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一向很会画饼,虽然公司还没具体发通知敲定艺人,但他已把名额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说得非常笃定——谁知道原本放权不管的张朝鹤突然支棱起来把他踢了出去。
但宋诽不知道这些,在杜泽的前后暗示之下,他只以为本来已经敲定了他的资源被一个新人给抢了,宋诽一愣,无法接受地说:“新人——哈?谁?”
杜泽看着凭关系弄来的资料——程嵇雪还没正式签约,而且从前也只是在民办剧团演出,百科都查无此人,所以资料上既没有照片也没有培训经历,只说是个唱旦角的京剧演员。
宋诽大感无语:“唱京剧也就算了,那都老掉牙的玩意了年轻人根本不吃这套啊,还是个唱女角的,那不就不男不女吗?”
杜泽笑而不语,他根本不在乎这种小事,但这是他和空降来的二太子第一次交手,他得让二太子知道,他杜泽多年来在嘉盛也是元老,不好惹。
“行了泽哥,你别操心了,没了就没了吧,我也不缺这一次机会。”
宋诽一挂电话,火速又打给了本来敲定一起上节目的李懿茂,茶言茶语地说自己被踢了,上层说要塞一个不男不女还没基础的新人过来让他带。
李懿茂听了更加无语,他资源不如宋诽,自然非常珍视这次的机会,甚至提前准备了一首原创国风说唱试图出个风头,结果听这意思公司高层有意要让他牺牲自己去奶新人?
程嵇雪不知道自己人未露面,合作对象已经视他如虎豹豺狼。
而另一边张朝鹤决定好后也致电给程嵇雪,他把节目的详情大概讲了一下,又道:“我觉得你不适合走这种短期流量路线,所以这次只是想让你给观众留下一个印象,只让你在合作舞台上露脸,两个单人舞台留给其他人,这样可以吗?”
多么体贴的老板,还问员工的意见!
“我听您的安排。”程嵇雪可能是刚练完功,调门有点高,嗓子又脆又亮。
平心而论程嵇雪是个好的演员苗子,虽然在舞台上唱的是旦角,但张朝鹤在台下见到他本人的形象气质并没有丝毫脂粉化。这说明他对角色的剥离做的很好,他是在塑造角色而非成为角色。
一通电话,程嵇雪喜提专业的台词、形体、表演和声乐课。毕竟隔行如隔山,他的台词和形体虽然有深厚的曲艺基础,已经远超市面上大多数流水线速成培训的小鲜肉,但距离成为一位优秀的演员还很远。
好在原身虽然又蠢又坏,但好歹毕业于高等艺术学府,审美非常在线,第二天一早张朝鹤随便挑了一套衣服和配饰,镜子里的人宽肩窄腰,轮廓深邃,随手一抓头发就是行走的酷a。
小张总今天开电光蓝跑车抵达公司楼下,他一身低调黑西配张扬清新的粉蓝渐变墨镜又潮又酷,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五官的凌厉感,看起来就像个英俊有型的模特,前台向他微笑致意,激动得眼睛亮晶晶的。
连大厅坐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都控制不住瞅了他好几眼。
张朝鹤走路带风,很快就乘电梯上去了,大厅那坐着的男人彻底按耐不住了,把手机一扣和前台搭话:“lily姐,刚刚那是咱们公司的新人吗?是谁带的?”
前台惊愕地看着他:“那是我们小张总啊,不是谁带的艺人。”
宋诽:我操!
宋诽连忙把手机一收,起身追了过去,他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好像已经很久没人抢过他的资源了,尤其是纯新人,竟然敢抢他的资源!这种不爽很快压过了丢掉资源的落差,他顶着个黑眼圈拨通了杜泽的电话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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