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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我去找人解梦。”

    陈默还想再问,邓登登不管不顾地将氧气罩又给她挂了上去:“都说了没有问题,你就不要再想啦!先养好身体!”

    陈默:“……”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想起来那一日在海上,她在太阳初升起来的瞬间完成了节目的录制,而度藏舟所在的坟冢瞬间消失,失去了白敏守护之力的一重的身躯被早有准备的特总用自己的力量封印。

    而远处的那根天柱缓缓消失,朝着天际发射出来了无数道光芒,像是密织的网一样在天空罗布,邓晨晨看着自己身上被垂落的光线,也不惊讶,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因为T组织阴险狡猾且踪迹难寻,让一字家族吃了不少的苦 头,在数次围剿失败的情况下,一字家族启动了遮天计划,而有了异常调查组织的帮助之下,利用庞大的信息网,就能极快地控制和锁定敌人。

    天柱此物,是从西藏求来的天丝所铸造,其中藏有真言,能循着人的气息而追踪至天涯海角,一字家族想借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T组织的藏身之地一下暴露,短短几个小时就损失了大片基地,但虽然抓住了大部分人,但T组织顶层的组织者却依旧没有露出水面。

    一重的身躯奇迹般得还有一丝气息,被特总放在了生命舱内,为了保住一重的魂体,陈默将自己的精气和血肉毫无保留地全都供给了一重,尽管杰瑞斯精心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但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每况愈下。

    而且每个晚上都开始做噩梦,梦见面前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初开始,陈默只当是自己经历太多,精神绷得太紧导致,直到艾薇发现她卧室门口出现了一双血脚印之后,事态就被艾薇搞得严重起来,她先带她净化和趺坐,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在她房间四周挂满了奇怪的法器,血淋淋的噩梦虽然不做了,但换了其他内容,具体是什么,她醒来就会很快遗忘,但艾薇会在她醒来的瞬间,让她赶紧记录下来。

    她知道这是一重的记忆影响到了她。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也记录了将近一个本子,艾薇例行公事将本子收走,从来不让她看,美其名曰看了可能会潜意识影响到一重,但陈默总是能看到她们的行为举止一日比一日怪异,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陈默闭上眼,下沉意识之海去找一重,远远地看到一重坐着吊着树根营养液发呆。

    美少男自从发现自己被掏心挖肺剥了鸡蛋壳的身躯,便一直一副离了魂的状态,大抵是承受不住已死的打击,连每一日的修行都得她亲自来督促,陈默劝他放宽心,大不了就投胎转世再一条汉子,但美少男看她的眼神更凄楚了。

    “你是厌烦我了?”

    “哪能呢?我的身躯能供养少爷,可是我千八百年修来的福气。”

    一重点头:“你说的确实没错。”

    陈默:“……”

    她就不该给他脸!

    陈默熟练地将一重提溜起来:“干活了。”

    一重的眼神木讷,带着人死而僵的迟滞,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

    “你猜这是拜谁所赐。”

    陈默吊着两个能砸死人的黑眼袋,一重抿着下唇,脸上露出来难得一见的局促,他将她的手拽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你现在与节目组有联络吗?”

    陈默道:“因为身体缘故,我申请了假期,你想干嘛?”

    “主持人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吗?”

    陈默愣了一下,她依稀好像看到过合约里记过一条关于节目拍摄的条例,她拿出来合同一页页翻:“在这里,想要申请自己调研节目的话,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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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组的人率先进行踩点确认调研内容,需要申请,而且条件还挺苛刻的,首先调研的地方就需要有灵异事件或恐怖传闻,再然后需要评级,达到了五级才能展开拍摄。”

    “需要确认时间多久?”

    陈默翻页:“需要根据所在地的困难程度来确定。至少也得一个月时间吧。”

    一重皱眉:“不行,一个月时间,太久了。”

    “你好像在着急,有什么事吗?”陈默观察着他的脸色,眼神一挑,忽然走上前扯开他的衣领,满腹的话语全都震碎了。

    在他的衣服下藏着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

    纹路很熟悉,好似那个在地方见到过,她的眼前闪过了梦境的碎片,额角的神经都突突地跳得生疼。

    “这是什么东西,”陈默抓着他的衣袖看着他略带心虚的视线,气的声音发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重反握住了她的手腕:“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陈默又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最近开始想起来了一些记忆,但我不能确定这些记忆是否准确,”一重的脸上露出困惑:“我在进入度藏舟之前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会被转移到香港,是谁杀了我……”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任谁看到自己被挖心掏肺的身躯,恐怕都会心有余悸,但他脸上的犹豫和动摇,却不是因为死亡,而是恐惧。

    他在害怕。

    “你所记得的地方在哪?”陈默反将手扣住了他的手背:“我去向节目组申请……等等……我有一个好办法”

    ……

    艾薇径直走到了一字家族族长面前,将那张纸放下,隐隐地带着压抑着的怒火。

    “现在证据就在这里,你们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杰瑞斯看着那张纸神情一怔:“族长!”

    那隐隐约约写着几个血,月等字迹,而在一旁画着的奇怪纹路,似鬼非鬼,似人非人,怒目相对,宛如恶魔。

    “经过我们的调查,这是忿怒相的吉祥天母图,你们是何时与密宗有所牵涉?”

    “我们已经按照合约将一重的事情放在了特行之内,但并不代表我们会一直让步,事关重大,我希望你们能拿出来合作的诚意,将当年的事情告知我,为什么一重会出现在西藏?”

    一字长老沉默半晌,发出奇怪的低语。

    艾薇仔细听着他的话,神态越来越讶异,半晌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西藏那边属于特殊区域,就算是我们,想要进去也必须要等待手续,最快也得需要一周时间。”

    她的电话忽然滴滴作响,艾薇将电话接了起来,惊得手机差点脱手。

    “等一下,你说什么?陈默不见了?”

    她又听到了电话那一头发出来了惊叫,是邓登登的,她喊道:“艾薇姐,陈默开直播了!她又开始拍摄节目了!”

    “地点在哪里?”

    艾薇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邓登登看着直播中的陈默,她的镜头比起之前的摇晃更剧烈,像是坐在牛车上,她朝着镜头挥手致谢:“多谢大家等待这么多日,但抱歉,这次不是我的节目拍摄,而是我申请的参与别人节目,这次,我终于能成为嘉宾,参与别人的拍摄啦!差点忘了,一旁是大家的老朋友了,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从镜头旁凑近了一个脑袋,面色虚浮,神情疲惫,正是茶马。

    相比起来活力十足的陈默,茶马更像是被胁迫一般:“是的,诸位,这次是我负责的节目,而这位,则是我请来作客的飞行嘉宾陈默,来向大家问一个好吧……”

    陈默笑眯眯朝着镜头挥手:“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们的节目——惊声尖叫系列之——西藏逢魔!”

    🔒75  ? 藏地千年魔女二

    ◎请尸陀林主◎

    将直播间暂时挂着, 茶马有苦说不出,之前帮他收复三眼鬼曼童再加上给他在节目组里打掩护,茶马曾痛哭流涕地保证自己日后将报答, 没想到陈默来的也快,也真不客气,开口就要他在西藏开播一档节目,拉她去做飞行。

    而且必须立刻马上。

    茶马是老主持人,可以有自己点播节目的资历,翻了翻节目组的备案, 还真在西藏有那么一个事情, 那就是皮魔之谜, 难度不高, 也就两档, 申请很顺利就下来了,他和陈默直接被节目组传送到了拍摄点。

    飞行嘉宾和节目原本嘉宾不同, 与事件本身无关,说白就是节目组塞进来让老主持人帮她来刷资历和经验值的,向来十分受观众抵制,陈默出现在茶马的直播间里就遭到了茶马粉丝的谩骂。

    茶马有了些许尴尬:“大家不要这样,人家是我请来的嘉宾,大家友善些,对了, 你也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茶马苦口婆心地想要陈默给粉丝展现一下友善,但陈默却对他们丝毫不在意, 而是冷着眼道:“如果不是他请我来, 你们当真以为我愿意在他节目里出现?”

    这回不止弹幕愣住了, 茶马也愣住了。

    他还没见过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的对象。

    但他就算是被卸, 也得有个通透的死法,但她的态度从未有过的傲慢,茶马感觉到了她的目:如果节目被投诉,那么他们的工作就会暂时停下,在原地待命等待节目组人的审核。陈默让他开这档节目,又不想让节目顺利拍摄,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延时间。

    他看了一眼陈默,又从她的眼里读到了歉意。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陈默的想法固然是有可行性,但除却主持出事,他还没看到过节目时长被延长的。

    弹幕夹枪带棒地怒斥了过来,茶马连忙关掉了弹幕,对陈默道:“好了,你刚才看过了节目流程了吗?”

    陈默点头。

    茶马:“这里就是皮魔出现的地方了。”

    远处的山峦起伏,高耸入云的山峰将平静的湖面切成了不规则的块状,薄雾之下隐约露出其影影绰绰的轮廓,粗糙而又曲折地分割出来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线。

    是神秘而又让人畏惧的南迦巴瓦峰。

    在节目组给的资料中显示,在南迦巴瓦峰下这里很久以前居住着一群叫塞髑的部落,他们的来由无人知悉,他们来的方向便是喜马拉雅山脉,那片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现的魔鬼之域,而他们的毛发奇特,皮肤极淡,眼睛湛蓝,像是雪地里的精灵,让当地人又畏惧和害怕。

    但如今的赛髑部落,就沉寂在南迦巴瓦峰内的一片湖泽之中。这片湖泽不大,但因为终年的山雪融化,让这湖水一直保持着最纯洁和原始的面貌,传说这是天母哭泣的地方,所以当地人将这片湖誉为拉姆的眼泪。

    自从赛髑部落消失后,很多人曾在半夜目睹拉姆湖边时常出现很多人影,他们有哭泣有嘶吼,而当有人接近的时候,看清那些人影,却全都是一个个人皮。人皮魔将人剥皮而食,湖边的家畜和野兽都无法抵抗,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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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姆湖无人敢靠近。

    皮魔之风一度甚嚣尘上,他们坚决不准许神圣之地被妖魔玷污,又不少的僧人前来做法,但每一个做法的法师都会惨遭活剥,血淋淋地只剩下一口气。

    但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人进藏,这里也不例外有不少游客。

    那湖清澈见底,仿佛悬在天与地之间,镶嵌在这块墨色的山谷里,倒映着来自天际的沉默。四周摆满了经幡,也有看到游客隆起来的尼玛堆和满地散落的纸,现在正是早上,游客来的不多,三三两两的,有一个晒得极黑的本地藏人走了过来,蓬头垢面,一只手转着转经筒,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一只香,他无声地用手比划着,陈默看到他的手不正常地扭曲着,像是被人踩碎了手骨,手腕处有着两道狰狞的伤疤。

    陈默:“他是什么意思?”

    茶马:“不知道,应该是卖东西的。不要理会就是了。”

    但那个人还在执拗,神情看起来十分激动,茶马被缠得心烦,拉着陈默就走,但藏人却死死抓着陈默,他满是皱纹的脸布满了焦急,将手中拿着脏兮兮的香往她手里塞,茶马暗骂一声:“遇到疯子了,快走!”

    挣脱那个人,他还在原地拿着转经筒不断地无声念着什么。

    陈默走出老远,从手里拿出来那人塞给她的香,已经折断了,用油腻腻的沾着油酥的彩纸包裹着,与普通的相比,茶马嫌弃地皱着眉头:“快扔了吧!”

    “我想问一下格桑梅朵这是什么东西。”陈默拿出纸巾将东西收了起来。

    格桑是节目组给他们派遣的导游,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藏族小女孩,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但很有魄力,也是她亲自开着一辆破越野,将他们从林芝送到了这里。

    格桑正在抱着小羊喂奶,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哦,这是隆达纸,隆达纸上印的是吉祥天母,是用来祈福的,”她又拿着那根白色的香闻了闻,面露奇怪:“但这个……应该是八思巴藏香,一般是游客买回去用来烧香拜佛,消除业障用的,但普通的是黄色和红色居多,这个白色的,味道也挺稀奇,是我头一回见。”

    陈默将遇到那个人事情说了一遍,格桑道:“哦那家伙我知道,也不知叫什么,原本是个僧人,但被上师从寺庙赶出来了,听说是犯了戒,受到责罚,脑子就傻了。”

    “对,我认得一个酒吧老板,他认识那个疯子,要是你们在意,我带你去问他,也许知道点什么呢!”

    陈默将白香收了起来,敏锐感觉到了背后有一道视线。

    她猛然回头,那股视线却消失不见了。

    在街道上人来人往,小孩儿无忧无虑地提着足球,被太阳蒸腾起来的热浪让人出了一身汗,格桑梅朵见她神情紧张,问道:“怎么啦?”

    陈默将目光收了回来:“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格桑梅朵带他们来到了一家地道的藏族饭馆,吃了出名的松茸烧鸡和炒青稞,陈默心里有事,一直惦念,等吃完了特意从饭店的后厨门绕了出来,格桑不知道她为什么像是做贼一样,她半晌憋了一句:“抱歉,我是逃婚出来的,家里人想要把我抓回去和我不爱的男人结婚,我怕他们找到我。”

    这样不着调的理由,竟打动了格桑梅朵,她盯着一旁的茶马眼底露出凛然的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背上:“你要珍惜她啊!”

    茶马:“???”

    格桑梅朵:“你放心,既然我们相遇,那就是缘分!你们太有勇气了,呜呜,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茶马:“……”

    陈默:“你说的就是这里吧?”

    她抬手指着尤贝尔的标牌,过了正午,尤贝尔酒吧刚开门,一个肥胖的身影略带不稳地拿着招牌走了出来,一瘸一拐,格桑梅朵冲上去帮他扶住了招牌,道:“南大哥,今天出来这么早?”

    “你来了。”被称为南哥的人朝着他们点了点头,指着招牌:“今天只有外星人脑溢血。”

    陈默还不知道什么是脑溢血,她满心都是那个疯子,男人看到她拿出来的东西,神情一变,将拿起来的招牌又夹起来往回走,招手让他们走,一边就要关门。

    陈默着急了,用脚抵住门:“大哥大哥,您行个方便,好歹把这东西的来历告诉我吧!”

    “别过来!拿着这个晦气的玩意赶紧走”大哥着急了:“我还要做生意呢!你不能把卑骨引过来,我还怎么——啊!卧槽!”

    因为两人的掰扯太猛烈,陈默手中的断香掉在地上,又被着急的大哥一脚给踩了上去,直接捻成了粉末,大哥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浑身踉跄一下,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如死灰:“完了完了”

    他连忙将鞋子扒下来远远扔了出去,又赶紧拉着陈默回去对着挂在正中央墙上的唐卡拜了拜:“仁慈的尊神,请你保佑我!”

    陈默被摁着也叩了好几下。

    等南哥平复下来,他压低了声音:“这玩意你也敢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卑骨,是用死人骨做的!你接了,下一个被扒皮的当祭品的人就是你!”

    “啊?”陈默稀里糊涂:“什么祭品?”

    “当然是皮魔的祭品了!”南大哥:“你难道是遇到了昆达了?”

    陈默点头,他怒气冲冲道:“我就知道!又是那家伙!”

    格桑惊叫起来:“不行!不行!他们还要结婚呢!不能当祭品!南大哥,求你救他们”

    她跪下来,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陈默心底一阵愧疚,想解释,但南大哥大叹一口气道:“如果这样,那只有一个办法了!”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请尸陀林主!”

    “尸陀林主?”陈默和茶马一愣。

    南大哥用敬畏的眼神看了一眼唐卡,陈默这才看清唐卡上画着的是两具缠绕在一起的骷髅,它们盘坐在莲花座上,手上捧着血淋淋的脏器和头骨。

    “除了尸陀林主,无人可以降服那个魔物,但要请尸陀林主,还得需要找另一位大师和准备祭品,走,我们去找那位大师!”

    🔒76  ? 藏地千年魔女三

    ◎他们怎么去天葬场了?◎依譁

    驱车赶往南大哥带领的神秘之所的路上, 陈默特意让格桑绕了路,看到后面一辆黑色的车在远处紧紧跟随着他们。

    能确定不可能是游客,但如果是艾薇他们, 一定会先与她联系,倘若不是,这些跟踪给她的人又是什么目的?

    陈默思绪纷乱,在一旁的茶马向南大哥打听尸陀林主的故事,原来尸陀林主是藏宗萨迦派的供奉灵主,掌管尸陀林之神。而南大哥特意又压低了声音:“待会你和我下车, 让你家那位待在车上别动, 那个地方邪门的很, 女人嘛, 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 要是惊扰到了上师,我们都得完蛋!”

    格桑转过了头, 南大哥连忙摆手:“你不算你不算。”

    格桑加大了油门,路况不平,车里的人被颠飞了起来,南大哥死死拽着椅背大喊:“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格桑!前面,前面”

    车速极快,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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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鸿沟来不及转弯, 南大哥和茶马抱在一起尖叫了起来,车猛然冲了出去, 直接扎入了树林之中, 格桑临危不变地换挡, 一路碾过荆棘, 就在前方的平台上猛然一个极限距离的大甩尾,将方向盘死死抱住,平移了近乎一百八十度,车辙发出撕拉尖锐的响声,稳稳地停了下来。

    咔嚓一声,是早已支撑不住的门页砸落在地。

    南大哥和茶马两人惊魂未定地看着对方。

    陈默也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将窗口卡住的树枝扔了出去,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后面,看到那辆黑车停在上方的路,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正拿望远镜看着他们。

    完全是陌生的面容。

    格桑朝着他们比了一个中指,又一脚油门:“和我比,还差点意思!”

    陈默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多谢。”

    “没事,话说来追你的人还挺厉害的,竟然耗费这么大的心机,难不成你们家其实很有钱?”

    陈默唔了一声,看到一脸八卦的南大哥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能硬着头皮道:“其实——”

    “是的,我是她的保镖,她是我的小姐,我们情投意合,但他们家里人看不上我这个穷酸小子,没有办法,我只能带她出逃,一起守望我们无望且无果的爱情!”

    陈默:“?”

    茶马朝着她眨了眨眼,脸色得意:我演的好吧?

    陈默的左手抬起来,将他得意洋洋脸往一旁拨了过去。

    陈默:“……”

    无人机行驶在他们的车顶上,高清的画面转达在墙上的画布里,刘猛双腿交叠,他躺在卡塔上,用手把玩着一个精美的法器,碗内绘制着红衣怪相,佛面燃烧红火,一旁的僧侣道:“此物为噶巴喇。我闻在昔,佛月光明,以头施檀,普度众生。上师愿以头颅为器,以真供养,福泽后世。”

    刘猛摘下脑袋上的仪器,露出塌陷下去的半个头颅:“摩诃萨得如来灌顶,开识一切文字言音。倘若我用嘎巴拉碗来填补我的空缺,是不是也能受到灵智灌顶,开示秘密究竟彼岸呢?”

    僧侣道:“理可顿悟,事须渐修。出离心,菩提心及空性正见,所悟缺一不可。”

    刘猛哈哈大笑,反手将酒注入嘎巴拉内一饮而尽:“将轻看重,将重看轻,既然我当时活下来,我尚且不能脱生死,入觉性,魔障就在我眼底,我偏要除障,不复此仇,何来觉悟。”

    僧侣无言。

    刘猛看着在疾驰车辆里的陈默:“小野猫真不乖,应该得让主人好好管教一下。”

    艾薇手机滴滴作响,她将弋?视线从窗外收回,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眼眸猛地一缩。

    谢舒元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问道:“怎么了?”

    “刘猛!”

    艾薇愤怒地手无意识用力,却听到了一声“唧唧”。

    艾薇这次才看到自己手中原本紧握的杯子被换成了一只毛茸小鸡玩具,谢舒元在一旁拿着她的杯子倒水:“喝点藏红花降降火。”

    艾薇:“……”

    她感觉自己胸口的一团怒火被砸在了棉花上,又问前面高原反应得死去活来的邓登登,她眯着眼有气无力:“暂时没事……等一下……他们怎么去天葬场了?”

    陈默和茶马一下车,便闻到了一阵腐臭的气息。

    天葬台旁是一个搭起来的白色的简易房,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南大哥走下来,提着一个黑袋子双手合十走到房间里似乎与人在沟通。

    过了半晌,他道:“这里是不允许陌生人进来,我刚说通了让你们进去,但需要穿上萨隆,画上四象纹,赤脚进去,里面有很多骷髅,看到了也不要害怕,仪式中待会给你什么东西你都要接受,你没问题吧?”

    陈默点头。

    南大哥一直好像一直不放心,频频回头,而穿过经幡,呈现在他们面前是一堵用骷髅头堆砌的房间,头颅大小不一,而它们的下颚都被用红丝带绑着,夹杂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和尸臭。

    在骷髅房间后面的平坦空地上,只见一个赤膊的男人垂下头,他的胳膊上满是坑坑洼洼深浅不一的伤疤,他精心将肉从骨头上剔除,陈默走近些终于看清,那是一具尸体。

    男人将脏器等先放在了坛子里,然后将肉一点点砍成小块,再将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放置在一旁,而在他挥汗如雨分解尸骨的时候,在天际早已盘旋着无数只秃鹫。

    死亡是一场修行,而在西藏,死亡最高的褒奖便是与天灵魂相系,尸体被整齐地码放在眼前,一锤锤被砸碎的脆弱骨头,茶马已经扭过头去,但她却面对□□直白的冲击是平静的,像是一阵风拂过心上细微的脉动。

    南大哥拉拽了一下陈默:“你要是害怕,现在说还来得及。”

    陈默恩了一声,天葬师起身,将酥油画在她的脸上,拿起来装着的血粉色被摘除出来的脑子的碗放在了她的手上,而南大哥手上抱着装着脏器的坛子,他强忍着恶心,面露痛苦。

    天葬师点起来了桑烟,几只秃鹫俯冲了下来,越来越更多的秃鹫出现,大快朵颐着。而天葬师抬手将血抹在了自己,十几只秃鹫朝着他们俯冲而来。

    陈默闭着眼岿然不动,听到南大哥尖叫的声音,感觉到强有力的翅膀带起来的风浪席卷而来,但没有意料当中的痛楚,她睁开眼,看到几只秃鹫抓着天葬师的手臂啃噬,天葬师也只是皱着眉,一声不吭任凭自己的手臂上的肉被撕咬下来。

    而南大哥捂着脑袋趴在地上颤抖,秃鹫踩在他的背上啄了一下他的屁股,他捂着哆哆嗦嗦哀嚎起来:“天母,天佛大神,请您饶赦我的罪过吧”

    很快秃鹫就将那具尸体吃了干净,天葬师睁开眼,从一旁抹了一把香灰摁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泰然将目光落在陈默的脸上说了些什么,格桑一边听一边给他们翻译:“他的意思是,你今晚得留宿在这里。”

    ……

    飞机落地墨脱,已经天色暗了下去,西藏异常调查组的人要将他们接去酒店,但艾薇心中强烈不安,因为陈默不是主持人身份,因此邓登登只能看到陈默自己的开播,在他们去往天葬台时,她的仪器就被关了。

    失去了陈默的消息,艾薇向他们描述了所看到的情景,但在西藏就有数以万计的天葬地,想要找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记得,他们当时说了,会有很多人头骨!”邓登登拼命想着特征,而西藏分部的人马上一怔:“你说可以看到很多骷髅?”

    邓登登点头。

    几个人用藏语说了什么,然后道:“要是林芝附近,倒是真有一个天葬场有骷髅城,也叫生死门,但……”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似乎是犹豫要不要说。

    艾薇着急:“走,带我们去!”

    分部的人拦住了她:“不行,晚上不能靠近那里!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想办法去。”艾薇道:“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困在里面了!”

    “不行!”分部的人还是斩钉截铁地阻拦:“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就祈祷那个人能活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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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南大哥和茶马都被天葬师赶出了好几里,他们在皮卡车上看着远处隐约透亮的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阴森的数千个骷髅头堆砌起来的墙体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安,但相反,陈默却没有这种感觉,天葬之地本就是神圣之所,恐惧也是相对才会产生,相对她更在意所谓的皮魔祭品。

    格桑作为翻译被留了下来,虽然才十几岁,但她好似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反而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每一个骷髅。

    大师手上拿着之前的脏器和脑,放在她的身侧,将沾着血的香灰洒在了她的四周,他的行为举止十分虔诚,又从骷髅的嘴里抽出几根彩色的丝线,拿起来两根细长的白骨,将它们十字摆放后,缠在了一起。

    陈默道:“这里太危险,你还是出去吧。”

    格桑笑嘻嘻道:“不要,这里一点也不危险。给你看,这是我阿爸和阿妈!他们会保佑我的!”

    格桑指着在左边墙上的两颗挨在一起的骷髅。

    陈默倒吸一口气:“你家里人……”

    格桑抚摸着那两颗头颅轻声道:“一场意外,都过去了。”

    她的语气轻松,转过身来神神秘秘道:“但是我太期待了,今晚上一定特别精彩!”

    🔒77  ? 藏地千年魔女四

    ◎是觉得没必要上报,还是在故意隐瞒?◎

    西藏的夜晚宁静, 大地沉睡,遥望天际璀璨的星河,茶马摩挲着拿酒, 但酒壶已经空了。

    两人约定一起值班,茶马值守上半夜,南大哥值守下半夜。

    他感觉到冷,听到外面阵阵大风呜咽的声音,裹紧了衣服,昏昏欲睡地赶紧想抽根烟清醒下, 隐约看到自己的车窗上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体型像极了南大哥, 正在刺啦刺啦地拨弄车把手。茶马以为是南大哥下车放水去了, 正想帮他开门, 却猛然看到在后排睡得正香的南大哥。

    茶马愣住了。

    他看到玻璃上贴的越来越近的人影,颤巍巍地划开火柴, 看到了一张塌陷褶皱的脸。

    是一张被女人皮。

    他一个哆嗦,手中的火柴应声而灭,而外面拨弄车把手的声音越来越大,哗啦哗啦地几乎要将原本就即将散架的破门给生拆下来,茶马死死地抓着车门,女人皮长发顺着缝隙伸了进来,缠绕在茶马的手腕上。

    声音惊动了睡着的南大哥, 他睡眼惺忪地骂道:“玛德,你在哪找的女人在老子的车上打野战?!”

    茶马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看清点!”

    南大哥这才揉了揉眼睛:“娘馁!郎也怕难缠, 这可不经缠啊!”

    “打火机打火机”茶马感觉手都要断了, 南大哥却摸出一只造型奇特的长锥子, 一把将人皮探进来的手扎在了车座上。

    人皮发出呜呜的尖叫声, 不停地打颤。

    南大哥冷哼道:“想对付你爷爷我!”嘚瑟的神情还未落下,又看到茶马的脸色僵住了。

    “头顶……头顶”

    南大哥抬头,看到头顶的天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无声无息地有好几张人皮贴在了车棚上,空无一物的五官对着他们阴恻恻垂下靠近。

    砰的一声,车门被一脚踹开,从皮卡车里连滚带爬地冲出来两人。

    南大哥手上握着金刚杵,茶马早已经扔下了一沓符咒。而出门的两人更是一身冷汗僵直在原地。南大哥吓软了脚,几乎要贴着他倒下去。

    只见到天空上,有无数张人皮正在游荡,浩浩荡荡仿佛风筝挂在天际,人皮有男有女,有大有小,而他们所朝向的方向正是天葬台所在的地方,人皮数量之多让人心惊,茶马刚才听到的不是风的声音,而是人皮哭泣哀嚎的声音。

    茶马感觉到手腕痒痒的,举起手腕看了一下,发现方才的头发丝钻进了他的血肉里,他强硬地想扯出来头发丝,但断根已经深入他的皮肤下,茶马咬牙拿出打火机和刀,狠地剜出来断发,惊讶地看到断发竟像是蠕动的虫一样伸出来了纤毛。

    茶马将蠕动的虫扔出老远,恶心得浑身不适:“卧槽!那是什么玩意”

    “别动!”南大哥低声道:“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他紧张地回头去抓茶马,却抓了一个空,他心底一惊,发现茶马正摇摇晃晃地在皮魔群里跟随着他们一起前行。

    准确来讲是被拖行。

    南大哥不敢惊动,手上拿着金刚杵,慢慢地跟在后面。

    啵——!

    格桑帮助天葬师将穿过骷髅下颚的红线给拿到了他的手中。

    天葬师用用无数根红色丝线缠绕在两只手指上,他闭目养神,忽而外面一阵木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在轻轻叩门。

    格桑想询问是谁,而天葬师却将面前放置的鼓猛然一拍,抄起来他方才编织的草垛踹开门,格桑吓得往后一退捂着嘴巴。

    站在门口是一张人皮。

    只听到满地的镇魔铃在疯狂作响,无数人皮前赴后继地涌了上来,草垛就立在陈默的眼前,人皮像是一个个人被卷入车轮的一样,五官像是在在她面前尖叫,但它们没有唇舌,只剩下空洞的被撕扯开的皮肤,骇人地长得极大朝着她冲来,张牙舞爪的模样,又飞快被草垛的力量扯回去。

    陈默就站在面前,看着它们如滚筒洗衣机一样被绞在一起,一道接着一道线,将人皮绞碎,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皮,像是有什么话想呐喊。

    陈默大喊了一声:“格桑!让天葬师能不能先收起来法器,它们好像有话想说!”

    格桑已经被吓呆了,结结巴巴朝着天葬师说了些什么,半晌后回应道:“不行,他说这些邪魔最擅长的就是动摇人心,你的心已经不平静了!”说着,天葬师将一只朵玛插在了她面前,陈默的手探出他画的界限,再三确认了胆小鬼的卡牌没有被触发。

    卡牌不能测量出来的危机,那么一定有别的涵义。

    但陈默被束缚着根本无法挣脱,忽而一阵更为可怕的爬行声传了过来,他打开门,看到地面上匍匐着一个男人。

    是茶马。

    他是整个人像是被人背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但他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

    他的背上,背着一张人皮。

    人皮操控着茶马四肢伏地,像是一头凶猛地野兽一样朝着陈默扑来,草垛的力量让人皮几乎要撕裂下来,但茶马也发出尖叫的痛呼,他的人皮和那张人皮一起被黏在了一起,人皮被力道撕裂下来的瞬间,他的皮也几乎要被活剥下来。

    天葬师一脚将草垛踩在脚下。

    茶马大口喘着粗气,他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颤,他一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但头一次被这种诡异的东西缠上。

    没有了草垛,外面的人皮疯魔地往里拥挤,天葬师和格桑被迫一起挤进了陈默的保护圈里,三个人有些勉强,而被操控的茶马朝着前面走来,那圈就颤一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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