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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
从顶楼下来?, 温西迎面就和来找她的骆菀然撞了个正着。
“温西!”骆菀然眼冒绿光地冲到她面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呀?”
“是你打的电话啊。”
温西慢吞吞地摸出手机,果然看到了骆菀然的几个未接来?电。
“说!”骆菀然朝顶楼方向抬了抬眉, 满脸透着八卦的气息,“刚才不接电话是不是在?和程肆干羞羞的事!”
温西瞥她一眼:“知道你还打?”
骆菀然没想到温西毫不掩饰, 被正主当面塞了一把糖,她忍不住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我操!居然承认了——好甜啊啊啊啊啊——学校, 顶楼,厕所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敢想象那画面有多刺激!”
温西:“……”
温西揉了一把耳朵:“别嚎。”
“说真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骆菀然揉了把自己差点笑僵的脸, “听到有人说你帮程肆作?证论文数据的事,我还很担心来?着,这么明目张胆, 要是被你哥和陆献言知道——”
“陆献言一直都知道。”温西打断她。
骆菀然惊奇道:“他?没有和你哥多嘴吗?”
温西面无表情地说:“利益的交换可以让人闭上嘴巴。”
“这倒也是。”
骆菀然不得不佩服温西的手腕, 对付起陆家大公子也游刃有余,简直是天?生吃上位者这碗饭的。
想到什么, 她又琢磨着问?:“那你和陆献言的事, 程肆知道吗?”
“……”
温西朝顶楼的方向看了眼,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刚才知道了。”
“他?……什么反应?”
骆菀然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生怕下一秒就从温西嘴里听见磕的CP马上BE的事实。
对于出生在?她们这种家庭的小孩来?说, 婚姻被当成资源交易屡见不鲜, 她也就是家里还有一个Alpha姐姐替她顶着, 所以才能?肆意妄为?到现在?。
知道温陆两家联姻后,一想到温西原本也有一位很爱她的亲姐姐,骆菀然就更加替温西的身不由?己感到惋惜和难过?, 便私心地希望程肆也能?体谅体谅她。
没想到温西沉默几秒,脸上罕见地闪过?些许难以接受的表情:“他?想和我暂时保持距离。”
骆菀然啊了一声:“你有和他?说是迫不得已吗?”
“说了, ”温西道,“所以才是暂时。”
如果这场联姻是她自愿,照程肆那个在?意的架势,说不定当天?晚上就要把他?自己搞退学。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但我没同意。”
“???”
骆菀然猛地瞪大眼:“虽然吧,我也挺奇怪他?会说这样的话,但这玩意儿?跟你同不同意有关系吗?他?不愿意,难道你还能?强迫人——”
后面的话在?她看到温西冰冷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骆菀然咽了下口水,试探性地问?:“不是,你还真有这意思啊?”
温西用拇指按了下中?指的指节,一时没说话。
她漆黑的瞳孔在?难得的艳阳照射下剔透无比,以致于虹膜里的那圈灰色更加明显,里面燃烧着隐藏在?皮囊之下,她阴郁而傲慢的人格。
片刻后,温西轻轻嗤出一声:“不行吗?”
“……”
骆菀然被她渣里渣气的反问?震撼得只能?一愣一愣地点头?,而后满脑子瞬间飘过?了一排又一排的违禁词组。
白切黑。
强制爱。
囚禁。
厕所doi。
失禁(划掉)。
……
骆菀然朝温西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转头?便在?她们磕cp的小群里撕心裂肺——
【AA我超能?磕:厨子何?在?!】
两人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
温西的脚步放得很慢,再加上骆菀然磨磨蹭蹭,回个教室都花了快十?分钟,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见后面有人跟上来?。
“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我刚找你还有件事想和你说的。”
得到群里写手太太的回应后,骆菀然收起手机,扭头?问?道:“训练营这不是结束了么,下周一我生日,我妈非要给我举办生日宴,让我来?邀请同学,你要去吗?”
温西:“你希望我去吗?”
骆菀然一笑:“你肯赏脸,那我当然热烈欢迎啊。”
话虽如此,但骆菀然没抱什么希望。
温西对这类宴会向来?不感冒,去年她十?八岁生日温西也只是差人送了她一份儿?厚礼,人却没有来?。
“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和我妈……”
骆菀然话未说完,就被温西蓦地打断:“那我去吧。”
骆菀然诧异挑眉:“真的假的?”
温西嗯了声,朝她微微弯唇:“如果你愿意邀请程肆的话。”-
骆菀然的生日邀请函在?周一的早晨如约而至地送到了程肆手中?。
一个周末不见,程肆好像是又跟人打了架,额头?、下颌,还有后颈位置,都贴上了创口贴。
“你没事吧?”骆菀然指了指他?后颈创口贴的位置,提醒道,“腺体很脆弱的,如果弄伤了要及时去医院呀,这里的伤不能?硬抗的。”
程肆低声说了句没事。
温西咬的痕迹很深,两天?了印记还不见消,他?头?发还是不够长,稍微低头?就能?被人看见那道充满怒意的牙印,便只能?连带着脸上也贴上创口贴,欲盖弥彰地掩饰。
他?看着骆菀然递过?来?的邀请函,有些为?难地开口:“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还是不去了吧。”
“能?问?问?理由?吗?”骆菀然好奇地眨了下眼。
程肆合上邀请函,垂着眼睑道:“这种场合不是我该去的。”
“适不适合我这个寿星说了算,本来?也不是多正式,就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儿?。”
见他?仍没有松口的迹象,骆菀然一咬牙,只得把道德绑架也用上:“而且我今天?生日,你一点面子也不给让我好丢脸啊,我牛都吹出去了,好歹之前也帮过?你不少,你连个生日宴都不愿意去吗?”
“……”
程肆不怎么擅长处理社交关系,是以听着骆菀然这些话,他?有点无奈。
“我会买好生日礼物给你。”他?想了想,再次委婉拒绝了,“对不起,我确实不想去。”
“所以有人计划在?我的生日宴上对温西表白,你也没关系的吗?”骆菀然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看来?我这次好像多管闲事了。”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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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肆迷茫地看着她:“可是温西……不是要订婚了?为?什么还有人跟她表白?”
“为?什么不能?有?”
骆菀然好笑地看着他?:“温西订婚又不是因为?感情,在?我们这个圈子,婚姻就是交易,伴侣双方各玩各的例子不要太多好吗?而且陆献言都默认的事,你这么介意干什么?”
程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呐呐张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停顿几秒,他?古怪地问?:“陆献言不介意吗?”
见到程肆这反应,骆菀然几乎可以瞬间肯定,温西那厮压根就没跟他?透露过?一星半点她的迫不得已!
“他?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他?之前可是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
骆菀然心累地双手一摊,干脆一股脑地说:“温西是不是没告诉过?你,她每次和你见面,几乎都是陆献言做的掩护,不然以她哥那个疑神疑鬼的劲儿?……算了,不提晦气东西。”
程肆像是被这句话打击到,脸上顿时浮现出彷徨复杂的神色,内心甚至有点不舒服。
他?之前和陆献言打过?一次照面,陆献言明明看起来?很喜欢温西。
如果是真的喜欢,又怎么可能?平静地接受温西和别人……
可不论如何?。
陆献言都还是接受了。
程肆知道感情是不能?攀比的,但或许是温西留下的临时标记作?祟,他?居然对骆菀然刚才那句无心之言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攀比之心。
——陆献言都默认的事,你这么介意干什么?
这句话好像在?说,比起陆献言的包容,你对温西的爱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儿?,程肆紧抿着唇,又把邀请函从骆菀然手里扯回来?了。
骆菀然:“……”
这特么真的是想和温西保持距离的意思吗?
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都还没发力呢!-
周一下午五点,温西提前去了骆家,陪着被按在?镜子前折腾了一下午礼服妆发的骆菀然说话。
“你不用换礼服吗?”骆菀然吹头?发时,抽空瞥向坐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温西,“我今天?生日,你就穿这么简单?”
温西头?也不抬地说:“是你的生日宴,又不是我的。”
她一身黑色开叉不规则及膝裙,外搭同色双排扣西装外套,头?发也梳成了低马尾,用了样式简约的银色发饰固定,有种立体又舒展的中?性美。
温西私下的衣服大多都是这个调调,和她在?她哥面前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尤其脸一冷下来?,那股子高冷不可侵犯的气质能?A到人腿软。
骆菀然撇了下嘴巴:“大家都穿礼服,就你不穿。”
温西指尖微顿:“也不一定。”
听到这话,骆菀然一拍脑袋想起程肆的家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完了,我忘了给程肆送礼服过?去了。”
她皱眉瞪着温西:“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提醒你干什么,”温西淡淡道,“不穿就不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
骆菀然被温西猝不及防的体贴甜得差点吸氧,如果不是造型师还在?场,她几乎想大喊一句“没事!你们脱光都行”。
“马上七点了,大家应该都快来?了。”
骆菀然看了眼时间后,连忙催促造型师快点。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她CP发糖了。
晚上七点,生日宴开始,骆菀然邀请的朋友们陆续入场,因着只是一场生日宴,是以并没有大人在?场,都是同龄人在?嗨玩。
程肆是七点十?分左右到的。
他?到的时候,温西正和骆菀然一起招待朋友,和其他?人争奇斗艳的礼服不一样的是,温西穿得很简单随意,一身打扮跟私服没两样。
即便如此低调的打扮,她在?人群里依然是很显眼的存在?,雪白的皮肤被黑色衬得几乎在?发光。
程肆心里的忐忑稍微减轻了些,他?也没穿礼服,只搭了中?规中?矩的黑衬衫和长裤。
和温西一个色系。他?默默地想。
“程肆,”骆菀然见到他?,立刻迎了过?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接了邀请函,肯定会来?的。”
程肆先是看了眼温西,发现她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讪讪收回目光,将手里的礼盒递给骆菀然:“生日快乐。”
“你也太客气了,用不着这么破费的。”骆菀然接过?礼物,笑盈盈道,“那你先进去坐坐,我这没什么讲究,你放开了玩,不要拘束哦。”
程肆点点头?,往宴客厅的方向走去。
骆菀然的生日宴很热闹,程肆看到了学校里好几个堪称风云人物的熟面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温西今晚的打扮太A,一直有源源不断的Omega过?去跟她搭讪,她每个人都礼貌回应了,唯独程肆经过?她身边时,她却视而不见。
和这几天?跟她打照面的情形一模一样。
程肆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很没道理。
明明是他?说不去打扰温西的,这几天?温西真的不理他?,他?又敏锐地感觉到痛苦和煎熬,发现习惯了亲密无间地待在?温西身边以后,再强迫自己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艰难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人总是被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欲望也是。
他?还以为?自己能?够例外。
这时,骆菀然上台致辞,有人便趁着这个机会,端着酒蹭到了温西旁边的座位。
是个很漂亮的男性Omega,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身材也很娇小,比温西矮了半个头?,和温西说话时,身体下意识地往她那边倾。
程肆就坐在?他?们身后,他?看到Omega略长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她的肩头?,但温西没躲开。
他?听不到两人具体在?说什么,不过?Omega眼睛亮亮地和温西说话,温西时不时地偏头?回应,唇角带着些微笑意。
没过?多久,Omega把手里的酒给温西递了过?去,温西只迟疑了两秒,就接过?去一饮而尽了。
而她因抬手动作?露出的那截腕骨分明的手腕上,光秃秃一片,并没有戴她平时几乎不离身的抑制手环。
程肆握酒杯的手一下收紧,心脏微微发疼。
他?想到骆菀然说过?的话。
生日宴上要对温西表白的人,就是这个Omega吗?
像只小兔子一样的Omega。
程肆无意识地朝两人坐得更近了些,他?终于听到了Omega和温西的谈话内容。
他?们在?聊似乎无话不谈的天?,从外联盟的私人滑雪场,谈到了拍卖会上的名贵油画,又从对温西的星座分析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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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运势,温西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耐心,她对这个Omega,知无不答。
聊到最?后,Omega对她说宴客厅里太闷了,想去外面花园走走。
温西对他?说好,然后站起身去取了大衣,和他?一起朝花园方向走去。
来?的时候,程肆远远看见过?骆菀然家的花园。
里面盛开着很漂亮的初冬玫瑰,浓艳的红色热烈勾人,馥郁的花香也总能?烘托出浪漫的氛围,缠绕的枝条将入口方向遮得严严实实。
是个不折不扣的表白圣地。
程肆从来?不会对温西生气,即使温西现在?过?来?对他?说,那个一星期的约定提前作?废了,她需要他?立刻滚得远远的,他?也只会对她点点头?,然后真的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滚很远。
没有他?,温西身边也注定会有别人,而他?也还是会成为?一条一无所有的流浪犬,只不过?从此以后,连再被她施舍的机会他?也不会再有。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程肆还没思考出结果,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跟了出去。
他?站在?入口不远处,听到Omega声音很低地跟温西说了句什么,没过?多久,便传出了细密黏腻的接吻声。
那一刻,程肆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掐住,许久,才僵硬麻木地跳动了一下。
他?渐渐明白过?来?。
不是因为?他?是程肆,他?有多听话特别,温西才选择他?来?做她的小狗,而是因为?他?的蓄意接近,他?才做了那个刚好而已。
温西比谁都怕孤独怕寂寞,所以多缠缠她,多顺顺她的心意,她就能?放任那个人靠近自己。
他?就是这样得到了先机,这个Omega当然也可以。
程肆甚至不敢想,如果陆献言是个Omega,温西还会像她所说的那样抗拒和陆献言订婚吗?
如果陆献言是个Omega,那刚好而已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再有其他?任何?选择,只会是他?。
程肆内心几乎要被这些疯狂涌起的念头?淹没,如果他?就此退缩,温西真的会标记别的Omega,和别的Omega上床,会把她的信息素灌入到别的Omega后颈腺体里,会在?事后亲吻别的Omega眼皮,温声对他?说“别哭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嫉妒得快要窒息,满脸惊惧地冲到了玫瑰枝条后面——
“啊啊啊啊你是谁啊!干嘛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一对程肆不认识的情侣骤然从拥吻的姿势分开,又一惊一乍地互相牵着手从他?面前跑走了,一边跑一边骂:“靠!跟鬼一样!提醒我们换个地方不就得了,至于跑过?来?吓人吗!”
不是温西和那个Omega……
程肆脑子里嗡嗡地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浑身脱力般趔趄了下。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过?来?扶住了他?的腰。
山楂海棠的酸涩冷香在?玫瑰的味道里若隐若现。
“嘴上说着不会打扰我,转身就跟了出来?。”温西贴着他?的背脊,似笑非笑地啧声,“程肆,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身上竟然也烫得像火炉一样。
温西把微凉的手隔着衬衫的衣料碰到他?,几乎瞬间,他?的皮肤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管你想跟我玩什么,你知道你刚才站在?原地,眼巴巴地幻想我在?和别人接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随着冷空气一起灌进程肆的耳膜,仿佛蛊惑的魅魔。
程肆耳根红透,背脊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温西用一种捕捉猎物的姿势圈住他?,比他?的皮肤温度更加滚烫。
“程肆。”她略带嘲讽地开口,“你好欠艹啊。”
玫瑰园
平时?几乎不说粗口的人, 冷不丁说上一句,那种反差的禁忌感扑面而来。
程肆没否认她的话,一边纵容自己轻而易举地为温西心动, 一边痛苦于即将接受令他难堪不已?的和温西的以后。
这次温西没有非要等他主动问起,自然而然地出声解释和那个Omega的关系:“他是菀然表弟, 勉强算是雇的。”
程肆听见自己问:“为了试探我?”
“是。”温西道。
程肆喃喃道:“明明有那么多?真的喜欢你的人,何必用雇的?”
温西动作一顿:“没必要玩弄别人的感情。”
程肆没说话, 低头看着玩弄他的这双手?。
刚才的自我说服没有让他感觉想哭,温西这句话却瞬间让他鼻头一酸, 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耳光。
“温西, ”程肆闷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经逗的。”
温西原本?觉得好笑, 因为她察觉到程肆态度的松动, 这说明她的试探得逞了。
可?不知怎的,她没有笑出来。
她看不见他的脸, 只是这样听着他的声音而已?, 就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说这句话时?失落的表情。
温西心脏深处罕见地生出了微微的震动。
“那今晚不逗你了。”
温西轻声说着,圈住他的手?往下移, 很慢地握上了他的。
程肆手?掌宽阔温暖, 有略微粗糙的薄茧, 她瘦长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里, 在融了月光的光线下,形成了鲜明的肤色对比。
像是为了印证她说话算话,温西牵着他往玫瑰园的尽头走?。
那里有一间透明的玻璃房, 周围布置着亮晶晶的彩灯和玩偶,皓月和繁星一抬头就能看见。
两人在玻璃房的阶梯上并排坐下, 静了一会儿,温西又开口喊了声:“程肆。”
程肆正望着繁星环绕的月亮,怔然应声:“嗯?”
温西不动声色地发问:“你送了菀然什么?”
“生日?礼物吗?”
“嗯,送的什么礼物?”
“……”
程肆像是被?问住了,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包装看起来挺精挑细选,”温西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也是很有寓意的礼物吗?”
程肆有点没懂她的结论从何而来。
印象中除了温西和父母,他送其他人的礼物从没有精挑细选过。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程肆坐下时?,黑衬衫被?他隆起的胸肌撑得很满,他顺势解开一颗纽扣,知道躲不过去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温西,心虚地说:“店员帮我挑的,包装好了再给?的我。”
温西微微挑眉,笑了声:“这么敷衍啊。”
程肆没懂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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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这个?笑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替骆菀然指责他的敷衍行?为,只好赧然地道歉:“对不起,要不……我现在重新去买……”
“不用。”温西打断他。
程肆不解地皱眉:“可?你不是说敷衍么?”
“是敷衍。”
温西唇角边那点几不可?察的弧度稍显得意:“所以我早就替你重新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谢谢。”程肆由衷地说。
温西总能考虑到他遗漏掉的细节。
玫瑰园夜景虽美,却四面透风,夜里微凉的冷风将程肆额前的碎发吹乱,寒意渐渐袭来。
程肆只穿了一件衬衫来赴宴。
他没有适合宴会穿的外?套,冬天的衣服甚至都没两件,虽说他也没有什么虚荣心,但也不想当着温西的面被?别人过度嘲笑,是以宁愿咬咬牙冻上几个?小时?。
他只是无意识地缩紧了肩膀,下一秒,一件大衣落在了他肩膀上。
“穿这个?。”温西说。
温西显然没做过这种事,给?人披好衣服,又十分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程肆受宠若惊地摇头:“你穿就行?,我不冷。”
听到这话,温西重新抬眸盯着他:“专门给?你带出来的。”她淡淡道:“你不要我就扔了。”
温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而程肆是个?不会浪费的人,他只好接过衣服穿上,却意外?发现很合身。
“程肆。”温西向他靠近了些许。
“怎么了?”
程肆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她背对着光源,脸上覆下一片切割的阴影,里面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是故意让你见不了光。”
温西蓦地开口,目光紧锁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她缓慢地说:“我自己?本?来也见不了光。”
程肆怔了一下,很快迷失在她的注视里:“没关系。”
他的回答太过干净利落,颇有点话题终结者的意味。
温西诡异地沉默几秒,思考自己?是要生硬地继续说下去,还是询问他是否愿意听她陈词。
好在程肆不算一点儿也不会察言观色,见她没说话了,主动追着她问:“是因为许蔺深吗?”
听到这个?名字,温西微微一顿,慢吞吞地嗯了声,随即玩笑似的对他道:“我姓温,温家却不是我的家,明明是Alpha,却非得装成Omega,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云层飘过来,密密匝匝地压在头顶。
刚才还说不冷的程肆,顷刻间感觉冷意从脚底蹿了起来,他呼吸顿时?重了一些。
程肆难得否定她的话:“不可?笑。”
“是吗,看来我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温西自己?却笑了起来,她善于伪装,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对这些毫不在意:“不过温家也不止这些笑料。我父亲亡妻后娶回初恋,本?以为能再续前缘,却不曾想被?继子搞得神志不清、半身不遂。温家世?代辛苦攒下的家底也被?许蔺深蚕食了个?干净。”
她的语气和缓平静,程肆却无端有种她在强压某种情绪的直觉。
“大概是我13岁的时?候吧,我姐被?强行?抓回了温家,之后不久,她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海里。”
温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点燃一支烟,指尖微微颤抖了下:“我父亲认为姐姐是自杀,觉得姐姐为了自由在用生命反抗他的专./制,警方则认为是意外?,因为当天我姐还和裴医生进?行?了视频通话,让裴医生等她回去。”
“不论是自杀还是意外?,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跟许蔺深有关,包括我。”
说到这里,温西终于笑不出来了。
程肆也点了一支烟,两缕烟雾在半空中纠缠,交融,他看见温西很轻地呼吸了几下,似是喘不过气一般,程肆被?这个?微小的动作弄得心脏骤缩。
“姐姐不在了,父亲便将所有的专./制手?段用在了我身上,他是很传统的Alpha,认为Omega脆弱,不堪一击,太容易被?人掌控,所以他近乎魔怔地希望我分化成Alpha,我也因此变得很依赖许蔺深。”
温西深吸一口烟,重新平静下来:“直到那天许蔺深生日?,我拿到了预测的分化检测报告,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提前回了家,提前藏进?了他的房间。”
“没过多?久,许蔺深进?来了,我躲在他的衣柜里,看见他在和我父亲的秘书谈话。”
温西永远都记得那一天。
许蔺深和她父亲的秘书各自压低了声音,吵得不可?开交。
秘书一脸戾气地对许蔺深说:“温簌已?经死了,那老头却还是没打算重视你,要是温西以后也分化成Alpha,你这个?继子在温家绝无出头之日?。”
“温西不会这样对我。”许蔺深说,“她很喜欢我,她把我当亲哥哥一样。”
秘书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一声:“现在她是把你当亲哥哥,可?要是她知道温簌落海时?你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温簌被?骤起的海浪冲走?,她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
许蔺深像被?戳中了软肋,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操!温簌又他妈不是我杀的!她自己?约我过去,她自己?遇到涨潮落海的!”
秘书一针见血道:“但你见死不救。”
“她查到我和周家的合作不干净,让我收手?,威胁我要告诉温叔叔,我不想救她有错吗?”
许蔺深低吼道:“我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给?温叔叔看,她凭什么让我收手??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她一出生就拥有一切,却恶心伪善地说着不想要,我呢?我他妈什么都没有!要当初我没有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妈来温家,我早就被?我亲爹弄死了!”
“所以你更该一不做二不休。”秘书道,“温董没了寄予厚望的大女儿,虽然明面上他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我看他受了刺激,最?近精神不正常得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再把温西也做掉,就算温董没有被?逼疯,你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了。”
这个?提议让许蔺深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没有完全狠下心,只说:“等温西真的分化成了Alpha,再做这些也不迟。”
……
温西在冷静之后,试图把所见所闻告诉父亲,她也只有父亲可?以信任了。
却没想到父亲比秘书所说的情况更加严重,开会时?突发脑溢血,尽管抢救及时?,但他脑内出血量太大,仍然因此不可?逆转地瘫痪在床,精神也时?好时?坏,偶尔会说胡话,嘴里乱喊温簌的名字。
那段时?间温家乱成了一锅粥。
集团震荡,上演着一幕幕的争权夺利,温西被?裹挟其中,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温家分崩离析,眼看着许蔺深渔翁得利,坐稳了集团一把手?的交椅。
这么多?年,她都是仇恨又胆战心惊地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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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程肆哽咽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别再说了,我也不是非要听的。”
比起听温西剖解她自己?,重新扒开那些充满阴谋诡计的过去,程肆宁愿被?她逗弄,至少逗弄他的时?候,温西心情大多?不错。
“你当然得听,”温西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强硬地对他道,“你非听不可?。”
她总以为和程肆保持着强边界感,不对他的人生好奇,也不允许他对她的人生好奇,就能在对方心里保留彼此最?纯粹美好的印象。
她为他塑造一个?完美的温西,一个?体贴的主人,够他仰望,也够他触手?可?及。
最?后却换来了程肆的一句“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也许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要将一个?人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被?他仰望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拥有随时?低头的权力。
她早就应该抹除那条界限,邀请程肆进?入她布满荆棘丛林的世?界。
和她一起在荆棘丛里鲜血淋漓。
要么逃出生天。
要么就此永眠。
借着缭绕烟雾的掩饰,温西笑得不怀好意。
而程肆毫无所察。
她的Omega露出十分煎熬和心疼的表情,讨好地将湿润的唇凑过来,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虔诚地问:“我现在要怎么做,你才会不那么难过啊?”
车里
和骆菀然打过招呼后, 温西一路往停车场走,她今天没坐骆菀然?的车,特意开了自己的车来。
她坐上副驾驶, 程肆已经在车里了。
今晚温西喝了酒,不便开车, 程肆抓住方向盘,心跳得砰砰响, 偏头问她:“现在去哪儿??去香海之城,还是去我那里?”
“都不去, ”温西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我已经订了房间。”
她说这话时毫不遮掩对?彼此关系走向的胜券在?握。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玻璃房是?提前布置的,大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过去是?可以剖开来讲的, 今晚的一切都像是?野兽为了完全捕获猎物而顺理成章上演的戏码。
接下来,就该愉快地享受猎物了。
可惜程肆一向不质疑她的话, 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乖乖启动汽车,驶进?了流淌的夜色。
因而错过了最后被允许退缩的时机。
“你刚才说的, 还算数吗?”
温西半阖着眼睛, 嗓音懒散地开口, 道路两旁的光线从她脸上断断续续地闪过。
她酒量不算好, 一杯酒也足以让她血液沸腾、皮肤发烫,影响她说话的腔调。
车内气氛霎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紧张感?,仿佛装满了可燃物, 就等有人点火,瞬间一触即燃。
程肆呼吸微微一窒, 握着方向盘的手臂线条紧绷,被她的问题勾起了刚才在?玫瑰园的记忆。
——“我现在?要怎么做,你才会不那么难过啊?”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
——“嗯。”
——“想把你弄坏掉也可以吗?”
——“嗯……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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