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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第20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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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姑姑叹口气:“太子妃鬼得很,一不小心就被她给绕进去了。”

    自己挨了打,还没办法让皇后替自己找补回来。

    这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听完前因后果,皇后气得怒不可遏:“好,很好,真是好极了。”

    区区一个医士之女,竟然敢教训自己的近侍。

    皇后目露凶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恶狠狠说道:“且让她得瑟些日子。”

    美美地洗了个澡,柳烟钰歪在床头看书,凝儿坐在床边帮她擦拭头发。

    “小姐,您这么惩罚玉姑姑,没事吧?”

    柳烟钰不甚在意,“我可没罚她。我是问太子怎么罚,太子没说,就表示我们没有罚啊。我在皇后宫里受罚,也是她们主仆编了顿瞎话就把我拉出去跪着了。我依葫芦画瓢还回去,皇后明面上发作不得。反正任何人来问,事实就是玉姑姑自己打的,我没罚她。”

    她叽里咕噜说一大堆,把凝儿给听笑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皇后娘娘如此阴损,她得多少还点儿回去,好让皇后知道她不是个好拿捏的,要对付自己之前尚需斟酌斟酌。

    但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打罚了她的近侍,皇后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至于会有什么新的招数,柳烟钰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提前忧虑也无济于事。

    到了晚上,派去打听的凝儿说今儿个太子有空,几时去都行。

    柳烟钰认为早做为好。

    吃罢晚饭,她便抱着针灸包来了太子寝宫。

    胥康在偏殿批阅奏折,听曾泽安说她来了,便道:“让太子妃过来吧。”

    到偏殿针灸?

    曾泽安虽疑惑,还是依言将柳烟钰主仆叫了过来。

    偏殿有床榻,只不过床榻很窄,看起来不那么美观。

    这对柳烟钰来说无所谓,反正方便她施针就行。

    她以为今晚施针的地方应该就是偏殿里唯一的窄榻。

    遂扭头对曾泽安道:“你们出去吧。”

    依惯例如此,她索性替胥康把话说了。

    她话音刚落,胥康沉肃的声音飘进她的耳畔。

    “不必,今日坐着针灸,泽安在一旁帮忙,太子妃只管下针即可。”

    柳烟钰讶然:“……”

    半天,她才慢慢回道:“是,坐着针灸也可以。”

    有曾泽安当监工,凝儿当看客,柳烟钰今晚的工作量出奇地少。

    只需要施针取针即可。

    撩衣服挽裤角,用药棉擦拭穴位等,曾泽安全权代劳。

    一场针灸下来,柳烟钰一点儿没摸着胥康的皮肤。

    眼睁睁看着曾泽安忙活来忙活去。

    她神色有些呆呆的。

    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针灸结束,她还特意瞟了眼胥康的脸色,如往常一般黑沉黑沉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她福了福身子告退。

    凝儿从头看到尾,多少咂摸出点儿味来。

    “小姐,是不是太子不好意思啊,所以才叫曾泽安辅助您针灸?”她接着否掉自己的想法,“不对,应该是您白天受罚,太子考虑到您的身体,所以才让人帮忙的。”

    “他有那么好心才怪。”柳烟钰挺有自知之明,“别动辙想抹我脖子就行。”

    一大清早,柳烟钰就被院子里的排面给惊呆了。

    六个太医,六个嬷嬷,六个宫女,六个太监,且都是精干利索型的。

    她瞠目结舌地问:“这,都是皇上派下来的?”

    张太医躬身行礼,“太子妃,臣等受皇上旨意来照顾您。以保您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柳烟钰:“凝儿,你去知会下曾总管,让他看着安排下。”

    来这么多人,轮流当值侍候和照顾自己,总得有地方吃有地方住。

    曾泽安闻讯过来,很快安排妥当。

    “太子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事,”柳烟钰神色奇怪地问,“曾总管可知,皇上为何如此?”

    曾泽安小声道:“奴才去问过了,是皇后娘娘的谏言,说是您这一胎不易,得好好护着,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皇上的安排,自然是得听。

    可这个安排,也太精细了。

    柳烟钰坐在屋里看书,眼前除了凝儿之外,还另外多了两个嬷嬷两个宫女,院子里则守着两个太医和两个太监。

    她但凡咳嗽一声,太医立马进来问诊。

    她要入口的任何饮食,都要经过太医之手,确保食物和水没问题之后才允许她享用。

    她要喝的保胎药,煎药之前会由太医检查中药,确认无虞,则由专人负责煎,煎药过程保证不离人,最后稳稳妥妥地端到她跟前。

    她被过分严密地保护起来。

    柳烟钰挺不适应这种密不透风地保护方式,可也没法子。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一堆人侍候她梳洗用餐,下午到花园里散步,一大帮子人跟在她的身侧。

    晚上,她拿着针灸包去给胥康针灸。

    太医们还是跟随左右。

    她施针的时候,不光有曾泽安和凝儿帮忙,还有另外两个太医立在旁侧。

    她是绝对没机会干点儿啥的。

    习惯后,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每天来闷头施针取针,连话都不用说,半个时辰后,整理东西离开。

    转眼到了针灸的第十天,这天针灸结束后,柳烟钰瞧了眼曾泽安和凝儿,犹豫着对胥康说道:“殿下,一个疗程结束,您今晚或者明早试试效果。”

    曾泽安和凝儿:“————”

    胥康眼神直直看过来,像要把柳烟钰的脸给盯出个洞来。

    柳烟钰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这是一个医者跟一个病患的正常交流。

    你治疗了,自然是要看效果。

    效果好继续,效果不好自然要换个疗法。

    “一般情况下,一个疗程结束就该有效果了,如果一点儿效果没有,肯定得另想办法。”

    她说得隐晦,但相信他能懂。

    胥康还是直直地看着她,像是没听懂她说什么一样。

    立在一旁的两个太医则垂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看顾好柳烟钰肚子里的那条小生命。其他的,主子不问,他们不会随意掺和。

    见情况不妙,曾泽安挥了挥手,领着两个太医和凝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胥康盯着柳烟钰略显呆滞的表情,语气凉薄,一字一顿地问道:“如,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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