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沈翊君周身气息骤然变冷。

    这话不好。

    他不爱听。

    可她必须试探。

    许久，沈翊君埋在她耳窝的唇动了动：“没有万一。”

    白清雅叹了口气到：“阿君，山涧中我与你说的话是认真的，我若真的...你，你好好过日子。”

    抱在她腰间的手猛然用力。

    沈翊君有些生气：“你就非要丢下我吗？”

    白清雅：？

    “为了他？”

    白清雅：？？？

    “谁？”

    他又不说话了。

    白清雅真糊涂了，到底谁呀？

    她想来想去，不会是姬无殇吧？

    不可能，姬无殇从没露过馅。

    难不成是田启明？

    可她早就表明态度了呀，田启明根本构不成威胁。

    她正要开口追问，门外响起敲门声。

    画意起来了，来看白清雅是否需要人伺候。

    沈翊君沉着脸起身，恍惚间，她仿佛看到清冷的师尊与他重合。

    沈翊君在朝着君莫笑那清冷高洁的气质靠近。

    画意来了，看到白清雅醒过来，激动得又哭又笑。

    沈翊君交代了一句去书房。

    白清雅看着他离开。

    生气了。

    一刻钟后，他又端着个托盘回来。

    脸上依旧阴沉，吓得画意呼吸都不自觉变轻了。

    他端着碗肉糜粥坐到床前：“喝粥。”

    画意道：“将军，要不，我来？”

    沈翊君摇头：“不用。我来照顾她。”

    白清雅带着三分笑意：“多谢夫君。”

    他冰山一样的脸瞬间裂出一道缝隙，神色绷了又绷，最终还是柔软下来。

    难绷。

    他唇角又带出弧度，耐心地将勺子中的肉粥吹凉，喂进她嘴里：“乖，多吃些。”

    像哄小孩。

    白清雅甜甜一笑，配合地张嘴。

    一碗粥她都吃了。

    沈翊君脸色又好看了些。

    “你的伤如何了？”她看到他胸前缠的绷带，问道。

    沈翊君全不在意地道：“没事，皮外伤，没伤到根本，不然我也不能在这里照顾你。”

    “不去军中吗？”

    “不去，这几日我处理公务都在家中，你这样我到哪儿都不放心。”

    白清雅心中甜甜的，这样温柔的沈翊君让她好上头。

    傍晚，宫里忽然传话来，女帝召见。

    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沈翊君换好衣服，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了。”

    白清雅发现这次受伤之后，他就很喜欢对她说乖一点。

    说的时候带着几分隐晦的和软。

    她点点头，回他一个很“乖”的笑意：“嗯。”

    他刚一走，贼眉鼠眼，欲言又止的苏妈妈就凑到白清雅的跟前。

    白清雅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师兄，你可真狠呀，那一下差点给我脚掰折了。”

    姬无殇道了句歉，看上去没什么诚意。

    白清雅翻了个白眼：“你救的我？”

    姬无殇点头：“一点点神力罢了，不用谢。”

    白清雅轻笑一声，不想搭理他的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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