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冷杉的气息和着淡淡的烟草味萦在周身,梦中人和眼前人是同一个人,难分清内外。
“唔。”钟浅夕轻哼,出离得乖巧,昂头奶音答,“我没醒。”
“……”陆离铮有被她乖到,忍不住伸手,很轻的按了下发旋,“那你得醒醒了,先让我进去。”
和他料想的一样,如绸缎般丝滑。
掌心的温热贴着头皮传过来,钟浅夕还有几分茫然,挺胸倔强答,“不让。”
大抵是为了睡得舒服点儿,原本扣到顶扣的校服衬衫解了三颗,这姿势又尤为突显。
陆离铮撑桌而坐,高度差与视线斜落,虚扫间片嫩白的起伏。
他磨牙,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揪起桌上的抱枕,拿自己和抱枕拢成个死角,低头沉声命令道,“给我扣好。”
“……”钟浅夕愣了下,终于在下课教室的喧闹声中回过神来,迅速把扣子系到最顶。
她压低脑袋,默默起身去约寻旎去打水,热意自而后蔓延至脸颊,带着薄薄的绯红。
“浅浅你脸红了哎。”寻旎提醒道,她作为迟到达人,是放弃午睡派,她总在午休时间专注于看言情杂志或者少女漫画,对后座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
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浅夕绝望的看向好友,着补讲,“睡得有点儿缺氧。”
斜后方传来声轻笑,陆离铮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没多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真捐了楼的缘故,大部分任课老师都对陆离铮趴桌睡觉的事实选择无视,直到没有感情的数学老师拿着卷子闪现。
齐钟毓老师以他的地中海头型证道,人人都必须普照在数学的光辉下。
陆离铮则以散漫的态度表达了,学科平等,不管是絮叨班会还是物理化学,他都能睡得醉生梦死。
“来钟浅夕,表现下同学间的互助友爱,多关注下你的同桌。”齐钟毓笑容相当“核”善。
“好的老师。”钟浅夕点头,莞尔答。
她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沉着冷静取拿了两本大开的书,小心的弓腰立到窗檐,高度正好笼住落在陆离铮那边的光线,又不会像拉窗帘那样让整个区域变得昏暗。
徐鸣灏看人出殡嫌弃殡小,带头哄堂大笑,夸赞道,“真有你的钟浅夕!”
齐钟毓也被这流畅的操作哽住,好声好气地补充,“老师是让你喊醒他听课,没有让你给他创造良好睡眠条件。”
“啊。”钟浅夕小声惊呼,扭捏地攥住裙角,黑眸水润,委屈巴巴地答,“老师……我……我不敢喊。”
嗓音又甜又糯,模样惹人怜爱,活脱脱一个进退两难的受气包。
齐钟毓摆摆手,对钟浅夕表示理解,温和道,“坐下吧,是老师没考虑周全。”
他抖着卷子点名挑人上讲台做题,准备等下亲自去会会陆离铮。
陆离铮其实不怎么困,就是懒得睁眼才趴着,他直起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揉着耳廓,侧目看向钟浅夕,嗓音倦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小同桌。”
钟浅夕此刻恶向胆边生,她只想问两个问题:
竹马到底算不算人类以外的生物?
如果算的话,杀掉是不是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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