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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师尊在修无情道》80-90

    第81章 毁人根基

    普济峰上, 南宫颐难得大发雷霆。

    “晏泽宁这个无耻小儿,他是疯了吗?非要咬住无期不放,诚心要与我们做对, 我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了, 偏要攀咬住不放。”说?到这儿,南宫颐声?调渐小,略微疑惑道:“他莫不是起了其他的什么心思?”

    闻熠抬起眼皮,“晏泽宁审时度势的功夫不错, 他应该知道他没有能力起其他心思的。”

    “晏家……毕竟不能给他助力。”

    南宫颐道:“既然这样, 他只是一个元婴真?人,何不……”

    闻熠站起身?来,望着远处, “一剑门内, 龚复不问世事, 一心修道,陈生大限将至, 这两年就要坐化了,而你并?不长于打斗,我要镇守住一剑门,算来算去, 只有?晏泽宁最适合处理魔族那边的事, 他虽然只是一个元婴真?人,但目前,他是最有?用的元婴真?人,在没有?找到替代他的人之前, 我们最好别?动他。”

    “而且,就算是找到合适的人了, 你能保证捏得住那个人吗?晏泽宁……还属于能掌控的人。”

    “他有?了实力,近日心气渐长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去试探刑罚堂了,也不要去下他的脸,对他客气些,不要用以前的心态对他,有?些时候,放下些细枝末节的权利也未尝不可。”

    南宫颐忙道:“可无期那边,到底不能看着他在刑罚堂受苦。”

    闻熠叹了一口?气,“我刚才与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颐妹……不能太溺爱无期了……他如果不吃些苦头,在别?人手上受些罪,何时才能担得起大梁,我们不能总护着他,他会以为?永远会有?人给他解围,便会一直不知进退。”

    “他前些天冲击元婴是不是失败了?”

    南宫颐缓缓点?头。

    “本就不该这时候冲击元婴,时日还未到,性子真?是毛燥。”

    南宫颐沉默不语,低喃,“他冲击元婴时还受了些伤,怎么能不好好养着。”

    “熠哥……你去与晏泽宁说?一声?,把无期放出来吧,你是掌门,他总得顾忌你些,给你一个面子。”南宫颐哀求道。

    闻熠面色一冷,“无期名义?上的罪名是与魔族有?牵连,这可是重罪,南宫颐,你适可而止!”

    “而且想来晏泽宁也有?分寸,对无期不会太过?分。”

    南宫颐被?闻熠呵责了,并?不甘心,继续道:“私底下的事,谁能知道呢,只要晏泽宁不说?……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

    闻熠死死盯着南宫颐,直至她低下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其中的厉害干系我已经说?尽了,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不要怪我不顾情面。”说?完,拂袖而去。

    比起南宫颐对楚无期的关心,闻熠思虑的是另一件事,楚无期肯定不会与魔族有?沾染,那么,晏泽宁到底用什么办法来骗过?九天灵铃。

    亦或是……晏泽宁用什么办法弄到的魔气。

    魔气,是构陷人的好东西啊。

    ……

    刑罚堂的地牢里,楚无期在安静打坐,直到晏泽宁进来,才打破了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瞥见晏泽宁衣袖下摆,楚无期眼皮一跳,嘴中解释道:

    “晏师兄,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何身?上会有?魔气,你既搭了我的心脉,定然知道我讲的全部?属实。”

    晏泽宁微笑蹲下身?,“可杨师侄的确是因?为?你身?上的魔气离世了。”

    “那……杨师侄的家人,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楚无期环视着阴冷的牢房,“我在此处,对于案件的进展,已经毫无益处了,不知是否可以让我……”

    “不急。”晏泽宁席地而坐,对着楚无期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我当然不相信楚师弟与魔族有?染。”

    “但只有?我相信是没用的,还要宗门的弟子相信,如果楚师弟在这里呆了几天就离开了,宗门弟子怎么想,对于刑罚堂调查的结果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刑罚堂在外名声?本就不好,受些谣言没什么影响,可楚师弟怎么办呢?你大好前途,何必因?为?要急着出地牢而受损。”

    楚无期有?所动容,问着晏泽宁,“那依晏师兄看来……该如何是好。”

    “在地牢里多呆些时日吧,一个月可,二个月也可,时间久了,宗门弟子自?然就不会注意这些事。”

    晏泽宁垂下眼帘,睫毛颤抖,“我见楚师弟刚才是在打坐。”

    楚无期点?头。

    晏泽宁:“这里对楚师弟来说?,算得上是苦寒之地了,我可万万不敢阻了师弟的修炼,我去寻些灵石过?来吧。”

    楚无期先?是感激,后是推脱,晏泽宁再三说?着这件事,楚无期才接受了晏泽宁的好意。

    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晏泽宁才从牢房里出来,直奔到书?房。

    书?房外,李原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见晏泽宁到了,李原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堂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天王师弟先?是派人到刑罚堂传话的,但刑罚堂的人没等到,先?来的却是普济峰的人。”

    晏泽宁:“那天守夜的弟子是谁?”

    李原一惊,急道:“堂主的意思是说?……那我去解决掉这个人。”

    “不。”晏泽宁摆摆手,“留下吧,也不能一个眼线都不给别?人留,太密不透风,会憋死人的。”

    晏泽宁话头一转,“对了,你先?去看看楚无期吧,多多与他走动,安抚一下他,让他安心在这牢房里呆着。”李原拱手退下,去执行晏泽宁的命令了。

    李原走后,晏泽宁拨动着手上的珠链,眼中一片冰冷。

    闻熠一脉差点?害死池榆一事,该算账了。

    他现在要先?收些利息。

    他只是在搭楚无期心脉时输了些带金气的灵力而已,金气主杀,输入心脉是毁人修道根基。

    这方式极为?隐蔽,一来心脉处显少有?人去查,二来金气一入心脉,便消失无踪,无处可寻,三来极少有?人知道金气的这个用处。

    在被?输入金气后的几天,修炼得越勤快,根基被?毁得越厉害。

    当楚无期大道无望之时,闻熠一脉会怎么做呢,会换一个人培养,还是会耗费极大精力去治疗他呢?

    南宫颐应该不会放弃楚无期吧。

    晏泽宁笑着。

    毕竟南宫颐可是楚无期亲娘啊。

    他真?的想看看楚无期的结局,到底跟他当时有?什么不同。

    突然,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晏泽宁思绪陡然停止。

    “有?人吗?师尊你在里面吗?”听见一声?“进来”,池榆推开了书?房的门。

    见了晏泽宁,池榆忙跑到他身?边,“师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晏泽宁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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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皱眉,“什么事?”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臂膀,“师尊,你居然忘了。”

    晏泽宁拉着池榆坐到他身?边,“师尊怎么会忘了呢,只不过?这几天刑罚堂实在是忙,杨义?的尸体还有?用处。”

    “你若想,师尊马上陪你去看。”

    池榆回道:“师尊你不用陪我去,我一个人去看一眼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晏泽宁看着池榆,“尸体多是面容恐怖,师尊怕你一个人去,见了会被?吓着。”

    “嗯……”池榆想了一会儿,“那师尊你随便找一个人陪我去吧。师尊既然很忙,就继续忙吧。”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晏泽宁拉着趔趄倒在椅子上,池榆疑惑回头,晏泽宁笑着对她说?:

    “这几日厨房专门为?你辟谷做的饭,你怎么不吃呢?”

    “我……”池榆结结巴巴了一会儿,想了无数个理由,但最后还是低头道:“太难吃了。”

    晏泽宁撩开池榆挡住眼睛的碎发,“辟谷餐皆是如此难吃,你吃了自?然食欲消退,后头滴米不沾的时候也好捱一些。”

    池榆从鼻尖发出“嗯”的声?音,端得是不情不愿。

    “那厨房给你送辟谷餐的时候你得乖乖吃下。”晏泽宁小声?说?着。

    “好的。”池榆连连点?头,敷衍应和,眼睛盯着门,“那我就去看杨师弟了,再见。”说?完一溜烟就走了,留下晏泽宁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一片茫然。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也只是摇摇头,给刘举义?传了法旨。

    第82章 千丝万绕傀儡

    刘举义带着池榆到了刑罚堂的停尸房, 见着刘举义,守门的弟子一路放了行。两人?一路走?到最里处,才见着了杨义的尸体。

    杨义的尸体被白布盖着, 池榆刚准备掀起白布, 却被刘举义阻止了。

    “池姑娘,我来吧。”

    池榆收回了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弟子,看了一眼池榆, 低下了头。池榆知意, 道:

    “刘副堂主如果有事,就先去?忙着吧,我这里不碍事的。”

    “这……”刘举义踌躇着。

    池榆知道他是在顾虑什么?, “师尊那里, 我会应付的。”

    刘举义拱手道了谢, 随着那个弟子离开了。

    池榆眼神移到那块拱起,一点点掀开白布, 先是显出杨义的脑袋,灰黑的脸,紫黑色的唇,掉落的头发, 还?有消失的紫色斑痕。接下来是脖子, 情况与脑袋一模一样,然后是躯干、四肢,都呈黑色,但胸和腹部处的黑色要深一些, 同样的,紫色斑痕也消失了。

    池榆这时不由得怀念起相机, 如果能把这些情况照下来,她以后也好?看着琢磨。

    她视线移到杨义的腹部与胸部,想着如果能够解剖就好?了,这两处明显与别处不同,解剖了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思绪又一转,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都修仙了怎么?还?想着科学。

    她又细细看了杨义的尸体?,记了些小?细节。最后默默看了许久,长叹一口气,轻道: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池榆将白布盖上,手顿了一下,“也许你怎么?死?的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们想说?你怎么?死?的,你就得是怎么?死?的。”

    池榆将杨义尸体?恢复原状后出了停尸房,去?书房里去?找晏泽宁。

    晏泽宁正在处理公务,池榆见了他,立即道:“师尊,我想去?你那里找些书看,我最近在洞府闲着无聊,就想增加一下知识储备,你看行吗?”

    “过来,离我近些。”晏泽宁抬头笑着说?。

    池榆坐到晏泽宁身边,晏泽宁放下朱笔,问道:“看完了。”池榆点头嗯了一声?,晏泽宁继续道:

    “你心?思可变得真快,刚才还?闹着要去?看尸体?,现在要看书,想一出是一出,刚才怎么?不说?,还?跑得那么?快。”

    池榆低下头,“我刚才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池榆伸出手,掌心?朝上,“师尊,你把你书洞的钥匙给我吧。”

    晏泽宁挑眉道:“师尊可没答应给你,怎么?就立刻要钥匙了。”

    池榆“哦”了一声?,说?了抱歉,然后道:“那我去?门里的藏书楼找去?吧,那里闲书也多,就不打扰师尊工作了。”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轻声?道:

    “怎么?这般没毅力,多说?两次师尊就给了。”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腕,抻开她五指,让她掌心?朝上。就在池榆以为晏泽宁要给她钥匙时,晏泽宁却在她手上放了一串泛着光泽的湖绿色珠串。

    晏泽宁望着池榆,“你觉得好?看吗?喜欢吗?”

    池榆瞟了一眼,将那珠串抹入手腕,湖绿映着那雪白的一截,显得肌骨越发莹润。晏泽宁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池榆手腕上的珠串,一颗颗的,慢慢的。未等池榆的回答,他先哑声?道:

    “我瞧着是好?看的。”

    池榆确实也觉得好?看,点头应和。

    晏泽宁接着解释,“这珠串的每一颗珠子,都有着一个小?型法器爆炸的威力,你若是遇见了棘手的敌人?,可以扯下一颗丢过去?,总归能让你安全些。”

    池榆听着这东西就觉得很不俗,她褪下珠串,“师尊,这东西在你身边总比在我身边有用,我只?是个炼气期,遇不见厉害敌人?,也用不着这东西。”

    池榆将珠串挂到晏泽宁手腕上,“还?是留着给师尊防身用吧,师尊在外?也不安全。”

    晏泽宁笑着抓住珠串,执起池榆的手腕给她戴上,“师尊用不着这个,师尊遇见的敌人?用这东西根本没用。”

    池榆“哦”了一声?,低头看着鞋尖上的绣花道:“那是我孤陋寡闻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你是在关心?师尊的安全吗?”

    “我难道不应该关心?师尊的安全吗?”池榆抬眼,略带疑惑问道。

    虽然池榆在外?听着晏泽宁的威名,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有权势,但她对晏泽宁的初印象就是个战役落败份子,是个瞎眼残疾人?,而且还?非常菜。

    后来一路与他在凡间被杂修穷追猛打,过得非常惨,晏泽宁又在死?跟不死?之间反复横跳,所以就算晏泽宁后来恢复了修为,她也觉得晏泽宁在外?肯定是被人?打的那一个,身上要多带点防御、攻击法器之类的才安全。

    再加上她从未见过恢复修为的晏泽宁与人?厮杀血斗的场景,所以她并不了解晏泽宁的实力,听了这攻击法器威力这么?大,下意识想还?给他,不想让他落得以前那个境地。

    “你以前又老是被人?打啊、伤啊的。”池榆捏住发尾,慢吞吞道:“我就是没想到听着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用不上。”

    晏泽宁躬着身子低头,双手紧捏着池榆的臂膀,一向冷淡的神情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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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地高兴起来。

    池榆见着,虽然不明白随口一句话晏泽宁为什么?这么?开心?,但她知道人?心?情好?的时候才好?说?话,她想把话题给拉回来。

    池榆缩着肩,试探性问道:“师尊……你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啊。”

    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半强制拉她入书房旁的隔间,将她按到美人?榻之上坐着,池榆挣扎着起来,却被晏泽宁一把搂入怀中,动弹不得。

    晏泽宁胸腔起伏,略带哀求道:“你让师尊抱一下。”

    池榆掌着晏泽宁的肩膀,想要爬起来,“可是……”

    “就一会儿?,师尊马上就把钥匙给你。”

    “唉呀!”池榆烦躁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师尊你真的很奇怪。”池榆探头细看晏泽宁的神情,想着自己?刚说?的话,眯眼悄声?对着晏泽宁道:

    “师尊,你不会因为我一句话感动成这个样子了吧?”

    见晏泽宁没有反驳,池榆一把拍着晏泽宁的肩膀,“真的不至于的,师尊,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真的很好?骗。”

    “你身上那么?多伤,本来那种法器就是该你用的。”

    晏泽宁垂眸,摸着池榆的后颈脖,“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伤很多。”

    “我不仅知道你身上伤多,我还?知道你伤在哪里。”池榆脱了鞋子,爬上美人?榻,缩到晏泽宁后背,“你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痕,从上到下,占了你整个后背,腰上还?有大概十七道……嗯……还?是十八道剑伤,肩胛骨上有两道伤,肩膀上还?有肉/洞,腿上也有伤痕,大概有七八十道的样子……”

    晏泽宁低头捏住自己?的领口,“丑吗?”

    池榆没有回答,探头问道:“疼吗?”

    晏泽宁沉默良久,好?半晌,空荡的隔间才响起了一声?,“疼。”

    池榆抱着晏泽宁的颈脖笑嘻嘻道:“丑。”

    她埋头把那珠串戴上晏泽宁的手腕,“真的,这东西给师尊你带着才合适,为了你身上不更丑。”

    “就当我孤陋寡闻吧,至少安全系数满分十分的话,你能加个零点一分,或是零点零一分。”

    “你当初五脏六腑是我给塞回去?的,师尊,你真的很不幸运,这个过程中,你身上大概可能被我给……看光光了……”

    晏泽宁听了,反手将池榆从后背抓到怀中,双臂桎梏着池榆,闭上了眼睛,任由池榆怎么?闹腾,他既不睁开眼睛,也不让池榆离开。

    池榆闹累了,便静静盯着晏泽宁的下颌线,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池榆终于支持不住,在晏泽宁怀中睡了过去?。

    就在池榆睡着的那一瞬间,晏泽宁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涌着情/欲,埋头吻着池榆的脖子,从脖子一路吻到唇,力度没有丝毫减轻,他不怕池榆醒过来,亦或是,他希望池榆醒过来。

    但他又不希望池榆拒绝。

    晏泽宁吻着,心?若擂鼓,池榆能醒过来吗?

    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如果醒来,会接受他吗?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颊。

    不管池榆怎么?想,她只?能接受他。

    这个想法一出,晏泽宁喉间涌出血来,眼睛变得猩红,他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他小?心?将池榆放到美人?榻上,将书洞钥匙放到池榆枕旁,轻声?走?出隔间,下了结界,又割下一丝神魂放到了净瓶中。

    ……

    池榆一觉醒来,瞥见枕边的钥匙,又见晏泽宁在美人?榻一侧打坐,不想打扰晏泽宁修炼,便悄悄下了榻,拿了钥匙走?出了隔间。

    这时天色已晚,刑罚堂已经闭了门,只?有守夜的弟子还?在外?边巡逻。

    池榆一个人?呆着,也出不去?,闲来无事,便在书房里东看看西看看,不想寻到了一面?水晶镜,她不由得多照了一会儿?,突得,她发现颈脖间有草莓印,她又惊又疑,连忙扯开衣襟,耳根、肩膀处皆是如此。

    她想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一次,确定那是草莓印后。

    谁吻的?池榆想着,在想了一万次之后。

    池榆按下心?中的惊惶,脑袋缓缓移向隔间。

    是师尊?

    他吻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要吻她?

    池榆看着水晶镜中自己?泛红的唇珠。

    贪图她美色?

    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而且也不知道谁吃亏?

    喜欢她吗?

    为什么?喜欢她?

    是疯了吗?

    可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而且偷袭算什么?本事?

    兔子也不吃窝边草啊!

    她还?是他徒弟呢?

    他大她一百八十来岁还?是一百九十来岁?

    池榆反思了一会儿?,觉得平日里跟晏泽宁的相处方?式好?像有问题,但为什么?一直察觉不到呢?

    她反复琢磨着。

    看来她要离师尊远一点了。

    这个想法一出,池榆的脑袋瞬间疼了起来,呆在池榆脑子里的千丝万绕傀儡活了起来,撕咬着池榆的识海,她疼得满地打滚,眼睛一恍,晕了过去?。

    片刻后,池榆醒过来了,她见着地上的水晶镜,疑惑地拿起来,“地上怎么?有镜子,师尊乱扔东西?”池榆拿镜子照了又照,做着鬼脸,对着颈脖上的红印完全视而不见。

    第83章 中秋之夜

    池榆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中途小憩了一会儿。卯时,刑罚堂的弟子将大门打开了,池榆去了隔间, 见晏泽宁还在修炼, 想着不要打扰他,便拿着钥匙离开了书房,一推门?,就见着李原立在门?外。

    两人对视之下, 李原先低了头, 池榆挠了挠脑袋,道:“李师叔,来?得这么?早啊, 师尊还在修炼呢, 你等会儿再来?吧。”

    李原“嗯”了一声, 将头埋得更低,池榆向前走?了两步, 李原往侧边退了半步。池榆转身提脚准备走?,却被李原叫住,“池师侄,今日外面太阳大, 你出去还是戴个纱帽吧。”池榆皱眉, 不明所以,讪讪向李原道了别。

    池榆出?了刑罚堂,一路无?人,径直到了阙夜洞。她用钥匙打开书洞。书洞处堆叠着铺天盖地的书, 池榆按着以前的?记忆,找了几本基础草药的?书。

    她?在看到杨义尸体的?那一瞬间, 涌起了自己查找凶手的?想法。

    南宫真人给的?答案是被毒药毒死的?。

    在正心殿上,师尊否认了毒药一说,他给的?答案是被魔气?侵染而?死。

    他们?二人给她?提供了两个选项。

    毒药。

    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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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从这两个选项验证,第一个是毒药。做这种事情,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是不是毒药,只有自己判断才?准确。

    池榆看着抱着的?几本书,数了数,有十一本。

    她?叹了一口气?,要一点点地开始学啊。

    池榆抱着这十一本书走?到了书洞口。忽得眸光一闪,转身?把其中十本书放回了原位,又挑了些杂谈话本、关于服装发髻、厨艺、阵法之类的?书带走?了。

    她?不是很想让师尊知道自己在学医,全是草药的?书,太明显了,她?不知道师尊会不会查她?拿了哪些书,但还是小心为好。

    如此,池榆认真学着,不自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

    天气?渐冷,很快就到了中秋佳节。

    晏泽宁知道池榆喜欢月亮,便提前在阙夜峰峰顶上准备了美酒佳肴,以供赏月。

    而?池榆拿着那本关于厨艺的?书,一边看一边做,倒也做出?来?一桌可以看的?菜,又让小红吐了几个酒泡,在自己洞府做好了这些后,她?也算摆好了中秋宴,准备晚间请晏泽宁过来?吃饭。

    与此同时,晏家家主带了夫人与自己襁褓中的?幼儿到了一剑门?阙夜峰下,被管事的?迎进客厅,枯等许久。

    此时晏泽宁还在刑罚堂处理公务。

    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到了今日,南宫颐思念楚无?期更甚,终于是忍不住上刑罚堂找晏泽宁,要求他放了楚无?期。晏泽宁与南宫颐来?往了几个回合,南宫颐落败,带着一堆人愤懑离开。

    一个时辰后,晏泽宁处理完公务回到阙夜峰。

    管事的?向他汇报今日晏城子带人来?了。

    晏泽宁想着今晚要与池榆赏月,晏城子还来?打扰他,便涌起一股嫌恶之意,冷冷吩咐管事的?打发这些人走?。

    池榆这时来?找晏泽宁,还离老?远,她?笑着跑到晏泽宁身?边,刚准备说话时,恰巧晏泽宁也开口,于是两人一起道:

    “今晚一起吃饭吧。”

    “今晚一起赏月吧。”

    池榆笑着拉晏泽宁的?袖子,“可是我已经做好菜了,师尊今日你先依着我,到我洞府里吃饭好吗?”

    晏泽宁垂眸,眼中全是笑意,“可是师尊已经摆好美酒佳肴了,宸宁今日先依着师尊,到峰顶上去赏月好吗?”

    池榆:“师尊,你学我说话。”

    晏泽宁摩挲池榆的?脸颊,“何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池榆轻笑。

    ……

    晏城子一行?人被管事的?打发出?来?后,并不甘心,在一剑门?处乱转,岂图留得久一些,等晏泽宁反悔。一剑门?的?人知道他们?是晏泽宁的?家人,倒也没有阻拦他们?四处走?动。

    而?南宫颐刚在晏泽宁处碰了一鼻子灰,见着了这一行?人,眸光一闪,给身?旁的?仙侍递了眼色,仙侍知意,邀请这一行?人去了普济峰。

    ……

    晚间。

    晏泽宁与池榆上了峰顶赏月,但摆在两人之间的?,是池榆做的?菜,小红酿的?酒。

    小红被池榆带上了峰顶,它见着晏泽宁,瑟瑟发抖拱到池榆怀中,池榆安抚它许久 ,给它夹了一块桂花糕,它咬一口便吐出?来?了,池榆又给它夹了糯米糕,它才?眯着眼睛吃起来?。

    月光照到两人身?上,池榆道:

    “师尊,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仰面而?尽。晏泽宁喝了一盅酒,道:“平日里不让你喝,你费劲心思喝,今日该喝的?时候怎么?喝茶了。”

    池榆嘀咕道:“还不是你说的?……”

    她?喝醉了会说脏话,这个场合她?怎么?敢喝啊。

    她?夹了一块桂花糕给晏泽宁,“师尊,你尝尝看,我做桂花糕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晏泽宁拈起玉盘中的?桂花糕,在池榆地注试下,全部吃了下去。

    “好吃。”晏泽宁笑着答道。池榆半信半疑,自己吃了一块,吐了出?来?。晏泽宁其余每样菜都夹了些许,池榆问他觉得怎么?样,他答道:“更好吃。”

    池榆夹了其余菜几筷子,说不上难吃,但也说不上好吃,但比起桂花糕已经好了上万倍。

    她?感慨道:“按理说不应该啊,我桂花糕做了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怎么?这么?难吃,还越做越难吃,做其他菜也不这样啊。”

    池榆双手撑着脸,指尖不停点着自己的?脸蛋,“为什么?呢?”她?自说自话,“我以前做鱼香茄子也这样,做了上万次还是难吃,不过鱼香茄子是我妈最爱吃的?菜……”

    “唔……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吗?越在意一个人,那个人越喜欢吃的?东西,我就做得越难吃……”

    晏泽宁猛得抬起,目光黏在池榆脸上 。

    池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继续吐槽,“难道我的?厨艺是用爱当调料的?派系,做在意的?人喜欢吃的?那道菜时,倾注的?只有感情,毫无?技巧。”

    “啧……”池榆想通了,夹了几口菜,催促着晏泽宁快吃,眼见小红吃完了糯米糕,又给它夹了一块。

    晏泽宁又喝了几盅酒,心潮涌动,清俊的?脸上敷着一层薄红,他抓住池榆的?手,清泠泠的?目笼罩着池榆,“宸宁,你帮师尊一个忙好吗?”

    池榆回望晏泽宁,“嗯?”

    “帮师尊取一个字。”

    池榆迟疑了,疑惑问着,“师尊没有字吗?还有,字也不该我取啊……”

    就算池榆再不懂规矩,她?也知道字应该是长辈取的?。要她?取,岂不是乱了辈分!

    而?且她?自己是知道自己取字水平的?。

    她?给小剑取名?叫池小剑,

    她?给小红取名?叫池小红,

    池榆瞟了一眼晏泽宁,她?不可能?给师尊取字叫池小帅吧。

    呸!师尊不姓池。

    小帅这个字,说出?去会被人打的?。

    晏泽宁笑道:“字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师尊不喜欢,还需得劳烦宸宁。”

    长卫……长长久久护卫家族,为家族盾,为家族剑,为其生为其死。

    “不能?让师尊的?长辈改吗?”

    “为师尊取字的?人早已过世,如今这世上,师尊只想让你给我取字。”

    池榆扶额,“可是师尊,你是我师尊,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悄悄给我取,你我不说去,谁又知道呢?那个字,已经困扰师尊许久了,师尊不想带着别人的?命令与枷锁在这世上活着,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才?能?让师尊心甘情愿用上新的?字……”带上新的?枷锁。

    “只有你嘴里说出?来?的?字,师尊才?愿意用。”

    池榆忍不住头大,“非我不可吗?”

    “非你不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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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宁笑着。

    “师尊,我没文化。”池榆还在垂死挣扎。

    “就算宸宁你取的?是阿猫阿狗,师尊也认了。”

    池榆丧着脸看晏泽宁,“那师尊你就叫小……”

    “嗯?”晏泽宁鼻尖发出?轻哼。

    池榆摇头,认命了,“我得好好想想,师尊你不急吧,我等一段时间在把字给你。”

    哎,中秋吃个饭还要被布置语文作业。

    池榆眼见晏泽宁又喝了几盅,眼神迷乱。她?劝晏泽宁不要喝多了,晏泽宁应着,又喝了两坛酒。池榆也不吃东西了,眼见着晏泽宁的?脸越来?越红,身?形越来?越摇晃。快要倒在桌上之际,池榆伸出?手垫住了晏泽宁的?额头。

    伸出?的?那只手被晏泽宁死死抓住不放,池榆小声叫他的?名?字,欲图将他唤醒,徒劳无?功。

    小红见晏泽宁睡着了,胆子大了起来?,跳到他头上蹦来?蹦去,扑掉了晏泽宁的?头冠,晏泽宁的?头发瀑布般铺洒了下来?,池榆见此,心急如焚,她?小声叫着,“小红,过来?,你乱动小心他醒来?吃掉你。”

    小红恹恹叫了两声,扑打着翅膀跑到旁边的?芍药花丛里玩。

    池榆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晏泽宁身?边,蹲身?,试图只用一只手将他扶起来?,只是晏泽宁太重了,池榆用尽力气?,晏泽宁还是一动不动。

    最后池榆费尽灵力,用了浮空术,才?把晏泽宁给搬回自己洞府。

    她?将晏泽宁放到床上,又替晏泽宁脱了外套,盖好被子才?去洗漱。

    池榆洗漱完毕,坐在书桌旁,她?觉得反正床已经被师尊给占了,那她?就彻夜学习。

    小红抓着一支粉芍药,站在书桌上,“送你,小榆,这个花好看。”池榆道了一声谢,将芍药插到一旁的?花瓶。

    月上中天,小红渐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池榆见此,停下笔,将小红放到蒲团上。又跑床上拿小红的?小被子,找到小被子后,见晏泽宁发丝半掩面,安静睡着,便笑了笑,然后放下床帷,去替小红盖被子。

    被小红这么?一打扰,池榆想歇一歇,坐回书桌旁后,她?将一旁的?芍药花从花瓶中拿出?,捏着花枝细细看着,不想睡意朦胧,拿着花枝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在池榆睡后,一道黑影投到她?脸上。

    晏泽宁弯腰,手上细细抚弄池榆的?脸,“醒来?吃酒虫,你就这么?拿我来?吓唬它啊。”他瞥见池榆压在脑袋下的?纸,上面写着文成、君泽之类的?字,眼中闪过笑意,他也坐到书桌旁,侧趴着脸看着池榆。

    那朵粉芍药挡住了池榆的?唇,以晏泽宁的?角度,那朵芍药似是从池榆口中吐出?来?一般,晏泽宁覆着池榆的?手,将那朵芍药移到池榆唇上,他的?脑袋缓缓靠近池榆的?脑袋,吻上了那朵芍药,又轻又密地吻着。

    一刻钟后,晏泽宁将池榆从书桌旁小心抱起,放到床上,又替池榆松了发髻,才?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池榆歇了。

    第84章 勾引

    中秋之后?, 池榆依然过着如往常般平静的日?子?。

    这日?,她在草药书中翻到了雷公藤的介绍,性烈, 属灵毒, 人食之即死,尸体一刻钟之内会聚有紫色斑痕,两个?时辰后?消失。

    池榆当即一惊,她回想在普济峰看着的杨义尸体, 那样子?, 就跟中了雷公?藤一样。

    但是,时间不?对。

    尸体紫色斑痕会在两个时辰左右消失,她当时是亲眼看?见这紫色斑痕消失的, 若把时间往前推两个?小时, 依着她当时的所见所闻, 根本与杨义喝药的时间对不上。

    那么就是在杨义死之后?给他喂的。

    那就跟她送去?的药没关系,怎么就扯上她了呢?

    连她都?能想的明白?的事?, 南宫真人怎么想不?明白?,就算她想不?明白?,也有其他的专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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