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配色太可爱了!”配图是从飞机舷窗里拍摄的一架待飞的海蓝色商务机。
网友:“上次看见这么可爱的飞机喷绘,还是川航的大熊猫!”
“杨侑然不是那个明星吗,都退圈了。这飞机上都喷他名字了,是他的吧?他英文名Roy,百科都有。”
“假富二代瓜的正主就叫杨侑然,不知道和博主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问了下专业人员,人家说这个机型现在要4.8亿人民币……哈哈,上个网被自己穷笑了!”
“那个赵与墨又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人知道的?不是网传说杨侑然是赵与墨家里保姆的小孩吗,用真少爷的私人飞机装逼翻车了,怎么又来一架更大的!假的吧,是杨的公关手段吧??”
周凯想起前几天杨侑然还来找过他。
说:“我想把网上针对我的负面讨论都花钱删掉,大概要多少啊,最快能几天做完啊?”
前段时间杨侑然还半点不在意这些舆论,淡漠地说和他没什么关系。谁知道突然间就在意了起来,要花钱删干净。
最近公司的公关都在忙这个,删了不少了,以前残留的都被删了封贴了。
杨侑然是不希望杨婉瑜搜自己名字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不好的言论。他想要妈妈看见自己是觉得骄傲自豪,而不是心疼和诧异。
飞机快降落了。
杨侑然起床后,跟男朋友讲会儿电话就去直播了。
这次是和一位以嘴毒著称、网传是台长侄子的名嘴主持连麦,杨侑然人在飞机上没有打光设备,坐在顶光灯下,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中途飞机突然颠簸,传来了机长沉稳性感的英文声音播报。
高秘书怕杨侑然听不懂,特意用中文播报了一遍:“滴——少爷,飞机遇到了气流,请您立刻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了。”
正在直播回答问题的杨侑然:“……”
他当即乖乖系好了安全带。
网友:“???”
网友:“演的吧?”
“坐飞机吗,哪来的网?”
“我坐飞机它播报也不这样啊?”
杨侑然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直播:“诶?刚刚聊到了什么,第一张专辑吗,在准备中了,相信下半年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了。”
就这样,杨侑然忽略网友问他人在哪里,飞机播报等问题,结束连线之后,高秘书就来敲门了,精英派头地站在门外道:“少爷,我们将在北京时间的晚上九点降落。外面气温是36摄氏度,雾霾严重,不建议自己开车,您是有人来接吗?我派车送您过去吧,徐董有几套房的,已经为您收拾出来了。要提前把您的男朋友洗干净一起接过去吗?”
“……呃,不用了。”
杨侑然是穷苦长大的,赚钱后是享受了几年还不错的优渥生活,但这么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
杨侑然婉拒了高秘书的安排,他不希望江亦对此感到突然和不适,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来得太突然了。根本想不到亲爹还会有什么骚操作。
他在飞机上接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和江亦聊的:“我得挂了……下降了,靠近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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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能打电话了,会干扰信号,等会儿在打。等我落地。”
江亦:“嗯,我到T2停车场了,来接机口等你。”
杨侑然:“你记得戴个口罩和墨镜啊,你穿什么衣服?”
江亦:“黑的,你买给我的那件。”
江亦给他发来照片,在灯光昏暗的车里,一张角度微妙的自拍。衣服很宽松,圆领,露出江亦的喉结和锁骨。
杨侑然给他买了挺多衣服的,主要还是看不惯江亦老穿洗得很旧的棉衬衫和T恤,有好几件他格外喜欢穿的,还是参加志愿者活动发的活动服……
甚至还有他大学参加马拉松穿的衣服……
飞机落地,杨侑然没打电话,给他发了消息:“我走特殊通道出来,不用在接机口等我,在2号门等我就好了。”
杨侑然为了低调,只带了豆豆,高秘书要跟着他,他都没让。飞机在滑行期间,又因为颜色和造型显眼,被一众航站楼里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群拍摄:“这萨摩耶专机太可爱了吧这个航司叫Roy?”
飞机上,机组的帅哥们纷纷热情地和杨侑然说拜拜,一边飞吻。杨侑然脸有点红,但选择不看他们,低头看自己的男朋友屏保。
只有豆豆乐在其中并傻笑地拍照。
杨侑然看她不走,停下脚步:“你要留下来跟他们过夜吗?”
豆豆震惊:“可以这样吗?”
高秘书和杨侑然同时出声:
高秘书说:“可以的,您可以问问,他们很开放的。”
杨侑然说:“当然不可以!走了。”
有十天不见江亦,杨侑然确实很想他,脚步加快。
“你可以回家一趟,我有人来接,等会儿我们分开就好。”杨侑然对豆豆说着,跟随机场员工穿过礼宾通道出去。
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了,已经是轻车熟路。
在他下飞机后不久,机组人员也纷纷拖着行李箱下车,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北京,在看不清建筑物的雾霾里想象着长城巍峨的模样。
可能是人种优势和腿比较长的缘故,杨侑然在出口又和这一群走得飞快的飞行员们撞上了。
四周人都在回头并拍照。
“好帅这些男模是做什么的,是时装周吗?”
从白人到棕色人种、黑人黄种人帅哥一应俱全。路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露出和豆豆同款的表情。
杨侑然压低帽子遮住脸,打算绕开他们。
但显然这群帅哥们不清楚杨侑然是个明星,走过来对他热情的打招呼,将他团团围着:“Roy又见到你了,你今天晚上和我们也住在一个酒店吗?”
“巴士来了,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Roy,你有我的电话,空了记得联系我。”
杨侑然眼尖,已经看见了来接他的江亦,江亦站在嘈杂的人群外围,身高腿长,鹤立鸡群。他赶紧说:“不是!我先走了!拜拜!”
“豆豆,你自己去打个车!”说完杨侑然就跑向了江亦,同时和他打电话:“人太多了,上车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江亦回过头,神色冷然:“那群人是谁?”
杨侑然绞尽脑汁:“……同一架航班的,是第一次见,不认识的。”
江亦:“你留了联系方式给其他人?”
杨侑然:“……不是不是我没有。”别人塞了电话号码给他,出于礼貌他收了,但已经丢了。
杨侑然跟着江亦到了停车场,排除了周围有狗仔的可能性后,上车后江亦给他水,没有发动汽车,问他:“累了吗?”
“有在飞机上睡觉……”杨侑然其实不累,但还是说,“好累哦。”在相对逼仄的车厢,杨侑然闭眼抱住江亦,江亦身上出了些汗,有燥热的味道,脖颈的大动脉在温热地跳动着。
江亦的手伸入他的后腰,在光滑如缎子的皮肤上摩挲着,声音低得沉了:“再解释一遍,那十几个男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围着你飞吻?”
第74章
停车场来往车辆有喇叭和车轮声。
远远地传来刺目的光线。
杨侑然被他摸到身上发软,对他的问题已经想破脑袋了,也想不到怎么解释。
杨侑然脸往座椅靠背方向回避,声音轻颤:“我可以说,是因为他们太热情了吗……”
江亦非常想把他抱过来在腿上亲,但在车上,控制住了自己,低声质问:“邀请你去酒店也是热情?”
“嗯,”杨侑然敏感得要哭了,往后用力靠着,“哥哥别摸我的腰了。”
江亦手掌落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上下抚动,说:“正面回答。”
杨侑然不得不说了实话:“好吧好吧……唔你别弄了,我说我说,是、是我爸安排的机组人员,他们都是飞行员。一趟航班一起来的,他们都想应聘我爸的私人机长,所以……”
江亦明白过来,头往后仰,皱眉隔着一定距离审视他。
杨侑然脸已经很红了,红得发烫了,想让江亦把手换个地方,但不好意思说。
江亦垂首:“所以你坐的家里飞机回来,你爸给你找这些男的,为了当机长,他们要讨好你甚至勾引你。”
杨侑然:“……别说那么难听啦,我已经跟我爸说清楚了,我有男朋友我不需要他给我安排这些,我飞了这么久都只是在飞机上单纯在睡觉和工作,对此不为所动!”
杨侑然睁开眼,眼里因为有水光而显得动人。问江亦:“你手能不能下来一点点。”
上次上床可能在一个多月前吧,两小时又十五分钟,杨侑然到现在还记得。
此前的十分钟都可以不作数。
他和江亦这个年纪,又两地分居,都有各自的工作,难得一见,怎么会不想。
江亦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去安抚杨侑然,发动了汽车,道:“我快些开到家。”
杨侑然:“家里有用品吗?”
江亦:“嗯……很难受?”
杨侑然深呼吸:“你没事碰我干什么,我肯定难受啊。”江亦现在开车去了,没碰他,他更难受了,大脑都被下半身给控制了。甚至想了几分钟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车上的可能性。
但考虑到北京这个交通和天网,说不准就让交警抓了。
杨侑然红着脸把空调的吹风口对准自己,给自己降温。
江亦:“你爸爸给你安排这些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没有和他提过我?”
杨侑然在16摄氏度的冷风里冷静了许多,说:“……没怎么提过,他可能自己查过。但是他不了解你啊!”
江亦眼睛瞥向中央后视镜:“意思是对我不满意?”
杨侑然不敢说。
杨侑然支吾:“我爸可能有点皇帝做派吧,我男朋友这么优秀,年纪轻轻就是A大教授,最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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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怎么会不满呢。还是他不了解你的缘故,等下次……他见了你,就不会这样了。”
江亦看了他一眼,倒没有很担心在他父亲心里的地位。
因为杨侑然很喜欢自己,不大可能受外面的引诱。
但还是得防着点。
良久,江亦出声:“陈教授一家,是养育你的家庭,你去加拿大看望的家人,是你真正的血缘上的家人,是吗?”
他之前避免在杨侑然面前提养父母,是怕说到他被抱错的伤心事。
所以后来杨侑然在电话提说妈妈生病了,要立刻去看望,江亦会以为是养母,并没有多问。
这回才是第一次问出口,他从后视镜里判断着杨侑然的神情。
杨侑然神情稀松平常,说:“对,妈妈现在手术成功了,过段时间她也会回来,”杨侑然进行过深思熟虑了,“如果他们都在一个城市的话……”
他瞄向江亦开车的侧脸。
“我带你回家吧江亦?”杨侑然抿着唇,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考虑了很多天的。固然他穿进的是一本有主角的小说,自己只是个被拉出来打脸的垫脚石炮灰,但杨侑然见到了杨婉瑜——
失而复得地。
他想好好生活,经营事业,期待明天。和江亦过好日子,好好地治疗眼睛。
至于赵与墨怎么走上他的人生巅峰,和他无关,自己能不搅合进去就不搅合。
江亦:“要带我见你家里人了?”他眼底有一丝意外。
杨侑然点头:“行不行啊?不过我妈还不知道你,我得……早早地给她做个功课。”
基于原主的人设,他明白江亦对自己身边出现的人有不安全感,只是十几个帅哥围着他热络一下而已,江亦就开始疑心病。
虽然那场面确实挺难解释的……
杨侑然想告诉他自己真没有那么花心,不喜欢别人,对江亦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了。
江亦说行,问他什么时候。
杨侑然:“等我妈回国吧……”
回江亦的教职工宿舍时,又碰上了俩看起来上岁数的教授,杨侑然戴着鸭舌帽,被江亦牵着手,江亦一只手还推着他墨绿色的行李箱。颔首跟对方教授打招呼。
一个看起来和蔼的老教授看见了,问:“江教授,回家了啊,哟,这是你弟弟吗?”
没等旁边的江亦出声,杨侑然主动回答:“嗯嗯,我是弟弟。”
教授一脸慈祥:“你是大学生吗,在A大念书?”
杨侑然乖巧地站在江亦身后说:“教授,我不在A大念书,毕业了,过来看哥哥的。”
“长得真好啊这孩子,有对象了吗?”
杨侑然汗流浃背,江亦出声:“他有。”
教授叹气:“兄弟俩都有对象了啊,我儿子比你们还大,还没呢。”
这栋电梯公寓不高,江亦住在4楼,正好接受树荫的遮挡。
旁边就是A大校园,陈教授的研究所也不远。
江亦进门后,把所有窗帘都拉上,脱了衣服要和他一起洗澡。
杨侑然跑去接电话了。
“妈妈。”杨侑然声音轻轻的,“我到了,都落地一个多小时了。在朋友家里呀。”
杨侑然把脸移出屏幕,朝向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江亦,口型道:“你先去洗——”随即火速把脸挪回屏幕。
妈妈说:“然然,妈妈看见你过得这么好,有知心的朋友,真的知足了。”
除了长相,杨婉瑜和杨雪,连性格也差不多,笑起来的样子,对他说话的温柔,对他的昵称。
杨侑然一直在想这件事,虽然只是个书里的世界,但和自己原本在的时空,应该是一个平行时空。
相关的文献和理论,他都查过了。平行时空作为一种假设和未被证实的概念,在平行时空会不会有另一个自己,是一种对于宇宙结构的猜测和推测。但杨侑然本身的经历就是无法解释的,所以他证实了平行时空或多元宇宙的存在。每个宇宙可能有不同的物理规律和特性。
这在量子力学,和弦理论上,都曾被科学家提出过。
但还无法从科学角度被证实。
所以眼前视频里的杨婉瑜,从任何角度而言,都是杨雪。
是一个没有被杨侑然拖累、没有经历太多苦难和病痛的他的母亲。
杨侑然对她倾注了所有潜藏的情感,他要把所有的没尽到的责任都弥补给母亲。连男朋友也可以往旁边放一放。
然后聊了十几分钟后,换徐行接手了手机:“在你那个教授朋友的家里?”
杨侑然点头,两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男友。
徐行看了眼视频里的沙发和墙面,装潢老气简朴,后面的晾衣架还晒着几件男生的衣物,下面是阔叶植物的盆栽。
徐行:“然然对爸爸昨天在机组上的安排不喜欢吗?”
杨侑然瞥向站在旁边抱着胳膊脸有点冷的江亦。
杨侑然义正严词:“不喜欢爸爸,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们应该不是长期聘用吧?”
“不是,就工作这几天。”徐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知道杨侑然的喜好很单一,就是黑发黑眼亚裔男生。他当然不可能让飞行员做自家小孩的男朋友了。但可以比照着找来一些让他更满意的。
杨侑然:“那太好了”他对爸爸显然就没有那么耐心充足了,聊不了几分钟,就说困了要挂了。
“你干嘛不去洗澡?”杨侑然放下手机抬首,“不穿衣服站这边二十分钟了。”
杨侑然本来就不够专注,又喜欢看,和家里聊视频都聊得不专心,老是忍不住挪开眼神,看上看下。
“等你打完电话,一起洗澡。”江亦伸手解开他的裤腰,“帮我摘下手表。”
“江教授,你们这栋楼没有健身房了吧,你平时怎么健身?”杨侑然挂在了他身上,摸着他的胳膊和胸肌,把他手腕的老钢表摘了放桌上。
“引体向上和哑铃。早上出去晨跑。”江亦抱着他的腿进浴室,放热水要等一分钟,他把杨侑然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亲吻。
杨侑然后背一凉,微微哆嗦了下,就适应了。仰头被他勾出舌尖唇舌交缠。
彼此紧贴着,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跳动,光是隔着一层布料就够让人面红耳赤了。杨侑然睫毛在颤,又想要又害怕的:“这个姿势吗,我怕太深了要去肛肠科,那不是很丢人……”
江亦闻言就把他放下来了。
他继续低头亲着,挤了沐浴露帮杨侑然洗头发。
杨侑然抬着下巴,捏他精悍的肌肉群:“你怎么用沐浴露给我洗头啊……”
“就这一瓶,我平时都这样用。”江亦下颚紧绷,停下来,百密一疏,手掌全是泡泡搭在他的头顶道,“我点个外卖买一瓶新的来?”
杨侑然仰头,笑起来:“不用不用,就这样吧。”
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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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两遍还是三遍?”
“一遍吧,随便冲冲就好……”杨侑然急,“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江亦:“那十几个男的还跟着?”
杨侑然就不吭声了。
“这个……不是很重要,我爸说只聘请了他们几天而已,以后就见不到了。”
江亦:“不准有联系。”
“好好好。”杨侑然低着头,“我头上泡泡干净了吗。”
江亦把花洒拿下来给他冲:“干净了。”随即关水,打开浴室门,用毛巾给他轻轻擦干:“别乱动,头发还在滴水。”
杨侑然对他表情认真的样子无比心动,抱着江亦的背跟他说:“回房间吧。”
江亦抱他进去,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是晚上的十点五十五分,想要到几点?”
杨侑然歪头惊叹:“……江教授现在是我说多久就多久吗?”
“是。”江亦颔首,英俊无俦的眉眼近距离地贴过来,道,“明天几点的飞机?”
杨侑然:“安排的是下午一点……”
江亦“嗯”了一声:“保证你七个小时的睡眠吧。”说完低头和他接吻,而杨侑然没法说好或者不好,因为呼吸已经被占据了。
江亦还是闷着头不怎么爱说话,在杨侑然头顶放了个枕头,不然怕他一直撞上去很疼。
杨侑然有点丧失理智了,手指抓在他肩膀上,像被巨浪颠动的船。
杨侑然分神地想:“江亦,你好像,换了……很贵的床垫。”
江亦埋着头:“七万块买的,挺贵的。”
杨侑然压抑承受着,唔了几声,睁眼:“这么有钱,那能把你的马拉松背心丢了吗?”
“留个纪念吧,”江亦动得不快不慢,观察他意乱情迷的状态,说,“你不喜欢,不在你面前穿了……腿,再放松一点。开一点,”江亦按着他,“动不了了。”
杨侑然拥有了七个小时的睡眠。翌日十一点,匆匆下课回来的江亦送他去机场。江亦时间观念很强,但为了送杨侑然去机场,提早了五分钟下堂,不过江亦平时课很少,带的学生不多,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实验室忙。
“国庆放假的时候我过去陪你。”江亦帮他拎着行李箱下来,还是习惯性地和他牵手,在掌心里抚摸他很滑腻的手部皮肤,道,“下次你回来,我带你去看看房,我们买一套合适的婚房。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
“婚房?”杨侑然觉得这个词有点远,也让他有点陌生的愉快,挑起眉,“没跟我求婚就要婚房了吗?”
江亦愣一下,好像没想过求婚这种事。
就觉得跟杨侑然都同居了,自然而然一起住,那就叫婚房了。
其实两个人连对戒都没买过,因为没有时间一起去挑,回国后就更没时间和空间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回头选一下,我去找个店定制。”江亦说完,随即把他送进航站楼。
和他平时外出登机的地点不同,这是专门的通用航空区域的航站楼。人烟寥寥。
杨侑然脖子上有星星点点的吻痕,他遮遮掩掩地到了机场卫生间,才用豆豆给他带的遮瑕膏遮住了。
江亦下午还要去实验室,送他进去后,陪他安检,准备等他登机再离开。
随即江亦又见到了杨侑然的那十几个穿飞行员制服的、各个人种不同气质长相的机组男性,他们像是整个航站楼里的一道光,十分拔群。
江亦面无表情,把杨侑然牵到了一边,给他戴上因为安检而摘下的帽子。
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江亦今天是下课回来直接接的杨侑然,穿得很平常。
高秘书一边看,一边用平板记录,肉眼计算江亦的身高身材体重三围,还有穿衣风格。
然后汇报给徐董事长:
“身高:190;身材:倒三角;体重:75-79公斤;穿衣风格:丑。”
但外形条件很好,放在徐董在全世界范围内挑选的雄性里也是出类拔萃,难怪少爷这么爱-
同一时间,在外度假快两个月的赵与墨,在陈方如密切的陪伴下,终于落地要回家了。
重新喷绘过的白色湾流,缓缓在塔台的指引下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对于在孤儿院长大,从来都是羡慕别人有家庭有父母的赵与墨而言,这次和母亲的度假,是圆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
在飞机落地那会儿,陈方如接电话的时候,从陈教授那里听到了儿子羊羊的近况。
“羊羊去加拿大,看他妈妈了?杨雪?”
陈教授说是:“她好像手术成功了吧,羊羊应该也回来了,又去外地工作了。”
陈方如没有问太多,挂了电话,然后赵与墨说:“Roy的妈妈……生病了吗?”
陈方如说:“得了癌症,不过已经手术成功了。算是比较幸运了,回家后咱们一家三口,都得立刻去做个体检。”
赵与墨在回忆:“Roy的妈妈……是不是就是小时候,养育过我的妈妈?”可是他回忆不起来了。
那时候太小了,不记事,他记忆里更深刻是在山沟里见到警察的那一刻,让他睁不开眼的太阳光。
后来成长过程里,他就只记得有吃有穿,但穿不暖也吃不饱,看见美食只能吞咽口水,每个月有几块钱的零花钱的生活。
陈方如心疼地说:“对,那个阿姨养过你两年,你在她的理发店走丢了,就被拐了。”
听见陈方如的语气,赵与墨就知道她不大高兴,可能是介意“妈妈”这个称呼对别人。
赵与墨其实喊院长也喊妈妈。
他不想让母亲不高兴,所以改了口:“那个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在加拿大永居了吗?”
“你舅舅说,她下个月大概会回国,可能两家吃顿饭吧。她是个做化妆品的,国内还有事业,没有定居国外。”
飞机滑行到底,接驳车停在跑道上。
在正午的太阳下,两人下了阶梯。
整个区域没有几架飞机,和隔壁的公用航站楼是隔开的,有一架海蓝色的大型商务飞机格外显眼。
但烈日太灼目了,陈方如瞥见就眯起眼,坐上了接驳车,然后戴上墨镜。
赵与墨戴着墨镜瞥见海蓝色大商务机上有个雪白萨摩耶高兴吐舌头的头像,十分眼熟。
随即,他看见三个英文字:“Roy?”
赵与墨表情愕然。
陈方如根本没注意到,听他提到羊羊,还很奇怪:“怎么了墨墨,羊羊现在应该在长沙工作吧。”
赵与墨收回视线,说没什么。
他和母亲进入不大的航站楼,有机场工作人员帮他们推着行李车,赵与墨已焕然一新,穿着一身名牌,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吃苦的痕迹。
他有些不安,大约是看见那架飞机喷绘时产生的,所以在航站楼里看见杨侑然和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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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时,赵与墨有种既理所应当,又意料之外的意外……
陈方如是先看到十几个中外飞行员的,忍不住摘着墨镜下滑。
瞥见旁边还有更帅的,认真一看,更帅的身边牵了个矮一些的,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露出来的下半张白皙的脸庞非常眼熟。
“羊羊?”陈方如直接摘下了墨镜,再三确认,她下意识扭头看了赵与墨一眼。
“Roy也在啊……好巧。”赵与墨脸上只露出一丝的意外,以及眼底的为难和尴尬,然后说,“我们过去打招呼吧。”
陈方如已经很久没见过杨侑然了。
杨侑然去美国念书,就是快一年不见。
回来后也只匆匆见了两面,她就完全被墨墨的事占用了全部的注意力。猛地看见了杨侑然,对他的现状竟有种完全不了解的陌生感。
她盯着看了几秒,视线转向了江亦。
江亦感受到了,抬首过去,注意到赵与墨,和赵与墨旁边的女士,他分辨了一下,认出来是在杨侑然家里看见过的全家福里的女士——
陈方如问赵与墨:“羊羊旁边的,你认识吗,是不是他男朋友啊。”
赵与墨点点头:“是……是Roy的男友。妈,他看见我们了。”
“那过去吧。”陈方如是担心赵与墨的感受,看他表情无恙,方才带着小孩走过去,喊杨侑然。
听见陈方如的声音,杨侑然抬起头来,颇为意想不到:“妈?”
陈方如笑着,耳坠的珍珠闪闪发亮,道:“羊羊多久回北京的?怎么不打电话。”
杨侑然情绪倒是平静,也笑了笑,陈方如和杨利鸣夫妇对他很好,最近因为亲儿子回家,对他关心是略微少了,电话从以前一周一次,变成半个多月一次。可能也聊不了几句,就问吃了么,吃的什么,累不累,早点休息,记得体检这样寻常的对话。
他没资格去怪,更不在乎。
“刚回来一天,就要去工作了,”杨侑然温和地说,“等下就起飞了。妈妈你和与墨也是刚回来吗?”
“在这里起飞……啊。”陈方如抬头,终于在航站楼里防紫外线的玻璃遮挡下,近距离地看见这一架崭新而漂亮的庞巴迪超大型商务飞机,没有遮掩地喷绘着萨摩耶头像和杨侑然的中文名。
第75章
“陈女士,您好。”一旁的高秘书态度自如地插话,“我是徐董的二秘,我姓高。之前和杨董联系过。”
陈方如还在看那架飞机:“你好。”
她收回视线,对此感到意外,因为她的印象里,杨侑然的母亲杨婉瑜只是个做年轻化妆品公司的女企业家,可以给羊羊维持原有的生活,没有大问题。但这架飞机落地快五亿元了——就是顶级的大富豪也很少购置这样的,因为养护起来麻烦且高昂。
高秘书微微地一笑,十分礼貌:“您二位是要出行吗?我看拿着行李,可以乘坐我们家少爷的专机待会转机送你们一块儿过去。”
“高秘书。”杨侑然打断了,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方如摇头:“谢谢好意,我们也是刚回来,不是要出门。”她转向杨侑然,“羊羊,你去工作,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赵与墨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杨侑然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工作结束,也许几个月就好,但可能还有其他的工作。我空的时候就回家看你和爸。”
起初,杨侑然是为了不穿帮,做他们家的乖小孩,这称呼他喊着也习惯了,没有改口给人尴尬的必要。杨侑然态度始终不变,礼貌、懂事、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倍!但陈方如的确能感受到一种别扭的隔阂。
好像孩子无形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最后,是高秘书在一旁看手表提醒道:“少爷,四十五了,马上可以登机了。”
旋即杨侑然与陈方如他们告别,赵与墨挥手说:“拜拜Roy,等你回家见。”
“嗯嗯拜拜。”杨侑然当着他们面也不好意思跟江亦抱抱,他转头看看江亦,面带不舍,还是高秘书察言观色,说:“江教授可以上飞机,等下关舱门前两分钟下来就好。”
杨侑然就把江亦带上飞机了,在没人的卧房里抱了几分钟。
江亦对他家的情况没有多问,对于知道他是富二代、他又不是了、他又是了,江亦始终没有表现太多的情绪。
知道他不是的时候,包容和心疼更多。江亦知道他又是了,家庭条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的宽慰和关心也如常,因为知晓杨侑然还是有父母爱着的小孩,而不是没人要的。
不过对于杨侑然父亲的态度,江亦还是很介意。
“你爸可能不喜欢我。”江亦对这个没有见过的徐董,根据观察他的作风有自己的评价,“他大概会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男生、或者女孩子。”
杨侑然马上承诺:“你放心我死不可能变成直男的死也不可能骗婚的!”
江亦低头注视进他的眼睛:“不管他做什么、发生什么,要和我说,而不是瞒着。有问题一起解决,懂吗?”
“好的好的我懂了。”杨侑然轻轻仰头,看见他神情里的专注,觉得又成熟又帅,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又红了。
江亦:“热?”
杨侑然抱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仰头,眼睛睁得圆圆的:“我不想走啊。”
江亦看了他几秒,低低地道:“不想你走。”
但两人都有工作,都知道是不可能的。抱这几分钟最多了。
因为高秘书来敲门了,机翼同时传来洒水降温的滋滋声。
“少爷,马上关舱门了,江教授,您得下来了,不然就一起飞。”高秘书道。
“我下午要去实验室。”江亦看了眼时间,不是不想腻歪、也不是不想陪他,自己的实验和研究也很重要。
因为每一次江亦看杨侑然时,就会知道他的右眼是一只义眼。哪怕做得再精密细致,和真的有百分之九十几的接近,但这是杨侑然最大的心病。
江亦会帮他治好的。
江亦下飞机后,出机场开车,在路上碰上了杨侑然家里的车。
他看见赵与墨和杨侑然的养母坐在后座。
陈方如正在发短信问杨侑然生父的事:“老杨,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羊羊他那个亲生父亲是做什么的?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江亦关着车窗,只侧头看了二人一眼,开车走了。
赵与墨在车上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无论问陈方如什么,都不大合适。
陈方如出声了:“墨墨,羊羊的男朋友你了解多少?长得倒是很齐整帅气,和我想的不一样。”
赵与墨说:“我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麻省理工的博士,回国在做科研吧。”
陈方如:“羊羊他是同性恋,你爸爸就是头疼他这点,头疼了很久,这毛病治也治不好。还好你不是。”
赵与墨手指抠着裤子,欲言又止,半晌说:“妈妈,其实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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