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将找到你的事告诉虞斯,他若来盘问你更多细节,你受不受得了?”焦侃云拉住她的手,炎热的外境下她的掌心竟然冰凉一片,“你若需要,我可以陪你一同受审。”
楼思晏沉默须臾,仿若一潭刚被日头照耀到一角的死水,试探地求助说,“他来问,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更何况,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谁问都是一样,麻烦你来替我转告吧。”
以虞斯的性格判断,纵然她答应帮忙转达,最终决策也在他的手上,或许依旧会去盘问一遭。
她点头,“好,我尽力一试。”只作安抚楼思晏。
不远处的丫鬟和侍卫眼见着楼思晏站了起身,日头也愈发毒辣了,便收拾好手上的铲头种子,朝这边走来,询问是否要回去。
焦侃云吩咐画彩端了两碗清凉的酸梅汤来,给二人解暑,趁着二人喝汤时,对楼思晏说,“以后你要想找我,随时可以来。但莫选这么大的日头了,晒得人烦闷,暑气惹得你眼睛都红了。”
楼思晏下意识抹了下眼角,反应过来是方才她哽咽欲哭惹的猩红并未褪去,这么说是不想让她的丫鬟侍卫起疑。她抿出一抹笑,“好。”
将人送出照壁,焦侃云唤来风来,询问忠勇侯近期查案的进展。
这些时日,他跟着忠勇侯的确查到了不少线索,缕缕线索都指向了绝杀道。
“忠勇侯说,陛下钦点他来查探此案,或许也有这个原因。整个朝堂,唯有他在北域和绝杀道打过交道,深谙他们的手法。陛下怀疑朝中有人勾结绝杀道,谋害太子性命,是为了制造混乱。”
若真是勾结绝杀道,那便不止是勾结绝杀道本身。绝杀道的总坛在北阖,此人勾结外族,妄图祸乱樊京,颠覆朝纲。
太子一死,足以引起轩然大波,储君之争又要翻开序篇,明争暗斗,各个关窍都要花钱,一旦贪腐,内耗朝廷。陛下若不愿让北阖有可乘之机,当务之急必是再立储君。难怪楼庭柘那般胸有成竹。
“是谁与绝杀道有来往,可有一些眉目?”焦侃云细想一番,楼庭柘是此事获益最大之人,且他钱财之巨,要向绝杀道买太子的命,买得起,要与北阖谈共赢条件,也谈得起。
只是没有证据。
“明面上的来往没有。但自从查出二皇子在太子死去的那日深更入过宫,忠勇侯就在追查二皇子的各种行踪。他发现二皇子每月都会去一家名为罗蝶轩的裁衣铺两次。”
“他惯是喜好些别出心裁的衣饰,司衣局却秉承着规制千篇一律,他向外求索,倒是不奇怪。”焦侃云一顿,又补充道:“正是因为不奇怪,便也不易让人察觉。忠勇侯可是有何发现?”
风来迫切地点头说道:“嗯!内阁大学士陈徽默大人,也曾去过这家衣铺两次,就是那位擅长北阖语的学士。”
“别急。”焦侃云知道他报仇心切,可无凭无据,仅仅因为一处巧合,就硬说这两人勾连北阖,实在太牵强,她思索了会,“忠勇侯将二皇子查到这个地步,倒是可信。”
看来他虽然贪污,却比她想象的脸皮还要厚些,竟是个拿钱不办事的。更或许,他贪的赃里,没有和楼庭柘勾结的一厘一毫。
“我如今有个想法,打算与他商量一番。你陪我去见忠勇侯,我刚好还有别的事要和他说。”想到思晏,焦侃云细斟慢酌,“我先走一步,你派人去北域一趟,查一查常在那里驻扎或是游走的戏班子,着重盘清几月前是否有一名帮工女子跑丢了,问问跑丢的女子姓甚名谁。”
乘马车两刻钟,通至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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