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女人似乎已经有些疯癫,双眸中的嗜血和残忍使她看上去不像个活人
“很好,喝下这个。”寒铮好像很满意俏儿的状态,递给她一个黑红色的小瓶子
俏儿什么都没问,接过直接喝了下去,甚至没来得及尝到什么味
并不打算给女人解释什么,寒铮抱胸静悄悄地等了一会
“呃啊啊啊”受过无数伤的俏儿没忍住低吼了几声,那从身体深处溢出来的痛苦几乎浸透了每一条骨头缝,尤其是她的整个后背,几乎是烙铁在上面反复灼烫的滋味
“沙——”秋日夜里的温度降得很低,高耸的黑色树木摇曳如鬼影,从平坦的湖边投射来的几缕火光将一个形状恐怖的影子印在了树丛中。那一刻,不知是噬人的树林更可怕还是那道不可名状的影子使人毛骨悚然。
男人冷冰冰的嗓音听上去淡定如初:“想效忠,连真话都不说。”虽是斥责的语气,却听不出怒意
俏儿已然不能称作是个人“人类”了。一对粉紫色的锋利肢节从她背后张牙舞爪地探出来,每一条类似螳螂前肢的东西都有三个肢节,凶悍地在背后挥舞,最前端是肉眼可见其锋利的“钢刀”,而钢刀的侧边是一排细密锯齿,这样的生物凶器若是砍到修者的身上,纵使不加灵力也能轻轻松松带下来一大块血肉
这是天生的杀人兵器!
“大人……原谅我……”自己最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扒得一干二净,俏儿从未觉自己的心防如此脆弱过,想到这些岁月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东躲西藏受尽屈辱的经历,俏儿忍不住鼻酸,她尽可能收拾住情绪恭敬地说:
“大人,我怕您嫌我是怪物。”
男人似乎根本不会因为女人的示弱就放下自己的姿态来安慰佳人,寒铮无情得像块寒石,他丝毫不意外地说:“你还差两对虫刃没有长出来,你应当是妖界兰花螳螂王族的人。”
俏儿说不出话,事实上她一出生就被庇佑自己的老人带着在人界各处流窜,躲躲藏藏,终日不能安稳
后来到孤身一人来到夏城被掳进了决斗场中,因为自己蓝紫色的双眸和上乘的面容,那美色给她在决斗场中带来了无尽的灾祸,她甚至被控制着不能毁容、不能自杀,只能一天天熬,熬到被杀死或者被强者带走
今天,这个帮她重获自由的人告诉她,她来自灵霁妖界,还是王族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俏儿双目含泪,似哭似笑,含混着说:“大人,不管我是谁,我想活着,我想把欺负过我的人全杀光!”
“好说,”寒铮的语气就像成交了一单小小的灵石交易似的,他低沉的声音宛若邪神在念着什么契约:“我缺一个保护她顺便杀人的暗杀军团,你若愿意俯首称臣,未来我带你杀回妖族王都,成交么?”
从未被重视过的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恶魔,但凡是一个普通理智的人听见寒铮许诺的话恐怕都要笑掉大牙。
一个堪堪旋照期的小子,居然扬言要带着杀去遍地渡劫期的妖界王都?
可是女人似乎脑子也不清醒地朝前凑近,重重跪在地上郑重道:“大人,小姐的安全就由我以命守护,即使您不带我回那个妖界,俏儿的未来也随您差遣。”
寒铮满意地笑笑,他吝啬给一般人自己的耐心与信任,刚刚给俏儿喝下去的药能让他随时将面前的女人挫骨扬灰,即便她后来修炼到飞升。
“你应当成为黑暗中最完就转身走了,最后一句话随着夜风悠悠飘来:“把身上洗干净点。”
俏儿抓着装册精美的一套功法卷轴,激动得手都拿不住,瞬间跪坐在这个阴森的林子中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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