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做手术。
韩序已经生过宝宝,但是楚酒的开胸手术还在等着她。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片刻。
韩序说:“手术室重新开放也没关系。言不秋说,手术排期表是在院长室里领到的,只要我们想办法抢先一步,改掉排期表,把全部手术取消就行了。”
就像那个改掉丁奕手术的人一样。这也是个办法。
楚酒说:“不过也许明天就能找到全部关停密码了。”
韩序点头:“但愿。我们先去院长室。”
楚酒刚才在玻璃大楼的楼顶往下看过,院长办公室的位置标得很清楚,也在顶楼。
护士们都回休息室去了,走廊里恢复了安静,那阴魂不散的背景音乐又幽幽地响起来了。
有一声没一声的音乐声中,楚酒清晰地听见,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
楚酒压低声音:“韩序,咱们的孩子。”
韩序比无语还无语。
楚酒坚持:“真的,这声音和你生的时候的哭声一模一样。”
韩序:“婴儿的哭声都差不多吧?”
两个人继续往前,遥遥的,前面又是一声啼哭,声音更近了一点,好像小婴儿正在找妈妈。
楚酒:“它叫你呢。”
韩序:“……”
院长室就在前面,藏在走廊拐角里,可惜门紧闭着,韩序上前扭了扭门把手,打不开,门上了锁。
楚酒退后一步,等着他干活。
韩序退后两步,用肩膀硬撞上去,门被他轻松地撞开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就算开着门,不知为什么,走廊里的光线也只在门口辟出一小块光亮的地方,照不了多远。
韩序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灯没亮。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幽怨的背景音乐就没有停过。
婴儿又开始哭了,“哇”的一声,这回声音离得很近,好像就在这个房间里。
楚酒现在由衷地觉得,那鬼小孩应该是被这不着调的背景音乐吓哭的。
借着外面走廊的光,能看到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只手指粗细的小手电筒,楚酒拿过来,按亮。
电筒一副电量不足的样子,只照出一个不到半米直径的昏黄光圈。
要在这里找到一束花。
楚酒先用手电快速粗略地扫了一遍。
院长办公室是个套间,有里外两间,办公桌椅都很齐全,各式书柜和文件柜都靠墙放着,可惜无论是桌面还是柜子上,都没有摆着花,也没种任何绿植。
系统不会把花束拱手奉上。
楚酒说:“应该是藏在哪里,我们仔细搜一遍。”
两个人摸着黑,就着那点微弱的手电筒光,一扇扇地打开柜门,一点点搜过去。
婴儿嚎了两嗓子,“哇——哇——”
哭得很委屈,好像它妈不要它了。
“它妈”也确实没想理它,一心一意地打开柜门,认真地在柜子里翻东西。
柜子里没有花,抽屉里也没有,两人里间外间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疑似“一束花”的物体。
韩序琢磨:“难道‘一束花’,指的其实不是‘一束花’?”
楚酒立刻抬头看了韩序一眼,才说,“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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