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江垣觉得江子衿是正在气头上,完全故作姿态。
但他也深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又朝江子衿和颜悦色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江家并不是不要你,做出这个决定其实对大家都好。霁淮的优秀我想你心里也有数,他比你更适合继承江家。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在敲打敲打你。”
毕竟先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就更能让人接受一些不那么伤人的事。
江垣觉得对付江子衿这招应该很好。
可江子衿真的听得有些头疼。
谁能接受,傻子能吧。
江垣大可以直接告诉他要把他的户口牵出去,他什么话都不会多说。
结果江垣,非要好像真假少爷小说看多了一样,非觉得江子衿这个假少爷心思多,想着想要占领江家那些恶心人的心思。
但说实话,又感觉无可厚非。
毕竟,人心,谁说得准呢?
江子衿想起一个改编自真实故事的电视剧,一个凤凰男找了上海本地的姑娘,一朝飞上枝头变真凤凰,把本地姑娘欺负死了,最后凤凰男和他的农村家人占了上海姑娘的房产,娶了新老婆,一辈子吃喝不愁。
而且原主不也就是这样想的吗?
但是。
艹他妈,艹他妈。
这个假少爷谁特么谁爱当谁当。
江子衿走了还没几步,就在转角处遇上了霁淮。
完完全全听了全程的霁淮。
江子衿在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居然是有些厌恶他的。
江子衿冲着他,讥讽的笑容扎眼:“恭喜啊,霁大少爷。”
霁淮沉静的目光落到张牙舞爪的人身上,淡淡地下结论:“小坏脾气。”
*
坏脾气本坏莫名其妙地跟着霁淮走。
直到霁淮停下来,江子衿撞上他的后背,正准备开口抱怨,却望着眼前的景色,一时失语。
眼前,是幽深的海洋。
但此时,没有阳光照射的海洋,并不是黝黑一片,海面泛起的是,大片大片的,连成一片的红色。
淡红色的光芒波光粼粼,但同时又是壮美的,无法用语言描绘出万一的神奇景色。
万般景色,都不如这奇诡的红。
霁淮不知道在那拖来的两张沙滩椅,在离着海水两米远的地方放下了。
江子衿躺在沙滩椅上,在夜光灯下,一切情绪烟消云散。
霁淮也坐了下来。
静谧的潮水声中,江子衿什么话都不想说。
还是霁淮破天荒地起了头。
“生日快乐。”
江子衿就像闷头给人敲了一闷棍,愣的时间久远到悠久。
但其实在霁淮眼里,也没有很久,人就迷迷瞪瞪地说:“你说什么?”
“……”霁淮闭上了嘴。
江子衿乐颠颠地看着他。
几乎所有人,连他自己都忘了是他的生日。
江子衿有问题就问:“你怎么记得我生日?”
霁淮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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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子衿来劲了:“我的天哪,传说中的霁大少爷居然记得我的生日,我可真是受,受受受受宠若惊啊!”
“而且你这生日礼物可太超纲了,我可没什么能回得上礼的。不如我也学余兄吧咯咯咯~”江子衿笑得很变态。
霁淮道:“主角是你?”
江子衿还没反应过来,嗯了一下,下一秒被口水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边咳边盯着霁淮,一双大眼睛里分明写着:臭流氓。
老子纯洁的□□也是你能觊觎的?
霁淮回怼:脾气坏。
“不过你在那找的这么一片海域?为什么会变成红色?而且这么神奇的海域晚上居然没什么人来参观?真的不可思议。”江子衿居然在嘴皮子上败下阵来,于是决定看在海域面子上,大发慈悲,放过霁淮一马。
霁淮道:“这是江家买下来的,红色是因为投放进了一种晚上会出来捕食的红色发光水母。”
江子衿冲他点点头:“谢谢,一点都不浪漫了。”
“那我现在能下海玩吗?踩踩水之类的。”
“不行。”霁淮道,“剧毒水母。”
江子衿抱紧自己的脚丫子:“投放剧毒水母是不是有病?”
霁淮道:“嘶。”
江子衿莫名其妙:“你嘶什么?”
霁淮面无表情:“好看。”
“艹!”江子衿被霁淮逗得乐不可支,“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冷着一张脸在这儿讲笑话啊艹。”
江子衿刚说完,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一打开,果然是生日小分队。
[年年有余:@。@。@小江给你讲故事 你们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啊?]
江子衿有点不想动,但他还是晃晃手机,问霁淮:“你没带手机吗?余惊年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呢?他一直在催。”
霁淮本来是坐姿,一下子变成了躺姿,不太高兴道:“他举办的,不去也可以。”
江子衿因为这句话,又笑趴下了。
他突然觉得霁淮这人可太有趣了。
哈哈哈。
怎么会这么有趣呢。
也有可能是限时霁淮,毕竟他平时可没这么有趣。
但不去也是不行的,毕竟有毒水母也不能踩,江子衿和霁淮姗姗来迟。
而且这个迟真的特别迟。
快两点钟了。
不过就算不去海边,也应该一点半才到。
余惊年他们举办的生日小会在霁淮那套附中当初为了拉他来许诺的单人房。
房间还算不错,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空间也还算大,客厅里甚至有一列书架,里面摆满了书。
江子衿进来的时候,看了那书架好几眼。
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两个人,余惊年和白禾稞,就算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两根礼炮。
客厅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未拆的蛋糕,另一个小座的沙发上,摆着熙熙攘攘的礼物盒子。
江子衿把余惊年和白禾稞叫醒。
叫醒的一瞬间,霁淮瞬间探过身子,直接抽走了那两根礼炮。
余惊年条件反射,眼睛都还没睁开,礼炮箍得死紧,嘴里还念念有词:“哪个王八蛋抢我礼炮,这是我要放给我霁哥的。”
然后一睁眼,对上霁哥+王八蛋的双重身份。
余惊年吓醒了,手一松。
霁淮把礼炮搁在桌子上,一脸没得商量:“不许放,难收拾。”
余惊年委委屈屈哦了一声。
然后一看空荡荡的房屋,抱怨道:“霁哥你们怎么才过来啊,我叫来的同学都走了,啊!蛋糕不会也出问题吧。”
江子衿把蛋糕拆开,说:“没有,还是好的。”
“那就好。霁哥,祝你生日快乐。”余惊年道。
白禾稞打字:“祝你生日快乐。”
江子衿也鼓掌道:“祝同桌生日快乐。”
霁淮想说些什么,江子衿却突然出声道:“就这样吧,小余子,你送了什么礼物啊?”
余惊年嗯嗯两声,然后从被沙发挡住的地方搬出了一个礼物盒子,然后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江子衿嚯了一声:“这么大?什么珍贵礼物?”
余惊年乐颠颠地催促:“霁哥,快打开盖子,保证是你喜欢的。”
江子衿也去探头看,一边看还一边揶揄:“小余子,不会是什么成人杂志吧哈哈哈哈。”
余惊年哼了一声。
礼物盒子慢慢地被揭开。
巨大的礼物盒里,赫然是全套精修《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白白一脸我要晕过去的表情。
而余惊年并不觉得,叉着腰得意洋洋道:“我上网查过了,送常年年级第一应该送什么礼物最好,最高评的回答就是这个,江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子衿笑弯了腰,手无助地攀上霁淮的肩膀。
“不行了,不行了,借我靠靠,哈哈哈哈,余兄你真的是愚兄啊哈哈哈,找不出比你更活宝的人了。”
余惊年依旧不明所以:“怎么了吗?这个礼物不好吗?我还加入了收藏,打算等江哥你生日的时候也送你一套呢。”
江子衿立马正色:“不,余兄,我不需要,这种生日礼物你给霁淮一个人就够了。我福薄,承担不起这重量,哈哈哈哈哈。”
霁淮的声音冷冷淡淡:“别忘了你的生日礼物。”
笑声戛然而止。
余惊年眼睛一亮:“江哥,你送什么礼物?给我康康给我康康。”
江子衿压根就不是准备礼物的人,再说了,霁淮提的那个礼物——。
余惊年往江子衿背后探头探脑:“怎么了?江哥,拿出来看看分享分享嘛。不要这么小气,是已经送给霁哥了吗?霁哥,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霁淮头偏向江子衿:“他还没送。”
然后又对着江子衿,补了一句:“我很期待。”
江子衿:……。
“好了。都三点多了。明天六点到学校。”江子衿按住余惊年,说。
这话一出,如同午夜凶铃直接响起,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江子衿率先抢占了一间闲置卧室,余惊年和白禾稞决定还是在沙发上凑合凑合。
一夜好眠。
虽然三个人双双在早自习时迟到,但袁老师瞪了他们几眼,还是无奈地放了他们进去。
江子衿回到座位的时候真的服了,竖着大拇指就问:“行,我知道你喊我们了,但是你是怎么做到准时早起的,你莫不是个早起的神仙?”
霁淮:“……。”
一上午时间匆匆而过,虽然其中三位有些抵抗不住睡魔的侵袭,悄咪咪地睡了觉,但江子衿见霁淮也有些撑不住,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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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因此睡得心安理得起来。
中午吃饭时,去外省参加训练的叶深回来了,他晒得有些黑,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
“话说马上不就是高二的野外训练营拉练了吗?你们有准备好东西吗?”叶深说。
“拉练?什么东西?”江子衿咽下一口白米饭。
余惊年却突然悚然一惊:“对哦!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余惊年转向叶深,问:“你是特长生,你是高一去的,野外拉练要注意些什么啊?要带些什么东西吗?拉练苦不苦啊?”
叶深想了想:“不苦啊,挺好玩的,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不过有件事你们可以提前知道,一般你们老师和教官都不会提前说的,如果在训练营能拿到最佳营员的话,学校会有一万块钱奖金的。”叶深道。
这话一出——
江子衿眼睛一亮。
他现在不能脱离江家还有个原因是他没钱,作为一个早六晚九,天天待在学校的高中生,他没什么时间去兼职,他也不会去浪费这个时间去兼职。
他最近也只是在网上做一些解答,因为是未成年,给的薪资少之又少,根本攒不下来多少。
他老早就提交了宿舍的床位,可是因为附中财大气粗,用的是双人房间的宿舍,所以十分走俏,基本上等一个床位千难万难。
在外面租房对现在的他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
而如果有这个一万块钱,江子衿抿了抿唇,跟叶深打探起来。
叶深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额,其实就是挺多个项目吧,都挺好玩的,”叶深回忆道,“但我听说每年的项目情况都不一样的,不过固定项目我还记得一个,打靶,每年必有。”
打靶。
江子衿若有所思,这他倒没接触过。
但以他的学习能力,应该不在话下吧。
两人聊得正欢,后面的三人。
余惊年一脸如临大敌模样,抱着白白诉苦:“听说那个野外拉练特别苦,从早上训练到晚上,那里的教官也特别凶,那里的被子也特别薄,听说还时常没热水,而且那里的蚊子也特别毒”
其他的还可以相信相信,但后面的,白白一脸无可奈何,打字道:“现在是秋天!”
三个巨大的感叹号,想让余惊年清醒点。
余惊年却一脸的我不听我不听:“那可是野外,野外不讲究秋天,野外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野外蚊子毒翻天。霁哥,你说是不是?”
“霁哥霁哥,你看什么呢?”余惊年叫道。
“没什么。”霁淮回道。
“噢噢,”余惊年说,“不过江哥跟叶深还真聊得来哦,呵呵。”
霁淮并没有搭腔。
*
第二天早上,江子衿一个接着一个喷嚏。
余惊年问:“江哥你又去花粉田里钻了?”
“啊嘁。”江子衿又打了个喷嚏,“没有,昨天跟叶深——啊嘁。”他也说不出来话了,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疼嗓子还干。
余惊年朝霁淮打手势:“看来是昨天出去跟叶深出去玩,感冒了。”
话说得也没错,江子衿为了提前练练打靶,就想去找有没有打靶的地方,结果叶深说也想玩玩,两人就一拍即合,可惜,打靶的地方很少,叶深和江子衿两人从东找到北,从北找到西,从西找到南,东西南北饶了一圈,然后更可惜的是,叶深男士,标准资深摩托车党,飙车还不带安全帽。
吹了一整夜的凉风,就江子衿这个虚弱体质,得个重感冒真的算是轻的。
江子衿趴在桌子上,感觉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他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地睡着。
直到日头西沉,江子衿才醒过来,问:“几点了?”
“我的天,你这个鼻音也太重了吧,你吃药了吗?要不现在去医务室看看吧?”
江子衿分辨了半天,才分辨出是余惊年咋咋呼呼的声音。
但江子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鼻音重重的:“不要。”
他讨厌去医院。
“额——。”见劝不动江哥,余惊年把目光投向了霁哥。
霁淮瞥了一眼自作自受的江子衿,淡淡道:“江子衿,明天就去野外拉练了。”
“什么!”堪称一句话就回血的神奇魔法,江子衿直接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大吼一声:“我要去医院。”
可惜没坚持三秒,被病毒侵占全身的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立马倒下。
余惊年惊呼一声,这要是栽到头了可怎么办?
然而下一秒,霁淮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江子衿。
余惊年猛放松一口气。
霁淮轻轻皱眉,然后把手搁在左上手臂左肩,右肩,右上手臂,怎么带着走好像都不太合适。
余惊年眼见霁哥居然想提着江哥的帽子衣领就走,大呼一声:“霁哥,你不能拖着江哥衣领子走,你把江哥的手臂抬起来,对,放在你的肩膀上,然后你手扶着江哥的右手臂就好了。”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霁淮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但靠在霁淮臂弯里的人,小小的,软软的。
生病的人会有这么柔柔弱弱吗?
霁淮想。
他对这余惊年说:“我带他去医务室。”
余惊年点点头答应了。
直到霁淮带着江子衿走远。
一班才有人问:“余惊年,你怎么刚刚不直接去带江神去医院啊?”
“对啊对啊,你还在那指导霁神半边,你看霁神,刚刚脸色都不太对劲呢。”
“他应该不太乐意吧。”
余惊年啊了一声,心想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吧。
医务室内。
江子衿果然有些严重,医生麻利地给他吊上了盐水。
江子衿又昏沉了半天,才睁眼醒过来。
也许生病的人都是同样的感觉,身子虚弱,情感上也虚弱。
他两边偏头望了望,想看看他的旁边有没有人陪自己。
但是空无一人。
情感脆弱的江子衿抿了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
霁淮边掀开帘子边说:“你在找叶深?”
江子衿听到声音,一股子惊喜的暖流像一道强心剂一样注入了心里,他无比高兴道:“霁淮”
“是我。”霁淮把端着的热水搁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但他顿了顿,补充了四个字,“不是叶深。”
江子衿道:“我知道你不是叶深,我只是晕倒又没眼瞎。”
霁淮揉了揉眉心,硬邦邦地说:“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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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冷淡的。
矫情的病人在心里腹诽。
冷淡看护直起身子,说:“医生交代要是你醒了就可以走了,走吗?”
江子衿道:“走。”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江子衿被放置在沙发上。
霁淮问:“你要吃点什么?”
江子衿的肚子的确空荡荡的,但要让他这个病号做饭也不现实,他想了想说:“粥吧。”
霁淮点了点头,起身去厨房忙活。
霁淮多年来一个人生活,厨艺应该不差。
想到这,江子衿苦涩的舌头分泌了一点口水。
因为感冒,他一天没进食了,饿都生理上的本能。
霁淮应该已经吃过了。江子衿想。
所以霁淮心还挺细。
同时,厨房里也散发着和上次同样鲜美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霁淮探出头来:“吃饭了。”
粥里貌似比上次还多了些食材,勺子一搅,蒸腾而出的香气直直窜进江子衿的五官内。
别的不说,这粥的香气是达标了。
但是吧。
江子衿一边看着霁淮打开冰箱,一边眼巴巴地问他:“你吃辣吗?”
霁淮手扶着冰箱门,回头说:“这是粥。”
江子衿眼巴巴地把头伸得长长的:“粥也可以放辣,是上回你胃病我就不放辣了,但现在虽然你在养胃,但吃辣还是可以少放点的。”
霁淮道:“胡扯。”
江子衿耳根一红:“那来点老干妈辣椒也可以。”
霁淮把一碟小米椒摆在江子衿面前,然后坐下说:“少吃点。”
江子衿见到一小碟小米椒,可太高兴了,如获至宝的样子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一碟什么样的小米椒。
江子衿直接往嘴里扔了一根小米椒,砸吧砸吧嘴感叹道:“小江无辣不欢,小霁你呢?”
霁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轻轻说了句:“不用。”
江子衿撇撇嘴,把泡的小米椒的,一点点汤汁倒进了粥里,再把粥移开,然后摆在了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地开始咂。
他咂得很上头,可咂得没一会儿,江子衿的脸就红了一片。
这倒没什么,但江子衿的舌头显然受不住辣。
伴随着小声的斯哈斯哈声,他开始不断地吐出一小截殷红的舌尖。
江子衿莫名其妙地看着霁淮的勺子举起的频率越来越慢,出声问:“怎么?不合胃口?”
霁淮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子衿就啧了一声嘀咕道:“是不是没我做得好吃?”
霁淮:“……。”
第二天。
江子衿看着精神头好了不少,辛姣才允许江子衿带着行李箱去参加野外拉练。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江垣外出处理工作了,辛姣倒是留在家里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只能说破天荒头一次,连家里的服务人员都因为女主人在家而紧张了不少,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赶出去。
但这都跟江子衿无关。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一班的队伍里,虽说神情恹恹,但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人频频看他。
余惊年旁边立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不知道到底装了些什么。前面老师的动员他也不耐烦听,就转头跟江子衿搭话。
“江哥,那个,你感冒一趟,我怎么觉得你变娘了?”
余惊年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屁话出来。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余惊年脱口而出觉得不对,把手摇成雨刷器,然后紧急补救道:“不是,不是,是变好看了,变好看了。”
“你神经?”江子衿轻启唇瓣。
“不是啊。”余惊年摇摇头,真不是他在没话找话,健康时候的江哥本来就好看到惊人,但那还是一种有英气的好看,而现在的江子衿,脸上虽然萦绕着丝丝病气,但整体弱化了男性尖锐的一面,那实在来说的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病美人啊!
余惊年越看越觉得这种病气带来的柔弱感能戳中某些男生的心巴,是很纯洁的那种心巴。
所以他还犹嫌不够,非得拉个人为自己证明。
“霁哥霁哥,你来说,江哥是不是变好看了?”余惊年道。
江子衿要不是生病,高低得踢余惊年两脚。
霁淮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凉丝丝的:“看不见。”
而这时,站在余惊年前面的那个男生,终于憋不住地转过头来,然后看着江子衿说:“是变好看了不少。”
虽然下一秒,他对上了霁淮的眼睛。
霁神好像有些不爽。
他悚然一惊,立马笑呵呵地补充道:“霁神也很帅哈哈哈。”
然后说完,立马就把头转过去了。
刚刚霁神的目光好可怕啊啊!幸好他反应快。
江子衿抽了抽嘴角,负着气踢了余惊年一脚。
训练营前的动员终于说完,高二全体学生终于开始上大巴。
江子衿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也不管其他人怎么坐,他就靠着窗户开始补足他的精气神。
等到霁淮把江子衿和他的行李箱放好之后,一上车,发现人早就坐下了,然后他的旁边早就有了人。
还是刚刚那个夸他好看的男生。
霁淮寻了个位置坐下。
大巴摇摇晃晃地行驶着,带队老师也跟着摇摇晃晃,站在前面说话。
“等到了训练基地,大家先把行李箱先放到宿舍,吵什么,别吵,宿舍就两个人一间,很好的配置了,每个床位上面都有一把钥匙,上面有学生的编码,领到钥匙后来我这里登记,以后这个编码就是你训练营的代号了,在训练营,没有名字,只有编码,记住了吗?”
“以后的关卡中,会有伙伴合作项目,所以你跟你室友的编码,是绑定在一起的,谨慎选择室友对象哦。”
“老师,”有人举手问,“那房间是按什么分配的啊。”
老师笑道:“训练营的第一个关卡,编码,是自己选的。所以自己选择。”
那老师又嘟囔:“本来这种抢编码的事还能闹出好几场比赛呢,不过看你们班人这么少应该是闹不起来。”
一班学生:“……。”
那老师继续说道:“第二,抢完,不是,分配完编码之后登记完来找我领军训服,军训服两套,都是崭新的,但如果有人因为分配没弄好,拖得太久,军训服可能就没有你这个尺码了,所以要把握好时间。”
那老师讲得是挺开心的,但底下的学生开不开心就不知道,反正有一半学生觉得这训练营好像有点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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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老师打好预防针后,才笑眯眯地坐下了。
而某个睡得神思不属的人是半点忧愁都没有,所以醒来,面对旁边男生的邀约,他先啊了一声。
顾李成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老师说可以自由选择宿舍舍友,我们俩可以住同一个宿舍吗?”
“这个——,”江子衿挠了挠头,他向来不在意这个,跟谁住都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他是想过最好跟霁淮余惊年白禾稞住一起,但不住也没什么,既然有人邀请也行。
江子衿点点头说:“可以。”
顾李成听到答案,笑得挺开心:“那太好了,这个训练营我以前来过,一定能帮到你的。”
江子衿:“?”
还没等他问清楚,训练基地就到了。
野外基地的确建立在野外,荒无人烟,用围墙高高地围起。
铁栅栏的大门三四米高,上面立着训练基地的名称。
大巴驶入,然后停下。
学生们像一个个窜天猴一样兴奋又紧张地下车。
江子衿还没反应过来,顾李成就说了一句:“江神我先去确定房间,你再后面跟过来就可以了。”然后撒鹰的兔子跑得飞快。
江子衿莫名其妙,在他睡着的时候,带队老师到底交代了什么?
等到他下车的时候,车子上几乎快没人了,
然后远处,霁淮和白白站在一起,旁边还立着四个行李箱。
江子衿走过去,招呼了一声:“余惊年呢?”
白白打字道:“抢房间去了。”
“啥玩意儿?房间还用抢,难不成还能少一间?”
额——。
白白快速向江子衿解释了一下刚刚老师说的话。
江子衿慢慢地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舍友就默认之后绑定的同伴了?”
白白点了点头。
“那这样不是会导致强者和强者联合在一起,弱者和弱者在一起吗?”江子衿说。
“这个训练基地喜欢挖坑。”霁淮淡淡道。
“挖坑?”江子衿反应过来,“你是说舍友也有可能是同伴的同时还有两两PK的时候?”
霁淮点头。
白白打字道:“江哥,你跟霁哥一个房间吗?”
“啊这。”江子衿迟疑道,他刚刚貌似特别草率地答应了别人。
他摸摸鼻子道:“刚刚答应了别人。”
白白:“谁啊?”
江子衿摇摇头:“不知道,就刚刚坐我旁边那男生。”
白白耷拉着头,他本来也想跟江哥一起的。
江子衿什么规则都没搞明白,又接着问:“如果班级是单数怎么办?跟其他班的合拼吗?”
白白:“是的。”
终于到了一班男生的专属楼层,虽然人少,但已经吵得热火朝天了。
然后等到霁淮过来,有几个男生直接冲了过来。
“霁哥,你跟我住吗?”
“霁哥,霁哥,跟我住吧。”
“霁神霁神,选我。”
余惊年在其中夹缝生存,生气地大声道:“有你们什么事?霁哥肯定跟我,或者江哥,或者白白在一个宿舍啊。”
“那可不一定。”有男生说。
“是啊,顾李成已经跟江神一起住了,余惊年你可以和白白一起,把霁神让出来吧。”
“啥?”余惊年显然很震惊,“江哥跟顾李成?”
而同时,顾李成笑着跟江子衿打招呼:“江神,我选好房间了,你要去看看吗?”
话音未落,霁淮的声音突然响起:“吵什么?”
他一说话,走廊瞬间安静了下来。
霁神不是随便叫叫的,班上的人认可他,服他,即使有一两个心里不服的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跳出来做什么显眼包。
在一班,霁淮的话就是很有说服力。
霁淮说得不快也不慢,但十分地言简意赅:“比赛做题,排名定输赢,在前选择室友选择房间。”
“在这耗什么时间?”不轻不重的声音。
“做题?可是这没有卷子啊?”有人不解。
“你蠢吗?还有手机啊。”
“那做什么题?英语?数学?物化?”
“为什么不做综合题?公平一点。”
“可以啊,那来啊。”
“来就来,说好比赛就比赛。比赛完就去领军训服。”
一班男生说干就干,纷纷把手机拿出来,开始打算在线Pk。
“那个,等一等。”顾李成挤到江子衿旁边,本来想勾江子衿肩膀,但又想起江子衿有些虚弱,就大声示意道,“我跟江神就不用参加了吧?我们俩已经约好了。”
说着,就准备拉江子衿去选房间。
“等一下。”霁淮道,“我认为这场比赛所有人都要参加。”
“额——?”顾李成不解,“为什么?我们没有必要参与。”
江子衿感觉霁淮飞快地掠了自己一眼,但太快,江子衿觉得应该是错觉。
“第一,这个比赛,如果排在前面的人是想选择已经说好了的人呢。”霁淮道。
顾李成说道:“当然是从参加比赛的人里面选啊。”
“第二,”霁淮没有接他的茬,“房间的选择。”
顾李成说:“房间可以配对好了之后再进行比赛。”
“第三,”霁淮道,“提醒各位,室友绑定不代表一定在项目里是合作的关系,还有敌对的关系。”
这话一出,有些已经配对好了的神色变了。
连顾李成都去看江子衿的脸色。
“第四。”霁淮的眼神很平静,“回答你的第一条问题,一班向来实力为尊,落后的人没有选.择.权。”
“打个比方,如果我想选的人跟某一个人撞了,我自然要发起比赛,请问是要比到天黑吗?”
霁淮的这句话是对着顾李成说的。
“第六,强大的同伴和弱小的对手不可兼得,不如交给命运。”
霁淮的话几乎动摇了大部分人。
“那还是一起参与比赛吧。”
“霁神说得有道理,一场比赛解决算了。”
“速战速决速战速决,等会儿军训服要是没合身的就完了。”
“顾李成别再那儿杵着了,再说了,江神可是年级第一,他要是还想跟你一起就选你了,不选你就不选你了呗哈哈哈。”
“为什么选个舍友被你说的那么奇怪啊。”
“废话,接下来的训练营室友可最重要了。”
最后。
一班男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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