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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着,却起了身子抖了抖衣服上的皱褶:“走吧,去会一会咱县令老爷。”
一路行来,郭文都在猜测县令新官上任是有什么安排,随着小厮走进庭院,见到那县令,还没行礼,陆久安笑眯眯地指着旁边的石凳:“坐。”
郭文浅浅行了个礼,依言坐下。
陆久安又笑眯眯地指着他面前的茶盏:“郭主薄,尝尝。”
郭文早就闻到那飘过来的一缕缕沁人心脾的香味,眼珠子控制不住的往桌上扫。
陆久安这么一说,也不客气,拿起杯子,极缓慢极虔诚的喝了一小口,仿佛喝的是什么琼浆玉露。
陆久安饶有兴趣得看着他:“不知我这粗茶入得了郭主薄的眼不?”
“哎哟陆大人说笑了。”郭文竖起拇指夸赞,“这茶开汤后,汤色杏黄明亮、毫香纯爽,入口鲜纯,回甘迅速深沁,喉韵深广甜润,妙哉妙哉!”
“郭主薄好舌头!”陆久安抚掌大笑,”此乃凤顶山上精心栽培的茶树,于凌晨山雾最浓的时候取一芽一叶,再经过七七四十九道手法烘焙而成,其绿叶中夹杂着银白色的毫心,形似花朵,冲泡之后花香四溢,取名白牡丹。”
郭文瞪大双眼:“白牡丹,京城四大茗茶之一白牡丹?”
“正是,家父偶然得了两罐。我之前考了功名,合着其他礼物一起赠了我一罐。我想着吧,自己也不会喝茶,不如给真正爱茶之人。说起来,比起白牡丹,那落雪龙井才真正是......”
陆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公子和郭主薄你来我往,好似一对忘年之交。
陆久安与郭文天南地北的胡扯了一大通,讲得口干舌燥,才说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我初来乍到,对江州知之甚少,还望郭主薄在工作上能指点一二,让本官尽快熟悉职务,让工作步入正轨。”
郭文还有些意犹未尽,得了好处,倒也爽快:“不敢,职责所在,大人请将。”
陆久安问:“有一事本官不明白,五年前应平县人口有6万多,为何如今锐减过半。”
郭文叹气:“大人有所不知,本来应平县物产丰富,一直以来风调雨顺,百姓也安居乐业。谁知5年前闹了一场地动。”
“那一年死伤无数,那还不是最严重的。地动把途径应平县的一条大江——怒江上游给破开了一个口子,本来应平县雨水就多,平时一到夏季就会有内涝,现在怒江一破,洪水倒灌,老百姓辛辛苦苦种植的粮食就颗粒无收了。百姓流离失所,死的死,逃的逃,这么下来,可不是越来越少嘛?”
陆久安暗忖,照郭文的意思,应平县人口流失全赖洪水的原因。
洪水一来,百姓一年的收成就无望,民以食为天,吃的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时间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应平县年年洪水,朝廷年年向应平拨赈粮、减赋税。
赈粮拨下来了,经过层层转调,到应平县手里又剩多少?百姓吃不饱,除了逃亡,就只能放下手中的农具占山为王,靠打劫为生。
应平洪灾大大小小持续5年,修补了口子也于事无补。除了赈粮,没有一个朝廷官员被下派下来处理此事,由此可见,应平县的灾情要么没有上达天听,要么没有如实汇报。
陆久安也是在21世纪社会摸爬打滚多年的人,这其中的关窍在心里来回推敲一遍就有了个大概,但是如今做了这倒霉芝麻官,也不能放着全城的百姓不管呀。
县令虽然只是一个芝麻小官,那也是不好当的,陆久安走马上任,对此一窍不通。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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