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血脉亲缘,谋害生父!”
平昌侯这番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韩榆并非韩家人,而是平昌侯府的公子。
韩榆谋害平昌侯,乃是子弑父行为,实属不忠不孝。
平昌侯丢下这么个重型炸弹,炸得席间一片骚动,众人窃窃私语。
“韩榆竟然是平昌侯的儿子?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跟阮氏为敌了?”
“对世家下手,若他真是阮家子,怕是里外不是人了。”
“比起韩榆究竟是不是阮家的血脉,日后如何自处,我更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平昌侯告御状?”
“自从平昌侯昏睡一年醒来,行事愈发没有章法,指不定是受不了自己再次破相,随意乱咬人呢。”
“噤声,先看他二人怎么说。”
议论声逐渐消散,众人的全部注意都在韩榆和平昌侯身上,期待着平昌侯的下文,以及韩榆的反应。
只见韩榆口吻疑惑,又夹杂着丝丝微不可查的哽咽,像是伤心到了极点:“韩某不知何时谋害了侯爷?又具体在何处?”
说着,又向永庆帝行了一礼:“陛下明鉴,微臣实在冤枉,还请您给平昌侯一个陈情的机会。”
左右两旁的人只能看到韩榆的侧颜和背影,唯独永庆帝和他身侧的戴皇后及几位嫔妃,将韩大人微红的眼眶看得一清二楚。
细细算来,永庆
帝已有三四年未见韩榆。
即便韩榆的功绩时常出现在他的御案上,可永庆帝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永庆十六年,那个一脸拘谨地坐在御书房的凳子上,信誓旦旦说着要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俊俏少年郎。
不缺城府手段,却怀着一腔热忱,不畏艰险迎难而上,忠君爱主。
韩榆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把利刃。
可这把利刃在今日,在万众瞩目下露出脆弱的一面。
或生或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永庆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问平昌侯:“阮爱卿何出此言?”
平昌侯表情阴鸷,指着脸上蜈蚣一样的长疤,义愤填膺道:“这条疤,就是拜韩榆所赐!”
人群一片哗然。
“这不是平昌侯自己不吃教训掉进陷阱里,重蹈覆辙摔出来的?”
“韩榆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因为某些原因谋害平昌侯也不是没可能。”
蜈蚣长疤随着平昌侯面部肌肉的扭曲像是活了一样,狰狞可怖。
平昌侯指向韩榆:“就是他,趁我不备用药迷晕了我,将我困在陷阱里,用匕首划破了我的脸。”
“诸位可还记得,当年皇家秋猎,我掉进陷阱里,因面有瑕疵不得不辞官?”
席间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这几日他们常拿平昌侯二度落入陷阱的事情说笑,自然记得。
“当年我的遭遇也是韩榆一手设计,只为让我无法继续在朝为官。”
“这两道疤,全是因为韩榆!”
平昌侯
唾沫横飞地说着,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了一众人。
戴皇后轻呼出声,把手附上永庆帝的手背:“陛下,这平昌侯怕不是疯了魔?臣妾怎么瞧着,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比起韩榆,戴皇后更厌恶平昌侯。
韩榆是靖王可以拉拢的对象,反观平昌侯,他与安郡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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