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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在后面慢慢地跟随着他上了八层楼,看到他侧身从夹缝中挤进了一户鸽笼,陈默贴在门后面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里面翻动着什么。
陈默在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声音时,忽而感觉脑后一阵冷彻的阴风,想要避已来不及,陈默只感觉到一阵剧痛,回头看到的却是宣依依,她双手发抖,浑身颤抖地看着她:“……饭,私生饭!”
陈默:“……”
陈默在晕倒之前,只希望自己不要以陈素私生饭的身份上头版头条。
邓登登走在大街上,身边车水马龙,不时地有人在斥责着她:“要死啦!别站在这里啊!”“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是疯了吧!”
邓登登紧紧攥着怀里的电脑,她只看着屏幕,竭力想要屏蔽掉四周的那些怒斥和辱骂,她的精神已经崩临极限,若不是她望着自己前进的方向有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她绝对现在就要晕死过去。
“不能晕倒,不能晕。坚持住。”
她嘴唇发抖地给自己加油,每迈出去一步都是鼓足了勇气,她无时无刻不被那些黑雾梦魇着,拼命想要伸手抓住那淡薄如烟的残片,如今就在眼前,她觉得胸口鼓涨。好似一双手从里到外抓着她这个名为躯体的牢笼摇晃着。
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她开始大步大步地奔跑了起来,胸口朝着外面在喷薄着什么,也许等到她抓住了那黑色的雾气,就能够明白让她燃烧起来的这股感情为何。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她正在大口大口地干呕着,心脏顺着她的咽喉往外蹦,一只鞋也不知跑丢去了哪里。
而她所在的地方,周遭嘈杂而拥挤,人流从她的身边拥挤过去,因为她站在原地发呆,导致交通堵塞,许多人破口大骂,推搡着让她走开。
邓登登的五感逐渐恢复,身体踉跄地往后倒,被几个男人揽住肩膀,不怀好意地在将她往一旁隐蔽的小巷带,邓登登感觉到黏腻的汗混合着烟味喷在她的脸上,灼烫得让她僵硬的身体好像被戳开了一个洞。
“快跑……”
她牙齿打颤地挤出两个字。
“嗯?你说什么?”搂着她的男人贴得更近了,猥琐地想要亲上来,忽然感觉肚子一热,一只手从他的腹部穿透而过。
起此彼伏惨烈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小巷,但在每日都能发生斗殴的凤仪巷子来讲已经司空见惯,他们纷纷只当做没听见,片刻后,那惨嚎声便消失了。
“雾气……”
邓登登神志模糊,只是身体无意识地追逐着那黑色的烟雾,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无边的角落。
……
宣依依在一片狼藉没有落脚地方的房间,她熟稔地在垃圾堆里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个脏兮兮地玩偶,蜷缩在旁边,陈素小心地将自己身上的干净整齐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套子里挂好,换上了一件旧T恤,弯腰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整理垃圾。
陈默醒来的时候,她正蜷缩在沙发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宣依依和她依 偎在一起,挤在根本无法伸开腿的小床上睡的正香。
陈默猛然坐起来,头便撞到了顶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陈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稳住了床:“你不要乱动,我正在煮面。”
陈默摸到了后脑勺的纱布,闻到了一股药味:“你……救了我?”
陈素一直弓着腰背,以他一米八人高马大的样子,显然在这里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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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身,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端着饭朝着宣依依的鼻子底下晃了晃:“起来了。”
这饭的味道也不香,但是宣依依就像是听到了开饭的狗狗一样顿时睁开了眼,兴高采烈地坐起来端着饭,用手抓着往嘴里,一边被烫得直嗷嗷叫。
陈默看到宣依依就觉得脑壳痛,努力往旁边挤了点位置:“这是什么情况?”
陈素坐在了一旁堆积的衣服堆上,盯着宣依依狼吞虎咽的模样道:“她被赵翔以那帮人害成了这幅样子,我不忍心扔下她不管,所以这段时间就在这里照顾她。”
宣依依一边吃一边对着她傻傻地笑:“私生饭”
陈默:“我不是……唉算了,她的家人呢?”
陈素摊开手耸肩:“她是梁音一手带上来的,我又怎么知道她的事情?”
手机上对于宣依依的百科解释倒是清晰很多,说她是生于贵州,14岁时跟随妈妈转到香港投奔姨妈,后被梁音看中其潜力,所以便一路提携,带她参演各种电视剧,甚至大规模制作的影视,也会给她一两个配角角色,甚至还有几次做了主演。但不知为何,她参演的电视电影,基本到了后面都会出事,要么遭遇停播,要么收视低迷。
“对她的评价都相当的差劲啊……”
陈默一边翻看着她的社交网站,宣依依也会发一些动态,除却一部分粉丝,其他的基本都是在辱骂,说她是“业内百草枯”,尤其媒体发布了《赤伶》是她和陈素主演时,基本上全都在哀嚎着陈素被这个晦气的家伙缠住,都在接连为他打抱不平,也被媒体用犀利的言辞,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她不正当地手段上位。
“她才不是——!”陈素忽然情绪激动地横插了一句话。
陈默有些惊异,但陈素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我的意思是,她的年纪不大却资源多。媒体和粉丝难免偏激。”
陈素又将探究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说了这么多,我还从没有问过你,你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拍摄现场?”
🔒46 ? 香港八尸抬棺事件十二
◎忽悠,接着忽悠,都给孩子忽悠瘸了。◎
陈默对他的问题早有准备, 将节目组的通行证递了过去:“啊,不好意思,现在才开始介绍, 我是一档探寻灵异事件,惊声尖叫节目组的主持人陈默,其实也是听闻了关于红楼的灵异传闻,才在哪里准备探险的。”
“惊声尖叫?”陈素的眼底带着迷茫:“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节目?”
弹幕纷纷一连串地涌了上来:
没听说过更好啊!哥哥你就不是节目嘉宾了
太好了陈素逃过一劫
千万别听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节目啊!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连忙抓住了陈素的胳膊打算要问, 却小心勾住了他的袖子, 陈素收拾了碗筷刚要转身, 那衣服原本就松垮, 直接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弹幕整个开始疯了一样暴涨, 顿时淹没了她的视线所及的范围。
啊啊啊——!不愧是RTC的主舞这个肌肉
给妈妈把衣服快穿好
斯哈斯哈我承认我就是馋他的身子
顿时裤衩子满天飞的弹幕让陈默猝不及防:“???”
陈默慌忙松手:“抱歉。”
等一下,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流量密码了。
陈默将通行证收了回来, 露出笑容:“那不就刚好,这个节目我还没有请来嘉宾,能请你们来做我的嘉宾吗?”
弹幕:??????
不要啊啊啊啊我还不想让我的哥哥死!
陈素大宝贝,快逃啊!别被这个女人骗了你才不是嘉宾
陈素刚想要拒绝,但一旁只埋头苦吃的宣依依却乐呵呵地将饭碗扔掉,抓着陈默摇晃:“嘉宾!我要上节目!我要当嘉宾”
陈素欲言又止:“……但是红楼真的很危险……”
陈默左手将一张纸递了过去,那居然是一份合同:“其实我早就准备想要邀请你们, 本想要找你们的经纪人谈,但是很可惜, 宣依依的经纪人已经死亡, 也无人管她, 她既然愿意, 我便邀请她了。我自然也会去找你的经纪人谈,但首先得需要你愿意接。”
节目组开始发出哔哔哔的警告:
警告警告——节目嘉宾不可无缘由随意更换。
陈默:“出镜路人而已,也不行吗?”
节目组:“……”
弹幕:
忽悠,接着忽悠,都给孩子忽悠瘸了。
陈素快逃啊!那张拟邀合同是她刚才用积分换的!是假的
我陈素大帅哥居然是路人,但是我,我……呜呜呜干得好,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我承认我想看他了
斯哈斯哈,我还沉浸在刚才的肌肉里
陈素将纸接了过去,眼神却直直地黏在了她的手心上。
“怎么了?”陈默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陈素回过了神,咳嗽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和我的经纪人谈的。”
宣依依安静地从碗里摘下饭粒塞进了嘴里。
陈默含笑将拟邀合同递出去后,默默地看了一眼直播间的热度,从之前的两千多,竟然飙升到了三千五。
陈默:……
流量的力量,比她累死累活要有用多了!
陈默原本还想要询问凤仪巷的手艺人的线索,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喊声:“喂!你要死啦!不要死在我这里!晦气”“给我滚呐”“听不到嘛,@##¥¥”
陈默勉强从不到两只手掌宽的玻璃窗朝着外面看去,那帮人都朝着上面在破口大骂,陈默好奇地跟着他们的视线望去,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在凤仪巷上面都是晾衣杆,一层叠着一层,在那摇摇欲坠的晾衣杆上走着的人,不正是邓登登!
她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从窗户外想要大喊,但是又怕惊吓到她,陈素挤过来问道:“怎么了?”
“有人有危险。”陈默抓着他的袖子道:“你知道怎么上去吗?”
艾薇已经快要把整个香港掘地三尺了。
在摄像头的捕捉下,基本上确定了她就是从三成路走到了何华路,后来便消失了踪迹。他们在香港刚设立分部时间不长,权限很低,根本不能调动很多人兴师动众,更何况也不能这么做。
当初特总从白长岭将她带回来时,也嘱咐过她:“这孩子一定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她虽然不知道特总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老人家会警惕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白长岭当年的事件她也略知一二,她很同情邓登登所遭遇的一切,所以她保护着登登,才让她的病情逐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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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年过去,那孩子越来越聪明听话,惹人喜爱,后来她因任务被调走了一段时日,她也托人多关注那孩子,就在她走的这段时间,总部出事了。
等到她回来时,整个总部几乎都被夷为平地。
焦土遍地,断壁残垣,大约有两百多人在这场事故受伤,十人重伤,三人死亡。
因为这次造成了重大事故,特总一力承担罪责后辞职而去,将总部权利交付给了她,事故调查原因至今都在特总的手中,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拍着她的肩膀道:“一定看好那个孩子。”
是她不对,怎么能再次犯这样的错误呢?
而香港分部忽然大喊起来:“艾薇姐,艾薇姐!你看电视”
现在在电视里正在通报的是一场救援行动,消防员搭着云梯正在往高处施救,但是因为这个居民楼的密度太大,给救援行动造成了极大的难度,半晌后,救援队又放弃了云梯,改成用手攀爬。
而镜头拉近,艾薇瞪大眼睛。
艾薇:“啊?陈默?她怎么在那里?”
陈默挂在晾衣架上叫苦不迭。
她刚才不自量力地前来救邓登登,谁知道她竟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用陌生地目光看着她,等陈默想抓住她的衣角时,听到了邓登登喃喃自语:“黑雾……在这里……在这里……”
而后邓登登伸出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了那只鲁班锁。
陈默一惊,而邓登登轻巧地一翻身就抓住了另一只晾衣杆,她的身形十分轻巧灵活地抓住一只又一只,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的晾衣杆,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独留下陈默,抱着方圆够得着仅存的晾衣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无语凝噎。
陈默带着哭腔转向了在后面抓着晾衣杆的陈素:“救我,我恐高!”
陈素:“……”
陈素请来了消防员,因为陈素的缘故,小道记者闻着味道又寻来了,甚至还进行了现场救援报道。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被抓下来的陈默遭到了消防员耳提面命的训斥,陈默只能一个劲地点头道歉,还被抓着写了一篇保证书,这才被放了出去,没走多久,经过一个广场时,看到了在璀璨灯下一道身影。
陈默:“……”
“一定要在这里吗?……”
艾薇点头。
陈默欲哭无泪,咬牙切齿地从衣服里取出来了一个啦啦队服装和亮闪闪的穗花。
节目组:“……主持人,您这是干什么?”
陈默露齿一笑:“中场休息,才艺表演。”
弹幕:???还有这项?
……
赵翔以正在一个接着一个地看着简历,听到了门咯吱咯吱缓缓被打开的声音,赵翔以头也不抬地吼道:“不都说过了,随手关门,过来,给我把门关上!”
“赵先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一个声音从头顶慢悠悠地传来,惊得赵翔以心脏猛然一跳,惊慌失措地抬起眼,才看到了身着长袍,手持拂尘的大师站在他面前。
“大师!您怎么,哎呀,您怎么亲自来呢!”赵翔以连忙请他坐下:“我还以为是风吹,实在是对不住了大师。”
大师对他的赔笑不为所动:“你一直在担心梁音空缺的替补出现了。”
赵翔以瞪大了眼睛,喜不自胜:“大师可说的是真的!是谁?”
大师示意他打开手机,点开今日报道:“就是此人。”
赵翔以:“咦?”
那个在镜头里出现的,不是陈素吗?
大师指了指在镜头里一旁被模糊成了一团的女子:“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所蕴藏的羌很厚重,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到那淡淡的光,比梁音,甚至比你们精心豢养了这么多年的宣依依更强大,有了她,将会事半功倍。”
赵翔以恭敬道:“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女孩。”
大师手中的拂尘一挥,语气低沉:“必须得抓紧时间,八尸抬棺的时间就要到了。”
赵翔以听到后浑身一抖,冷汗测测:“我知道。”
他又心惊胆战地问道:“大师,梁音……”
“她的事情有些不好处理。”
“诶?”赵翔以直起了腰:“还有您无法处理的情况?”
大师的口吻中带着疑惑:“她的魂,不见了。”
赵翔以等到声音彻底消失后才敢抬起头,那方如山镇的威压让他连口气都喘不上来,但既然师父都说了,他便不再忧心,连忙拨打手机:“林大编辑,帮我找一个人——”
陈默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艾薇看到她的身姿一转,手里的笔解析了她的密码:“今日吃烤乳猪?”
陈默连忙重新比划了一下,心底腹诽自己怎么没来由一阵冷意,艾薇重新解析:“哦,她拿走了你的东西便不见了?”
陈默笨拙地点头,余光看到一旁的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陈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啦啦服和穗花收拾好,然后飞一般地逃离了人群。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为什么她们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传达讯息啊!
弹幕:
终于完了!
大家不要太苛求,主持人新长出来的四肢,已经很不容易了。
其实,主持人,我们也不是非得要看才艺展示……
陈默感觉自己的内心碎成了两半,但她还是坚强地,将弹幕隐藏了。
弹幕:
……
主持人你是不是玩不起!
她拔腿逃离了大概几百米后,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唤着她。一辆车从她的旁边停了下来,一个男人对着她招手,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和她讲:“诶,小姑娘,你好你好,我是一个星探,刚才看到了你的表演,我很喜欢,你有兴趣当艺人吗?”
陈默:“???”
陈默得意洋洋将弹幕又打开了,在弹幕一层叠着一层的“???”下,她笑着接过来了男人发放过来的名片,仔细一看,眉头微微一蹙。
艾比斯影视经纪公司。
陈默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股预感正是胆小鬼的牌面在起作用。
她强装镇定,一边笑着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借着余光向着四周打量,心底一怔。
有四个,不,至少有七个人。
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10 11:29:432023-05-11 11:3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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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7 ? 香港八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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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事件十三
◎“原来你喜欢这种茶里茶气的。”◎
陈默的脑子在一瞬间冷静下来, 面上笑盈盈地拿出来手机装作记电话号码,实际上打开了手电筒,对准四周的人晃了一下眼后, 趁他们短暂地失明,陈默转身踏在他的胸口,借着惯性跃上了车顶,转身没命地往小巷子逃。
身后的人怒吼和紧追不舍的脚步让她不敢回头。
艾比斯经纪公司的人怎么会忽然对她发难?她来不及思考这么多,转弯想扔出一只信号棒,却猛然撞上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膀。
陈默眼前一花, 却发现竟然是陈素。
她有些发蒙, 不知陈素怎么会在这里, 无处可躲, 陈素一把将她推到了墙边, 用衣服挡住了他们,俯下身, 将手覆盖在她的唇上,然后俯身贴了下来。
陈默:“???”
弹幕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接吻了吗
轰然炸开的弹幕淹没了她的视线,陈默只能将弹幕赶紧关闭,瞪大眼看着覆上来的陈素,他的眼睫在颤抖,呼吸急促,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着, 她能看到一侧滚落的汗珠。
似乎是瞒过了赶上来的那帮莫名的人,陈素抬起眼看了一下四周, 慌忙拉着她往远处跑去。
等回过神来了, 她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凤仪巷。
陈素进入了此地像是回到了大海里的鱼儿一样轻车熟路地带着她躲了起来, 往后确认了几遍后喘了一口气:“没事了, 他们绝对找不到你。”
陈默被一个当红偶像给贴近着,满胸膛和鼻尖都溢满了年轻人的荷尔蒙,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多谢——”
陈素才慌张地离她远了点,方才的情景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尖结巴道:“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陈默连忙抬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放心我不会误会什么的。”
陈素欲言又止,脸上带着痛意抬起来了自己的手:“那……陈默小姐,可以先放开我吗?”
陈默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啊抱歉!”陈默想将手抽回来,但左手并不听指挥,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将左手手指一只只掰下来:“对不起,我——我手指太紧张抽筋了,僵住了,不好意思。”
她看到陈素的手腕上出现的紫痕印记。
“没想到你的手劲还挺……”陈素甩着手腕看着自己的淤痕委婉道:“有实力的。”
“哈哈哈……”陈默干笑,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哪里?”
“那附近的体育馆明天有我们的演出,我刚结束彩排,想着溜出来透气,就看到你在那边跳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默:“没想到你当主持人也得付出这么多,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啊……”
陈默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给我忘掉!给我忘掉!”陈默涨红了脸,陈素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嗤地笑了一下,抬手摘掉她头顶藏着的亮穗:“其实还蛮可爱的。”
气氛陡然间变得有几分暧昧,少年融在潮冷的夜里,带着风吹过雨后青草地里的干净清香。他抿着唇,本就精致又青涩的脸脸上因逃跑的红晕未去,温良顺从的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忘掉。”
陈默竟感觉到心脏一瞬间被击中了。
啊啊,他才十九岁啊!这就是年下的力量吗?
“总之,多谢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会记住的。”陈默捂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就是巡演,你要是再不回去,经纪人会发疯的吧?”
陈素眼神微垂:“我……不想回去。”
“嗯?”陈默听出来了他的语气中的低沉:“怎么了?”
“我心情不太好……”陈素轻声说道:“我能和你多待一会儿吗?”
他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此刻微浸润在夜色里的声音带着一点困倦的尾音,微微扫过了她的心尖。陈默似乎有些能理解为什么直播间里的人为他发疯,这带了一点委屈像是一只摇尾巴的小狗,这谁能受得了啊!
但是她听到了自己意识里冒出来了一句话。
“原来你喜欢这种茶里茶气的。”
“才不是!”陈默下意识反驳,陈素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受伤:“啊,主持人小姐姐,你不愿意吗……”
陈默余光感觉到自己的直播间卡顿了,她已经能够想象弹幕的炸裂程度,但她能感觉到陈素眼底遮掩不住的疲惫,她小心翼翼道:“没,你有心事?”
陈素摇摇头,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等一下,现在几点了?”
陈默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五十五分,怎么了?”
陈素的神情骤然焦灼起来,死死地抓着她往外面跑去:“啊,快走超过十二点,不能呆在这里!”
“啊?”陈默又茫然地被他拉拽着往外面跑,但路好像便的开始扭曲起来,陈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凤仪巷居然如此安静,仿佛之前她来的那个熙熙攘攘喧嚣的地方不复存在。
风从耳畔吹过,陈默忽然看到前方的路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棺材。
她清晰地听到了陈素冒出来了一句国骂。
“走!”
他抓着她就往反方向跑,但小巷的路本就狭窄,转头又是一个红色的喜轿。
“糟了,是红白撞煞……!”她听到陈素的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他的手心全是冷汗,陈默能顺着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
棺材和喜轿忽然朝着他们移动,漫天白色的纸钱洒落。
唢呐的声音高昂尖锐地撕裂了狭窄的空间,凄厉的仿佛是女人的哭声,直穿透了她的身体,陈默忍不住也打了一个冷颤,看到陈素挤着将她护在身后,给她手中塞了一个钥匙,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要是出事了,拜托你帮忙照顾宣依依…”
陈默愣了一下,看到他径直站在喜轿面前闭着眼往前撞,陈默来不及将他拽回来,却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鸡鸣,自上而下一盆粘稠的东西泼了下来,兜头满身的腥臭味。
棺材和喜轿齐齐消失了。
陈默和陈素彼此看着对方成了血人愣住,从上面又飞下来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盛气凌人地看了一眼他们,转身咕咕地往一栋楼走去。
狗血破煞,阳鸡开道。
有人救了他们一命。
被狗血淋头的两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跟了上去。
大公鸡昂首挺胸地拍打着翅膀一层一层地等着他们爬上去,直到爬到最高处,陈默发现在狭窄的楼道里摆放着许多丧葬用品,在最高处,还在夹缝中摆放着一个刷了一半生漆的棺材,一扇门半开着,隐约有咿咿呀呀的黄梅戏从里面飘出来,在死寂中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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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
大公鸡拍打着翅膀飞进了一扇门,里面摆放满了花圈和纸人。陈默跟着走近,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衣的老人家正在烟雾缭绕里翘着脚听戏曲,看到他们走进来了,拿着烟袋在茶桌上磕了一下,伸出手来。
陈默被这浓厚又刺鼻的烟味给猛呛了一下,隐约觉得这个烟味有些熟悉:“什么?”
“报酬啊。”老人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最烦的就是你们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大半夜还敢留在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凤仪巷的规矩吗?”
陈默恍然大悟,伸手想起来自己的工资全都被扣没了,神情有些尴尬地看向了陈素,他拿出手机:“我能扫二维码吗?”
“我不收钱。”他的胸膛像是一扇年久失修的老旧风箱,发出残破不堪的气声:“我救了你的性命,我要让你给我等同你性命贵重的东西。”
陈默摸索着浑身的东西,之前那把匕首被收了,她被节目组应招的匆忙,身上只带了手机算是最贵重的物品,她将手机拿出来时,老人家却摇头:“我不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左手上:“我要你用这只手给我写一个字。”
陈默的神情微动,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收了回去:“您说笑了,我写的字,怎么能算等同我性命的东西呢?”
老头子带着精光的眼神像是蛇一样盘踞在她的左手上,门咯吱一声缓缓地关闭,陈素骤然发出一声惊叫,因为他看到满房间堆放的纸人全都站立了起来,惨白无瞳孔的脸庞齐齐地转向了他们。
“你们还不知道凤仪巷为什么会有十二点所有人都必须要在家里的规定吧?”
老人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如同悬在半空的一颗头颅,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凤仪巷,前身是一条喜帖街,而后又被人改成了殡仪巷,大阴对撞大喜,本就相克,到了十二点,是煞气最重之时。”
“既然你们不愿满足我的要求,那我就不挽留你们了——”
他的身影逐渐隐遁进了黑暗之中。
纸人一下子活了过来,它是一个做工精细的女童,传统纸人是忌讳点睛的,但它的两个灰白的眼眶里却翻下来了一双赤色的眼瞳,嘴里发出稚嫩的童声。
“小姐姐,嘻嘻嘻嘻嘻,来陪我玩呀——”
🔒48 ? 香港八尸抬棺事件十四
◎原来这本就是一张针对她的陷阱◎
陈默想要抓陈素, 转眼见到他竟然被吓晕过去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翻了白眼,陈默没有对付鬼怪的经验, 连忙打开了弹幕,却发现一堆人发出来了弹幕:
幸好我开启了一键屏蔽
吓死我了啊啊啊啊——!
主持人你关照点陈素啊别光顾着自己逃命!
陈素!陈素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好家伙一群只看颜值的白眼狼!
陈默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冷风袭来,连忙俯身躲开,咔嚓一声,在一旁的纸人拦腰截断,露出来了木制的骨架。
陈默讶异地回望, 它将自己的手折成了一把纸刀, 朝着她刺来, 它的身形十分灵活狭小, 因为是纸做的, 还能弯曲成各种形状跳跃着追逐她,陈默将花圈掀翻想阻止, 但只能看着花圈被它一刀刀斩断,它嘴里不断笑着:“嘻嘻嘻嘻”刺耳的笑容在它脸上抹着的两块红妆之下衬得更加可怖。
它嘻嘻嘻地笑着,从天花板一跃而下,尖刀直冲着她的脑袋。
陈默眼疾手快,打开水龙头用水将它冲飞,全部的纸人在天空飞了半圈,黏在了墙上, 陈默冲了半晌,抹了一把湿哒哒的脸, 看到在地板上的纸人面目全都花了, 红色的颜料像是血一样往下蔓延, 虽然被水黏着, 但它们还在挣扎着直起身,
“没完没了”陈默有些恼怒,一把将晕倒的陈素拽起来用水兜头冲醒:“别睡了!帮我!”
陈素被冷水激醒:“啊?啊?怎么了?”
陈素躲避着那纸人,将门踹开,看到门口也拥堵着一群纸人,她离水有些太远,根本够不着,只见陈素慌不择路地踏开一旁的棺材想要躲进去,却大叫了一声:“啊!”
原来那个棺材里还有着一个人,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看,那是一个等比人高按照复刻出来的逼真的纸人,扎的相当精细,一颦一笑仿佛如同她就躺在棺材里。
“宣依依?”陈素看清了纸人的模样,不可置信地喊出声。
陈默愣住了。
宣依依的纸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向了宣依依的纸人,她的额间被贴着一张黄符纸,四肢用红色的线绑缚着。陈默抬手将那张黄符想扯下来,但宣依依的纸人直直地飞窜起来,她像是被吊在半空更多完结文在君羊八留意齐齐散散零四,欢迎加入之中的皮影,手臂僵硬地抬起,直接冲着她飞了过来。
陈默转头朝着房间里冲,将一把扫帚抄起来扔给陈素:“帮我挡住她!”
陈素带着哭腔:“啊!你快点,她的指甲快戳到我的鼻孔了!”
陈默的目光在满屋黏在地上挣扎的纸人里搜寻着,那个老头子早已不知去向,但是他此时此刻就在某处窥探着他们,陈素又开始惨叫起来,那扫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即将断裂炸开,陈素眼都瞪飞了出来。
陈默抬手,将那只放在桌上的烟斗给浇熄了。
纸人顿时全都瘫软了下去。
陈素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陈默:“你做了什么?”
陈默上前将那只做工精致的烟斗拿了起来,上面有着一只小小的凤凰,与之前在梁音肚子里发现的那个鲁班锁的标志一模一样。
方才那个老头子,就是她在寻找的匠人先白。
“烟味。”陈默捻起来烧焦的烟草,呛人的气味中带着刺鼻的,这与她在殡仪馆所闻到的烟味一模一样:“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烟正是控制这些纸人的源头。”
陈素余光看到宣依依的纸人好像颤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尖叫着躲在了陈默背后:“啊啊啊啊流血了,纸人流血了”
陈默将宣依依的纸人翻了过来,之前贴在它额头的黄符被陈素扫掉了,纸人脸上流出两道怨气深重的血泪。
她听到脑海里一重低沉的声音:“不好,快走!”
但已经迟了,下一秒,宣依依的纸人分崩离析,纸张铺天盖地,将她一张张卷了进去!
————————————
赵翔以在夜里忽然惊醒。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一阵绞痛,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犯了,颤抖着从床头柜拿出来一瓶药,但是手颤抖的太厉害,药瓶滚落了下去,他难以呼吸,挣扎着从床上翻身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门咯吱地轻轻打开,他看到自己的儿子赵佳祥站在门口,他赤着脚,脸色苍白,原本就薄如纸片的单薄身躯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药瓶滚落在他的脚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赵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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