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您好,可以和您聊两句吗。”
女人不理他,只反复催促怀中玩偶尽快结婚生子。
“别来心理医生那一套。”
卫长庚突然给他提示:“你要是想当个谦谦君子,就在这儿跟她干耗着吧。”
白典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在让他少说废话,采取主动。
于是他按住了冷藏抽屉,假装要将遗体推回尸柜。
这一招的确有效,镜中女人一把将人偶捂在心口,大声阻止:“别碰她——!”
与此同时,灯光狂闪,地板、墙壁和尸柜全都嗡嗡震动起来!
白典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拧住了双臂,他听见女人恶狠狠地质问:“你是谁!”
“我是……”
白典临时改变了想法:“我是你内心的一部分,是你镜子里的倒影。”
沟通的基础是情感认可,建立临时的同盟关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人果然有了一丝迟疑:“你想干什么?”
看起来有戏。
白典暗喜,忙回答:“我来带你出去,这里是坟墓而你是活人,活人不该困在坟墓里。”
没想到女人竟被“坟墓”这个词激怒了,她呼地一声扑向镜面。
“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不了解对方的痛点,就别假装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小心炸到你粉身碎骨。”
卫长庚叹了口气:“说点真心想说的话就行,直接点,别拿腔捏调。”
“这怎么行?”
白典想了想自己的真心话——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独生女的单亲母亲来说,好像有些过分。
卫长庚却鼓励他:“相信直觉,放手去做。搞砸了还有我呢。”
镜中女人一直不停地怒骂着——承认与否,她的暴躁的确削减了白典对她的同情感,甚至于将那些诚实却伤人的语言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了。
在多种情绪的挤压下,白典恍惚进入了一种醉酒般的精神状态,那些平日里碍于礼仪、几乎无法出口的实话,此刻轻松得仿佛呼出一口浊气。
“……不会再有什么婚礼了。你的女儿不喜欢你给她找的对象,不喜欢你选的学科、不喜欢你定的工作……她想要亲手安排将来,她想要定义自己的幸福。”
“胡说八道”
女人目眦欲裂,眼珠通红:“她不喜欢她自己不会说?我是她妈!你又是哪里的野东西,敢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
“她真没反抗过?那天你们是为什么而争吵,她又为什么回了玉郁佳城?”
白典发现女人刻意遗忘了某些痛苦但重要的记忆:“逃避有用吗?想一想那些你不愿意承认的事吧!”
女人的双瞳飞快抖动起来,死死按住脑袋。
“没有!那不是反抗!她还小…不懂事……但她会懂的!她会感激我!等她结了婚…等她当了妈…她就会明白……”
白典打断她的呓语:“你知道的,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了。别等了,直面现实吧。”
“你胡说什么?!”
女人又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指甲在镜面上挠出吱吱怪声。
可是突然间,她的癫狂又戛然而止,只剩视线依旧粘滞在白典身上。
“……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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