玉柳公子也在一众美人的簇拥下缓缓登上了看台。
烛火摇曳,俊俏公子们坐在台上吹奏玉箫。
都说红花配绿叶,想要将衬托出某个人鹤立鸡群,并不需要他本身多么好看,只要身边的人够丑就行了。
衬托衬托,有衬才有托嘛。
可台上这位不同。
和他一起上台的还有五位郎君,皆是高挑挺拔的个子,虽瞧着面纱看不清脸,但想来也不会太难看。
明明穿的都是白衣,可站在最中间的玉柳公子却最为惹眼。好看,却并不显得女气,一双眉眼包含春水,轻飘飘移到余清欢脸上,倏地一笑。
余清欢身子骨顿时麻了一半。
她下意识往身边看去,就见凌奚翘着二郎腿毫无女郎形象,手里拿着个橘子正在剥。头上的珠钗一晃一晃,他的腿也在裙下一晃一晃。
身子歪发髻也歪,还有闲心哼曲儿。
看看台上又看看台下,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在他晃悠晃悠的腿上重重一拍。
凌奚被忽然被打,唉一声,看她:“你干嘛?”
“人都快下去了,你还在这玩儿呢。”她杏眸瞪圆,对他龇牙,“还不快出价,再不出就要被买走了!”
“怕什么啊。”少年打着哈欠把腿放下来,随手把橘子塞进余清欢叭叭个不停的嘴里,“吃你的。”
这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冲着玉柳公子来的,至于其他不过是附带。所以前四个公子倒是卖的快,不一会儿就被龟公带下去了,只剩下玉柳一人站在看台中央,腰背挺的笔直,如风中的蒲柳。
细风卷起他的面纱,露出俏郎君半张下巴,若有若无的,更惹的人心尖发痒。
余清欢咬着橘子暗暗想,怪不得颜胥几百年了都对他念念不忘呢,她要是谈过这样的,别说是两百年,两千年过去都得念着。
玉柳公子在看台中央站定,对着台下遥遥一拜。
龟公知道现在时候到了,于是咚咚敲响铜锣:“二百两起拍!开始!”
整儿梳拢宴的氛围也达到顶端。
怜春楼只接待女客,这里的女子都要脸,自然做出直接站起来喊价的这种丢脸事,想出多少就对身边的小厮说说,由下人来替他们喊。
余清欢紧张地左看右看,猛扯师兄袖子,凑过去和他说小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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