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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孩子归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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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常万里抓着陆文远的手,止不住伤心,“文远,常平给我托梦,说他还有个牵挂,他说他儿子病了,叫我帮着照顾,我想常平怎么能有儿子呢,你说说,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做梦这个事情,很玄乎,老人家思念牺牲的儿子,夜有所梦,不去解了他心结,病不会好的。

    陆文远回想了一下,突然后背生凉,说道:“当初常平牺牲之前,还和我说呢,说回来就结婚,会不会那时候和那姑娘……”后面的话他没好说,常平牺牲之前,结婚证没扯。

    常万里道:“我也是这么猜的,那年那姑娘还千里迢迢找来省城,被漫云赶走,连我们的面都没见着,我一直没去找过,现在也没脸回去打扰她,你帮我去看一眼,要快,不然我怕常平在地下不放心。”

    “好好,我先给当地户籍派出所打个电话,然后就出发。”

    ……

    陆文远安抚了几句,出了病房后,常漫云迫不及待冲开艾秋秋,跑过来问:“陆文远,我爸说什么?”

    “想常平了,叫我替他去给常平扫扫墓。”

    “就为这点子事,还不让我听?”

    “也不单单是扫墓。”

    陆文远看着她面无表情,“常平说,他媳妇受苦了,他不得安生,但常平到死前,还是未婚,常叔为着没认下常平认可的媳妇,内疚的不行,这事你能安慰吗?”

    常漫云心虚不已,在病房前踌躇,心虚就不敢进去,转头去韩秀心病房。

    陆文远走到艾秋秋跟前,道谢,“谢谢你的尽职,我要出去几天,这下得麻烦你照顾两位病人。”

    “没关系,你快去吧。”

    ……

    常漫云从小保姆来开始,就一直在生气,晚上想回父母家把卫生搞搞、衣服洗洗,突然发现钥匙插不进锁眼,定睛一看,大门锁给换了。

    一定是小保姆,常漫云气得破口大骂,奔去医院要说法,常万里说,是他同意的。

    “小艾说,她换锁之后,丢东西她负责,你就先不要拿家里钥匙了。”

    ……

    常漫云失眠了,丈夫跟人换了夜班躲出去,女儿紧闭房门不理人,她一个人生闷气,然后接到了泽县电话。

    她在泽县给了许秋风邻居好处,那邻居说,许秋凤不堪家暴,丢下孩子跑了。

    常漫云答应下个月寄点旧衣服和粮油肉票过去,放下电话失眠了一晚上,天色微亮就跑去爸妈家那边守着。

    她心里想,许秋凤嫁了个家暴男,是她命不好,要怪就怪她叔婶不靠谱,怪不到她头上。

    常平死了,又没来得及扯证,许秋凤肯定会嫁人,来找她爸妈,不过是想捞点好处,靠爸妈找个好对象。

    把她赶走,常漫云一点都不内疚,再来一次,她还会赶走她。

    天刚亮,她看到许秋凤顶着满脸的伤痕,出现在家属院里,怕人看见,常漫云给她拦住,带去僻静无人的拐角。

    常漫云冷着脸呵斥,“你怎么又来了,我爸妈不想见你。”

    许秋凤今天是为儿子来的,哀求不已,“大姐,小安是常平的孩子,他越长越像常平,再这样下去,会被我男人打死的,我只想孩子爷爷奶奶把孩子带来,在他们身边平安长大,”

    常漫云大惊失色,“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败坏常平的名声,什么野种也往我弟弟身上安,我不会让你抹黑他!”

    “不是的大姐……”

    “你别叫我大姐,你不配。”

    许秋凤直接跪下哀求,“小安七个月就生出来了,我以为是早产,婆家一家也以为是早产,可小安不像我、也不像婆家任何人,婆家就说我偷男人生的野种,打骂我认了,可小安是无辜的,大姐,你去看一眼,只要你看过小安,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平的孩子。”

    常漫云不想惊动邻居们,安抚道:“我爸妈都生病了,住院呢,这样,我带你去招待所先住下,容我慢慢和爸妈说,好吧?”

    许秋凤感谢道:“谢谢你了大姐,你要尽快,我出来之前,小安就有些发烧,那男人隔三岔五打我、打小安,我实在怕狠了。”

    “你也不能这么急,而且那边是个小孩子,再狠心的男人,也不可能真把个孩子打死,走吧,先去招待所,你看你这脸、这衣服,脏得不行,如果我爸妈要见,总不能这样子见吧。”

    “你要把她带去哪!”

    身后突然一声暴呵,常万里在艾秋秋的搀扶下,从楼栋后面走出来。

    ……

    “爸?你怎么会在家里?”

    常漫云慌乱了,刚才的话,不会被她爸都听见了吧?

    “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还想用上次的办法,瞒着我再一次把秋凤赶走?她是常平爱过的人,你就能看着她受苦,你怎么会这样冷血!”

    “爸,她和常平没有结婚,她现在的家庭不幸福,受不了家暴,才说野种是常平的孩子,说不定是和她男人合起伙来演戏,爸,你不要被她欺骗了。”

    “骗?我心里有数!”

    常万里上前,缓缓打量跑了几百里路来的女人,记得儿子出任务前,给他看过照片,花一样漂亮的姑娘,六七年的时间,磋磨的如一堆枯草。

    常万里万箭穿心,他对不起儿子,连他喜欢的人都没照顾好,还有那个孩子,他儿子的骨血,差一点死掉,将来他怎么有脸去地下见儿子。

    常万里擦掉眼泪,“孩子,你受苦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

    一直瑟缩着后退的女人,闻言像是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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