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会已经开始手术了。
比较棘手的是郁开。
同行前去采血的还未出结果。
卢丽丽站在门外着急急了。
一旁,陈贞轻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安心。
医生终于出来了,看他脸色,就知道没有成功配型的。
此刻,需要郁开家里的人来,若是家里血型再配型不成功,估计问题就大了。
卢丽丽一听,心更疼了,她捂着胸口:“我这就,这就打电话。”
可是眼下,天高皇帝远,且郁开父亲不知在哪里,母亲又不方便,唯一能走路的,就是弟弟。
而她弟弟在南城读书。
这一来一去,又要浪费几个小时。
她没多思索,赶紧去打了电话。
陈贞叹着气,眉头也紧紧锁着。
她们的血都抽过了。
眼下,还剩下云遇和柳月明父母,她去了休息室,犹豫地敲开门。
里面,云遇立即站起身,见了她,立即问道:“有什么消息了?”
陈贞摇头:“云小姐,柳董事长,夫人,现在郁开小姐的血液还未配型成功,就剩下你们没有配型了,希望你们能去试一下。”
云遇差点把这事忘了,太多事,弄得晕头转向啊,她立即:“可以,我可以。”
柳盛和青慧也一同前去采集了。
云遇觉得这样还不行,索性让助理去医院的陪房人士,若有人人血配型成功,她将以百万感谢。
郁开也不能有事,都不能有事。
这次的事,虽说心上乱了套,但其他方面都算有条不紊进行。
医生很快出来:“配型成功了。”
云遇、陈燕、陈贞、卢丽丽一行人簇拥上去。
“云小姐,是你的血。”医生惊喜对着她说。
云遇并未多想:“那赶紧手术吧。”
说着,她挽起衣袖,和医生往手术室走去。
卢丽丽的一口气这才落下。
陈妍也跟着谢天谢地,北京来的院士,她是非常放心的。
手术均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众人从天亮等到天暗,终于等来了结果。
医生总算没有苦着脸出来,他站出来:“病人家属在吗?”
柳盛、青慧连忙走上前。
“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需要静养,还有一个小时后便会苏醒。”柳月明因为被护着,受的伤不重,严重的郁开。
两人同时松口气。
总算只虚惊一场。
另一边,郁开的手术也结束了。
云遇静静候在外面。
郁开的签字保单是她签的,她此刻心也揪着:“郁开,可别有事,浪费我的血。”
医生出来:“病人家属,你过来一下。”
云遇走上去解释:“我不是病人家属。”
医生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只拿出单子给她:“接下来要转去监护室,多多留意观察,醒了记得及时叫我们。
云遇:“她很严重吗?”
医生叹了口气,说了一连串专业术语,但是看情况,是挺严重的。
医生走后,陈妍跟了上来,两人商量好,陈妍守着郁开,有什么事,定然会及时叫人的。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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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则放心了,她要去守柳月明。
柳月明vv病房内,柳盛和青慧都坐在床边等柳月明苏醒。
云遇轻轻推开门,脚步轻柔走到床边,侧头看着二老:“叔叔、阿姨,你们先去休息吧,路途遥远,可别熬坏了身体。”
青慧自是不愿意:“我要等着月月醒来。”
云遇规劝道:“您放心吧,医生说了,她的手术很成功,而且,若是她醒来,见着你们二人憔悴着,也不好。”
“等她醒了,你们也休息好了,自然有精力照顾她。”
青慧看着柳盛,这倒是说的在理。
好说歹说,才把二老劝去休息了。
云遇又让陈贞带着二老去附近的酒店,病房内,自然就剩下她与柳月明两人。
累完了,她长长吐口气,静静看着柳月明。
此刻,她应该是最乖巧的时候,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罩上阴影,表情柔和。
这个时候的柳月明,不会凶她,不会抗拒她,可她面色苍白。
云遇心疼。
她坐在座椅上,对着柳月明自言自语:“若是不为了她来接这部戏,也不会受伤,月明,明明她和我相似,你就那么喜欢她,不喜欢我?”
她伸出手,缓缓摸上柳月明放在床外的尖笋手指。
手指冰凉得可怕,她紧紧握着,举起,凑近嘴边,轻轻呵气。
“月明,这次你醒来,我不会让你再和她有所接触了,她不适合你,你接触她就运气不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侧了侧脸,轻轻吻着柳月明的指尖,而后轻轻歪头在床侧,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睫毛眨了眨。
柳月明眉头蹙起,只感觉到头顶传来阵阵巨疼。
那是麻药过后,伤口肿胀恢复的痛感。
好长一段时间,她动不了,视线在房中逡巡。
这里是病房?
右侧旁,还有个人坐在椅子上,头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皱了皱眉,脑海剧烈的疼痛起来,一下把她拉入到发生事情的时候。
她只记得,马儿后仰时,自己眼前一片白,能看到的地方仅有天空。
那一刻,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只是似乎在落地前,有人抱着她,和她一滚落下来。
耳边忽然想起声音:“月明姐。”
“手给我。”
是小郁!
她神经迸发,身体却僵着,什么也不能动。
五官渐渐恢复,她低头看着面前那人。
“小郁。”
柳月明手指勾了勾,试图唤醒她。
云遇感受到指尖传来颤动,她猛地惊醒,抬头看柳月明,只见她眼睛撑开了一条缝,似朦胧看着她,对着她叫:“小郁。”
她心一颤,寒冷灌入心脏:“我不是小郁。”
柳月明听到她的回应,视线也逐渐清晰,她喃喃着:“小郁呢。”
指尖还被云遇握着,柳月明用尽力气把手抽出来,放进被窝里。
“小郁呢,她也受伤了?”
本想坐起,奈何头还在阵痛。
云遇连忙压着她的肩:“你放心,郁开没事,眼下你刚醒,我先去叫医生。”
柳月明的心笃笃笃直跳,她控制不住:“小郁在哪里,我要看她。”
云遇按了呼叫铃,一面安抚柳月明。
纵然是医生来了,替柳月明检查情况。
她依旧拽着医生的手:“那个,救我的那个人呢,她还好吗?”
医生安抚着她:“你放心,手术都已经完成了。”
柳月明:“她醒了吗?我要看她。”
医生叹气:“柳小姐,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能起床看她,她的病房就在隔壁,相信很快就会醒来。”
被医生这么安慰,柳月明舒心多了,她又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在颈窝下,细细地盖着。
一面自责,郁开,蠢啊,干嘛救她,干嘛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一面又欣慰,郁开救她,心里自然是有她的。
她平衡着情绪,良久,才看向云遇:“我已经好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云遇心疼看着她,摇摇头:“我不困,今天守着你,你要是饿了,或者哪里痛了尽管叫我。月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柳月明很虚弱,并未同她理论,只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云遇也沉下心来,既然柳月明醒了,就万事大吉了。
纵然她醒来叫着是别人,纵然她牵挂着别人。只要她醒来,就好。
另一病号房,郁开还插着氧气管,头上也缠了好几圈纱布。
她要比柳月明伤得严重些,加上手术时间等太久,耽误了时间。
陈妍回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后,就看见郁开抱着柳月明后仰,头部狠狠砸在沙土上。
习得好是沙土,又是后侧仰,若是水泥地,或者被马随意蹬一脚,估计当场就会毙命。
陈妍眼眶通红,紧紧盯着郁开。
听比人口中得知的,郁开同柳月明止步于那样的关系,而表现出来的,远非如此。
她沉默着,守着她守了一夜,一直到天明,直到卢丽丽来轮班时,郁开也还未醒。
与卢丽丽一起的还有郁复,他看见郁开躺在床下,鼻子里插着管,脸色惨白,吓得浑身发软。
卢丽丽和他一起走到陈妍面前,与她交班。
纵然还想留着,但是年纪上去终归不经熬夜,陈妍点了答应:“若她醒了,记得通知我。”
卢丽丽:“嗯。”
病人也需要安静,卢丽丽和郁复在门外守着。
一面听说了柳月明已经醒来,卢丽丽心里安下来,即是柳影后都醒了,郁开也一定会醒。
病床上,郁开睫毛颤动着,想醒来,却被卷入深深的漩涡。
疼,不是头疼,不是摔下马的背疼,而是胃疼。
依旧是白色的病床上,她疼的胃痉挛,浑身冒冷汗,一旁还有女人的哭声。
她努力撑着眼,看清那个模糊的身影是柳月明。
“小郁。”
这是什么时候?
太疼了,疼到四肢发颤,疼到耳鸣。
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要探进胃里去,吸胃中令人讨厌的病毒。
她受不住了,终于想起来了,是她临睡前吃的褪黑素。
一次性吃了过量,是死神来了吗?
太疼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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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她活得太累了,最疼的感觉来自于柳月明。
是她自己找的。
喜欢别人,就要承受别人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结果,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但她没想到,竟这样痛苦。
胃里的疼,带着失恋带来的心脏震颤和呼吸不畅,让她永久停留在二十四岁的年华。
临终前,她十分确信,若有来世,再也不要喜欢柳月明了,太疼了。
五官渐渐恢复,四周安静,浑身的血脉从前世的记忆中把她唤醒。
她撑开眼,面前是一片白,由模糊,到清晰。
竟在医院。
头部传来的阵痛才让她想起发生了什么,说好的不喜欢呢,说好的不爱呢。怎么看到她有危险,还是滚着屁股上赶呢。
郁开叹口气,手指微微勾了勾。
卢丽丽一听到动静,立即进了房间。
她轻步上前,凑着脑袋盯着郁开,嘴角弯起:“郁开,你醒啦。”
没一会儿,又凑过来一个头,是郁复:“老姐,你醒啦。”
郁开张嘴说话,氧气罩堵住她的话语:“月明姐呢。”
卢丽丽:“你说什么?”
她压着脑袋,凑到郁开嘴边:“柳月明呢。”
卢丽丽:“月明姐吗,她没事,已经醒了,你放心吧,我去叫护士。”
没事就好,郁开安下心来,闭上眼睛静养。
医生来过了,对着她上下检查了一通,而后才彻底松口气。
他对着郁复:“你是她什么人?”
郁复:“我是她弟弟。”
医生点了点头:“你们一家人血型还挺稀有。”
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就转头离开。
郁复挠头:“不稀有啊,我一直是a型血。”
还说来献血了,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总算好了。
另一边,郁开醒了的消息传到了柳月明这里。
此时,青慧正在陪她吃饭。
她喝了口粥,立即松了勺子。
尖锐的勺子砸在瓷碗上:“我去看看她。”
云遇、青慧、还有柳盛都拦着她。
尤其是柳盛,他多少听了云遇说,柳月明为了那个女生跑到片场,跟着去演女三,才会闹出这件事。
好在那个人救了柳月明,若不然,他定会让她们不再相见。
如同当初不待见云遇那般。
当初是云遇追求柳月明,如今是柳月明追求那个什么郁,两人曾经还有那样的关系。
作为父亲,他知道女儿同他一般,是个倔脾气,但是,那女子出生条件以及各方面,还有之前的那样的关系,让他觉得羞耻。
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她的女儿。
纵然她要喜欢女生,定然不能配郁开。
他一向严肃,哪怕柳月明才做完手术恢复,语气也不见得温和。
“去什么去,自己都还没好,你去看了她,她就能好?”
云遇一下被他的威严吓到,想起了自己被他震慑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余悸。
青慧则护着柳月明,转头对着柳盛:“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她才醒来。”一面看向云遇:“云小姐,你和你叔叔都出去一下,别让他太吵闹,我要照顾我家月月。”
云遇虽然惧怕,但还是劝着柳盛出去。
柳月明并不搭理柳盛,现在的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她不住。
她不免有些激动,双手捉着青慧:“妈,你带我去看她。”
青慧叹口气:“哎,这叫什么事。”
柳月明眼睛含情:“若不是她,我早被马一脚蹬死,或是摔死了。”
青慧听她如此说,连忙伸手堵她嘴:“你别说这个谶气的话。”
柳月明平静:“不是故意这样说,是事实。”
“纵然我醒了,她若是没醒,我也会跟着去的,还有,她不是只救我这一回,这一生,管她如何弃我,厌我,躲我,我都不可能放她走。”
她颤抖着手,紧紧握着青慧,连带着温热地气息吐露,鼻音一颤,似哭腔般:“我就在门缝看一眼。”
青慧疼她,起身扶着柳月明。
她还有些疼痛,只将手靠在青慧肩侧,缓缓往外走。
隔壁,就是郁开所在的房间门。
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刚好能看见郁开的情况。
不见还好,一见她面色惨白,头上缠了绷带躺在那里,心口没来由一阵疼。
她捂着鼻子,身体跟着颤抖了起来,眼泪也在一瞬间落了一滴。
而后,又看了几分钟,柳月明擦了擦眼泪,深呼吸着,又笑起来。
她轻轻拉回门,转身和青慧回了病房。
又休息了一天,疼度已经减少。
柳月明可以自行起身了。
柳盛和青慧也松下一口气。
云遇天天来照顾她,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柳月明压着眉毛,十分不想见她。
这天,云遇照常端了粥过来,坐在她跟前,看她吃饭。
一面看她吃饭,一面说自己的事。
“月明,坦白跟你讲,若是我在马场,第一个冲出去救你的,一定是我。”
柳月明喝了粥,哦了一声。
云遇瘪嘴:“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柳月明也没怎么听她说话,又哦一声。
但是忽地一惊,看着云遇:“怎么没听见你提过。”
云遇:“那个时候,我哪里敢提,我妈病重十分,全家人没一个人敢说,更何况我了。”
柳月明:“那你找到了吗?”
云遇摇摇头:“挺难的,一个镇有好几个村,每家每户都去了,没有。”
“所以,我是又没找到妹妹,又没照顾好你。”
说到此处,云遇很想去拉柳月明的手,柳月明冷淡地瞥着她,她又缩回去。
柳月明吸了口气:“所以,当初你出国一言不坑,也是因为妈妈生病。”
自然是,云遇那个时候知晓她发生那么大的事,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讲。
她也明白了,人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纵然自己的世界天塌下来,别人也无法顶着。
云遇的手放在床沿:“当初,若是我留下来陪这你,你定定会被我感动的对吗,这次我决定。”
柳月明严肃:“没有想当初,没有如果。那个时候我很虚弱,若你对我好,或许吧,可就算松动又如何,又不是喜欢。”
云遇同她个性相通,都是傲得不行的人,两人在高中也算相互陪伴走了漫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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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这些情谊,她是知道的。
只是,那断了的就是断了。
真正让人动心的,是同她一起走过前世的六年,今生的一年,还有未来的数不胜数的日子。
云遇再要说什么,却已是如鲠在喉。
柳月明喝完粥,轻慢躺下,伸手摇了摇:“你走吧,我要睡了。”
云遇收拾好碗筷,将h家的金黄色钱夹放在她的床头:“那我先走了。”
走的时候正好勾着钱夹往下一带,落在了地上。
柳月明正要叫她,躬身去捡钱夹。
指尖正落下,看到了钱夹里的全家福。
云遇六岁的样子,同郁开小时候照片一模一样。
第83章
伸手勾起钱夹, 柳月明再仔细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家四口。
云沧海和慧英各自坐着。
云遇站在母亲身侧, 云沧海手里抱着个毛娃娃。
皮肤粉嫩嫩的, 一看就是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
她乖巧地闭着眼,似乎不知道一家人在拍全家福。
云遇则手护着小妹妹的脚,对着镜头咧嘴笑。
而孩童时期的云遇, 同她看过的郁开孩童时期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柳月明不禁发地想着:“郁开不会就是云遇的小妹妹?”
太狗血了, 她很快打住。
郁开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根底,怎么会呢, 只长得相似而已。
再说了,若是郁开真是她妹妹,那她还真的是, 和云家有缘。
收拾好钱夹,柳月明掀开被子下床。
轻脚轻手穿好拖鞋,走到门口, 又对着门外看了两眼。
确定了,没什么人。
只是一出门, 门口站的两个彪型保镖把她吓一跳。
她伸手拍拍胸口。
这个云遇,尽在这些事上显摆。
不过,这次还多亏了她,专机请来北京院士, 她面儿也有了, 还救了小郁的性命。
总算做了件不缺德的事。
不过, 另一个房间就没保镖守着了。
这样也好, 方便接近。
柳月明走到郁开房门外,轻轻拧开门锁,觑着眼看。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除了郁开,似乎没其他的人。
也不知道好没好些。
透过门缝,首先看到脚,接着是上半身,接着是。
郁开坐起来了,正半躺在床上,发呆望着窗外呢。
她只看了侧脸,心口一下怦怦跳动。
昨天看是心疼,今天看,便是心动。
郁开怎么病起来,还透漏着一股病态美来。
她回到病房,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自己一看,差点没吓一跳。
“怎么这么没血色?”
“最初都是白的。”
“眼睛也没神。”
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补妆,要见郁开,不能让她看见憔悴的自己。
简单扑了霜、点了眉、涂抹了淡淡的红润唇膏,总算有了些血色。
她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微笑,又折回到郁开的门口。
清了清嗓子,她轻轻敲门。
叩响三声,听见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进来。”
气若游丝,听得她心疼。
她将长发拢在肩后,轻轻推开门,小偷似的,卡着门缝进去。
郁开朝她看来,眼睛充斥着几分惊异,但很快,她错开了眼眸。
柳月明走到她跟前,双手揪着蓝白竖条纹病号服,声音细微:“郁开,你醒了。”
郁开呼吸沉重,抬眼看她:“月明姐,你怎么不休息,这就下床了。”
她还不能下床,至少没有下床的力气。
柳月明拉着凳子坐下,正对着她:“我想来看看你。”
坐近看,才看清郁开的病容色,脸色雪白,嘴唇也是,仅一双眼透着明亮,有股处处惹人怜的气质。
不禁心疼起来,郁开抱着她后身着地,得多疼啊。
她心揪着,眼泪在框里打转,但又怕影响郁开心情。努力平静情绪。
郁开见她没事,至少比自己好多了,也就放下心来,她不曾多瞧柳月明,经过这一次之后,更加坚定,不要再喜欢她的决心。
这些时日,两人说断了,实则没断干净。
断干净,就要看不到,见不到,不被肉体诱惑,隔开了很久,距离很远,这才算是断开了。
这样半拉着,让她忘记了自己。
柳月明垂着眸儿,眼睛闪烁,说话带着克制:“怎么那么傻,不要命了来救我。”
她正眼看过去,正巧见到她那对小扫把似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漂亮阴影。
脸色红润,嘴唇也是。
郁开更放心,可以说些狠话。
“顺手而已,没曾想。”
柳月明抬头看她:“你是顺手?你分明是为我。”
说罢,她换了个边,依旧垂着眸。
打死不承认这事,她是可以做绝的。
“你想多了。”
“怎么想多了,你心里还有我。”她咬着唇,似吐词不清。
郁开急得咳了咳:“没没有的事。”
见她如此,柳月明起身轻拍她的背:“有就有,我又没笑你,更何况,我心里也有你。”
大病初愈,若是她还停留在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刻,这必定是治愈身体的良药。
可在这个时刻,她不确定是被肉吸引还是什么,只觉得它是一剂猛药,过犹不及,虚不受补。
“我不说了,不说了,等你好了再说。”柳月明也知道克制些。
被哄着喝了些水,她擦了擦嘴角,这下子躺平,正视柳月明:“月明姐,你真的想多了。”
“是吗?”
“嗯,换做是其他的人,我也会救的。”
“其他人?谁?陈妍?你会救?”
“对,我也会救。”
她脸色暗淡了些,也对,她也是胡乱猜疑,若是别的人遇到危险,郁开也会伸出援手的。眼下,不是着急这件事,只消郁开把伤养好了再说。
她起身,犹犹豫豫说:“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脚尖转动方向,柳月明朝着门外走。
郁开侧头,从她离开的身影里,看到些许落寞。
稍稍晃了一会儿神,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护士是个年纪二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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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姑娘,身穿一身白,头上带着护士帽,手里端着今天给她换药的纱布、剪刀、药物等。
她笑眯眯地将医用托盘放在桌上,转身对着郁开,有些拘谨:“郁小姐,你好,来给你换药了。”
郁开点点头,坐直身体,呈自然放松状态。
护士抿了抿唇,往她身前一站,一双白嫩小手缓缓伸向她的脑袋,一面轻轻地解着她头上的绷带。
“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照看你,护理到你出院为止,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叫我,我是你24小时的贴身护理。”
护士声音细细软软的,说话带些微笑,时不时觑着她的脸细看。
郁开一抬头,就见她眼睛笑得似月牙儿,一副玉雪可爱的模样。
“谢谢,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霜,你叫我霜姐就行。”
小姐姐轻轻拆着她的纱布:“疼吗?”
“不疼。”
“疼了给我说一声,我轻点。”说话间,速度也放缓了些。
纱布拆开后,杜霜的一双手轻轻扶着郁开的小脑袋,正对着她,听她嘶了一声:“疼吗?”
郁开皱着眉:“还好。”
她开始上药,郁开是没有什么感觉得,只觉得头顶凉凉的,能感受到杜霜在头顶轻轻吹气的感觉
这个护士还挺细致。
她没多想,人家专业的护理,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倒好药粉,开始替她缠绷带。
白纱布滚着圆润的脑袋走一圈,杜霜的视线下移,饱满的额头下就是高挺的鼻梁,漂亮而深邃的眉眼。
五官大气舒展,比电视里还要好看。
她本是郁开粉丝,这次能赶着来横店,她幸福地在医院跑了三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个精神病呢。
她仔仔细细地缠着她的头,生怕把自家偶像弄疼了,轻轻慢慢,样就能多呆一会儿了。
弄好了,杜霜立即松开她的头,往后退了半步:“觉得如何,有没有哪里紧,或者松。”
郁开试着转了转脑袋:“不紧不松。”
护士笑着抿抿唇:“那你先休息,午间我来替你擦身子换洗衣服。”
还要擦身子换洗衣服的吗?
郁开思索了一会儿,不过,在这医院住院的,总不能一直不洗身体吧,她点点头,还好是同性,也没什么。
柳月明回到房间,细细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门吱呀一声,她连忙放好钱夹,拢了拢被子。
云遇抬头看她:“怎么了。”
她朝柳月明走近,正要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
柳月明用手挡开,冰凉的手腕刺骨,眼神也似寒刀。
云遇迟疑了一下,将手收回。
她手放下,捡起钱包递给云遇:“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别放我这里。”
“好。”她接过钱包。
柳月明又思索了一会儿:“对了,你说的要找妹妹,可有什么线索没有?或者说,你家给她留了什么东西没,比如,信物什么的。”
“信物?”云遇坐下:“有。”
她从怀里掏了掏,半响,掏出条银色手牌来。
这手牌她又好多条,都是为了找她定的,见人就给。
柳月明一惊。
前世,她在郁开身上看见过一模一样的手牌。
而云遇和她长得又那么像。
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事很狗血,但也很。
她惊诧地盯着云遇:“我记起来了,郁开有条一模一样的手牌。”
云遇瞳色一淡,不可置信,郁开?怎么可能,就她那样子那样子,的确和她长得相似,的确差不多啊。
她心猛地一颤,快速跳起。
“她手牌上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云遇有些激动,双手揽着柳月明的肩,眼神恳求。
柳月明耸肩:“哎,你弄疼我了。”
她后退半步:“抱歉。”
沉默半响,柳月明说道:“好像是,是她的生日。”
生日?
“六月十八?”
“嗯。”
云遇瞳孔地震,身子一下歪倒在座椅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彻感袭来,从胸口开始,压得她喘不过起。
柳月明看她脸色一下惨白,呼吸不畅,连忙问她:“难道是真的?”
郁开真的是她的妹妹?
可郁开有自己的家人。
她也疑惑起来。
云遇吐了口气,喃喃:“我还,还给她输了血,我们的血液配型成功了。”
柳月明捂着嘴,震惊到无法言语:“她做手术,你给她输的血,那不就是。”
脑海一下灌入郁开的事迹,她出生在小乡村,父亲赌鬼,妈妈是残疾,弟弟也和她长得十分不相似,大山里出了这么一个好苗子,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排挤,从小受到的孤立数不胜数。
光是漂亮,就足够让人妒忌了。
而郁开呢,原本是高门大户的千金,本该优渥无忧长大,却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坚强活着。
经历导致了她的个性变得坚韧,同时,也没有安全感。
她的心更加疼了:“小郁她真的是。”
云遇也一下接受不过来,若郁开真的是,那她和她还有那么大的矛盾,她宁愿她不是。
“我去验dna,等结果出来再说。”
出门后,云遇火速赶往鉴定科。
三个小时后出结果。
这漫长的三小时,她的心注定是悬着荡着的。
无非两种结果。
郁开不是,那就意味着她还要继续寻找,也是一个漫长的痛苦。
郁开若是。
她心里五味杂陈,从前种种,她如此对她,高傲地宣誓柳月明是她的,针对她,欺骗她,挑衅她。
这些都让她狠狠自责,这不是作为一个长姐该有的风度。
在家里,她虽是老大,但她无数次幻想过,找回小妹就要好好对她,找回小妹,一家人就能彻底平和在一起。
然而现在。
她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一旦她是,那么,对于自己来说,要同她竞争柳月明的唯一优势,或许荡然无存了。
柳月明不看重,可她看中。
坐了会儿,冒身冷汗,她支撑着站起身,缓缓走到郁开病房门口。
推开门再看,久久凝望了一会儿。
想着前世的回忆。
她同郁开说,她是替身。
想着今生的回忆,自己竟做了那么多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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