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
常笑交待:“主人喝醉了酒,你今晚上陪着主人,不可大意。我去给主人弄一碗醒酒汤来。”
李虚白摆摆手,“我没醉。”
常笑也不和他争辩,只管去前头给他弄醒酒汤。
青檀在高处留神细看,李虚白被蓬莱扶进房间时,脚被门槛绊了一下,不大像是装醉。
只是青檀谨慎心细,加之行走江湖见多了装醉的人,李虚白的酒量虽然有蓬莱侧面作证,但她还是不能完全确定是真醉。
蓬莱把李虚白扶到床上,替他去了鞋袜和外袍。李虚白身着宽松的白色内袍,抬手懒洋洋的指了指衣柜,“上面是什么东西?”
蓬莱走到衣柜前,把卡在齿轮里的那只发钗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递给李虚白。
李虚白接过发钗,自言自语道:“是个女郎?”
“女飞贼?很少见啊。”蓬莱撇着嘴,啧啧道:“郎君这屋里一贫如洗的,除了郎君的美色,有什么可偷的。”
李虚白慵慵懒懒道:“看来是很穷,迫不得已才做贼,你看这发钗是最便宜的那种。”
青檀又好笑又好气,呸,我才不穷呢。
李虚白把发钗放在手里把玩,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那双平素静若深潭的双眸,仿若被一场美酒激活,风流璀璨,潋滟明亮。
有灯光映照,屋脊上的青檀,看他看的的清楚分明。她忍不住微微心动,这张脸还真是对得起郎艳独绝这四个字。
不多时,常笑端来一碗醒酒汤,下人送来一盆热水。蓬莱先替他擦脸盥手,然后端起醒酒汤,舀了一勺要喂他。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李虚白坐起来,接过蓬莱手里的瓷碗。手端的不稳,撒出来一些汤汁在雪白的内袍上。
李虚白喝完把碗交给蓬莱,一低头看见白袍上的汤渍,便扯了腰带,脱掉了内袍。
青檀心口微跳,没想到今夜居然看到这一幕画面。嗯,身材不错,并不逊于那张脸。
此刻,她可以确定无疑,他是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豪放。她更为确定的是,他毫无武功,否则他若是察觉到对面屋顶上有人,以他的个性,打死也不会露出胸和腰给她看的。
青檀心想,发钗此刻再取回来,已经毫无意义。反正他已经见到了。只不过,那是街铺里最为普通寻常的一枚发钗,不值几个钱。他应该也不会想到是她吧?
她不再停留,翩然离开。
翌日辰时,李虚白准时来到书坊。青檀为了掩饰手背上的伤痕,一早就特意告诉林氏和莲波,手背是被江进酒的那只大白猫给抓了。
青檀以为李虚白见到她手背上的伤一定会过问,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见了却一声不吭。直到敷药结束,他收拾好药箱,这才郑重其事的开了口。
“不知二娘子昨夜可曾来过我家。”
青檀有点意外,他还挺直接啊?
她不动声色的问:“李大夫想说什么?”
李虚白扫了一眼她的手背,“你手背上的伤,是被我衣柜上的机关所抓的吧。”
青檀面不改色道:“是被我师父的猫抓的。”
“那二娘子的发钗为何会在我的衣柜上?”李虚白从袖子里拿出青檀的发钗,一副看你还怎么狡辩的神色。
青檀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李虚白语气笃定,“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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