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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扑到蒋忆身上的傅季寒瞬间僵成了一根木头, 双眼直直地看着身下的人。

    如果说心如擂鼓能形容心跳很重的话,那此刻可以用滚滚春雷来形容他的心跳了,傅季寒只觉得脑袋都快震晕了。

    蒋忆醉眼迷离地半睁着眼睛, 沾染着酒气的红唇微微开合:“别走。”

    似是挽留又似是梦呓。

    傅季寒一双眸子紧盯着蒋忆, 一句话想问却又迟迟不敢问。

    蒋忆傻笑了一声, 戳了戳傅季寒的嘴唇说:“上次我亲过这里, 味道很好。”

    傅季寒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雀跃不已, 他撑在蒋忆上方,问:“那你喜不喜欢?”

    蒋忆点了三下头仿佛很肯定地回答:“喜欢。”

    傅季寒嘴角压不住地上扬,他轻轻将蒋忆额前的几根碎发抚至一边, 说:“那想不想再亲一次?”声音微哑, 带着引诱。

    酒精早已麻痹了蒋忆的大脑, 他瞳孔布着血丝,显得异常明亮, 加上傅季寒的眼睛像狐狸一般诱惑着他,蒋忆鬼使神差地点头:“想。”

    傅季寒抿了抿唇,看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蒋忆, 突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俯身靠近蒋忆,勾起嘴角挑逗般轻声开口:“那叫声哥哥, 就给你亲。”

    蒋忆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他看着凑得如此近的傅季寒, 像中了蛊一般开口叫:“哥哥。”

    声音带着嘶哑的酥软, 像一剂致命的上瘾药物一般,让人想溺死在这一声哥哥里。

    傅季寒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忍不住问出了一开始不敢问的那个问题:“那你喜欢哥哥吗?”

    蒋忆的眼睛因酒醉变得雾气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他内心的想法, 眼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如狐如妖,妩媚动人,加上他现在看傅季寒的眼神里,比平时多了几分不曾有过的温柔缱绻,傅季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顺着这双眼睛进入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里,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蒋忆点了点头说:“喜欢。”

    这一刻,傅季寒仿佛得到了救赎,他甚至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无限沉沦却又甘之如饴的声音。

    他的爱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把这个小小的房间淹没,他深深地吻上身下人的唇。

    蒋忆张开嘴轻轻回应着,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个身影紧紧拥抱在一起,忘我地接着吻,唇舌交缠,唾液相融,互相席卷着对方嘴里的每一处甘甜。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微急的呼吸声和亲吻时的嘬吸声。

    这个绵长的吻延续了五分多钟,直到傅季寒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他停下平复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燥热。

    第一次有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全身的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当他再抬眸看向蒋忆时,蒋忆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沉沉睡过去了,傅季寒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盖上蒋忆后,仓皇而逃。

    跑出楼道,夜间的凉意阵阵袭来,傅季寒体内的那股燥热才稍稍褪去,他匆匆走上车,带上车门说:“赵叔,回家吧。”

    车子启动,拐了个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没入夜色之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蒋忆的眼睛时,蒋忆从沉睡中醒来,他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窗外树梢有只喜鹊蹦来蹦去,发出清脆的叫声。

    蒋忆坐起身,眼神空洞地看着床尾的电视机,当意识逐渐回笼后,蒋忆才发觉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于是下床就朝厨房奔去。

    蒋忆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水,他低头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校服,再一闻,一股子烧烤味儿。

    紧接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吃烧烤,划拳,喝酒,傅季寒送他回家,他拉住傅季寒,他跟傅季寒说的那些遭雷劈的话,以及后面那个吻……啊啊啊啊啊,蒋忆一头撞向墙壁。

    “咚“的一声,蒋忆蹲下抱住额头,好痛!

    可是再痛,也不及这回忆让他痛苦,为什么啊?他喝醉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他明明是直男不是吗!

    关键是,干了那些不要脸的事,他要怎么去见人啊,他俩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还怎么活啊喂!

    于是当天,七班的同学奇怪地发现蒋忆戴了一顶鸭舌帽,白色的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

    早读时后桌的史春语戳了戳他说:“到教室干嘛还戴帽子啊?脸上长痔疮了?”

    “你脸上才长痔疮,”蒋忆说,“耍帅不可以?”

    “可以可以。”史春语扬起脸笑起来,却瞥见夏婷婷从教室门进来了,连忙缩了脑袋开始读英语。

    蒋忆翻着书,眼角余光从帽檐底下看见傅季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皮肤是性感的冷白,能隐约看见手背青色的筋络,蒋忆曾经在杂志封面看到的手都不及这只好看。

    帽檐之上忽然传来傅季寒低沉磁性的声音,“你还好吗?”

    什么还好?蒋忆惯性抬头,对上傅季寒的目光,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跟放电影似的出现在脑海里。目光移至傅季寒的唇,蒋忆瞳孔蓦地放大,慌忙低下头,满脸发烧地说:“我很好。”

    傅季寒目光沉沉地看着蒋忆,眼前人那双清隽的双眸隐在帽檐底下,只留下白皙的小半张脸隐隐泛着潮红。

    终于捱到了下课,蒋忆把帽檐拉得更低趴桌上闭目养神,这时史春语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龚喜,昨天被四个美女护送什么感觉?”

    龚喜的声音近在耳边,“都喝死过去了,能有什么感觉?倒是蒋忆,昨晚坐劳斯莱斯什么感觉啊?有没有吐车上呢?”

    蒋忆睁开眼睛看着站桌旁的龚喜说:“我喝的比你多好吧,你都没感觉我还能有什么感觉?”

    “我哪能和你比,你酒量好啊。”龚喜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着蒋忆的帽子。

    蒋忆不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于是把话题转到龚喜身上,“你昨天被四个妹子抬着,是不是一晚上做梦都在演猪八戒撞天婚那一出?”

    史春语大笑:“绝对是,醒了是不是裤子湿一片啊哈哈哈哈哈”

    蒋忆一听这话,想到早上上卫生间时看见的一幕,脸顿时烧的慌

    龚喜哈哈大笑,一低头瞅见蒋忆脸颊赤红,惊道:“兄弟,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探上蒋忆的额头,不是龚喜的手,也不是史春语,而是傅季寒,微凉的手掌温度顺着额头传送至全身,蒋忆当即拍开那只手,“拿开。”

    傅季寒放下手,盯着蒋忆的脸说:“还好不是发烧。”

    龚喜笑道:“学霸还能望闻问切呢?”

    傅季寒没说话。

    史春语说:“寒哥啥不会?他今天说他想学医,明天他就可以把西医综合倒背如流。”

    龚喜又问:“学霸,昨晚蒋忆有没有对着你发酒疯?蒋忆喝醉后的那副德性我可是真切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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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季寒不答反问:“什么德性?”

    龚喜说:“路上看见谁就去拉,拉住还不撒手,然后就开始表演他的歌喉,什么‘向天再借五百年’呀,‘冬天里的一把火’呀等等等等,还要别人跟他一起对唱,我有一次陪他唱了两个小时才把他唱睡着。”

    蒋忆拉住龚喜的衣服,准备揭揭他的短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阵轻笑,蒋忆回眸,看见傅季寒扶着额头失笑。

    史春语说:“一听就像是蒋忆能干出来的事。”

    一直不怎么接话的傅季寒突然出声:“蒋忆昨晚倒是没有拉路人唱歌,不过把我拉住了。”

    蒋忆眼皮一跳,龚喜笑问:“拉住你唱’向天再借五百年’么?”

    傅季寒摇头,看着蒋忆,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蒋忆却感觉那丝笑里藏着许多邪恶。

    他深知昨晚他拉住傅季寒干了什么,于是打断道:“喝醉的人做的事情哪能当真?”

    傅季寒说:“可是我当真了。”

    史春语等不及了,“蒋忆到底干啥了让寒哥当真了。”

    龚喜说:“我也想知道,蒋忆昨晚喝醉了都干啥丢脸的事了。”

    当好几个人期待的目光都聚集在傅季寒身上时,蒋忆也看向傅季寒,只是他的目光里不是期待,而是警告与威胁。

    第25章

    傅季寒清了清嗓子说:“一路手舞足蹈拉着我唱黄梅戏。”

    “黄梅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龚喜和史春语一听立马笑疯了。

    蒋忆倒是放下心来, 至少傅季寒没有把更雷人的事抖搂出来。

    至于黄梅戏,是他老妈的爱好,从小耳濡目染所以也能哼哼几句。

    龚喜像找到了知音, 感同身受地点头如捣蒜, “有一次我也被拉着唱了一路的黄梅戏, 好多个片段呢, 我就知道有一个片段叫‘女驸马’。”

    史春语当即就操起兰花指唱了起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龚喜无缝对接:“中状元, 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呀~”

    史春语握住龚喜的手两人深情对唱:“啊好新鲜呀啊~”

    蒋忆刚好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直接把帽檐拉到了下巴, 遮住了全部视线。他也是嘴痒, 喝多了唱什么不好唱什么黄梅戏哎。

    教室里莫名其妙响起一段黄梅戏对唱, 十几个同学好奇地围了上来看热闹。

    史春语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见这么多人围上来, 开始膨胀了,掏出手机搜索后面的歌词。

    “我来继续给大家唱蒋忆醉酒后的代表作《女驸马》哈。”

    蒋忆在帽子里直翻白眼,这种丢人的事能不能不要带上他。

    陆泽等不及了, “快点快点,刚唱得很有味道。”

    史春语照着手机开唱:“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呐~”

    史春语扒拉了一下龚喜, “来呀,一起唱呀。”

    “我不唱。”龚喜绕开了一步, “你丢脸,还想带上我一起。”

    陆泽也是一个厚脸皮的主儿, 举手说:“后面几句我会。”说着就哼哼了出来:“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史春语扔下手机也跟着继续唱,“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等一下,要捏兰花指。”

    唱到中途史春语还把陆泽的双手掐成了兰花指,陆泽一教就会,有模有样地扭起手腕来,引来周围一阵阵哄笑。

    路过走廊的郁淮听见七班闹哄哄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于是走了进去。

    史春语和陆泽两人互相掐着兰花指,夹着嗓子兴奋对唱:“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啊月儿圆呐~”

    两人唱的时候兰花指有模有样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最终定住,只是这定住的时候,两人也定住了,因为他们的兰花指指向了一个不该指的人。

    郁淮!

    郁淮板着面孔,看他们表演完,脸部肌肉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史春语和陆泽也跟着颤抖,缩回兰花指。

    郁淮哼了一声说:“挺高兴啊,都唱起黄梅戏来了,月考即将来临,我看你们能考成什么样子!都围着干什么?还不回去复习去!”

    所有人作鸟兽散,陆泽和史春语回到座位吓得大气不敢出,毫无刚才的气势。

    郁淮走后,蒋忆捶着桌子大笑。

    “叫你们取笑我,尝到苦果了吧。”

    上课铃声响起,第一节课就是郁淮的语文课。

    郁淮见蒋忆戴着个帽子,帽檐低得眼睛都看不见,于是问:“蒋忆,在教室里为什么要戴个帽子,显得你很帅吗?是帅重要还是看黑板重要?”

    蒋忆只好将帽子取了,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

    临近下课的时候,郁淮再次强调:“月考将近,大家好好复习,争取考一个好成绩,尤其是某人,不要整个成绩单一路飘红就一个物理例外。”

    所有人憋笑着看向蒋忆,蒋忆当然知道这个某人指的是自己,于是玩笑似的说:“老师,我争取这次月考物理也不例外。”

    “噗~”全班一阵喷笑,郁淮看着蒋忆又气又想笑,最后走的时候指着蒋忆说:“你试试。”

    大课间的时候,一声猫叫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原来是赵君君在学校食堂后面捡了一只流浪小猫说要带回去养,许多人围上去看猫。

    蒋忆也是爱猫人士,小时候在外婆家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外婆家就有一只可爱的小狸花,这只也是狸花猫,大概三个月大小,能蹦能跳的,非常可爱,看得蒋忆心都化了。

    但是蒋忆没像一群女生一样围上去逗猫,只是远远地观望着,他好歹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女生一样拍手尖叫夹着嗓子喵喵叫成何体统。

    赵君君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你轻点,小喵咪都被你撸疼了。”

    “哎呀,哪有这样抱猫的嘛,你要两手托着。”

    每次赵君君都精准地说中了蒋忆的心里话,赵君君不说蒋忆都要冲上去教育他们一顿:有没有常识啊,有没有养过猫啊,能不能对它温柔一点!

    小猫被几个女生逗到地上,一开始还很开心地和她们玩,直到陆泽进教室时破锣嗓子突然响起:“哎呀!哪儿来的小猫咪?”

    小猫被这尖锐的声音吓到了,一个猛子就冲到教室里侧的窗边,轻轻一跃跳上了窗户,小猫还小,腿脚不稳,目光一直追随着小猫的蒋忆惊恐地看见小猫一不小心掉下了窗户。

    随着赵君君的一声尖叫,蒋忆一个箭步冲过去,扒着窗户朝下望去,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松了一口气,小猫掉在了二楼窗户上面的空调外机上,趴在上面无助地喵喵叫着。

    蒋忆他们班在三楼,说高也不高,说矮也不矮,蒋忆看了看墙面的构造,又看了看小猫,再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猫摔死,他从小喜欢攀爬,这点高度根本难不倒他,于是轻轻一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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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窗户。

    围在窗边的学生看见蒋忆的举动,纷纷劝说:“危险啊,会摔下去的,这是三楼啊”

    上卫生间回来的傅季寒刚进教室就看见蒋忆站在窗户上侧身往外爬,他眼皮一跳,当即就往窗边冲,伴随着一阵阵“哗啦哗啦”桌椅撞翻的声音。

    他跑到窗口,扒开人群,看见蒋忆沿着窗边的水管正往下爬。

    窗口离地面将近十米,这么高的高度,他不要命了!

    傅季寒扶在窗沿的手都在颤抖,他吼道:“蒋忆,你是不是疯了!”

    蒋忆抬头,很镇静地对傅季寒说:“别逼逼了,快下去帮我接猫。”

    傅季寒这时才看见空调外机上的猫,来不及多想,他转身就往外冲,途中又是一阵“哗啦啦”。

    蒋忆小心翼翼地爬到外机旁边,找准落脚点,慢慢爬到上面,待站稳后,他抱起缩在外机里侧的小猫,安抚地摸了摸。

    这时地面传来奔跑的声音,蒋忆俯视下去,看见傅季寒从远处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傅季寒边跑边脱校服,快速背面朝前穿上,两手抓着下摆最大面积撑开衣服,到达蒋忆所在位置正下方时,对蒋忆喊:“快扔给我。”

    蒋忆摸了摸小猫,亲了一下它的额头,说:“别怕,哥哥在下面接你呢。”

    随后对下面的傅季寒喊:“接住!”便对准傅季寒的衣服兜子放下了小猫,小猫不负所望地精准掉落在傅季寒的校服里。

    傅季寒把救下的小猫抱给跟着跑下来的龚喜,回头时看见蒋忆已经再次爬上了墙上的水管,于是跑到水管下面伸着双臂说:“小心点,别怕,我在下面接你。”

    蒋忆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因为他的手很痛,刚刚被水管上一处结了水泥的地方划到了手指,伤口正在流血,不一会儿手掌处都是血,导致他的手现在很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傅季寒视力好,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蒋忆抓住的水管上方都是红色的血迹,他瞳孔蓦地放大,对蒋忆嘶声喊:“蒋忆!跳!我在下面接住你!”

    这次傅季寒的声音非常响,响到嘶哑,蒋忆很清楚地听见了。

    他已经爬了一半了,现在距离地面大概有五米,再爬下去的话伤口撕烂不说,很可能中途会因为手滑掉下去,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跳下去,就算傅季寒没能接住他,这个高度应该也不会摔死。

    但是他相信傅季寒可以接住他。

    蒋忆喊:“傅季寒,我跳了,你一定要接住我。”

    蒋忆两脚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身,面朝下面向傅季寒扑过去。

    第26章

    傅季寒眉心一跳, 抬起的双手找着蒋忆的位置,脚步跟着移动。

    从半空中掉落的蒋忆朝傅季寒扑了个满怀,傅季寒因受力脚步不稳, 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

    因是背部着地, 冲击力有点大, 傅季寒闷咳了好几声。

    有一个肉垫垫着, 蒋忆自然是一点事都没有,他撑起身子, 立马问垫在身下的傅季寒:“你怎么样?”

    傅季寒几秒钟缓过来后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呢?没摔着哪里吧?”

    蒋忆已经站起身,他伸手拉起傅季寒说:“放心吧, 我命硬, 没事。”

    这时很多人都围了上来, 担心地问蒋忆有没有摔着哪儿,还痛不痛, 有人摸蒋忆的腿,有人摸胳膊,有人摸脸, 摸得蒋忆都不好意思了,转身就跑。

    看着蒋忆矫健的背影, 有些人还在疑惑,“他为啥跑啊?”

    史春语说:“你们这么热情人能不跑吗?再不跑就要被你们摸/硬了。”

    龚喜呸他一脸,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猥琐。”

    蒋忆跑回教室时, 傅季寒已经靠在座位气定神闲地打游戏了。

    蒋忆喘了一会儿对傅季寒说:“谢谢你啊刚刚接住我。”

    傅季寒抬眼,“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蒋忆:“……我只是说说而已。”

    傅季寒没听清似的疑惑了一声, “嗯?你刚说请我吃饭?”

    蒋忆:……这是什么耳朵。

    不过别人毕竟帮了自己,一顿饭而已, 蒋忆点了点头说:“行,晚上请你,吃完各回各家。”

    傅季寒故技重施,“啥?吃完以身相许?”

    蒋忆眉头一皱,傅季寒预感不太好,放下手机,果然,下一秒就被蒋忆按在身下,背部被猛捶了好几拳,蒋忆边捶边说:“叫你耳聋。”

    傅季寒立马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

    史春语和鹿飞刚从后门进来就撞见蒋忆打傅季寒的这一幕,连忙上前拉住蒋忆。

    “忆哥忆哥,别这样,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忆哥息怒啊,都是同学,没必要动手的。”

    蒋忆:……

    两人一边一个拽着蒋忆的两条胳膊,跟押犯人一样,让蒋忆动弹不得,傅季寒帮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们闹着玩呢。”

    被禁锢的蒋忆气得吹鼻子瞪眼,没想到史春语来一句:“寒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包庇蒋忆了。”

    蒋忆:“你脑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他有必要包庇我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每次打架都是我挑起的?”

    史春语看了看温润如玉的傅季寒,又看向蒋忆,说:“难道不是?”

    “是你妹!放开我!”蒋忆挣开束缚,无语地坐下来。

    这时预备铃响了,郁淮匆匆走进来,很郑重地说:“刚才我听说蒋忆同学跳楼了。”

    蒋忆:“……老师,我是爬下去的。”

    “跟跳楼有区别吗?你知道这是几楼吗?三楼!从窗户到地面整整十米,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抬脚就往下爬,要是失手怎么办?救猫不可以想想其它办法吗?一定要用这么危险的办法?”

    蒋忆嘟囔道:“这不是情况紧急嘛,救猫如救火。”

    郁淮气道:“猫的生命固然重要,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生命重不重要,对于你的家人朋友,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你肩负着多少责任与期待吗?不顾一切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行事,你这是幼稚,幼稚至极!”

    郁淮显然被气得不轻,蒋忆不敢再出声了,郁淮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他也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冲动,虽然在爬下窗户之前他很确定没问题,但是中途还是出现了意外,他的手被划伤了,如果在更高的地方划伤导致摔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谁能想到这么多呢?那种情况下脑子里只想着不能让小猫掉下去,第一时间出现在脑子里的也只有这个最直接的办法。

    后来在他成功救下猫咪的时候他脑子才清醒了一点,想到了其实还有另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办法,他可以先召集所有人去底下像傅季寒一样撑开衣服随时准备接猫,再找一个捕捞网从楼上捞,小猫能一下捞上来的话则万事大吉,中途掉下去也会被底下的人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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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在紧急关头他就是没有想出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郁淮训斥了蒋忆一番后,大概气也消了不少,面色缓和下来,这时有人小声问:“老师,猫呢?”

    郁淮说:“刚才已经让赵君君抱回去了,你们放心,我放了她一下午假,让她回去置办猫用品,她以前也养过猫,相信能把这只蒋忆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猫养得很好的。”

    蒋忆低着头,手突然被傅季寒拉了过去,然后一阵刺痛从手心传来,傅季寒不知道朝他伤口喷了什么东西,蒋忆猛地缩回手,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

    傅季寒把一瓶碘伏消毒液和一盒创可贴放在蒋忆桌子上说:“你自己弄吧。”

    蒋忆有点吃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季寒说:“刚回教室前去了趟校医室。”

    蒋忆点了点头,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蒋忆这一次高楼救猫的举动,不久就轰动了全校,连校长都知道了,校长没有赞扬蒋忆,也没有批评,只说:“不提倡,但我喜欢。”

    这一次蒋忆也赢得了全校不少爱猫人士的好感,让之前对蒋忆人品不看好的同学一日之间也对他刮目相看-

    下午放学,龚喜兴奋地跑向蒋忆,边跑边说:“快快快,五排,哥们儿几个都等着呢。”

    蒋忆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着跑,傅季寒突然出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蒋忆这才想起来答应傅季寒的事,于是嬉皮笑脸地说:“先欠着,改天一定请哈。”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

    蒋忆常玩的网吧是学校后面大概一公里处比较偏的一个名叫赛盟的网吧,这里的人少,一般不会被老师发现。

    杜冰几个早就等在位子上了,蒋忆和龚喜一进门,杜冰就站起来招手。

    暗蓝色的光线打在每个人的脸上,熟悉的色彩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这也是蒋忆爱来网吧的原因之一。

    杜冰说:“今天你们不来我们就要原地气爆炸了,我们刚打了三把,把把输,卢芳他们坐我们头上拉屎啊。”

    卢芳是二中的一个超级电竞爱好者,名字虽然女里女气的,但却是一个有脾气有性格的男人,带领的几个队友也是战绩惊人,经常跟蒋忆杜冰他们对打。

    不过他们今天不在这个赛盟网吧,而是在另一个离二中比较近的更大的一个网吧,红领地网吧。

    蒋忆和龚喜来了貌似也没起到什么作用,游戏刚开始两分钟蒋忆就送了第一滴血。

    龚喜前赴后继,两人祭了天后靠在椅子上无语相望。

    三把游戏下来,又是三连跪,蒋忆整个人都不好了,“真踏马日了鬼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衰?”

    不服气的几人接连又玩三局,结果一如既往的跪跪跪,杜冰哭丧着脸说:“我这辈子都没输这么惨过,卢芳那狗比是不是给英雄联盟官方塞钱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不妨让我试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蒋忆后方传来,蒋忆摘下耳机转头,竟然发现傅季寒不知啥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坐他后头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第一局输第一滴血的时候我就坐这儿了。”傅季寒说。

    龚喜也惊讶,“学霸也会来这种地方?你刚说你想试?咱对手可不简单啊,我们都跪一晚上了,想问下你什么段位呢?”

    傅季寒说:“玩的不多,刚到宗师。”

    龚喜摇头,“那完了,他们几个都是王者。”

    蒋忆说:“你还玩的不多?上课躲底下玩游戏的是谁?”

    傅季寒挑眉,“那是王者荣耀,已经国服了。”

    蒋忆:……当他没问。

    杜冰说:“试试吧,王者荣耀都能进国服,英雄联盟绝对不差。”

    于是又开了一把,游戏界面上,傅季寒的号叫晚来天欲雪,很富有诗情画意的样子,蒋忆看了一眼自己的,“狗都不理”,再看了一眼龚喜,“财大气粗ing”,蒋忆摇了摇头。

    选英雄时,蒋忆问傅季寒:“你擅长玩哪路英雄?”

    傅季寒说:“都行吧,你玩什么?”

    “我玩中单。”

    傅季寒点头,“那我玩打野吧。”

    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就像所有的开局一样,蒋忆蹦蹦哒哒着就跑去补兵了。

    对面的法师是卢芳,几个回合后,蒋忆一不留神被卢芳控住了,闪现也没有,辅助还在下路

    就在蒋忆闭眼等死的时候,傅季寒一个闪现突然就出现了,瞬间将对面法师推离蒋忆很长一段距离,让蒋忆得以停止承伤而丝血苟活下来。

    傅季寒则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三下两下就将对方砍死,蒋忆赶忙回城加血。

    这样的桥段在后面的游戏中反复上演,整轮游戏蒋忆愣是没死一次,打得对面五个在弹幕上骂骂咧咧个不停:

    “对面打野的是哪儿来的?真他妈凶。”

    “对面打野要不要脸,跟法师屁股后面跑,他是你媳妇儿吗?”

    “全部集合干对面法师,经济要逆天了。”

    才十五分钟蒋忆他们就赢了这局游戏,并且在傅季寒的助攻下,蒋忆拿到了本轮游戏的MVP,五个人摘掉耳机站起来欢呼,终于报仇了!

    靠在椅子上的傅季寒看着蒋忆开心的样子,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兴奋之余,杜冰问:“你叫傅季寒是吧?野王啊,这波操作666啊,以后加入我们吧,有时间就一起开黑。”

    蒋忆一听不高兴了,“谁要加入你?人家成绩可是一中年级第一,要考清华的人,谁跟你一样就知道打游戏。”

    杜冰操了一声,“年级第一?游戏还打这么好?我真是操了,不过蒋忆,人家加不加入关你啥事,你是他老母啊,你操哪门子的心?”

    “我……”蒋忆一时语塞。

    傅季寒也看向蒋忆。

    第27章

    蒋忆细想起来, 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说那种为傅季寒好的话,也轮不到他说,于是往椅子上一坐, 承认道:“确实和我没关系。”

    而傅季寒接下来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傅季寒说:“我听蒋忆的。”

    “我去?”杜冰惊得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蒋忆, 你给学霸下迷魂药了?凭什么听你的?”

    龚喜也拍了拍蒋忆说:“可以啊兄弟, 有两下子。”

    蒋忆心情很好地对傅季寒说:“听我的就对了,你就好好考你的年级第一, 就得了,这种地方不属于你,以后不要来了。”

    傅季寒还真听话地哦了一声。

    杜冰无比的不服气, “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么优秀的野王, 蒋忆你竟然让他不要来网吧?你这是把我挖人的后路断得干干净净啊, 蒋忆你还是不是人?”

    蒋忆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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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问:“还想不想干卢芳了?才赢一局就忘了前面连跪的耻辱了?卢芳已经递战书了没看见吗?”

    “干干干。”杜冰捡起耳机,想到什么又说:“蒋忆你不会让学霸现在就走吧?才刚赢一局啊, 要这样的话你他妈就真不是人了。”

    蒋忆说:“人家自己有脚,要走要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杜冰看向傅季寒,“学霸, 你现在不走吧?还能跟我们打几局不?”

    傅季寒看向蒋忆,杜冰见状冲过去从蒋忆座椅后面圈住蒋忆的脖子, 威胁道:“你要敢让他走,我今晚就跟你同归于尽。”

    虽是玩笑, 但杜冰是真的不希望傅季寒走, 他还想靠学霸多挣回一点面子呢。

    傅季寒说:“我不走,你放开蒋忆吧。”

    杜冰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

    蒋忆拍开他的手说:“你聋了啊?人家都说不走了还问, 愣着干什么?开局啊!”

    杜冰哦了一声,跑回座位边戴耳机边说:“阵容保持不变啊, 争取再虐卢芳他们一把,让他们也尝尝连败的滋味。”

    接下来一个小时不负众望,节节胜利,连赢了三局,打到卢芳带着兄弟们直接从红领地干到赛盟来。

    卢芳见面就问:“谁是‘晚来天欲雪’?”

    龚喜说:“哟,芳妹儿,咋了,你也来挖人来了?”

    卢芳笑了一声说:“来我们团队,我每年给十万,你们给得起吗?”

    杜冰连啧好几声说:“真有钱,我去你们团队,你每年给我十万行不行?”

    卢芳看了一眼杜冰,“你不值十万,给你两万你来不?”

    “来你大爷!”杜冰气得吐血,他就值两万?

    蒋忆没忍住笑出了声,卢芳看过来,“蒋忆,今天一直粘在你屁股后面的是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傅季寒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我。”

    卢芳寻着声音回头,傅季寒歪在椅子上,脖子上挂着耳机,细碎的刘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微眯着,皮肤冷白,嫣红色的唇似笑未笑。

    卢芳的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寒哥?你也来这儿了?不好意思哈,不知道是你,你就是‘晚来天欲雪’?啧啧啧,不愧是寒哥,打游戏也是鹤立鸡群。”卢芳躬身举起一个大拇指,笑得很狗腿。

    “说谁鸡群呢?”杜冰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卢芳说:“没说你是鸡,别瞎理解。”

    龚喜问:“你们认识?”

    傅季寒不语,卢芳说:“寒哥家宿城首富啊,我家的财神爷,我家那厂子就靠傅家活着呢。”

    说完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空位对傅季寒说:“寒哥,你有事吩咐哈,我们就坐那儿。”

    傅季寒依然没有说一句话,蒋忆起身摘了耳机说:“这还打什么,你们都是这关系了,再打没意思了,我走了。”说完拎起桌上的书包拉开椅子就走。

    龚喜一看蒋忆走了,忙收拾东西喊:“兄弟,你等等我啊,我也回去。”

    傅季寒见蒋忆走了,于是也摘了耳机跟着走了出去。

    留下杜冰卢芳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走出网吧门口,傅季寒说:“我打车送你们吧。”

    龚喜刚想拍手叫好,却被蒋忆拉住胳膊,“谢谢,不用了,我们离得近,走着就回去了。”

    说完拽着龚喜就走,龚喜不得不跟上蒋忆的步伐,免不了发牢骚,“整整两公里呢,打车多快,走回去要半小时呢。”

    蒋忆说:“打游戏你咋不嫌时间长,走半小时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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