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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16-20(第2页/共2页)

青又白。

    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俩又吵架,前阵子不是还挺好的。”沈爰摇摇头:“她脾气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让她呗。”

    沈绰腹诽:是,我让让她。

    我快被她玩死了,沈大小姐。

    他仰脖子又喝口酒,带着气儿撂话:“谁爱惯着去招呼李枫他们,石济之新带了女友,为了不让人家太尴尬,总要先热络聊会儿,把氛围聊起来。

    吧台这边只剩下生窈和沈绰,气氛冷得能结冰,像冰箱的冷冻层,一打开门霜气扑脸。

    她尽量拖长和服务生点单的步调,假装自己很忙,没空理会其他,一个酒名恨不得拆成四次说,像《疯狂动物城》的树懒。

    片刻过去,树懒小姐终于点完了所有酒品,服务生收回酒单后都松了口气。

    调酒师上班,在两人面前“舞枪弄剑”,宽敞的吧台,奢华酒柜墙光彩熠熠,坐姿僵硬的两抹背影疏离却相配。

    生窈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咬牙决定先把自己灌醉,待会儿小迪一蹦,自然就顾不上他了。

    她捞起手边不知道谁点的碎冰调酒,刚要举杯,倏地被旁边人按住。

    嗡——耳畔掀起骇浪。

    生窈心跳漏了一拍,木讷偏头。

    沈绰斜眼过来,语气冷淡:“自己生理期快来了不知道?”

    生窈微微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两人相触的手产生更多热量,隔着玻璃杯把酒里的碎冰融化。

    沈绰往下看,扫了眼她的露脐短毛衣,抽回手,“算了,随你怎么作。”

    生窈的心就像摆钟的垂头,不断摇晃着,让人看得眼花头晕。

    爱吃冰喝酒的人紊乱一点都很正常,所以她自己都不记生理期。

    他把手收回去,她一下子就觉得冷了。

    氛围又归为平静,生窈眨眨眼,没说话,却默默换了杯酒。

    半晌,她抠着杯壁,低着头慢吞吞来了句。

    “就今天…明天开始…”

    “喝热水。”

    嗓音细如蚊声,小得恨不得都听不清,别扭死了。

    所有人都没听见,包括离她最近的调酒师。

    可她说完,沈绰吞咽喉结的动作,却停了一拍。

    …………

    吃完晚饭,酒吧进入深夜场。

    DJ上班,灯光变频激烈,氛围燥了起来,所有人在舞池里宣泄压力。

    沈爰不经常来这种场合,不过今天高兴,被生窈拉着也去玩了会儿,两人蹦累了,就找了个高地方喝酒听歌,看着阶梯下面的舞池人影窜动。

    生窈今天喝得有点多,异常兴奋,却又感受不到她真的开心。

    沈爰偏头,看着她伴随着舞曲摇摇晃晃的,开口问:“你和我二哥吵架了吧?”

    场子太吵,生窈蹙眉靠近:“你说什么?!”

    “我说!”沈爰靠近,大声喊:“你是不是和沈绰吵架了!”

    生窈与她对视,灰棕色美瞳亮闪闪的,转动着分秒的犹豫。

    “没有我和他有什么可吵的!”

    两人贴在一起,终于能听清对方说话了。

    “我哥那人不会绕弯子,也不会猜人心思。”沈爰垂眸,在狂欢背景下,猝不及防说:“情侣之间偶尔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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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未尝不是好事。”

    生窈喝得半醉,刚想下意识反驳,在听见“情侣”二字时,完全愣在原地。

    她机械般扭头,对上沈爰的脸,惊愕地说不清话:“你…你什么时候…”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沈爰抬眼,莞尔:“前阵子你们两个人看对方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

    “我只是装不懂,配合你们关系发展的步调,又不是真傻。”

    生窈躲闪,想说她才不喜欢沈绰,可又没法在人家亲妹妹面前这样…直白。

    说什么?说我和你哥只是炮-友,开始得很不认真,交往方式也很原始,这样不是找抽吗?

    “你才谈过几次恋爱,懂啥。”生窈干笑,还是执拗:“我跟他不是。”

    沈爰眨眼:“这种事,是谈过次数多的人才有资格定义的吗?”

    “你是不喜欢沈绰,还是顾虑什么呢?”

    生窈叹气,实话实说:“圆圆,我稳定不下来。”我和沈绰的爱情感天然相悖。

    沈爰立刻反问:“沈绰要求你稳定了吗?”

    生窈怔住。

    “你看。”沈爰笑了,说:“你都没给他说清楚心意的机会。”

    “是,他过去是古板,也当着我们表明过,他很传统,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是他人生计划之一。”

    “可是人是会变的,他要是真爱上一个人,就无所谓原则。”

    “他是我哥哥,我了解她,更不如说,我了解沈家人的脾性。没遇到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能在世俗中独善其身,遇到以后,疯得谁也拦不住。”

    “如果你是因为我才顾虑,那就更没有必要啦。”她拉着栏杆往后仰着,像还在校园时,两人靠着看台畅聊的时候。

    沈爰望着闺蜜的目光温柔,“我永远不会讨厌你,也永远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有人说,感知被爱的瞬间才是人生的开始,你从哪里来不重要。”

    “你后生自己选择的朋友,爱人,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

    烦嚣狂欢的聚会却让沈绰待着无聊,他上完卫生间,计划打车回家提前溜了。

    他洗了手刚出来,迎面撞上沈爰,沈绰刹住步子:“干嘛呢急匆匆的。”

    “哥,你快去找窈窈。”沈爰一副急切的模样,给他指了个方向,“她喝多了,稀里糊涂地一直喊你名字,好奇怪,你俩怎么回事?”

    “说什么叫你去买烧麦,还说什么1499的密码你怎么换了…”

    “1499是什么?”

    沈绰眉心跳动,听得心惊胆战。

    这个疯女人,喝多了什么都说,真不怕他妹妹听出倪端是吧。

    “行了,你甭管了,我去弄她。”沈绰刚要走,被她拉住。

    沈爰把生透着高兴。

    …………

    沈绰抱着衣服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生窈。

    她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门口大石墩子上,露在冷空气里的小细腰看着就让人冷颤。

    生窈背对着他,微微弓腰,垂头发着醉怔。

    沈绰生气又心疼,走过去把人提起来,打开羽绒服,有些粗鲁地给她穿上。

    “怎么没冻死你。”

    生窈迷离抬眸,叫他:“沈绰。”

    “干什么。”他语气还是很硬。

    “我想吃烧麦,兴澄大街拐角那个。”她说。

    沈绰弯腰,给她系上拉链,“自己买去,我是你保姆?”

    生窈默默蔫了:“你以前都会给我买的,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

    “生窈,你找别人伺候你吧,我担不起。”他拉着拉链从下到上,直到他的手停在她下巴,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

    两人的视线也终于相接。

    沈绰的动作就停在这里,捏着拉链头,盯着她发红的眼圈,再也说不出话。

    “你说过你不会骗我,也不会让我哭。”生窈蹙眉,视线越来越模糊,嗓子酸透:“你这畜生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都跟圆圆说了。”

    她望着沈绰,有些语无伦次:“你要不要…你想…知道她怎么说的么。”

    “算了,都结束了。”

    “她说什么也没必要…”

    生窈矫情起来比谁都牛逼,刚埋怨他完了,又气馁地推他:“我回家了,喝多了,难受。”

    她挥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沈绰崩了一晚上的弦终于裂开,他拽住生窈的胳膊,把人强势带回到身前。

    “生窈!”

    男女鞋底在石板路上紊乱搓动的声响格外悦耳。

    他也红了眼角,克制万千,说:“你他妈说句喜欢我能死吗?”

    生窈的眼里啪嗒掉了下去,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真凶啊。

    跟要咬人似的。

    生窈被压了一头,人聚齐,享用大年三十最丰盛的午宴。

    吃过饭后,保姆和厨师都离开放假了,在地下室落灰的麻将桌终于“重见天日”,六个人形成好几拨娱乐局,大哥陪爷爷下棋,奶奶,沈爰,沈绰和爸爸四个人搓麻将,沈周玉跟在沈爰身后作“最强大脑”。

    电视开着,播着各个台的新年节目,两个不会打麻将也不会下棋的就看电视。

    易慎在周云雁身边正襟危坐,支着膝盖,大手合在一起,不难看出有些紧张。

    两人上次独处,是六年前,在公园湖边。

    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有些恍惚,总觉得似是昨天的事儿。

    周云雁慢悠悠的,还没有说话的意思,拿起砂糖橘剥开,盯着电视里的搞笑节目哼哼笑着。

    她手指围着橘子转了一圈,澄黄橘子皮被完整剥下来,周云雁刚偏眼要去找,一只手很有眼力见地及时递来了垃圾桶。

    周云雁转头,和易慎对上眼,手一松丢掉橘子皮,笑了:“行啊,眼里有活。”

    易慎不太懂人情世故,按理说说句“应该的”,但他觉得太不是自己风格,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收起所有垃圾。

    周云雁把一半橘子塞进嘴里,说:“我想过你俩会和好,但没想到这么快。”

    “圆圆刚回国,脚恨不得都没立住呢,就跟你又好上了。”

    易慎回想当初跟这位女士说过的话,复述:“我跟您说过,我怂怂地就是不松口:“…凭什么是我说……”

    “你听清楚了。”沈绰紧握她的胳膊,青筋都迭出,“你爱玩就使劲玩,爱疯就满世界疯,什么时候想稳定了再结婚,不想生孩子没人逼你。”

    “但是在你身边那个人,”他嗓音发哑,霸道里却填充着恳求:“必须是我。”

    “必须是沈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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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明不明白,全世界这么多男人,只有沈绰不会骗你,不会让你难过受伤。

    只有沈绰,会始终如一地爱你,绝不叛离。

    生窈眼泪不止,腾在半空的手始终抖动。

    “沈绰,你丫真烦人啊,你凭什么……”

    她笑了一声,“所以呢?所以……”

    沈绰低头,捻去她眼角的湿润,吻她之前:“所以我喜欢你。”

    “这回,终于让我说了?”

    第 88 章   Heated

    Heated:88.

    今年的年夜在二月,一个刚刚好,和煦初始的月份。

    滨阳是座情绪干脆的城市,和崇京相仿,热烈时烤肺,寒冷时刺人,强烈却也短暂,季节转折往往在某个不经意的夜晚。

    二月初的时候,滨阳降下最后一场暴雪,堆在树坑枝丫的白,让城市过年氛围更多一叠层次感。

    大年三十这天,沈爰穿了一套新定制的红绿色宋制汉服,插在盘发上的银步摇随走动晃着,俏得像画里逃出来的小美人,一出门在超市菜市场频频受人打量,还有女生惊艳地偷偷拍照。

    易慎在她身边,一身黑衣双手提着蔬菜水果,跟富家小姐的帅保镖似的。

    “易慎,你发现没,好多人看我诶。”沈爰凑过去小声说。

    易慎“嗯”了一声。

    她挑眼儿,“啧”了一声,撞他的胳膊,暗示。

    这么多人都看我,你不懂我想说什么吗?

    易慎刚给肉铺子的老板扫了冬进了室内,刚被温暖热气糊了一脸,闻声抬头,隔空正撞上沈绰的视线。

    她在原地打了个愣磕。

    沈绰只短暂看了一眼,随之轻飘飘扭回头去了。

    他简单一个动作,生窈心里别扭不止。

    以前,沈绰都会一直看她的,目光追随,直到她走近他为止。

    生窈转而看向沈爰,扬起笑容,扮演往常那个潇洒辣妹,“嗨喽啊宝贝儿,过年好!”

    沈爰向她伸手:“今天好漂亮,以前没怎么见你画过烟熏。”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是习惯性互夸加讨论美妆穿搭,以此开启聚会的话题。

    生窈握住她的手,笑得不太自然:“好看不,跟小某书刚学的。”

    实际上是为了盖黑眼圈,有黑眼圈不重要,被沈绰看见她黑眼圈很重要。

    她才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这两天过得多难熬。

    “好看,很适合你。”沈爰点头,拿过酒单来给她:“你先点吧,给大家都点上,一会儿人齐就上菜。”

    “今天这半区码,叹气,偏头,老实开口:“今天很漂亮,比平时还要漂亮,美得我都配不上你了。”

    沈爰扑哧弯了眼,听到了想听的。

    “到也没必要这么浮夸,下次不要等我提醒你啦。”

    易慎心里叹息,脸上却是笑的。

    这次上门,他依旧带了一堆礼物,两个保姆跑里跑外四趟才拿完。

    沈老夫妇已经回到近郊别墅府邸养老,今年过年所有人都回这边。

    沈爰进了门带着礼物,直奔爷爷奶奶,高兴都挂在脸上:“爷奶!我回来了!猜猜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啦。”

    易慎帮保姆拿完所有伴手礼,往客厅一扫,看见那哥俩已经来了。

    沈逾坐在茶盘前,抬头看他一眼,微笑道:“过来喝茶。”

    易慎颔首,换了鞋走过去,和沈绰对视。

    才几天没见,他的脸色可变得彻底,满面红光,散漫中带着春风得意的傻逼劲儿。

    一看就是跟生窈和好了,傻狗,什么都挂脸上。

    易慎唇角微动,坐下,接过保姆递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过年好。”

    “家里年夜饭没有外面丰盛,希望你都吃得惯。”沈逾客气两句。

    易慎余光茶,好香。”

    “爷爷私藏的茉莉花,”沈逾眯眼笑,无奈:“我可是磨他很久才拿到的。”

    沈爰扭头,挽着爷爷的手臂:“爷,你小气了哦。”

    “哥哥本来就爱茶,你有好东西还不跟他分享。”

    沈知松吹胡子哼哼:“这小子从我这儿拿走多少好茶了,你就会听你大哥一面之词。”

    沈逾摇头失笑,表情格外生动,成熟男人的魅力从镜片后的笑眼释放出来。

    “爷爷,什么好茶我也要!”沈绰举手,懒洋洋不着调的:“家里四个孩子呢,怎么就给大哥一人啊——”

    “你一边去吧,就知道喝酒的玩意儿。”沈知松双指指他,数落。

    沈爰笑得肩膀颤,她看向一旁看书“不问世事”的三弟,“阿玉,过来吃点心。”

    “我等着吃饭,傻瓜才在大餐前吃甜食。”沈周玉瘪嘴,骄矜道。

    沈爰:……你这个死劲越来越像二哥了。

    就在这合家欢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保姆和厨师都在忙,沈爰起身:“我去看看,你们谁点外送了?”

    她溜去玄关,一把拉开内室的门,父母的模样映入眼帘的瞬间,沈爰差点叫出声。

    “……爸,妈妈!?”

    周云雁卷发盘起,歪头挥挥手:“乖乖,过年好啊。”

    沈爰捂住嘴巴,赶紧往回看了一眼,家人们坐在客厅,完全不惊讶,感觉提前就已经知道了。

    她扭回来,往前扑进爸妈怀里,把他们搂住。

    父母身上的大衣带着外面的寒气,可她的胸口却热热的,鼓胀着惊喜幸福。

    “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要回来…”再开口,沈爰就挂了哭腔。

    “没什么比surprise更好的新年礼物了不是吗?”周云雁捧起女儿的脸左右打量,点头:“看来你过得很开心嘛。”

    沈爰惊讶:“是我胖了?”

    周云雁笑了:“脸上写着幸福呢。”

    “走吧,进屋。”沈仲辉揽着母女二人,加入这一大家子的热络:“爸妈,我们回来了。”

    沈仲辉夫妇走进去,几个孩子都站起来了,纷纷问好。

    易慎跟着打招呼:“叔叔阿姨,过年好。”

    沈仲辉一眼盯上易慎,和沈绰一样,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算半推半就接受了。

    他看着这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点头,闷闷“嗯”了一声,走过去:“今天中午跟我喝点儿。”

    易慎干脆答应:“好。”

    沈爰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亲妈,小声问:“妈妈,奶奶叫你回来的?”

    周云雁和她咬耳朵:“神奇吧?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醒酒呢。”

    沈爰悻悻一笑。

    不管怎么说,奶奶和妈妈逐渐变和睦是最好的势头,她能感觉到,奶奶不如前些年那么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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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管不过来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松动了观念。

    果然,生活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一家是认真的。”

    “谁也没说你不认真,”周云雁轻叹,玩着剩下一半橘子,“你在国内所有动向,我和她爸看得一清二楚。”

    “为了跟圆圆重归于好,你甚至不惜要破坏掉祁家财团原本稳定的权力结构,不顾风险和后果。你要是我儿子,我肯定骂你一句逆子。”

    易慎勾唇,这时候把亲哥搬出来:“没有家人的支持,我不会贸然这么做。”

    重建的前提是先摧毁。

    “我没骗你吧?”周云雁说。

    易慎:“嗯?”

    “我当初跟你说,圆圆是个好心眼的孩子,只要你对她的好,成倍地盖过了不好,她自动就忘了。”

    “全记着你的好。”周云雁盯着他,慢慢吃掉剩下的橘子:“不然怎么让你小子追得这么轻松?”

    轻松吗?

    沈爰确实饶了他很多次。

    易慎短暂笑一声,毫无征兆反问,带着点质问的意思:“所以六年前,您那一出,是考验我,还是否决我?”

    周云雁眉尾跳了跳,咀嚼的动作变慢。

    她倒是没想到这小子的手这么深,连这么闭塞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你怎么知道是我?”

    “如果本就瞧不上我,又何必做这一出来为难。”易慎看向她,寻求一个答案:“所以您为什么要让我们做一道怎么选都是错的题。”

    他定会为了沈爰背信弃义,而沈爰也绝不会让他因为爱情放弃刚起步的事业。

    “您难道没有想过,我们两个可能会因为这道题,彻底断了缘分。”

    周云雁支颐,与沈爰神似的棕色眼珠里蕴含着深不见底的神秘,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你这不是答对了吗?”

    易慎目光淡挑眉,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能在我手里?”

    有钱就可以啊。

    他把首饰盒举高,跪好,深沉注视着她:“沈爰,这次,我不止买得起花了。”

    “嫁给我,好不好。”

    这个问题本就不存在除了“我愿意”以外的第二种答复,沈爰眼泪流得差不多了,难以抑制的欢心替代上来,她把手老老实实递过去:“你这生日礼,有点太重量级了吧。”

    易慎给她戴上戒指,笑着问:“是指求婚,还是指这蓝钻?”

    沈爰不说假话:“两个都是。”

    无际之蓝刚好戴进她的无名指上,它的蓝不如皇家蓝那么浓郁深沉,淡到好处,又不是深邃,再加粉钻的衬托与沈爰的贵气恬淡恰好相配。

    她有点惭愧:“本来还说再给你做对皇家蓝的袖扣呢,你倒好,抢着先送了我钻石…”

    易慎起身,凑近她,替她抹去泪痕,“那就请沈大设计师,改送我一对皇家蓝的婚戒。”

    沈爰含着眼眶酸涩使劲点下巴,刚抬头,被他俯下来吻然。

    “我这道题到底是为了是考验你,还是否决你,取决于你的所作所为。显然,你答对了,答得也很漂亮。”

    “我那时候考验的不止你一个人,圆圆也必须经历这一遭。”周云雁坐直身子,余光望向远处打麻将的女儿,“这些年你成长了,应该不难想通。”

    “这样一道简单的题,十几二十岁的你们没能力给出毫发无损的答案,就算强撑着黏在一起,最后也只会撕开得更难看。”

    “爱是需要距离和时间检验的。”她说:“至少对你们两个来说,需要。”

    易慎沉默了。

    已经过去的事,他不再纠结周云雁做的到底对错,结果是不论自然人为的困难,他和沈爰都走过来了,未来再有什么也都是小儿科,没人再能分开他们,这就够了。

    易慎已经用“未来”向所有当时呈质疑态度的人证明了他的觉悟。

    周云雁这次特地回来过年,就是为了女儿的婚事,祁家人今年必定是要上门的,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也该合格一次。

    她一定要亲眼监督,分毫较真,守好女儿此生一次的婚姻。

    周云雁恢复往常那副幽默悠哉的姿态,旧话重提:“小伙子,当年的话我再问你一次。就是头破血流,倾家荡产,未来后半辈子你也只认圆圆一个吗?”

    易慎的回答也一如既往。

    “永远。”

    第 89 章   Heated

    Heated:89.

    除夕夜过后,沈爰和易慎开车去临市的雪乡短暂度个假。

    今年祖国北方的城市成为了热门旅游地,一向爱凑热闹的沈爰当然不能错过这波时尚潮流,拉着他顶着寒流往北去。

    这边昼短夜长,白天的时候热闹,一到了晚上人们都堆在屋子里取暖度闲。

    晚上又开始下雪,沈爰呆烦了,想出去踩最新鲜的雪。

    虽然室外零下二十多度,但易慎从来不会驳她的兴致,只是很贴心地给她多套了两层衣服,直到把她裹得迈步都快困难了,才罢休。

    沈爰推开门,被充足的雪夜氧气灌了满鼻腔,雪乡附近晚上的灯光很充足,她一脚踩进绒绵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沈爰忍不住多跺了几脚,兴奋写在脸上。

    “易慎!雪好大啊。”

    “民宿的老板娘说村口有个居酒屋,去看看?”易慎给她戴好保温手套,问。

    沈爰戴上手套,立刻捧起瞥见厨房里忙活的大厨们,就知道这沈总又面不改色凡尔赛呢,顺着说:“没事儿,我不挑。”

    “晚上我可以帮着包饺子。”他主动说。

    霄粤湾练的活儿可得派上用场。

    沈绰嗤笑一声:“行啊,这么狗腿子,今儿是打算提亲是怎么。”

    时机合适他随时可以,易慎本来想这么说,想了想,开口却是:“我想先跟她求婚。”

    他明明白白告诉这兄弟俩,他对与沈爰的未来是有明确安排的,只是先后顺序。

    沈逾点头,在这个时候插话:“你们两个先定下来,订婚的事,需要两家人一起商量。”

    易慎一个人不够,得让祁家人过来。

    易慎点头,赞同沈逾的安排。

    “前几天合作方从云南拿了点普洱给我,放玄关了,你尝尝,味道可以我再跟他订。”

    沈绰葛优瘫在沙发上,睨着易慎这副人模狗样的劲儿,悄悄叹气:行啊,大哥的喜好都摸透了。

    妈的,都到现在了还是看不惯他!

    沈爰跟爷爷奶奶腻歪完了,陪着老两口从楼上下来,看见二哥和易慎没打起来松了口气,“你们今天喝的什么一堆绵白糖似的雪,打在他肩头,笑得眼睛都成月牙了。

    “行啊。”

    易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雪,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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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弯腰下去。

    沈爰一见,表情瞬间变了,扭头就跑:“别砸我——”

    “不打雪仗,不打雪仗!”

    易慎攒了个雪球,追着她过去。

    一大一小身影穿梭在夜晚村子里橙黄色的灯光里,安静的下雪天,两人喊笑的声音回荡分明。

    雪仗的结局是沈爰跑累了,最后停下来老老实实接住他这一下子。

    她站在原地喘息,吐出的热乎白雾一阵阵被寒天儿吞吃,“摸了雪手套湿啦。”

    沈爰耸动鼻子,感受了一下,震惊:“易慎,我鼻子里都冻住了,扎糊糊的。”

    易慎从兜里掏出另一双女士小羊皮手套,“就知道你要玩雪。”

    沈爰怯怯笑着,把手上的手套褪下去,换了新的。

    “易总心细哦,表扬。”

    易慎给她戴上毛绒口罩,“零下二十多度,泼水都成冰,你的鼻涕怎么可能不冻上?”

    被戴上口罩以后自动关闭说话功能,沈爰眨巴着一双澄澈的杏眼看他,乖得让他受不了。

    “路滑。”易慎递出自己的手,“别摔着。”

    沈爰把手掌递给他,两人隔着厚厚的手套紧紧牵住。

    新降的雪繁忙都市。

    短暂春天随蝴蝶飞去,滨阳的夏天又来了。

    炽热阳光灼烤大地,灿烂一如当年。

    沈爰的工作室兼品牌店面落地市中心的繁华艺术街区,平价珠宝继续放在网店销售,同时她也带着团队在冲击高端珠宝,设计投国内外的珠宝大赛,扩大品牌知名度。

    五月份的时候,她还扯着易慎高谈阔论自己25岁的生日要怎么隆重庆祝,结果一转头忙起来,什么生日啊庆祝啊全都抛到脑后了。

    六月二十二日之前,她还刚刚带着团队跑了一趟国外去参赛,回来又一头扎在店里忙新系列的预售。

    六月二十一日。

    傍晚沈爰从店里出来,指间绕着车钥匙叮叮当当的,接到易慎的电话。

    “下班了?”他那边很安静。

    沈爰仰头活动筋骨:“是啊,我今天画了一天的图,眼睛都要花啦。”

    “窈窈说今天组局吃饭?是今天对吧?我都忙昏头了。”

    “嗯,他们定了餐厅。”易慎那边还有翻页的声音,应该是还在公司里:“既然你没事儿了,就帮我跑一趟黛园。”

    “家里酒柜的那瓶威士忌拿上,上次说给沈绰。”

    沈爰一听,觉得新鲜,眯起眼打趣:“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都能互相送酒了?”

    易慎有瞬间的迟疑,偏不松口:“他非要,我懒得跟他磨。”

    “行吧,帮助你讨好未来的二舅哥。”沈爰按下自己小跑车的解锁键,拉开车门:“我现在开车过去,待会儿电话联络。”

    “好,路上慢点儿开。”易慎说完挂了电话。

    …………

    实际上,沈爰也开不快。

    晚高峰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里蓝牙音箱轮放了三首歌,她才刚开出一个路口。

    因为交通拥堵,所以她在路上鲜有闲心欣赏风景。

    沈爰双手扶着方向盘,望向玻璃窗外正前方——西落的夕阳傍晚。

    紫红色渐变的天色在高楼大厦之间动态垂幕,让人不禁想到那些纽约巴黎都市里绝美夕阳的网图,此刻肉眼所见的风光,可比那些漂亮万倍。

    立体车载音响的city-pop音乐鼓动又缱绻。

    沈爰窝进皮质驾驶座,畅怀地抒了口气,这些天的紧张疲惫,似乎都在一饱眼福中消散了。

    因为工作关系,他们两人平时都住在交通最方便的金阳官邸,只有偶尔闲下来会去黛园待两天。

    沈爰还问过他,既然黛园他买了一层的住户,不如租出两间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谁知这男人在这件事上倒是犟得很,任由它空着也不愿意租。

    反正是他的房子,她几次建议未果,也就罢了。

    想着这件事,沈爰的车开进了车库,今儿路上看了美景,待会儿还要和朋友聚会,她心情不错,转着车钥匙走向电梯间,高跟鞋清脆的踩地声都透着雀跃。

    进了电梯,她按下楼层键,电梯里的广告屏幕发出的音乐声吸引了沈爰的注意力。

    她偏头,发现小区楼梯间的广告屏幕放的竟然是去年LilyBán和《璨夜之书》的联动cg影片,因为这段联名主题音乐她特别喜欢,所以一听就分辨出来了。

    “奇怪了。”沈爰喃喃:“活动都结束快一年了,卡面也下架了,怎么还在做宣传。”

    “要搞第二季联名…?也没联系我啊。”

    沈爰摇头,不太理解,刚想拍照给易慎发过去问问怎么回事,这时电梯也到了楼层。

    她收回手机,一想算了,炼锋办事肯定不会出错。

    一出了电梯,沈爰看见楼道里的摆放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看来除了清洁阿姨之外没有别人来过,她走过去输入指纹打开入户大门。

    门一开,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沈爰愣在原地,目光所及之处,从入户玄关一直延伸向里,满眼都摆满了白色的铃兰花,其中插着些许粉色洋牡丹。

    星星灯随处挂着,布满氛围感,让鲜花绽放得更夺目。

    星星灯,铃兰花。

    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某个公寓露台的场景。

    回忆袭来,元素重叠,沈爰的心跳变得不能安定。

    她踏进房间,听到客厅立体音响播放的悠扬钢琴曲,窗帘都拉着,房间的光源来自星星灯,烛光,还有氛围灯,碎片式的光分散人的理智,将情绪最大化处理。

    男人背对着她,捏着一束铃兰花,站在落地窗前。

    听见开门动静,易慎回头,隔空与沈爰对视,几秒后,他举起手里的花儿,对她挥挥。

    沈爰心跳蹦到了嗓子眼,一下就笑了。

    求婚是一件一定会发生的事,但什么时候,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沈爰曾经猜测,他会不会在生日当天跟自己求婚,但没想到,竟然是前一天。

    她一步步走向易慎,环顾周遭的装扮布局,虽然很精致,但细节上不难看出是男性蹩脚的手笔。

    正是这份生疏,才让沈爰更满意。

    她走到鲜花中央,走到易慎面前。

    沈爰或许明白,为什么易慎选择在这个地方求婚。

    曾经,这里寸土寸金,是难倒易慎的命题,是后面即便他重金买下也只能独守空房,面对可能早已破碎的姻缘,执着地等待。

    他让这里成为“黛园”,他在这里俯瞰她的家,幻想有一天,能跟她在这里日日夜夜,度过平淡每一天。

    黛园的这间房子里,承载了他们重逢后的碰撞,更是承载着易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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