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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1 章

    她一开始其实也没想瞒着, 毕竟她原本的打算就是要跟竺宴一起看,一起学习。

    双修是两个人的?事?,学习自然也应该是两个人的?事?。

    可是等她抱着她的宝贝画本走到院子里?, 又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她忽然有点担心竺宴会不好意思诶。

    她自?己只?是瞥了那么一眼都脸红心跳成那样了, 推己及人, 竺宴定是也要害羞的?呀!

    坏事?就坏事?在, 竺宴性格那么傲娇, 一害羞就喜欢口是心非。万一到时?他一害羞, 明明心里?想和她双修也要嘴硬拒绝怎么办?

    令黎心中顿时?警惕。

    不不不,不行, 她必不能给他这个口是心非的?机会!

    当?机立断返身回?房。

    还?是不要让他一起学习了, 她还?是先?自?己学会了再?去教他吧!不动声色循序渐进春风化雨那种!

    黑幕沉坠, 月亮缓缓挂上树梢。烛光从令黎房间的?窗户透出, 晕出一片暧昧的?昏黄。

    令黎做贼一般趴在床上,偷偷翻看那本图册。

    一颗心在嗓子眼儿蹦跶,脸上的?热度能烤熟好?几个鸡蛋。

    等她翻完的?时?候, 整个人呼吸急促,眼中水光潋滟, 连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她的?天!好?刺激!

    一想到等会儿她要引诱竺宴这样那样……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不行, 她要先?洗个澡冷静冷静,否则很可能还?没怎么竺宴, 自?己人就没了!

    令黎立刻以灵力引来温泉, “噗通”一声跳进浴桶。

    她这一番折腾, 等她再?次收拾好?, 来到竺宴房前, 已经是深夜。

    月亮到了中天,虽然还?未至满月, 可是今夜天气很好?,还?有满天繁星。星幕低垂,有种空阔的?宁静。

    令黎到了竺宴门前,又徘徊起来。

    要先?敲下门吗?还?是不用了?

    不用了吧,她之前每夜过来给他暖床也没有敲门,都是直接推门而进,今日忽然客气起来,总有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是今夜跟以前不同啊!以前就只?是盖被子纯纯睡觉,今夜,今夜他们要,要那什么的?啊……

    令黎一向自?诩比竺宴大气,此刻竟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举棋不定,将自?己折腾得惨。

    将竺宴折腾得更惨。

    自?应缇来后,大半个晚上,他就没能凝过神,好?好?闭个关,结果险些将自?己闭得走火入魔。

    他也是没想到,那本坏事?的?图册竟然跟她如此有缘,也不知道一万年前她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辗转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又回?到她手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当?初将天酒的?东西全部封存在绛河殿中,她到底是怎么翻出来的?!

    应缇说她在偷看,她想干嘛?

    其实都不用猜她想干嘛,毕竟她昨夜就已经直白地邀请他双修了。

    他如今不能与她双修,本应好?生想想该怎么义正言辞拒绝她,结果神思?根本不受他控制,总是飘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一会儿想一万年前的?事?,一会儿又想那本图册,大部分时?间却?在想她。

    想她偷看时?是怎样一副模样,想她如果被拒绝了会不会觉得难堪,又想她……怎么还?不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从思?索怎么拒绝她,变成了焦灼地等待她来。

    结果她都走到门口了,又不进来了!

    竺宴简直被她气得不轻。

    “进来。”

    竺宴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冷冰冰的?,却?终结了令黎的?纠结,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竺宴坐在床上打坐,凤眸轻抬,往她看来。

    令黎还?躲在门后,只?探进半个身子看他。外面天色昏昧,她的?眼睛很亮,唇角讨好?地咧得老高,一看就不怀好?意。

    她迟迟不进来,竺宴没好?气问:“你做了什么?一脸做贼心虚。”

    令黎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么明显吗?

    不行黎黎,你不能胆小啊!竺宴已经够傲娇了,你要是再?胆小,这双修就遥遥无期了,你要勇敢一点!

    她轻咳一声,站直身子,一脸坦荡地进门。

    竺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本意是等她走近了,他好?一本正经给她安排个功课,在她将那本要命的?图册拿出来以前先?将她打发?回?去。却?万万没料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径直走来,然后毫不犹豫蹬了鞋子,爬到他的?床上。

    竺宴:“……”

    她刚刚那些扭捏是故意做出来迷惑他的?吧?

    她挨在他身边跪着,身子前倾,像宠物一样巴巴看着他的?眼睛。

    竺宴皱眉:“你……”先?下去。

    刚开口,她同时?出声:“你今日还?喜欢我吗?”

    嗓音轻轻的?、软乎乎的?,竺宴在心中叫了声要命,原本要说的?话顷刻间忘了个干净,丢盔弃甲一般沦陷在她那一双眼睛里?。

    水汪汪的?,像刚刚被水洗过,明亮清澈,又小心翼翼,爱意却?那样明媚,藏都藏不住。

    原本积攒了大半个晚上的?风骨刹那间荡然无存,竺宴点头。

    “嗯。”

    令黎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便主动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又立刻毫不犹豫亲上去。

    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猝不及防间直达他的?灵魂,竺宴的?身体一僵,下意识抬手握紧她的?手臂,不知是拒还?是迎。

    令黎睁开眼,烛光将水眸映得迷离:“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什么都不亲我呢?”

    竺宴直直看着她。

    他怎会不想亲她?许多次她夜里?睡着了,他就那样直直看着她,任欲望和道德撕扯,最终道德占了上风。

    她还?不喜欢他,他便不可以对她轻薄。

    但如今她已经喜欢他了,甚至这样看着他……

    凸起的?喉结克制不住地滚了滚,下一刻,他的?手臂下滑,用力搂紧她的?腰。

    男人的?吻冰凉却?强势,压下来的?刹那,令黎脑子里?仿佛有烟花炸开,灵魂随之战栗。

    她无意识地闭上眼,修长?的?脖颈仰起,绷成了一条流畅的?弧线,白得晃眼,一路隐没进微微敞开的?胸口。

    风吹过,天上云层飘来,宛如薄薄轻纱,将一轮皎月半遮半掩。

    男女纠缠的?影子映在窗棂,有略显急促的?喘息声从房中传出。

    男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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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不同。

    她再?怎么勇敢,都感觉只?是小打小闹,他的?吻却?如疾风骤雨。她的?身子如被抽了骨头,灵魂又仿佛在一片水泽中起起伏伏,不上不下,只?能紧紧抱着他坚硬的?身体。

    布料顺着她白腻的?肌肤往下滑,两条藕臂暴露在空气中,白得晃眼。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圆润的?指甲盖因为紧张,也绷成了嫩嫩的?粉色。

    疾风骤雨却?忽然停了下来,渐渐地,重新变回?温和。

    令黎轻轻睁开眼。

    竺宴还?在一下下轻啄她的?唇,眼底却?有克制。

    她主动捧起他的?脸,又缠绵地吻了上去。

    很快,两人又再?次吻得难舍难分。

    令黎已经想起自?己来做什么的?。刚才他吻得太凶了,她完全被他掌控了节奏,竟忘记了她才是那个看完整本画册的?人,应该是她主动一点的?。

    她手下用力,将竺宴推倒在了床上。

    情到浓时?,竺宴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躺在床上,令黎趴在他身上,他一条手臂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颈,仍旧动情地吻着她。

    直到令黎的?手一路从他的?胸膛滑到腰上,扯开他的?腰带……

    竺宴猛地清醒过来。

    他按住她的?手,眼中的?情.欲刹那间褪了大半。

    饶是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按照一万年前的?流程,她应该是先?拿出那本画册要求与他共同学习才是。而在他原本的?打算里?,他也是准备放纵到在这里?再?停下。

    怎么跟一万年前不同了?

    “你的?……”他的?嗓音低沉喑哑,轻咳一声,“你的?画册呢?”

    令黎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画册?”

    “应缇来过。”

    令黎:“……”

    应缇自?己每日去跟孟极双修,却?向竺宴告她的?状,太不讲武德了吧!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勇敢一点了,令黎也不隐瞒,大方坦白:“是有一本画册,我看你不懂怎么双修,原打算和你一起看,一起学习学习。”

    竺宴:“……”

    她到底是哪里?看出来他不懂的?!

    “不过我后来又改变主意了。”令黎压在他身上,几乎被他整个揽在怀里?,她微微撑起身子,指尖摩挲过他的?脸,大气道,“你这么容易害羞,还?是不要为难你了,我自?己已经看完了,理论上我都学会了,我可以教你。”

    竺宴:“……”

    不用你教了,谢谢!

    竺宴毫不留情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低头整理身上被她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令黎身上的?衣服倒是比他整齐许多,他的?放纵一直都是带着克制的?,不像她,完全不知天高地厚。

    令黎就跪坐在他身边,不解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为什么?

    他不想要她吗?

    她就很想要他,因为好?喜欢好?喜欢他。那他不想,是还?不够喜欢她吗?

    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认真太纯粹,竺宴舍不得伤害她,轻叹一声,告诉她实话:“方寸草露十分厉害,我受的?伤比你想象的?重,若是此时?与你双修,你会受不住我身体里?的?寒气。”

    令黎歪着脑袋看他,在判断他有没有骗她。

    竺宴哭笑不得,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他自?己身体虽然极寒,但他到底是神君,还?是能正确判断她身体的?温度。

    按理说她与他那样一番缠绵,此时?正应该浑身燥热不堪才是,可是她身上冰凉。

    “冷吗?”他问。

    令黎这才察觉,是有点冷。

    以往他们抱在一起睡觉,她总是能将自?己身体的?温度给他,并不会被他冻冷。今夜他们温存这样长?的?时?间,他非但没有变暖和,反而将她也冻冷了。

    她这才意识到方寸草露的?霸道,心里?霎时?更加内疚。

    他那样相?信她,才会连看都不看就吃了她给的?东西,但她却?没有保护好?他,被兰时?沃雪趁虚而入。

    若不是她给他吃,以他的?神力,谁还?能给他下毒?

    “对不起……”她轻轻抱住他,“我帮你好?不好??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帮你?”

    竺宴揽过她的?腰,柔声道:“你帮不了我,只?能我自?己好?起来。”

    令黎仰头:“你骗我……你都没有火精了,还?能怎么自?己好?起来?”

    竺宴震惊。

    为了六界安定,他没有火精这事?,天上地下也无人知晓。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猜的?,也没有告诉别人。”

    令黎:“我以前就觉得奇怪,典籍中说,火精是天地间正气和温暖的?始源,为天下带来光明和温暖,可你的?身体却?一直冰冷。这次你又被方寸草露所伤……你看这天地之间,什么样的?露水遇见朝阳不会消失?火精便如朝阳,然而方寸草露却?没有消失,那只?能说明,没有朝阳了。竺宴,你没有火精了。”

    令黎仰头:“你的?火精去了哪里??”

    竺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半晌,哑声道:“弄丢了。”

    弄丢这个答案是令黎始料未及的?,她震惊不已:“那是你血脉里?的?东西,也会弄丢吗?丢在哪里?了?你都没发?现?吗?没道理啊,神族丢个法?器都有感应,更何况火精,那可是你血脉中与生俱来的?,你都不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嗯,不知道。”竺宴斩钉截铁。

    令黎:“……”

    就,很离谱。

    竺宴不想她执着于火精,扯开话题:“放心,没有火精我只?是会好?得慢一些,但我身负创世血脉,总会好?起来。”

    令黎仰脸望着他:“好?起来的?意思?是就可以与我双修了吗?”

    竺宴一噎,不自?在转开目光,轻声应道:“嗯。”

    令黎又问:“那慢一些是多久?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竺宴:“……”真的?是不好?糊弄啊。

    “快则数年。”他含糊道。

    令黎听见数年已经不想接受了,但还?是执着地继续问下去:“那慢则呢?”

    竺宴:“百年。”

    令黎:“……”

    时?间太久,令黎不接受,决定自?己想办法?。

    第二日起就疯狂给自?己进补,狂吃各种燥热的?仙果神草,试图让自?己身体的?温度更高。

    沃雪死去,兰时?重伤,在神域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然而神君闭关,闭门不出,神族再?有不满,也只?能先?拖着。

    可惜他们不知道,竺宴闭门不出,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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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夜夜在他房中进出自?如。

    令黎借着那些极燥的?仙果神草修炼,激进是真的?,但竟还?真有些用,虽然不多。不过这让她莫名自?信起来,总觉得自?己是可以帮到竺宴缓解痛苦的?。

    她每天夜里?都宿在竺宴房中,竺宴修炼,她也要一起修炼,说是陪他,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有人先?忍不住,于是大多数时?间就都消磨在了耳鬓厮磨里?。

    令黎多少是有些得寸进尺的?,竺宴不让双修,她就一点点试探。理论上,只?要她足够体热,她就不会被竺宴的?寒气伤到,还?能帮助他。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程度,只?能一次比一次更进一步。

    竺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整个节节败退,最后索性直接躺平了。只?要她不找死,他都随便她了。

    令黎将他推倒在身下,嫩葱般的?手指扯开他的?腰带,男人精壮的?身体露出。

    他一身肤色冷白,肌理却?紧绷有力。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块垒分明,像平铺的?鹅卵石,触手冷硬。腹部两侧,两条人鱼线清晰,像漂亮的?鱼尾一样,往下……令黎仍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红着脸转开了视线。

    她俯身温柔地亲吻他,从他的?唇、到他的?下巴、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左胸处。

    他左胸心脏的?地方有一个伤疤。

    不大,色泽却?有些奇怪,感觉像很久以前的?旧伤,却?至今没有好?,于是看起来又有些像新伤。

    她心疼地亲吻那里?,流连不去。

    “这个伤怎么来的??”她轻喃,“疼吗?”

    是什么样的?伤会落在这么要命的?地方,他当?时?伤得可重?

    她长?发?如瀑,浓密的?头发?披散着,将雪白的?身体半遮半掩。

    竺宴喉结滚动,手指穿过她滑腻的?长?发?,却?只?是云淡风轻道:“忘了。”

    令黎:“?”

    这都能忘?简直跟他说不知道火精去哪儿了一样离谱。

    令黎正想反驳,却?忽然感觉鼻间凉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伸手抹了一把,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就裂开了。

    她流鼻血了。

    令黎:“……”

    她她她竟然对着竺宴的?身体流鼻血了!

    第 92 章

    竺宴慌忙起身?。

    她?浑身?肌肤白腻, 那两条鲜血便格外刺眼,想?到她?为何这样,他心?中隐痛, 慌忙扶过她?的身?子, 情急之下低斥:“以后不许再乱吃那些极燥的仙果神草了!”

    说着同时, 便要以神力为她止血。

    然而他刚一运转神力, 心脏的地方便似有万虫撕咬, 寒冷立刻蔓延全身?。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僵硬, 神力也没能及时使出。

    令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仰着头止血, 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丢脸里面。

    她?竟然对着竺宴裸.露的身?体流鼻血, 她?都?这样不矜持了, 竺宴不愿意与她?双修都?算了, 竟然还斥责她?。

    丢脸加上尴尬,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没脸直视他,用?力将他推开, 便?下了床。

    剥落在地的衣裳随着她?跑出去的脚步,自动穿回到她?的身?上。

    “砰!”

    眨眼间, 她?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之外。

    竺宴:“……”

    自那一夜过后, 令黎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去见竺宴。

    既是觉得丢脸,竟然对着他的身?体流鼻血, 也是有?一点委屈在里面。

    她?都?这样不要脸面地贴上去了, 他都?不肯与她?双修, 竟然还说她?。

    以为她?很愿意吃那些仙果神草吗?

    她?就是原本一开始再?喜欢吃, 也经不住每天这种吃法?, 她?都?已经吃伤了。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啊!

    就这么几日不见,令黎的心?情从一开始的丢脸尴尬, 渐渐变成了委屈生气。

    每日一大早去蓝因谷上学,下学回来也再?不去看?他。

    就让他清心?寡欲闭他的关?好了,她?不去打扰他他最开心?了!

    蓝因谷中忽然间同时少?了两名弟子,气氛一开始十分微妙,众人看?令黎的眼神都?有?些欲言又止。但随着时间过去,淡忘加上习惯,学塾内氛围又逐渐恢复如常。

    有?些事一旦模糊过去,气氛自然和谐不少?。

    然而这样的和谐就如同风起云涌时的海面,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暗潮涌动。羲和族对兰时寄予厚望,至今还没有?动作,一来是神君闭关?,二来是他们还没有?发?现。等他们发?现兰时的元神怎么也修补不好,他们便?会反扑了。

    这一日来的比令黎预期的快。

    这日下学后,令黎与葭月、暮商一同离开,暮商是如今的碧落少?君,得知令黎近来酷爱吃仙果,邀她?去家中做客。

    “下界的章莪山仙果最是丰盛,前两日章峩仙尊送来许多仙果,好吃极了。黎黎,你要同我回家尝一尝吗?”

    令黎如今一听?仙果两个字就难受得慌,条件反射就摆手拒绝,然而对上暮商殷殷期待的眼眸,又顿住。

    少?年人生得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又带着一丝青涩气,夸起仙果来一双眼睛都?亮了,像光照了进去。

    他必然是对他们家的仙果格外有?信心?吧,令黎想?。甚至还举一反三地类比了一下,觉得大约类似于她?哪日终于开花了,邀请他们去扶光殿赏花吧。

    那若是拒绝,那多伤感情啊。

    于是她?硬生生忍下了胃里那阵腻味,艰难地点了下头。

    暮商大喜。

    却听?令黎随即道:“那好吧,你明日帮我带点儿过来,我就不去你家了,太远了,飞着累。”

    暮商:“……”

    葭月在一旁哈哈大笑?:“笑?死了!黎黎你果然是块木头!他哪里是想?你吃他的果子,他是想?带你回家见父母啊!”

    令黎:“?”嗯?

    “见什么父母?”令黎一头雾水看?向暮商。

    少?年眼神闪烁,白净的脸不自在泛红,一时竟有?些吞吞吐吐。

    反倒是葭月兴致勃勃。她?最喜欢观察神域里这点儿事了,谁喜欢谁,谁又喜欢谁,她?心?中门清儿,全都?没逃过她?的眼睛!一个都?逃不过!

    葭月兴奋地盯着令黎,滔滔不绝:“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无漾喜欢神君,神君喜欢斳渊,沃雪喜欢斳渊,兰时喜欢神君,所以兰时和无漾是情敌,神君和沃雪是情敌!”

    令黎:“……”

    葭月笑?嘻嘻,故意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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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子:“今日又多了一对,黎黎,你猜是谁跟谁?”

    令黎:“……”

    她?的天!葭月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一脸自信胡说八道的!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不可描述的夜,还有?那至今令她?难堪的鼻血,她?真的就信了葭月的邪!

    令黎心?累地扯了扯嘴角:“你传这些小道消息,你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吗?”

    “当事人?”葭月眼珠子一转,“你等着,我这就帮你问问!”

    葭月看?向暮商:“暮商,听?说你族中最近要给你订亲,你是不是想?黎……”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将葭月的话打断。

    三人回头,只见斳渊缓缓走来,一身?白衣,缓带轻飘,忙恭恭敬敬行礼。

    “斳渊君。”

    葭月正上头呢,稍微被打断一下完全影响不了她?的发?挥,行完礼立刻捡起来继续说:“回斳渊君,咱们正说暮商想?要……”

    话刚起头,却见斳渊忽然皱眉,浑身?气息顿冷,葭月一愣,便?见斳渊忽然出手,将令黎拉至自己身?后。

    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一道凛然剑气从身?旁扫过,下一瞬,她?和暮商就双双被扫出去老远。

    剑气落下的地方,正是令黎原本所站之处。

    幸而斳渊及时将令黎护在身?后,抬掌挡住了那势如破竹的一剑。

    刹那间,两道精纯的白光在空中相遇,如针锋对麦芒。

    斳渊强势,掌下神力运转,那剑气顷刻间消弭,变回一把普通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眼前凭空出现一名妇人。

    那妇人也同斳渊一般,一身?霜白衣衫,缓带轻飘,模样美丽,神态高贵,想?在神族之中地位定然不低。脸色却铁青,眼神杀气腾腾,分明是怒极之下头脑一热冲过来。

    被斳渊阻拦,妇人勉强行礼:“拜见斳渊君。”

    “星澜长老,你要做什么?”斳渊站在令黎身?前,冷声问。

    这妇人正是兰时的母亲,羲和长老之一,星澜。

    兰时重伤多时,元神一直无法?修补,只能每日受尽折磨。她?身?为母亲,虽素日对兰时严厉,但眼见她?受苦,却也恨不得以身?相待,却不知因由。连日来,族中长老联合神神医多番查探,方才查出究竟——竟是被人下了方寸草露!

    方寸草露生在魔草方寸之上,虽不带魔气,却攻击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得知是令黎,她?顿时怒极,提剑便?杀来。

    “回斳渊君,诛魔。”星澜提起剑,剑锋凛凛指向令黎,“此女本是下界精怪,被神君偏私带上神域,非但不知感恩,一心?向道,好生修炼,反而尽走歪门邪道。她?私藏魔草方寸,先以方寸草露毒害我儿,后又以坤灵剑斩我儿元神,让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每日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扶桑精,你好歹毒的心?肠!”星澜手中剑直发?抖。

    斳渊皱眉:“你有?证据吗?”

    “能有?什么证据!我一早还不知方寸草露的事,只知兰时是被坤灵所伤,因此去扶桑殿外求见神君,原想?请神君主持公道,可神君只称闭关?,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说,偏袒与拖延之意再?明显不过!好!神君不主持公道,我做母亲的主持公道!我这就将你带回羲和,让你向我儿磕头赔罪,再?为她?赔命!”

    斳渊沉着脸。

    令黎却低头一笑?:“你这样主持公道,问过公道的意思吗?你猜公道若是有?灵性,知道自己从你嘴里出来是这副德行,会不会因此而蒙羞?”

    星澜冷笑?:“早听?说你这扶桑精巧舌如簧,在蓝因谷中便?与我儿多生龃龉。好,你若不服我,那便?让我族长老一起来评个公道,让斳渊君来评个公道!”

    令黎好笑?道:“都?‘你族’了,还‘公道’呢?”

    星澜被激,怒道:“那我现在便?杀了你!”

    葭月和暮商两个连忙护在令黎身?前。

    腼腆的少?年站在最前面,身?形瘦高笔直,凛然冷道:“星澜长老,神君尚在,三大神族尚在,这神域还没有?轮到你羲和一族说了算!”

    妇人气急,抬手指道:“你们……你们一个是碧落之后,一个是青丘之后,身?为神族子女,竟……”

    令黎不待她?说完,忽然打断道:“我同意。”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她?。

    令黎站出来,淡道:“去漱阳宫,当众审问。若证实我有?罪,将我打入天牢或是当场诛杀,我都?可以。”

    暮商与斳渊震惊地看?着她?,葭月低声吼道:“你疯了吗?”

    星澜冷笑?:“天真扶桑,可笑?不自量。你以为去了漱阳宫,神君还能偏袒你吗?你可知漱阳宫是什么地方?那是从前创世神尊的宫殿,神尊公平地爱每一个苍生,最后还为了苍生而死。他的威严与公正不容亵渎,便?是神君,也不敢在漱阳宫中公然偏袒你!”

    令黎静静看?着她?,倏地莞尔一笑?:“你既笃定神君一定会偏袒我,那便?不叫神君了,只叫上三大神族的族长吧。”

    星澜皱眉,警惕地盯着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三大族长焉有?空来理你?”

    “有?空!有?空!”葭月忙道,“我这就回去请无漾!”

    暮商道:“我也回去请我父亲!”

    漱阳宫中,上位空悬。

    殿中,三大神族的族长聚齐,羲和斳渊,碧落应川,青丘无漾。

    羲和族的其他长老也到齐了。

    神族站在一处,最前面,是兰时的母亲星澜。

    他们的对面是令黎,独自一人面对着所有?人,身?形瘦削却不怯懦,容貌姣好却不软弱。

    远处,玄度倚剑而立。

    星澜率先开口,嗓音冰冷有?声:“令黎,你与兰时在蓝因谷中是否不合,多次发?生龃龉?”

    葭月站在无漾身?后,闻言皱眉。

    这是要从动机入手开始审。

    先提令黎与兰时不合,证明她?有?害人动机,后面定罪就水到渠成了。

    令黎没吱声,默默数了数在场众人,见该来的都?来了,这才道:“切入点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这得审到什么时候?也不必来动机论?了,我直接给你们看?证据吧。”

    众人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刚化形的扶桑,从一开始就不紧不慢,更像是有?备而来,故意等着羲和发?作,趁机把三大神族聚在一起。

    果然,下一瞬,只见她?忽然取出一颗留影珠,往空中一抛。

    留影珠到了众人视线上方,虚空中变大,空旷的绛河殿出现在里面。

    留影珠中画面流转,很快,一名宫娥提着花壶出现在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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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澜冷道:“你给我们看?个宫娥是什么意思?”

    令黎:“别急,往下看?。”

    这宫娥正是香茶,她?给园中草木浇水,一面浇水,一面自言自语:“怎么你们开花就那么容易呢?”

    这时,画面外传来扣门声,香茶连忙放下花壶,前去应门。

    然而拉开殿门,外面却空空如也,香茶狐疑地“咦”了一声,正要重新关?上殿门,忽然间,只见她?身?体一僵。再?睁开眼,眼神肉眼可见的变了。

    在场皆是神族修为至高的族长长老,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斳渊蹙眉:“夺舍。”

    令黎:“不错,正是夺舍。”

    被夺舍的香茶木然地关?上殿门,径直走向厨房,取出几颗仙果,以神力榨成汁水,盛入水晶琉璃盏中。

    浅青色的仙果汁液,灵气充盈。此时,“香茶”翻掌,一枚白净小瓷瓶出现在她?掌中,她?将小瓷瓶倾倒向琉璃盏。

    一滴露珠进了仙果汁。

    那露珠透亮晶莹,瞧着与寻常露珠别无二致,然而随着浅浅一滴水声响起,露珠进了仙果汁液,原本灵气充盈的浅青色果汁之上立刻弥漫出一层混沌的黑色雾气。

    众人脸色顿变,不知是谁低呼一声:“是方寸草露!”

    星澜攥紧手心?,一道白光猛地击向空中的留影珠,就要将它?击碎。

    斜地里,荧惑剑骤然飞来。

    玄度早有?准备。

    两把神剑在空中相击,发?出金石激鸣之声。

    “星澜长老,你想?做什么,你要当众毁灭证据吗?”暮商站在父亲身?后,高声喊道。

    碧落族长应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年没再?说话,攥紧拳头,憋着一口气。

    “快看?!她?出来了!”葭月喊道。

    此时,留影珠中,“香茶”被令黎所激,一缕轻烟飞离香茶的身?体。

    众人闻声看?去,正正见到坤灵自令黎手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破兰时的元神。

    留影珠内随即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嚎。

    ——正是兰时的声音!

    第 93 章

    “是兰时!”葭月与暮商异口同声喊出。

    事实上, 不必他们喊,大家都认出来了。

    星澜后牙槽咬紧,死?死?盯着?令黎, 令黎清清淡淡迎视着她。

    她等这一日已经多时, 方寸草露的事还没完, 她?怎会算了?

    不是说方寸草一万年前已经被烧尽了吗, 那如今的露珠又是从哪里来的?神族中是谁在偷藏方寸草?他们想做什么?想对付谁?又或是, 又想效仿万年前, 扰乱六界,让众生都不得安宁?

    竺宴如今伤重分身乏术, 她?又不能?泄露他受伤之?事, 那便只有让别人来查。

    她?偷偷藏起了留影珠, 又一直秘而不发, 就是在等羲和长老来找她?报仇,好让她?将三大?神族全都聚齐在漱阳宫,亲眼目睹一切。

    万年前, 因为方寸草,神族混战, 三大?神族无不折损, 他们都吃过?方寸草的大?亏,此时发现方寸草再次现世, 还是出自?势力最庞大?的羲和族, 其他神族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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