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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第四十四章(第2页/共2页)

日常的事,现在已经思绪迟缓到要站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做什么。

    之前还是吃药才会导致。

    但陆铮年觉得这是件好事。

    一直想起那天的话其实是一种折磨。如果他忘了,也许会正常一点给徐晟厉择他们不带来那么多麻烦。可惜不行。

    陆铮年学会不接和她有关的话:“我过段时间要回b市,你可以到那里再找我。”

    沈霁有点不忍:“杜家和织心的第一家连锁店开在b市。”

    陆铮年怔一下。他不知道。

    陆铮年只稍稍听闻她的消息,主动一点都怕传到她耳朵里。

    他轻轻说:“这样。”

    “没关系。”陆铮年送他出门。“那就到这来找我就可以。”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生锈[男暗恋]》44、第四十四章

    沈霁想问到底是她在躲你还是你在躲他。但看陆铮年手指都带青没说出口。

    未婚妻现在已经变成妻子,临睡前打哈欠听他说起陆铮年的事,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一直没有后续,在她听起来像陈年烂瓜。“他们分了?我觉得还是挺正常的吧。”

    青梅竹马的话,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还会等这么多年吗?就是不知道谁先说的。

    妻子嘀咕:“你怎么又提起来了,好久都没听你提起这个老同学了。”

    同学。

    沈霁想起上大学见到这个学弟。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上课考试,一开始闻名还是因为所有舍友都说几乎见不到他人。一到假期就消失。

    后来徐晟听说是陆铮年知道她高考前想报c大,明知道她没参加高考,课上完总是在c大自习。大学四年。他把所有大学学院都找了一遍。

    最后终于死心。

    沈霁当时入职m&g时陆铮年也就是曾经的学弟面试。他多少有点羞耻,成功做到部门主管后他问他之前的国创项目拿到奖没有。

    沈霁才想起来,哦,那个很少说话打下手的学弟,原来就是陆铮年。

    陆铮年在最后结果出来前退出了项目,只拜托他一件事,把他的名字放在项目里面。他想让她看见。

    沈霁埋头抱住妻子。

    陆铮年忘记了一件事。只有想被看到的人才会想被她找到。他根本没有竞赛的兴致,只是为了一个细微的可能把模型重建数十遍。

    可他现在已经百般希望,她看不见了。

    盛栀一直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今年陆铮年三十了。一个了无牵挂说走就走的人。他等了那么多年。

    她怎么成为他的寄托呢?

    徐晟告诉沈霁他们爆发矛盾的原因是严朔告诉盛栀,感觉到陆铮年在查他,还有他们的过去,提醒她陆铮年做的很多事情是不是都很眼熟。

    沈霁那么温文尔雅的人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妻子敲窗户,他收敛了声息,张口那一瞬间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其实徐晟还漏了一件事。

    陆铮年去港城之前原本想去做检测治疗自己反复的发烧失常。那是那十年间的事,随着陆铮年变忙越发严重。

    可是那一天他出血昏迷,接受血液样本检测后却没有接受哈迪教授的尝试治疗邀请。因为他知道那是一个高精尖实验室:是一个真正意义上,他活着或者死亡都会被媒体聚焦的手术台。

    他选择接受或许有很大失败可能,但如果不接受呢?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真的生病了。

    他只是希望她永远不知道。不要再觉得。我为了得到你的喜欢。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

    你是那么厌恶我,可以只是少讨厌我一点吗?现在陆铮年终于知道答案是不可以。

    在墓园擦肩而过那一瞬。他其实已经听见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当时脏器过敏比他预想得还要严重。

    但他还是回了a城。

    在漫天遍野的春色里。他终于感觉到那几个夜晚的真实。他曾经那样地被她吸引过。其实已经值得。

    沈霁去找陆铮年。

    他已经退房。

    厉择本来以为他又不告而别,拿着实验室的资料眉心几乎挤成一个川字,突然知道他住进了二院。他的一位老师认识陆铮年。特地来问他人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要做过敏治疗。

    要轻断食。

    最重要的要做心理干预。

    老师叹息:“明知道免疫出了问题怎么还去花城。”他去一趟a城带回来一身的严重过敏,几乎要辅助呼吸。

    厉择赶过去。

    陆铮年已经醒了,因为昏迷比之前清减更多,但到底是没有继续瘦了,只是单薄,在看手机。严朔联系他,说他要找他谈谈,关于盛栀的事。

    陆铮年没有回。

    他已经答应过她的事。

    不会不做到。

    住院第二天薛谧那边直接联系上徐晟:“严朔是不是找陆铮年了?”听到背景取药声才一怔。

    拜两个祖宗所赐,徐晟现在里外不是人,把药送到陆铮年病房里出去掩着门和薛谧小声说话。

    陆铮年没听见其他的字。

    只听到盛栀,他心悸一下。

    想起他们都知道他病的事。知道他的病不足以致死。只是难治。只是慢性。只是难熬。

    可他等不了那么多年。

    本来想走,现在唯一的理由都失去。

    也许是他非要去见母亲那一面的代价。

    她不喜欢他,怕他到了那边扰她的清静。

    徐晟进来绕来绕去很久结结巴巴说盛栀要来。陆铮年带着透明的呼吸外罩,感觉气流流过过敏的脏器然后狠狠地把他还有的一切知觉搅成碎片。

    他想。

    妈妈。

    求你成全成全我。

    我太累了。我不想。

    在那一刻没有想到盛栀。

    因为知道。她不怜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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