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二的课文她还没背。
江语乔一通检索,答不上来,很想问能不能直接背“大漠孤烟直”那一句。
但她识时务地闭了嘴,以她当了十多年学生的经验来看,此刻答不上来,最多罚抄一遍,但此刻若是乱说话,罚抄就要加倍了。
语文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放水,没曾想江语乔是个旱鸭子,她死盯着江语乔的脑袋,几乎要在她的头顶上钻出个洞来。
半分钟后,她重重叹了口气,翻书的动作里夹杂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岱宗夫如何。”
江语乔默默发誓,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初中三年的古诗文全背下来。
老师连问了四五首,都没能问出答案,好脾气顿时消失殆尽,她怒气冲冲地扯过江语乔的卷子,语文满分一百二,江语乔考了一百零三,不算低,也绝不算高,字音字形这种强调了八百次的题目还在丢分,简直罪大恶极。
老师把卷子翻得哗啦哗啦响,从头数落到尾,到底还是占用了上课时间,长达五分钟的训话后,老师的恶气总算出了一半,让她把整本书必背古诗文抄一遍,明天随作业上交。
江语乔默默叹气,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放学铃响,全班推搡着离开教室,肖艺瘫在桌上半躺着看她:“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干嘛呢,我咳得肺都快出来了,你没听见吗?”
江语乔摇摇头,翻开一旁的记作业本,对照着一项一项整理练习册。
肖艺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幸好老师没点我,不然我要和你一起写罚写了。”
江语乔抬头看她,脑海中忽然出现十七岁的肖艺。
肖艺成绩不算差,但生平最害怕背课文,听见那些云里雾里的古诗文就头疼,说自己有背诗困难症,高二分班前她压力很大,有天被老师骂过后,早读时还哭了一鼻子,挂着满脸的泪背《琵琶行》,咬牙切齿,声嘶力竭,扬言要和白居易同归于尽。
江语乔忽然笑出声。
肖艺歪头看她:“你笑什么?”
十三岁的肖艺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小小一只,又留着学生头,娃娃脸搭配上齐刘海,显得愈发稚嫩,她和十七岁时并不像,但也和十二岁时不一样了。
之前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姑娘,如今活泼了许多,会主动邀约做坏事,眼睛一转问江语乔:“周末滑冰吗?去水库。”
江语乔摇摇头,长辈一样严肃告诫:“不要滑野冰,太危险了,滑冰还是要去商场的冰场,那边有教练,安全一些。”
肖艺反问:“你不是说商场人太多,滑不开的吗?”
江语乔沉默,肖艺滑野冰这事儿好像是她教的,当年她带着肖艺下河道,迎面撞上了陪丈夫来钓鱼的班主任,班主任亲自开车送她俩回家,顺便家访,从滑冰的安全隐患聊到近期的年级统考,之后一个月,江语乔直接被没收了自由出门的权利。
江语乔心累地看着肖艺,心说这孩子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谁的话都敢听,她无言以对,只能认栽,“我胡说的,你千万别听我的,以后......以后还是要听老师的。”
白天下了雪,路上都是冰碴不方便骑车,江语乔和肖艺决定坐公交车回家,同行的还有住在附近小区的范凡。三个人挤在公交车最后排,彼此的羽绒服紧紧贴在一起,吱呀了一路。
听了一下午试卷分析,江语乔有些困了,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脑门被玻璃拍得当当响,她只好又把头转过来,听见肖艺正小声追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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