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穆清松了口气,把聂昭的大氅收好放进柜子,又坐回桌前看书,只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聂昭离开前的那个吻。
之后的日子聂昭都没出现,直到进了腊月。
这日上午是马术课,穆清刚到跑马场就察觉到气氛怪异,这才注意到消失了大半个月的裴修文出现了。
裴修文脸色依旧惨败,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只是比起之前的浪荡,整个透着几分阴郁,特别是看穆清时的眼神,阴恻恻的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他紧紧盯着穆清,像是条准备随时发动攻击的毒蛇。
穆清皱了皱眉,挑了个离裴修文最远的位置。
他不知道那晚聂昭对裴修文他们做了什么,只是裴修文对他没安好心他十分确认,若可以,还是离他远些好。
穆清去牵了马出来,先骑着溜达了两圈,待先生来了,又讲了些,便让他们自己练习起来。
穆清正骑马小跑着,不知何时,周围的人都躲开,裴修文已经骑马到了他旁边。
穆清见状,控制着马疆就要离开,裴修文拦下他,直接开了口,言辞极为下流:“穆清,你装什么清高?你也不过是个待价而沽万人骑的婊子!你不会以为你跟聂昭睡了就万事大吉了吧?”
穆清瞪向裴修文,若不是他,他也不会……
裴修文眯眼看着穆清,突然笑了起来:“不如小爷跟你说个好消息吧,聂昭他啊,永远回不来了。”
穆清脸色骤变,心好似被一只大手攥着:“你什么意思?”
裴修文看着穆清的反应,笑得猖狂,他打马朝着穆清靠近几步,欣赏着穆清脸色,一字一字道:“意思就是,他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便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尖锐刺耳,疯了似的,可穆清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呆呆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的裴修文,身上阵阵发冷,聂昭怎么会死呢?他还记得聂昭离开前同他道别,记得聂昭用温暖的大氅裹着他,记得聂昭亲吻他,还说会想他,明明离开前还鲜活温暖的人,怎么会死呢?
“你胡说。”穆清不信,可他的声音却在发抖。
裴修文睨着穆清,啧了啧嘴:“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
裴修文用马鞭挑起穆清的下巴:“趁现在小爷对你还有兴趣,不若就从了小爷,否则……”裴修文想起那夜的事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穆清打开裴修文的手,一字一句道:“殿下不会死。”
裴修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上下打量了穆清一下:“你不会以为他喜欢你吧?聂昭会喜欢人?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穆清顾不上裴修文的嘲笑,满脑子都是聂昭死了这件事,他不信聂昭会死,聂昭怎么会死?
他从马上跳下来,踉踉跄跄要往东宫去,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他也顾不上了。
此前他从未想过用聂昭留给他的令牌,也曾还回去过,不过都被聂昭拦下来,此时他却格外庆幸还好聂昭没有收回去,他还有打探他消息的办法。
匆匆赶到东宫,东宫守卫比起之前穆清在的那次要森严不少,穆清刚过去,两柄长戟便交叉拦在他面前。
穆清抖着手拿出令牌:“我要见阮公公。”穆清不知道聂昭在哪儿,不知道聂昭现在的状况,甚至不知道聂昭离开时有没有带走阮民,可他没有办法了,东宫他除了聂昭,便只认得阮民。
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拿过他的令牌转身进去,没过多久,阮民便跟着出来了。
见到穆清,他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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