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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提姆握着监控器笑地牵强，恶劣行径被□□.裸地摆在面前，他不知作何解释，有什么比前脚放监控器后脚就被揭穿更尴尬的事吗？

    应该没有。

    提姆把他此生最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遗憾死了，今天这事至少得排前三名，比自己被迫穿女装还要让他伤心。

    刚刚想起来他是来认证什么来着？不重要了。

    看不出安斯情绪，他唉声叹气，提姆感觉友谊巨轮即将面临翻船危险，他该怎样挽回可能翻脸的好友，蝙蝠侠来了都大呼脑壳痛。

    有着丰富应对修罗场问题经验的是夜翼，不是红罗宾，啊喂。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了防止他车开到半路回来问我，我颇为煞费苦心。

    以我自身设想他肯定不会说，最后在我的放水中含糊过去，不过提姆在回家前都不会想起来他要干什么足够了。

    果然，我心下暗道提姆被迷糊住了。

    提姆表情空白，不知是说什么，他红润的双唇刹那变成苍白色：“我，安斯，我……”

    他怎么说，说他自从成为义警后随手塞窃听器和跟踪器就变成了习惯，融入骨血的习惯，一旦遇到可疑人物他便会大把撒出去它们确保他们的可控性，一切为了时刻警戒未知危险。

    为了安斯的安全他曾在安斯身上放了跟踪器，现在更过分，窃听跟踪集为一体的监控器研究后前几个被他使用的人就是安斯你，提姆不用想就知道让安斯知道多么糟糕。

    我见提姆半响说不出话来，神情一时间非常柔和，我知道他心里有我。

    人最自作多情的便是脑补自我攻略，否则怎么会有舔狗和恋爱脑俩专业名词，他做什么事自己都会为他找补，他是有苦衷的。

    我聪明地犯浑，中途不太聪明掉进了这个大坑，我后知后觉为提姆开解的苗头好像从小就有。

    难道我也有成为它们的潜质吗？我恶寒。

    但趴在我腿上塞东西的是提姆，如今被捅出来忐忑不安的还是提姆，我锐评做了又不小心些还不如不做。

    不能隔几天粘在我身上，我一开心就当做看不见。

    不过我也没多少生气，想来我是中了稻草人之类的神经毒素，我没有医师职业证明但肯定地给自己下了治疗病因。

    不排除诊断错误。

    当然他要是劝我弃暗投明之类地鬼话，百分之九十可能性我会把提姆打出去，让他尝尝小伙伴的愤怒。

    “我能不说吗。”

    提姆声音像蚊子一样，他知道自己在仗着安斯的纵容无理取闹，只是他不敢说，说了还要面对很久很久以前的问题，曾经的保护欲现在的地雷，它们全爆了怎么办，提姆还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

    看我恳求地蓝眼睛，让他装死吧，拜托。

    我不动如山，然后：“不说就不说吧，我们下次见面别谈这些，”也别说猫头鹰法庭，我会解决好他们。

    墙上的蝴蝶花花纹像要变成一只只猫头鹰往我脸上飞扑，用它们尖锐的鸟嘴大骂不孝子孙。

    有一天会转变成最厌恶的硕鼠是我想不到的，挖猫头鹰墙角给小鸟开后门，堪比年度笑话。

    提姆松了一口气，挥挥他的小鸟爪子，“那我先走了，再见，”糊弄过去了。

    “属于我们的秘密，再见。”

    在我的微笑里他频频回头步伐凌乱地走出大门。

    我都要可怜你了提姆。行了，反正最后会一笔勾销，不必作此姿态忧虑，我只是恶趣味爆发想让你担忧两天。

    我独自停在门口，等到提姆背影消失不见，我仍旧停留许久。

    我有些喜欢提姆，唔，什么成分不太好说。

    很难意识，也很轻易意识，就是那么一瞬间，说友情太肤浅，说爱情太深刻。

    你会不喜欢一个理智正义、有着明亮热烈灵魂地伶俐小鸟？

    他机警敏锐，连身上的羽毛都披着令人目眩神迷地自由光辉。

    我超喜欢。

    不是所有喜欢都需要一个结果，我们当朋友最合适。

    “艾玛，姑妈去哪了，”我招来女佣，这么长时间姑妈都没出来阻止，那她很可能不在。

    “林恩管家收到一份请帖，随后鲍尔斯夫人离开庄园。”

    有个小眼线的好处，我嘀嘀咕咕姑妈和我通气呢。

    没有姑妈在的鲍尔斯庄园，我才是老大。

    提姆没有既回韦恩庄园，也没有去韦恩集团，他去了红罗宾基地。

    红罗宾椅转了两圈，安斯是不是在套路他，提姆大震惊，搁这和他玩心眼，虽然他也玩心眼。

    红圈圈，黑圈圈，提姆放下签字笔，用着只有他能看懂的暗号做标记，猫头鹰法庭有了接触渠道，难办地是不能用直接调查他们，两个身份都不能用，需要一个新身份了。

    被发现红罗宾身份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难受，而是宛如甩开了背上经年叠加的包裹，浑身一轻。

    他暂时将心头阴影放在一旁，先破解这些部分人工智能代码。

    ＊＊＊

    自从揭穿提姆夜间身份后，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我回复提姆发送的问题，精神疲惫，往上滑一水的不能说不能说和代码建构讨论。

    狡猾的提姆。

    我恼恨自己不坚定，他轻易问我轻易说。

    他不会对我不想说得追究下去，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问我相近的问题，不是了解他我得被他带沟里去。

    天天问我star的构建过程、最初理念，他是多想不开，我能说我只是复刻我的小助手帮助我工作吗，势单力薄的无名反派需要一点赛博科技力量辅助。

    我都快忘了我的老本行是什么，赛博世界以高水平计算机网络和生物科技而著名，但我术业有专攻，对此之外学艺不精，弄到现在私人生物实验室进展堪忧。

    流水般的财务报表登上我的办公桌，收支不平衡，大把钱财倒贴。微小突破有，衍生产品也有，就是没有我想看见的好消息。

    莉莉丝把它们列在我眼前时，脸上平静无波，老板是个败家子，她应该理解这是大部分阔佬特点，与众不同的是他热爱工作，生病了都不忘回复邮箱信息。

    接受吧不是败家子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现任老板多少为员工做了好榜样。

    投资生化航材，落实武器研发，每一项都烧钱，我在莉莉丝严肃的表情里低下我高贵的头颅。

    莉莉丝看我实在可怜，劝慰我科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让我放宽心，不用担心预算问题，她计算过了可以动用的资金完全能满足我的小爱好。

    “有一项工作需要您亲自确定，我发到您邮箱了，建议您稍后再看。”？

    莉莉丝走了，留我一人在书房。

    卢瑟好像递来了合作，莉莉丝的报告精简地不能再精简，我移动鼠标，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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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闭点开，只有一句话看不出真实含义。

    你大都会反派怎么会想和哥谭公司联系，我也不是韦恩呐。

    不管他，有钱不赚不像我。

    何况约定见面时间很长，恰好我骨折可以养好，卢瑟很贴心。

    卢瑟和贴心怎么都不像能放在一起。

    ＊＊

    时间大法。

    “约定好了一公斤包裹加两个人就是一公斤包裹加两个人总共389公斤，”司机麻木地说出经典台词。

    “多加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意味着我准备的汽油到不了目的地。”

    “我们可以中途加啊，”壮汉不耐烦地说，不加油还能怎样，不都是你准备不充分吗，废话一堆，死板不知变通。

    ……

    我对着从出租车上丢下尸体都呆了，他们这是……内讧？我不确定。

    怎么看都不像大都会司机反倒像哥谭司机流窜大都会。

    然后我就从监控里旁观了一场高超地车技表演。

    我确定了他不是哥谭司机，因为哥谭司机一般黑吃黑，不可能在踹出一个劫匪后还安安分分地送人。

    只是你们大都会司机这么猛吗？我陷入了地域偏见。

    还有超人呢？

    半个大都会外被某知名反外星人卢精准针对的超人水深火热。

    第32章

    登上直升机我坐在中间，左右两边是看起来实力无敌（存疑）、装备齐全地黑衣保镖，对面是头发一丝不苟不用看就是精英的莉莉丝女士。

    耳边消不去叶片的旋转噪音，甩在身后看不清的建筑，我带着我可靠的秘书长正在前往参观合作的路上。

    不能是单纯合作吗，我抓狂，接下来即将交手的心机不要太多。

    据说莱克斯.卢瑟是地球上唯一一个九级智慧人类，不是九级智慧人类。

    我：……

    有点烦，讨厌聪明人，更讨厌聪明用在邪魔歪道上还对付我的人，那会让我非常苦恼，他们麻烦又难鲨。

    没有要噶卢瑟的意愿，我只是吐槽阔佬为什么不能简单点，特指回来后迫不及待寻找猫头鹰法庭所在地的蝙蝠侠。

    有知晓完整剧情的人会知道这都是美漫世界的特点，和义警外星人、超级英雄or反派沾边的企业家和正常基本无缘，大数据显示他们多有兼职，两派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试图走第三条路的已经被已入行前辈反派霍霍完了。

    我记忆不清，于是我拖着一串员工磨刀霍霍向卢瑟，期待能在他那找到实验突破点方向。

    当时我不确定卢瑟目的出了个难题，提出为了更好投资共同实验室我将要去参观卢瑟集团独家技术，以便做出正确评估。

    哪有人还未敲定合作细节、走完签字流程空手套白狼，我以为卢瑟会犹豫不决，毕竟独家技术的卖点就是独一无二，没有可替代性。

    从性格手段方面来分析他也不像是一个大方无私的资本家，我在讲什么，大方无私和资本家？

    还是嘲笑自己吧，属性相克放一起不会有未来，即使超人战损里他承担了一半。

    卢瑟答应我称得上过分的要求传递出一个友好信息意向，本来还在犹豫，他答应地太轻松，我私人实验室里有他需要的技术，我也需要他，但实在担心他学会我独门技术过河拆桥。

    不是毁约，那太丢脸了，我担忧他下绊子让我不快活。

    过了没几天我就顺水推舟，主要是逃避放飞自我的提姆，我被他骚扰地够呛。

    那只小红鸟没有告诉蝙蝠侠我知道了他们身份，自己先暗自调查猫头鹰法庭，他比蝙蝠侠优秀，他学会了走捷径

    糖衣炮弹、悲情说理和用他能想到所有柔软足以打动我的方式。

    坚定不动摇变成坚定动摇他只用了一个月，我怕自己变为不坚定动摇时间会更短。

    拜访虽然不是三天两头上门“拜访，”可一天到晚邮箱叮叮咚咚有什么区别，他甚至比秘书找我还勤快。

    我见不得邮箱存在小红点，放任他们我会难受死，回复他也变成了正常事件。

    而且拜访加视频电话谁顶得住？他还求我。

    我面色发苦成功吸引了莉莉丝注意。

    “先生您还好吗？”

    莉莉丝忧愁万一老板没有见到合作伙伴就生病了怎么办，从个人情感角度和工作角度都是噩耗。

    “挺好的，我没事，”我不想回去面对提姆那幽怨的眼神罢了，他约我下午茶我有意放了他鸽子。

    我回去了要救大命。

    把视线移到外面，跨过哥谭大桥离开了哥谭地界，混沌灰沉的天空转变成一碧如洗。

    “像正义和黑暗的分界线，”我瞧着窗外的白云评价，都是云在下面却非得分个黑白灰，直升机起飞时我清楚记得今天是个阴天。

    “什么？先生您在说……”

    莉莉丝对她的抽风老板疑问，小鲍尔斯思维跳脱，即使作为金牌秘书她有时也不懂他在想什么。

    好在老板后面安静了，没有和她聊起来，不然她不好接话。

    卢瑟大厦是大都会最高的建筑物，隔着很远距离都能看见它，阳光照在巨大地落地窗上，折射出的光线我觉得能造成严重光污染。

    我被闪了眼睛我不说。

    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卢瑟大厦顶部，两侧都是精英高管，最中间那个是莱克斯.卢瑟，后面些的女士是他的助理茉西女士，像是斯塔克的小辣椒，布鲁斯.韦恩的卢修斯，我的莉莉丝。

    我想莉莉丝和她会更有共同语言，比如摊上一个不太“靠谱”的老板。

    “欢迎来到大都会，小鲍尔斯先生，”卢瑟张开双臂，人未近声先至。

    “你好，卢瑟先生，”我勉强没有躲开，只用手阻隔了下他想显得亲密地拥抱，太近了。

    “你可以叫我莱克斯，愿意也可以叫我莱克斯叔叔。”

    “卢瑟先生……”

    “不，是莱克斯，”卢瑟纠正我。

    “好的，莱克斯。”

    “莱克斯，”不到三秒我就拉开距离，“抱歉，我不太喜欢和人靠近。”

    卢瑟没有尴尬，我堪称不识相般的举动和小孩子闹别扭区别不大，年龄摆在眼前，仅凭这方面他也会大度不计较，合作伙伴不能到头因为一些小矛盾飞了。

    他换个姿势自顾自揽着我肩膀把我往里面带，我也不好再次拒绝。

    卢瑟略长的红发荡在我脸侧不远处，他显得亲昵不是礼貌地打趣我：“听说你受了点伤，看来养的不错，不过你真和德雷克一起追求同一个人。”

    说到后来他声音甚至低了低，像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卢瑟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玩味。

    不知道是不是共同求一个人，看小鲍尔斯表现应该不是，但哥谭那里蝙蝠侠管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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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氪石都没法从海上运过来。

    假如没有留一手，他的氪石要全充·蝙蝠侠·口袋里了，卢瑟每每想其此事还要另找办法。

    一边我听完卢瑟牌好奇心，他好假好直白。

    我：……

    我挣扎两下没挣开他的手放弃了，能挣开会有些奇怪，我是个普通人注定和超能力者超反派不同，能数次成功针对超人莱克斯.卢瑟自然不是细狗，相反他肌肉结实，不过他怎么那么八卦。

    我都没说他和超人不清不楚。

    “一些意外，没有追求过同一个人，我被殃及无辜而已，”我干巴巴回答。

    我无辜本辜，别让我找到你幕后黑手。

    莉莉丝和茉西保持秘书的优质素养跟在两个老板身后，堵住耳朵不听他们没有逼格的闲聊。

    “意外意外，哥谭出现意外不奇怪，放心在大都会你会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卢瑟眼神意味深长，还算清明的眼睛瞬间幽深，语气里挡不住地轻蔑与厌恶： “说不定你能见到红披风，大都会的代表。”

    “那我拭目以待，”和你沾上关系，我不太像能平静度过在大都会时间的样子。

    红披风等于超人，卢瑟又给我加深了他是人类至上主义者的刻板印象。

    超人倒大霉遇上莱克斯.卢瑟。

    我倒大霉和卢瑟合作。

    ＊＊＊

    “只能在外围观看，具体技术需要签订合同后才能继续，”卢瑟领着我穿过一个个白大褂。

    探照灯般的大灯泡挂在角落里，力图实验室没一处阴暗逼藏身地点。

    “实验室太白了，眼睛白得发痛，”我闭上眼睛后悔没带墨镜，被说装逼我也认了。

    “我们休息会，让研究员和你说技术一部分功能，”卢瑟体贴停下参观进程。

    年轻人应该多练练，实验室都不适应，卢瑟把场子交给研究员。

    “他是林肯.史密斯，再生项目负责人，由它说你将更容易理解，”卢瑟拍手招来一个中年男人。

    “您好，卢瑟先生，小鲍尔斯先生，我是林肯.史密斯，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研究负责人跟在我们身边详细介绍实验室科技力量如何强大，他们是如何有着丰富经验，选择他们稳赚不赔。

    “小鲍尔斯先生，您认为呢？”研究员皱着他那张褶子脸，谄媚地比菊花花瓣还细腻多片。

    皮球踢到我脚下，我当然不接，想要在我这里得到准信，没门。

    “我考虑考虑，”然后在负责人凝固地表情中我选择直接和卢瑟对话，“莱克斯，我并不是专业技术人员，对此我需要专业团队来评估，你得知道口头吹捧这些我也不懂它们内涵，为了我们好我们聊些别的。”

    为了我们关系好，为了我们有下次合作机会。

    卢瑟顿了几秒，重新变得温和，“为了我们好，”我们在合作，百分之八十概率成功，“我们去看些别的，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研究员适时后退，为我们留下私密谈话空间，不是他能参加的话题，小心小命不保。

    极具科技感的实验室，每一寸地砖都找不出一条缝，头顶的通风道只容得下一只小猫咪进出，所以爬通风管道计划pass。

    大脑不受控制思维跑远，智取不行只有抢夺。

    烟雾弹，手榴弹……多多益善。

    任务进行一半绝不能因为弹药不够用的原因这狗屎理由被发现。

    绿莹莹的石头摆放在玻璃展柜里，炽光灯打在表皮上冰冷无情。

    “莱克斯，这是？”我往左边走写仔细观察氪石，我只有一小块，卢瑟有一大块，不对，他可能有一卡车氪石。

    面对我流露出的疑惑，卢瑟很快解释：“外星人的家乡碎片，能真正杀死他的武器。”

    上次在哥谭港口被蝙蝠侠收缴的氪石是他的补充货源，现在存货不够了，氪石还在路上。

    可恶的翼手目。

    “人们需要它，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块是送你的礼物，”卢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拇指大小的氪石冒着冷气，啪又合上。

    “谢……谢谢，”我接过小盒子感谢，才来到大都会不到两天，礼物已经收到了。

    这样我还算计莱克斯.卢瑟太过分了，没啥感受，嘴上良心会痛也只有嘴上良心了。

    “三天后我将举办一场宴会，希望你有时间来赏光。”

    “肯定有时间。”

    ……

    答应了卢瑟的邀请，意味着我要在宴会上遇见蝙蝠侠或者红罗宾或者两者都有。

    宴会还没到，提姆先到了。

    酒店大堂的青年不是他是谁，我掩面后退。

    第33章

    “嘿……”

    提姆观察酒店大厅时眼睛一亮，找到你了，他举起右手向我挥手。

    邮箱骚扰太频繁把人闹跑了，提姆谴责自己的失误，只是……

    提姆：？

    你怎么往后退？？

    我承认我很过分，但也不到看见我就要掉头的程度吧。

    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我缩回去，后面碰到让未来的我去烦恼，未来的安斯关现在的安斯什么事。

    我眼神一凝，抓住现场最能遮挡人视线的东西——一大盆发财树。

    粗壮、绿叶繁茂，还高，特别符合能够完美遮挡我脸这一要求。

    我顶着莉莉丝要鲨人的目光把她推到身前且走且退。

    一米八几的青年躲在穿着高跟鞋才有一米七七左右的女士身后，探头探脑地显得分外滑稽。

    站在一旁的侍者心想有钱人玩得真花，假如不是他们知道青年是大老板特地要求关照的隔壁城市合作方，女士是他秘书，他们估计在他“挟持”那位女士时就上前了，衣冠楚楚不代表表里如一。

    垃圾事有很多但至少他们在酒店里不会冷眼旁观。

    “安斯！”莉莉丝大惊失色，她很少叫老板名字，只是他在搞什么东西？莉莉丝艰难维持着身体平衡，她新买的高跟鞋！

    听着莉莉丝恼怒的声音，我：“小声点，别说话，嘘，嘘……”

    我一只手扒着莉莉丝肩膀，一只手捂着露出来的半张脸狗狗祟祟。

    虽然掩耳盗铃但期望提姆别看见我脸，我看不到提姆相当于提姆看不到我，大概？

    成功移到绿植后的我没看见提姆追来的身影，危机警戒降低，想要完全解除危机，还是要赶紧离开。

    我压低声音叮嘱莉莉丝：“莉莉丝，我晚上回来，你先不要找我，也不用担心，我回来再和你解释，拜拜，”说完松开放在莉莉丝肩膀上的手。

    金灿灿地旋转门离我不远，忽略侍者震惊疑惑的表情，大门近在眼前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准备夺门而逃。

    都到这里了回去和提姆说我不是故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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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信，冷静后我就意识到凭什么我要跑，我也没做亏心事，该害怕和我见面的应该是提姆。

    我皱着鼻子在心里批判可恶小鸟，小鸟里属你最烦人，没有丁点自知之明。

    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我被拉住了手臂。

    啊这，我怯怯回头，不出意外是一张发黑小鸟脸。

    怎么这么快，我哀怨，人至少人不应该在他人背后说坏话。

    “安斯，你在躲谁，”飘忽空灵地男声出现在我耳边，它简直比恐怖片里的男鬼还可怕。

    啊啊啊！你哪里冒出来的。

    我虚弱回答：“躲谁，我没躲谁，我怎么会躲谁，我只是想起我还有些事忘了，很紧急很紧急……罢了，”说到后来逐渐消音。

    听听我的胡言乱语，这不是变相不打自招吗，没用的东西说话不带逻辑，我唾弃自己。

    “嗯哼，有事忘了是指看见我后转头逃避吗，”提姆搭在我的肩膀处，赞同地点点头，让我打消了想要装死的念头。

    小红鸟（骄傲挺胸）：你被逮住了jpg.

    他阻止了我奔向自由的步伐，外面温暖的阳光注定与我无缘。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眼前的困难。

    后退战术大失败，被提姆揪出来前我还幻想能够延迟见面，被揪到后迅速躺平放弃，随便吧。

    发现有人朝这边张望，我让提姆快点松手，催促他：“我们快走，难道我们要一直堵门口说吗？”

    提姆放开手只是依旧不相信我，他挑眉像说你看我是好骗的人吗。

    信用破产，原来我们这么脆弱吗，我撕心裂肺，提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保证：“我不会跑了。”

    往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了，看热闹是世界人民通用特性。

    为了避免被当成猴子旁观我拉拉提姆：“我们赶快走吧，”趁更多人注意到我们之前我们离开事发现场。

    目睹老板被抓住，然后老板和人一起离开也没有跟她解释的莉莉丝……

    屑老板！她说什么也不会听他解释，莉莉丝眼神犀利，呵，男孩。

    “我们这么出来，你东西怎么办，”我走到一半心情沉重。

    我可记得提姆在大堂站着身边还有一个箱子，他那样丢在大堂好吗，我停在路边想要不回去一趟？

    提姆无所谓地拉着我继续走，“不管它，而且有服务员送上去，我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了大都会酒店安保向来不错，如果丢了我们去找卢瑟，大股东也要为顾客财产安全负责对吧。”

    “说得也对，不过我们去哪？”

    我没反应过来，大都会有哪些好玩景点，不常来大都会不熟。

    提姆招来一辆出租车，“梦幻轻松，适合全年龄段，不管老人小孩都可以去的好地方，它可是大都会十大旅游景点，”他神神秘秘，“去了你就知道绝对不亏。”

    “达米安的最爱，他去了都说好，”提姆露出我不懂的笑容。

    “真的假的，”我记忆里达米安是一个很傲娇的小孩，极其特别难以讨好，曾经旁观过达米安把同龄小孩骂哭的我加了许多副词，真有有那么好？我开始期待了。

    “真的，”提姆肯定。

    风评被害达米安：）

    ……

    无论长多大，人都要保持天真，热爱魔法和童话。

    芭比粉和星空紫交织的巨型大门矗立在这片土地上，出租车停下时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橙色的无尾熊，红色的大狐狸……我们是走错片场了吧，从18+变成8+，朋友我们是十八岁不是八岁，我闭上眼睛再睁眼，很好没变。

    “梦幻轻松？全年龄段？这是我们来游乐园的理由？”语气发虚的人成了我，还在梦里不愿醒来的人还是我。

    是梦吧，一定是梦。

    我站在游乐园门口恍恍惚惚、不可置信，我就不该相信提姆，来这里还不如找个甜品屋坐着消磨时间。

    路过地兔子玩偶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两个超龄儿童，他看看手里只剩下的一只气球，有两个人给谁才好？兔子陷入艰难选择。

    我还想和提姆理论，不能儿童时玩了游乐园觉得很好玩现在长大了继续玩啊，我承认我们记忆里一起逃课跑到游乐园特别开心，即使事后被姑妈要求三千字检讨我也在回味那天。

    “提姆，我想知道……”

    手里被塞了一只粉色猪猪气球的我？

    粉色。

    猪猪。

    气球。

    我：！有点可爱。

    大事不妙地感觉。

    提姆收回只有兔子玩偶能看见的手势，他想让安斯放松一下，顺便让安斯没心情关注卢瑟，他是阻止两人合作，也是让安斯别在黑暗里越陷越深。

    哥谭够黑暗了，大都会份黑暗别来沾边。

    他忽略内心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没有思考他们本该在说破身份后保持距离而不是距离更近。

    我像是未成年的样子吗？你仔细观察，我沉默地拿着气球看向兔子玩偶。

    “先生祝您游玩愉快，”兔子玩偶微微弯腰，行了个绅士礼。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就这，我：“啊好，好，玩的愉快。”

    都是提姆害的，不是他我精明睿智的形象也不会碎了一地，还好这不是哥谭。

    再想到兔子工作人员嗲嗲的声音其实是穿个兔子服配着变声器，真相是可爱粉嫩的玩偶服下其实很可能是个肌肉壮汉我没法笑出来，太幻灭了，我呆呆愣愣地样子看笑了提姆。

    我磨牙：“这就是你说的绝对不亏？达米安喜欢？”

    还达米安喜欢，达米安喜欢兔子玩偶之类可爱卡通人物？我确定那难搞地小子不喜欢，你是有点子诈骗在身上的。

    提姆点着下巴，语气深沉：“重温童年时光怎么不算全年龄段，大人小孩的理想之乡，看他们多快乐，”提姆用手肘捅了捅我，“哪个小孩子不喜欢游乐园，”达米安除外。

    刚从我身边跑过去几个打闹地小孩，我找不到理由反驳，我渐渐握紧票根，“他们是很喜欢很快乐，但我们，但……你不觉得我们年龄超标了吗？”

    平均十岁上下的小朋友们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欢声笑语，黏着无尾熊工作人员拍照比心，我还听见了剪刀手、茄子……

    哈哈，我笑容勉强，你想找回童年回忆，我却不太想进去和小朋友们一起挤游乐设施。

    “或许我觉得们应该还没有脱离童年时光时间太久？”提姆期冀地对我眨着蓝眼睛。

    “是没太久，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孩子，你认真吗？恕我直言，哪有孩子长这么高的，打了激素的估计也不行。”

    提姆小声嘀咕：“说不定真行，”比如实验室催熟，增长力量地试剂……只说身高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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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真行，哦，我时常忘了还有实验室变异产物，最后还是我与世界格格不入。

    提姆塞给我一只冰淇淋，压低声音甜甜蜜蜜：“双球甜筒，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草莓味，和我一起玩嘛，来都来了。”

    我：……

    又一次，来都来了，我不客气地拿过双球冰淇淋，恶狠狠咬掉一个球，“算你有良心，想玩就去玩吧。”

    你都提前买好票又把我骗到门口了，我还能原路返回丢下你不成，剩下一个头也被我咬了。

    看着没有头的冰淇淋总感觉在咬他的头，提姆捏捏耳朵，如果不把你骗来我不一定能让你来玩，他大步追上前面的好友，“安斯等等我。”

    还在原地的兔子玩偶：闹脾气地小情侣？

    不是很像，兔子挠头。

    ＊＊＊

    休息区域。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木椅上，一个黑发蓝眼天真可爱，一个黑发碧眼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酷哥。

    “我们这样不好吧，跟着他们，”他想说他们跟着红罗宾不好吧，乔纳森坐立难安，手上的网红双球冰淇淋闻着都不香了。

    罗宾追踪红罗宾追到游乐园，什么跟踪狂行为，乔纳森天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爸爸妈妈的教育说要给别人，什么来着，好像是私密空间来着。

    达米安知道一定会发出不屑的嗤笑，和蝙蝠家人谈隐私，搞笑呢。

    “TT，有什么不好的，德雷克急匆匆离开哥谭，连业务都是半路上找的，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们，”这次他一定会抓住德雷克的把柄。

    达米安踢踢乔纳森的小腿，威胁道：“你就说跟不跟吧。”

    “……跟，”乔纳森弱弱问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结束啊？”

    一直跟下去遇到了红罗宾怎么办，他觉得他会逃离地球的，字面意思那种。

    “等看见了再说，谁！”达米安满意点头还没有点完突然转头。

    “谁？谁！”

    乔纳森紧张地往上飘了几厘米又重新压下去，他也感觉到了但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小孩，不是超级小子。

    “小D，小乔，你们怎么也在这？”蓝眼睛青年拍着达米安的背算是打招呼。

    “格雷森，不如你先说说你怎么在这，”达米安臭着一张脸重新坐回椅子。

    乔纳森拉了一下达米安的袖子，笑容温暖：“你好迪克，你怎么也来游乐园了，有什么事吗？”

    夜翼不应该在布鲁德海文吗，怎么会到大都会游乐园来还在他们后面？乔纳森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典型地神出鬼没蝙蝠系义警。

    看看小乔多礼貌，迪克给个眼神让达米安自己体会，“我陪芭布斯来的游乐园，刚好散散心。”

    说着迪克示意他们看大白兔玩偶那里，红发女郎戴着兔子发箍笑容满面抱着毛绒绒地兔子手臂，另一只手开心比耶。

    “你和戈登又复合了？”达米安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否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游乐园。

    乔纳森瞪大眼睛：“他们分手了？”不是，他们怎么又分手了。

    “你网速怎么那么慢！2G网吧你，”达米安震惊，“你就不知道观察一下他们吗？”

    “我没事观察他们干嘛？”乔纳森委屈，我和你更熟和他们不怎么熟啊。

    达米安读懂了小乔的眼神，和他们不熟就不熟吧，他无语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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