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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br />     “你想清楚就好。”

    刘大?郎点点头。

    吕家在宁颂面前碰了壁的事?情是小事?,但传到了张老爷子面前,却仍然让他乐了一个下午。

    作为高兴的结果,在宁颂去张家赴宴时,张老爷子全程拉着宁颂坐他旁边。

    “我多想颂哥儿是我的孙子啊!”

    张老爷子越看越爱,忍不住仰天长叹。

    若是宁颂姓张才好。

    要是这样,他也不必担心张家的未来了——不,非但是不担心,还会好好养生,多活几年,看着他们?张家崛起。

    可惜。

    主?人热情,客人配合,更没有?有?心人出来捣乱,一顿专门?招待宁颂的晚饭吃得舒心无比。

    离开的时候,张老爷子依依不舍地将宁颂送到门?口?。

    “张爷爷留步。”宁颂无奈地说。

    一声“张爷爷”,乐得张老爷子眉毛都抖了起来,连说了几声好。

    “好好考试,继续考下去。”

    离开时,张老爷子塞给了宁颂一个荷包:“既然叫我一声爷爷,这个你就一定要收下。”

    说罢,不允许宁颂反对,安排张扉送宁颂回家。

    一路上,张扉打趣道:“有?了你,爷爷都不愿意看我们?了。”

    宁颂故意道;“既然如此,我请周先生教你读书。”

    “可别!”张扉立刻不敢了。

    一路上插诨打科,等回了家,宁颂才有?时间打开荷包,看到自己?所谓的零花钱。

    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细柳村的行程结束,可对于宁颂来说,他成为案首的庆祝活动仍然没有?结束。

    大?雍历一百一十四年,四月三十日?,青川县县令宴请所有?考中?县试的学子。

    共同赴宴的,还有?乡绅和官场同僚。

    宁颂作为案首,理应居首位。

    在出发之前,郑夫子专门?来了一趟,叮嘱:“今日?要见县尊大?人,记得态度要恭敬。”

    虽说宁颂这个案首是他们?应得的,可这之间的博弈却是实打实的。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仍然没有?弄明白?,县令是怎么妥协了,摒除偏见,点了宁颂做案首。

    “我知?道。”

    宁颂朝着他点点头。

    “不过,你也别怕,我们?人多。”因为这一年的联考,县试考中?者多是他们?私塾里的学子。

    连带着,郑夫子也被邀请去。

    到底是正式场合,宁颂换了一身崭新的直缀,挂上了自己?在联考时获得的那枚玉佩。

    那玉佩是因为有?人喜欢他的玉佩而赠与?的,现在他考中?了案首,若是此人能看到,定是非常高兴的。

    到时候,他必要感谢对方一番。

    怀着这样的想法?,宁颂去了宴会。

    果然,县令虽然看上去颇为好说话,可对于宁颂仍然称不上热络。

    宁颂这就知?道了,看来点他为案首,主?考官心中?仍然有?些?别扭。

    对此,宁颂也懒得上去讨嫌。

    只是,等到第一轮散了,学子们?都站了起来,县令的目光不经意地一扫。

    愣住了。

    这玉佩……颇有?些?熟悉。

    他之前在京城,似乎在某一位大?人身上见到过。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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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那个似曾相识的玉佩, 整个答谢宴,县令虽然对宁颂称不?上热络,可仍然该给?的面子都给?了。

    得知宁颂没办法喝酒, 县令专门叫了人换了茶水。

    在旁人看来, 这?是主官看重?宁颂的表现?, 由此对待这位年少的案首更是客气。

    答谢宴结束, 宁颂顾不上与人寒暄,同郑夫子快速离开。

    县令充满矛盾的态度将他?搞蒙了。

    若是对方自始至终都瞧不?上他?,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这?一边同他?有矛盾, 行为上却又做出一副照顾的样?子, 实?在是让人觉得迷惑。

    宁颂不?喜欢这?样?。

    “……或许, 是这?位县令大人没有咱们想象得这?么?坏呢?”郑夫子绞尽脑汁。

    “不?是因为坏与不?坏。”

    而是没有必要继续接触。

    这?也是宁颂的处事哲学——既然对方的态度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彻底搞清楚, 那就暂时远离。

    等到最终风平浪静, 一切水落石出了再说。

    答谢宴之后?,县令再没有了别的动作。只是在不?久之后?, 宁颂收到了来自于齐景瑜的来信。

    一方面是恭贺他?获得案首, 另一面是交流之前曾经做过的题目。

    等到说完了正事,才?如同闲聊一样?,提到了这?位县令。

    “我听说他?拐弯抹角在打听你与书院的关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 他?还提到了我师兄……”

    “也不?知道怎么?把?你和我师兄扯上了关系。”

    齐景瑜的原意是为了将这?件事告知宁颂, 却不?曾想这?一句话反倒是让宁颂的疑惑更深。

    看来,县令的客气是因为白鹿书院?

    因为他?同齐景瑜之间的关系?

    可为什?么?又与那位凌状元有关?

    宁颂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宁颂只好不?去想动想西, 撇开这?样?或者那样?的疑惑,他?近日的生活恢复到了考试之前的状态——

    该拜访的已经拜访过了, 该恭贺的也恭贺过了,目前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崭新的选择。

    “府试和院试,还去不?去?”

    身为案首,不?必再考后?两场,就已经获得了秀才?的功名,说起来,这?是属于案首才?有的甜蜜的烦恼。

    “师父怎么?看?”

    “那当然是去了。”在这?个问题上,郑夫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纵然有了秀才?功名,可无论是郑夫子还是宁颂,所有人都清楚,宁颂所要到达的目标绝对不?是秀才?这?么?简单。

    既然还要向上攀登,那么?积累经验,多多参与,都是宁颂在平日里应该积累的。

    “去府试,你能与整个临州的学子一同考试。去院试,你能见到的人更多。”

    “何况,如果不?去,你只能留在县学读书,没有去府学的资格。”

    “去吧。”

    须知道,无论是西山村,还是青川县,都是整个大雍地图上的小小一点,宁颂所要面对的世界还很大。

    “就算是蹭点儿题做,也是收获。”

    后?半句,郑夫子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他?担心自己给?宁颂施加太大的压力。

    “好。”郑夫子将利益得失说得很清楚,宁颂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干净利落地点头?同意了。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宁颂就彻底拒绝了外?面的社交,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读书上。

    对于他?的决定,旁人听了,无不?感慨他?有志气,不?怕折腾。

    “到底是年轻,心气儿高。”

    有说好话的人,就一定会有拈酸吃醋的,只不?过这?一类的风言风语,全都不?在宁颂的接收范围之内。

    县试出最终成绩的时间是在四?月底,而府试安排在了五月中旬。

    青川县距离临州的府城虽然不?远,但到底也是异地,需要提前出发。

    出发前,张副掌柜来了一趟。

    “东家说了,让老刘跟着你。一心堂在临州有一处房子,借给?你住,东家已经派人安排好了。”

    “……这?未免太过了。”

    张副掌柜不?以为意:“我们在青川县做生意,每到考前,都会赞助考生。”

    这?是历年来的惯例。

    只不?过往些年赞助考生的方式与别的生意人一样?,只是给?程仪,今年不?同罢了。

    “只是借住而已,你若是拒绝了,东家反倒是会不?高兴。”

    “举手?之劳罢了。”

    宁颂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一心堂的善意,一是双方合作已久,建立起了信任,早已经过了斤斤计较的时候。

    二,无论是他?还是私塾的其他?学子,都需要地方落脚。在短期之内,他?难以找到同样?的地方。

    “你们尽管住,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都安排好了。”

    听到宁颂提出想要收留同窗的要求,张副掌柜看起来更高兴了。

    宁颂也明白对方的立场,在小处与读书人结缘,只有开心的份儿。

    “一心堂的分店在临州,到时候有事尽管去找。”

    张副掌柜怕宁颂客气,讲话说得更为直白:“东家很看重?你,若不?是最近朝堂变动,他?恐怕是要亲自去临州陪你的。”

    对于东家来说,这?比日常的业务还要重?要。

    “我明白。”

    宁颂领这?个情。

    解决完出行与到达之后?住宿的问题,临到离开时,宁淼与宁木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昔日,宁颂出门一两日,这?两个小家伙就跟着刘大娘一起生活。

    可这?一回他?去府城,先不?说一来一去时间得半个月,就说刘大郎也不?在家,也自个儿也觉得不?安全。

    “我来替你带吧。”周秀才?提议道。

    “郑墨也放我这?里。”

    与周秀才?不?同,郑夫子今年还打算考一考乡试,试图更进一步。到时候,也是要与宁颂一起去临州。

    如此一来,郑墨就是一个需要寄养的儿童。

    “一个孩子也是带,几?个孩子也是带,有什?么?区别?”

    按照周秀才?的说法,按照宁颂的人际关系,若是不?将宁淼与宁木寄养在周秀才?这?里,就得去麻烦张家。

    “我那亲家倒是挺愿意的。”

    张老爷子恨不?得立刻让宁淼与宁木改姓成张。

    宁颂先到这?里,打了个寒颤,立刻同意了周秀才?的提议。

    回到家里,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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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对于他?这?个选择也没有意见:“周老爷子是让人放心的。”

    到了这?时候,宁颂才?知道,原来刘大娘与周秀才?的夫人昔日是闺中好友。

    “这?感情好,你们走了,也让我们几?个老的放松放松。”

    话虽如此,在宁颂离开时,仍然不?甚放心,交给?了刘大娘二十两银子。

    “客气的话我不?说了,家里就拜托您了。”

    “若是有事,去找一心堂。”比起张家,在宁颂心中,一心堂仍然是最高优先级。

    “安心。”刘大娘摆摆手?,将满心忧虑的宁颂赶走,“谁不?知道两个小的是你弟弟妹妹,现?在谁敢欺负他?们?”

    谁不?知道张家对宁颂的看重??

    交代完这?一切,宁颂总算踏上了远行的道路。

    临走前,宁淼与宁木追着他?,送了很远。

    “回去吧。”宁颂同他?们招手?。

    “哥哥,哥哥!”宁淼仍然跟着车跑。

    刘大娘抱住了宁淼,将她抱了起来:“他?会很快回来的。”

    宁淼眼睁睁地看着牛车离开,将脑袋埋在了刘大娘的肩窝里。

    “你哥给?你留了礼物。”

    刘大娘拉着宁淼与宁木回家,将宁颂前一天交给?她的东西拿出来;“一天练一页大字,等到写完,你哥哥就回来了。”

    宁淼伸手?摸了摸崭新的纸和笔,点点头?。

    拿着路引,宁颂一行人走得颇为顺利。

    路上吃饭不?容易,宁颂临走前刘大娘帮忙做了不?少饼,配合着宁颂照搬现?代的自制调料包,都囫囵地凑合了过去。

    “这?已经很好了!”

    郑夫子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第一次出门,相比之下,这?一回已经是再舒适不?过了。

    到了临州,宁颂还未来得及感慨这?府城的繁荣,就听到储玉说要离开。

    “干什?么?去?”

    由于一心堂的赞助,再加上有刘大郎这?个擅长行路的前货郎,私塾里这?一回参加府试的考生都选择同宁颂一起出发。

    一起出发,自然住在一起。

    储玉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一路上沉默寡言,到了府城,忽然提出了要离开。

    “你有落脚的地方么??”宁颂将人拉到一旁,问。

    “……有。”

    储玉犹豫片刻,才?道。

    宁颂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倒是皱了皱眉,问:“你家又出什?么?事了?”

    县试结束放榜,储玉考了第三名,那时候不?光是郑夫子,储玉本人也很开心。

    谁知道回了一趟家,就开始神游天外?,闷闷不?乐。

    能让储玉郁闷的还有什?么??用脚趾想都能想出来。

    “我才?知道以前的一些情况。”储玉神情复杂地看着宁颂,仿佛也在犹豫自家的“家丑”该不?该说。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我家在府城有一门亲戚。”

    “行。”宁颂点点头?,塞给?了储玉五两银子,“别耽误了考试就行。”

    塞完银子,宁颂就转头?走了。

    储玉只是同窗,不?是自家晚辈,宁颂当然没必要将对方从?头?管到脚。

    剩下储玉一个人拿着银子,懵懵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更复杂了。

    “记得还钱,和之前的一起。”走了几?步,宁颂转头?来,说道。

    “……好。”

    储玉被这?个回头?搞蒙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郁结却莫名地消散了。

    他?弯了弯嘴角,拿着自己的包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对于队伍里少了一个人这?件事,其他?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有郑夫子好奇地问了一句,在得知储玉亲戚在府城之后?,也就没有多问了。

    不?一会儿,一心堂的人来了。

    从?刘大郎手?中接过马车,得知这?一群人中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府城,便热情地给?他?们介绍。

    “这?临州不?但是府城,还是咱们这?一片商业最发达的地方。四?面八方的,要往各出去,都要经过咱们临州。”

    “除了热闹,咱们省的巡抚衙门、布政司同其他?两司,都在临州。”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宁颂懂。

    “当然,临州最惹不?得的,还不?是这?些官老爷。”引路人故意卖关子,引起学子们的好奇。

    “那是谁?”

    在进行这?番讨论时,他?们的车刚刚走过了闹市区,来到一块相对安静的区域。

    “喏,你们看。”

    随着引路人的手?势官方,学子们下意识朝着东边看去。只见长长的围墙,围住了一片区域。

    眺望而去,是一片繁复的建筑群。

    无论是影影重?重?的雕梁画壁,还是伸出墙外?的绿枝,都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什?么??”

    “临王府。”引路人很满意学子们的配合,干脆揭晓谜底。

    “我知道,是临川王的府邸。”

    所谓临川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成年之后?被分封到了此处。

    这?也是离宁颂他?们这?些老百姓最近的天潢贵胄。

    “这?一边的街道是禁行的,诸位一定要注意。”引路人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的学子们惊叹的模样?,适时地提醒道。

    一路前行,因为临王府的禁令,牛车额外?绕了一大段路,最终才?停到了一个小院门口。

    学子们一个个地跳下车。

    眼前的小院看着并不?大,而且从?外?观来看,也有着相当久的年头?。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小院,没有上千两银子买不?下来。

    “这?就是临州啊!”学子们忍不?住咂舌。

    不?久之前刚刚考过县试的快乐荡然无存,脑海中只剩下自己的渺小。

    以他?们的本事,要赚多久,才?能赚到临州一套房子的钱?

    引路人察言观色,适时地劝慰:“各位何必这?样?悲观,如今各位才?多少岁,未来还长着呢。”

    谁也不?知道这?一群刚刚从?乡下出来的,如同幼鸟一般的年轻人们,最终能走走到哪一步。

    “莫欺少年穷”,说的就是不?要小看少年人的潜力。

    “是哦。”

    被引路人这?样?的安慰,年轻的学子们重?新打起了精神,一个个活泼开朗了起来,前前后?后?地参观这?座小院。

    宁颂是上辈子见识过房价的恐怖的,也晓得一个普通人赚到一千两银子的困难。

    更知道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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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率,大部分人都会变成庸常的普通人。

    不?过,在这?时候,宁颂当然也不?会说一些丧气话打击人。

    学子们欢欢喜喜地自个儿选了房间住下,没过一会儿,小院里的厨娘就为他?们端上了饭菜。

    “请替我谢谢东家。”

    对于一心堂无微不?至的照顾,宁颂再次同引路人道谢。

    引路人笑眯眯地道:“只要您住的开心就好。”

    府试与县试之间的时间间隔本来就短,宁颂等一行人来到这?里也不?算早,因此往后?几?日,学子们都留在小院儿里看书学习。

    除了报名那一日出了门,其他?时间都在院里学习。

    新到一处地方,学生们都是少年人,当然有一起出去转一转的想法,只是郑夫子一开始就抑制了他?们这?个想法。

    “你们想三年之后?再来一次吗?”

    县试与府试统称为童试,考过了府试才?能被称之为童生,若是府试折戟,那他?们县试也白考了。

    此话一说,就没有人再敢造次。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沉浸在浓烈的学习范围中,而当人专注于一件事时,时间会在不?经意间走得飞快。

    五月十日,距离府试还有五天的时间,这?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据说是您的亲戚。”

    院内的小厮对着宁颂说道。

    宁颂纳闷,除了原身那早去上任的伯父与伯母之外?,他?在临州还有什?么?亲戚?

    怀着好奇出了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习武之人的打扮,看上去颇为英武。

    “颂哥儿。”那男人对宁颂笑了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从?你母亲那边的关系看,我算是你舅舅。”

    第45章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 宁颂有着天然的不信任,两人的对话很快僵在?了原地?。

    “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咱们找个?地?方?说吧。”

    自称姓陆的人看上去对于宁颂疑惑与警惕并?不意外, 温和地?提议道。

    “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宁颂看了一眼天色, 说道。

    “我知道。”

    两人一起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坊, 姓陆的男人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你母亲应该没有同你提过我。”

    据男人说, 宁颂的母亲与他是表兄妹,原本两家住在?一起, 奈何家中?兄弟姐妹众多, 加上饥荒, 早早地?将他送了出去?。

    他被一户人家收养之后, 运气不错, 辗转当了兵, 而后又被贵人看重,不久之前刚来?临州。

    到了临州地?界, 他才?着手寻找以往亲戚的踪迹, 好不容易找到了宁颂的母亲,却得知对方?早已经去?世的消息。

    “你是丽娘的儿子?,又到了临州,无论如何都得来?见你一面。”

    “听说你考中?了案首, 恭喜。”

    名为陆行的男人将贺礼放在?了桌上, 推了过来?, 宁颂看了一眼,发?现是上好的纸和墨。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挑了实用的东西买。”

    宁颂道了谢, 但没收礼物。

    “既然如此,就?不耽搁你学习。”陆行说完了旧事, 见宁颂坚持,叹了口气,干净利落地?说道。

    “好。”

    宁颂站起身来?。

    “我在?临州暂住,这是地?址。等你考完了,我们再联系。”陆行递来?了一个?纸条。

    宁颂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临州西边的一个?地?方?,距离此地?有些距离。

    这一来?一去?,要花不少?时间。

    “谢谢您。”第一回见面,宁颂还叫不出“表舅”这两个?字,但因为对方?的体贴和用心,宁颂用了敬称。

    “回去?吧。”陆行也察觉到了这点?儿变化,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

    陆行将宁颂送到了门口,又同郑夫子?点?头?致意,这才?告辞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郑夫子?好奇地?问:“这真是你亲戚?”

    从?来?没有听说过。

    “或许是远亲,现在?还不确定。”

    如今所有的情况都是对方?的一面之词,宁颂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自然不会坐实这段关系。

    “谨慎一点?也好。”郑夫子?点?点?头?。

    反正宁颂不打算图谋什么,自然也不会着急去?认这么亲戚。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摆在?眼前的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迫在?眉睫的府试。

    五月十五日,在?青川县县试之后的一个?月,位于?临州的府试正式开考。

    宁颂等人提前报了名,程序与县试大致一致,考试当天,提早前来?等在?考院门口。

    “紧张吗?”宁颂听到了旁人的对话。

    “不紧张。”那人语气很是笃定,“我们是在?临州读的书,若是还比不过县城、乡下来?的,那不如去?死算了。”

    此人说话虽然语气淡淡,可话语中?却充满了一种独属于?临州的优越感,惹得周围人眉头?紧皱。

    “算了。”

    宁颂拉了一把想要上前去?与对方?理?论的同窗。

    “没意义。”

    从?客观上来?说,临州的书塾教?学质量当然要比乡下的好,对方?说这句话确实是没错。

    可从?主观上来?看,就?有些让人觉得冒犯了。

    “到时候成绩说话。”

    府试封卷阅题,卷面上可不会写此人是来?自于?哪,出身如何。

    一点?儿小插曲,并?不影响宁颂的心情。倒是储玉久久不到,让他不由自主地?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关注。

    终于?,在?考院打开,开始排队检查入场时,储玉才?着急地?到了。

    “来?了!”

    储玉排在?最后,朝着宁颂挥了一下手。

    宁颂放下了心。

    府试到底是级别更高一个?层次的考试,在?搜查夹带上做的比县试还要严格。

    在?入门时,不但搜查了宁颂所携带的物品,还专门换了地?点?,让考生脱了中?衣来?检查。

    “听说是上一届有人把文章写在?腿上。”

    各式各样的作弊手段可谓是想尽了方?法。

    检查完之后,考生们进了考院。一进门,宁颂的眼睛就?忍不住一亮——

    相比于?县城那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多年没有翻修的考院,临州的考院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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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桌椅还是墙壁,看上去?都是近年来?刚刚更新过的。

    “是学政老爷到任之后亲自问户部申请的款子?修的。”见考生们的反应,一个?监考专门提了一句。

    考生们进入了考院,不一会儿考院就?关了门。

    此时,宁颂也终于?见到了府试的主考官——临州的知府,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男人。

    有人介绍,这就?是那位“学政大人”。

    不知是不是宁颂的错觉,那位学政大人在?看见他时朝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

    这让宁颂摸不着头?脑。

    他们认识吗?

    见过了考官,行完了礼,考前的流程终于?走完了,开始了正式的考试。

    与县试漫长的五场考试不同,府试只考三场,考试内容也不大相同。

    第一场考试,考试内容就?是宁颂还没有在?正式考试中?考过的帖经——

    默写。

    大雍朝帖经的考试方?法,是选取《书》、《经》中?的内容,只给上文或下文的短句,要求其默写中?间空缺的部分。

    类似于?现代考试中?的填空题。

    难点?在?于?题量大,已经出题内容遍布所有参考书,不乏边边角角之处。

    试题发?下来?,宁颂稍稍浏览了一下,便不敢浪费时间,埋头?飞速写了起来?。

    他怕时间不够。

    果不其然,这场考试统共考两个?时辰,等到收卷时,仍然有人还在?埋头?苦写。

    “是在?前面浪费时间太多了。”

    考试考到这个?程度的考生,大多数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并?不缺乏对于?自己的自信和解决问题的决心。

    奈何就?是这样的执着,消耗了大量的时间,造成了许多题目答不完,从?而因小失大。

    “颂哥儿写完了么?”

    出了考场,同窗忍不住问宁颂。

    “当然没有。”

    今日这考题,说是从?四书五经里挑选,但显然有几个?题超出了范围。

    超出范围的几个?题,有的宁颂读过,但不大确定,就?是就?凭感觉写了;还有的根本不清楚是什么,就?只好随便编一个?写上去?。

    在?宁颂看来?,乱写总比不写强。

    “那就?好!”听到宁颂也没写完的消息,同窗松了口气。

    翌日,第一场的结果出来?。

    拥有丰富考试经验的同窗们都过了,哪怕是写得不多的,也是吊车尾擦过。

    对于?私塾来?说,这是一次大成功。

    当然,唯一遗憾的是宁颂只考了第三名,第一、第二都是陌生的名字,看籍贯,都是府城本地?人。

    “他们应当是学过那几篇文章。”

    对此,宁颂表示可以接受。

    临州地?理?位置优越,无论是教?学资源还是平日见闻,都比别地?的学子?有着优势。

    这确实也是客观事实。

    四月十六日放了榜,翌日就?要考第二场。

    这一场考杂文,包括论、表之类的文体,这些内容是青川县另外一个?私塾夫子?的拿手好戏。

    恰好,这位夫子?来?为宁颂等人做过讲座。

    这一场考的也颇为顺利。

    只不过,拿第一的仍然是临州本地?书塾中?的学子?。

    到了第三场排队时,考试的学子?已经少?了一半。对于?宁颂几人来?说,周围都是陌生面孔。

    而那些陌生面孔显然互相认识,彼此之间站的很近,小声说话,偶尔发?出笑声来?。

    “都是临州的。”

    “拽什么拽。”宁颂听到有人小声说。

    都是年轻人,虽然理?智上知道关于?地?域上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可既然比试中?有输赢,那他们为什么不能是获胜的那一方?呢。

    这是一种无用却想要坚持的倔强。

    “加油。”

    比起帖经和杂文来?说,第三场的策论属于?所有人的舒适区。

    由于?策论不好写,要求很高,各种考试都要考,因此郑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在?策论上都花了大功夫。

    宁颂亦是如此。

    恰好,府试的策论题不难,讨论的是土地?问题。

    按照历史的进程,虽然有蝴蝶效应历史拐了弯,可大雍朝百年之后,仍然需要面对土地?、人口和税收之间关系。

    策论中?,宁颂没有空泛地?讨论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一个?家庭一年的经济账出发?,来?计算怎样收税能够让一个?家庭过得去?。

    一篇策论写完,已经到了交卷的时间,宁颂深吸了一口气,将卷子?交了上去?。

    过了几日,第三场的结果出来?,宁颂的名字第一次越过了别人,占据了第一位。

    “这谁啊?”

    放榜的时候,宁颂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念叨他的名字。

    “籍贯是青川县细柳村?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听都没听说过。”

    听到对方?气急败坏又充满不忿的声音,宁颂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三场考试的成绩已出,由于?前两场第一的其他场成绩不佳,前两场分别是第二第三的宁颂反倒是阴差阳错下跃居第一。

    这一下,与宁颂一起来?的学子?们扬眉吐气了。

    “谁说我们小地?方?来?的人不能第一?”

    “得意什么啊?”临州的学子?忿忿不平。

    “当然是得意我们青川县出了个?府试案首咯。”论阴阳怪气,谁又会输给谁?

    撇开考生之间的吵架不谈,郑夫子?知道了这个?结果,高兴得半天说不上话来?。

    “好、好!”

    旁人笑他:“夫子?真是的,之前颂哥儿考过了县试,也没见您这么高兴。”

    郑夫子?才?不理?会对方?的话。

    只有从?心底里,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到底是什么。

    县试考第一名,郑夫子?在?联考时宁颂屡屡登顶时早有了心理?准备,成为县试案首,当然也值得开心,但这种开心是类似于?达成了期望的开心。

    而府试不一样。

    临州有多少?县,又有多少?个?学子?。

    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是郑夫子?从?来?未想过的。

    在?他的语气中?,宁颂能够考到前列,就?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可谁知道。

    “我是占了考试规则的便宜。”相比于?郑夫子?的激动,宁颂倒是颇为理?性。

    正如他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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