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军士们嘴上虽然不说,但把顾凛当一回事了,不再和刚出发那会儿一样轻视。
吃完东西的顾凛把离州的舆图展开,望着罗染这个地方,再看周围的郡县。
“大人,您说这伙劫掠了县衙的车罗国贼人会往哪里去?”
“这。”顾凛手指落在一处。
原只是随便问问,和这个知州大人套套近乎的小领头看着顾凛指的那个地方。
顾凛道:“进可再犯数座村庄,退可避入车罗国,难以追击。”
突然,去查探的几组人回来了,“大人,我们二人查探的方向没有异样。”
“大人,我们查探的地方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也是……”
“大人,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一根断枝,您看这个缺口。”回来的最晚的这两人把一根树枝递给顾凛。
顾凛接到手中,只见这根树枝并不是枯枝,而是活枝,且有拇指那么粗,是离州随处可见的一种耐寒的树木。
唯一不同的,就是缺口。
非常利落的一刀斩断的缺口,力气和武器都有要求。
军士道:“这根树枝的位置,恰好是骑在马上会挡住前进方向的位置,所以属下判断那伙贼人一定是往那边去的。”
刚才和顾凛说话的那名军士道:“也有可能是车罗国的贼人来县衙的时候随手砍下来的,不一定是他们离开的方向。”
带来这根树枝的军士也被这问题问哑巴了,确实,这样的情况也有一半的可能。
顾凛问带回树枝的军士:“树上的断口面朝向何处。”
军士眼睛一亮,“朝向县衙!”
“立即整顿,追上去。”
“是!”
按照人用刀的惯性,切口面朝县衙,就能证明是离开县衙后造成的,毕竟人犯不着因为一根树枝特地换个方向。
其他天天摸刀的人一听也明白什么意思了,等那几个出去搜寻的军士几大口喝完粥,立刻骑上马,向着留下断枝的方向疾驰而去。
跟顾凛搭话的军士看向他,这个方向,分明就是他之前手指指出的方向。
这个知州……
顾凛带着的骑兵才追出三日,猛然就看见约莫一里地以外的方向燃起滚滚浓烟。
今日他们已经能捕捉到还没被大雪彻底掩盖的痕迹,催着马赶来,果然赶上了!
“大人?”身后的军士看向顾凛。
顾凛握着缰绳,边压低身体“驾”了一声,边道:“分做两路,一左一右向前行进,敌多勿乱。”
“是!”军士们骑在马上,抽出身上的刀。
顾凛既配有刀,也有剑,背上还背着一把重弓。
他身上还是那身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绯红色官袍,偶尔被风吹起外头的厚厚披风,露出一角。
“驾——”他在最前头,迅疾得犹如一丝线。
浓烟冒起的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哈哈哈哈哈!”
“救命——”
猖狂的笑声,村民绝望的呼救声,孩子撕心裂肺,却戛然而止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最前头的顾凛看到了这座小村庄,仅仅二十多户人家,却被一队三人的车罗国贼人劫掠,村口的树桩子上甚至扎着几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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