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才相认,不会想要亲她吧。
宋迟穗颤抖了会,紧张地垫起脚尖。
“小穗这么好看,应该很多人喜欢吧。”
还未凑近,脸颊上便涌来一股滚烫的气息,她眨眨眼:“我。”
邓离轻笑一下,双手松开,轻轻落在她肩头,将她往下一按:“小穗呢,也有喜欢的人吧。”
肉眼可见,宋迟穗害羞起来,不知道是喝醉酒还是怎么,她的脸颊上爬了一圈红,连着鼻梁也红红的。
她垂着眼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遮盖住眼眸,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看来是有了。”
宋迟穗抿着红唇,饮酒的唇珠上还带着润润的水光,她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在面对感情时,宋迟穗一向高傲被动,如今被她这么一问,也不愿主动透露是谁。况且,邓离这么问她,不就是想让她先说喜欢她?
不行。
她吸一口气,轻轻靠在她身上,对着她耳朵呢喃。
“穗穗心里一直,一直喜欢一个人。”说完,她顿时耳根子红了红,害羞地低头,还往她怀里钻了钻。
耳朵像是钻进了一只蜜蜂,蜂鸣声响起。
宋迟穗可以啊,喜欢着那个人,却往她怀里钻,恨不得钻出个洞来,什么好手段。
她被娇软的人钻到浑身酥麻,但又知道她饮酒,半醉半醒,由着她去了。
她紧了紧她纤薄得背:“你为什么喜欢她?”
冰凉的肌肤在她掌心摩挲了几下,宋迟穗勾着她的衣领,手指触碰着她的纽扣,她低语:“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现在想来,好感应该是那天开始,还记得那天,那栋废弃的旧楼里,我被绑了她救了我。”
说完,她更害羞了,把脸埋进邓离露出来的衣领里,小口小口呼吸着。
她耳朵闹哄哄的,能听见外面dj的声音,也能听见邓离的心跳声。
害羞,羞,邓离应该知道,她说的就是她吧。
手指不由得掐紧邓离的手臂,整个身体也战栗起来,表白了,是不是接下来就可以亲亲了,亲亲了,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
“原来是她啊。”
耳朵上方传来声音,低低的,不惊喜,也不失落。
邓离早就知道,就是简秋雨,系统也说的没有错,宋迟穗最重要的感情转折就在那栋废弃的旧楼里。
那个时候,她就对她心有所属,只是一直到毕业才。
得到这个答案她也不稀奇,她们本该就是一对。
宋迟穗耳朵红红,以为她知道,所幸就那么靠在她怀里。
不知道怎么的,当心事倾诉完毕,酒意便袭来,宋迟穗搂紧她,生怕她只是醉酒后做的梦,醒了一下没有了。
她只抱紧她:“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她。”
说完,上眼皮轻吻下眼皮,重重地睡在了她怀里。
身体一软,不由自主往下滑,邓离原本扶着她的腰,那小人竟像丝绸一般溜走,直接从腰肢往上,滑倒她月夜下,指腹猝不及防触及柔软,指尖微微一点,竟点到很柔软的侧,触电一般,她楞在原地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她捞起,抱着她回到包间。
此时大家也都喝多了好几个人迷迷糊糊醉着。
清醒的还剩下简秋雨和陈小转。
两人同时望向她,且都走了过来。
陈小转按下音乐暂停键,包间安静下来。
“她怎么了?”
简秋雨看着挂在黎安身上的宋迟穗,双手搂向:“把她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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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离点头,也就是顺手的事,只是她一松手,宋迟穗不愿意了,她迷迷糊糊地扭动腰肢,伸手打掉简秋雨摸上去的手:“滚开!”
简秋雨手一顿,尴尬停在原地。
此时,宋迟穗掐着邓离胳膊,死死不放,邓离掰着她的手指头:“小穗,乖,让她抱你。”
“不要!”
宋迟穗胳膊在空中一挥,形成一道白色的虚影,又重新拉着邓离。
邓离也十分尴尬,她看着简秋雨,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看吧,不是我不愿意啊,是她非要拉着我,你们小情侣的事可不管她的事。
“简老师,你看。”
陈小转:“哎呀,看什么看,赶紧把这几个醉鬼都拉回去吧。”
她可不想伺候了。
简秋雨也点头:“那你好好送迟穗回家,我送她们。”她指了指青水那行人。
三个人也都玩疯了,那两个同学还好,青水已经彻底昏迷。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酒吧回别墅的车程仅有三十分钟,可因为堵车生生在路上耗了一个半小时。
好在宋迟穗全程睡着,不哭不闹,也不吐,乖乖巧巧地,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她怎么推开对方,对方都能第一时间靠过来,死死搂着她,小脸钻进她的颈窝,蹭来蹭去。刘海扎得她脖子痒,柔软细腻的肌肤又让人温软。
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她终于不再推开她,宋迟穗也乖巧许多,把她当大枕头睡了。
斜靠下来时,长发如绸垂下,露出漂亮的肩背,肩背泛着莹润光芒,衬托她肌肤有着珍珠母贝质感。
邓离晃了一眼,从备用袋子里掏出件黑色修身小西装,搭在她的肩上。
两年不见,穿的倒是开放了许多。
宋迟穗酒品算好的,不像别的人又哭又闹,喊天喊地,她只会睡觉,安安静静的。
狭长的睫毛紧紧闭着,眼睑处罩上一层漂亮阴影,脸颊红红,呼吸脆弱。
她竟不知宋迟穗喝酒后这般粘人,倒和她平时的高冷孤傲相差太大。
试问这样的人谁受得了啊。
车子绕喷水池开了半圈,最后停在楼梯面前。
邓离打开车门,将宋迟穗背了起来,朝着长梯上去。
月色洒下来,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邓离紧了紧她的腿,一步一步往上走。她脚步轻盈,很快走到大门口,又绕过双c楼梯,朝卧室走去。
到了房间,邓离总算松口气,把她放倒在床。
宋迟穗在床上弹了弹,发出闷哼的声音。
“难受。”
她的嘴动了动。
邓离附耳上前:“什么?”
“痛。”宋迟穗抹着脑袋,眉头紧蹙。
她笑了下,伸手揉开她眉心:“笨蛋,喝酒当然难受。”
她还记得自己不胜酒力,喝了点红酒,第二天差点起不来,整个身体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
邓离忙活着起身,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
她扶宋迟穗坐起,让她靠在床头,还贴心为她准备了个枕头。一面拿着瓷白勺子,搅动着水:“好了好了,马上就能喝。”
舀了一勺,先用嘴唇探好水温,再递到宋迟穗面前。
“啊,小穗,啊。”
宋迟穗嗅了嗅,小嘴张开,乖巧咬着勺子边缘,唇瓣似花朵,吸吮着里面蜂蜜水。
她一勺一勺喂着,对方一勺一勺喝着,这样的场景竟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很快,蜂蜜水被喝了个底朝天。
宋迟穗唇角还挂着一圈水泽,她曲起手指,轻轻为她擦拭。
指头触碰到那红软的唇瓣,不禁令人发麻,她颤抖起来,竟觉得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触感十分舒服。
她忙缩手,心想自己不会已经成为变态了吧。
她摇摇头,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宋迟穗睡饱了,又饮了蜂蜜水,酒精已经挥发得七七八八,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个高挑身段的美女正背对着她。
她勾着唇,缓缓从床上滑下,嫩足落在羊绒地毯上,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声音,纯白脚踝和小腿被纱裙盖住,盖着脚背,轻扫地面。她拖着纱裙,垫脚往她身后走。
纱裙挂着地毯发出的声音像是有蛇爬行。
邓离听到异响,转头一眼,见宋迟穗已经到了跟前,她踮着脚,正看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邓离吓一跳,身体微微往后:“洗杯子,你怎么不去睡觉。”
宋迟穗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可爱,她双手掬着,一双大眼睛仰视她:“我还没洗澡。”
没洗澡浑身不舒服,身体又湿又粘。
邓离点头:“我去给你放水,你乖乖站着不动。”
“嗯。”
宋迟穗抱着手臂,就真的站在哪里。
邓离转身进了浴室,没一会儿,传来水龙头哗哗声。
她和她既然相认,两人关系便可以恢复从前,甚至,更加紧密才是。
不忍往前走了两步,她扶着门沿,探了半个脑袋出去,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此时,她蹲在浴缸旁,衬衫的衣服稍稍上滑了几寸,露出纤细的腰肢,腰与臀之间衔接呈一两个c字,腰细臀圆,比例优质。
右手垂在水中,轻轻地来回浮动着,在水的滋润下,她的手变得莹润通明。
五指并在一起时,像一把骨节分明的折扇,如玉一般。
邓离挤了泡沫在无名指和中指间,拇指揉开乳白色泡沫,动作轻柔舒缓。
宋迟穗看得背脊发紧,浑身酸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似曾经在简秋雨家中,看见的场景一般。
她顿时心如鼓撞,脑海里也时不时闪现那些画面,她的双腿不自觉并在一起,脚趾头狠狠抓紧羊绒地毯。
“呼呼。”
好热。
那些她曾经想起就觉得尴尬可耻的画面,如今却是她唯一见过的“世面”,也成为她脑海中,幻想和邓离在一起的场景。
她拽着手指头,任凭指甲陷进肉里,疼了,她才醒过来。
脑子里长坏东西了,需要某人来清理。
浴缸的水哗哗溢满池子,泡沫也随着邓离的拂动晕开,终于打散了泡泡,她伸出手,手肘自然搭在膝盖长,指尖朝下,泡泡状的水流从她纤细的下臂往下滑落,走过斑驳起伏的青色血脉,骨节分明的指节,汇聚在指尖,形成一滴有一滴的晶莹水球,悄然落在浴缸的泡沫里,室内安静,仿若能听见泡沫爆破的悦耳声。
她侧过头,看向门外,只见一黑色的脑袋迅速躲在墙后,仅留下一片烟灰色的网纱裙,在隐隐浮动。
她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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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宋迟穗喝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过来洗澡了。”
起先宋迟穗没什么动静,紧接着她白皙的指头慢悠悠攀爬出来,饱满的指腹捏着门框,慢悠悠露出半个脸。
宋迟穗一看见她,眼神滞住,昏黄的浴霸灯打在某人脸上,清晰的侧面线条流畅,山根似拔地而起,鼻梁平直,鼻尖微微上翘,像是一颗小肉球,下颌线流畅而不锋利,整个人仿若在发光。
她呵一口气,还以为自己今晚喝的不是酒,而是某种令人癫狂的药物。
只是越发悸动,越是要冷静。
喝了酒,头脑十分酒醒,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无非是她,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定不能贸然行事。但有些行为全完不收控住。
还记得宋迟秋给她说过:“在还没有确定对方也喜欢你的情况下,万万不可告白,不然会平白无故引起尴尬,甚至会把对方推到很远的地方。”
要说两年前,宋迟穗再怎么愚钝无知,邓离对她的好,所作所为,悉心照料,她都看在眼里,那时候,对方或多或少心里是有她的。只怪她反应慢,又好面子,又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就那么错过了。
两天后再重逢,尽管知道她是邓离,可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然变了许多,她变得逃避,躲避,虽有在意,却都是点到即止。
难道她,真喜欢某个人。
她站在门边良久,眼珠子像是黑宝石一样滴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过来,水要凉了。”
邓离站起身,让出一步,示意她进来。
宋迟穗迟疑了一会,整个身体才慢悠悠站到门口,纤嫩的玉足抬起,轻轻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另一只脚也紧跟着,拖着蓬蓬裙站到浴缸旁。
也站在邓离身旁。
好是奇怪,邓离就光站在那里,她就感觉到对方源源不断的体温在往她身体灌。她背脊打直,神经紧绷。
“睡裙、浴巾、我都放这里了。”邓离指着一盘的小篮子说:“洗好了换就是。”
“嗯。”宋迟穗站在面前,一双白如玉的手自然垂下,手臂的曲线一直蜿蜒到她肩背、纤长的颈脖。
她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静静地伫立在那。
邓离晃了一眼,便很快低下头:“我先出去了。”匆匆略过她的身侧。轻薄的黑衬衫擦过她的身侧,带起一阵风,宋迟穗的头发漂浮起来,着实的好看。
两人错开后,她又往前迈半步,左手很自然前后摆动,在它往后摆时,忽地被一截温暖之物握住。
“姐姐。”两人背对着,宋迟穗拉着她的手腕,小手紧了紧。
外面鸟兽虫鸣起,水龙头还滴着水,泡沫在浴缸里滋滋地爆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邓离顿了一步,侧头看过去:“怎么了?”
说实话,回来以后,宋迟穗对她的态度大变,近乎变态,她本以为重新相认后,一切都会回归寻常。
她谈她的恋爱,而邓离则应该退位让贤,别墅也迎接正宫娘娘。
然而宋迟穗接下来的话,让她一时摸不到边。
转过头,见宋迟穗背挺笔直,锦缎的长发及腰,正好盖着大片薄背,然而最为性感的腰却在外,那腰肢不盈一握,往下则是丰盈圆翘的腚,不只是这两年她身体恢复的原因,显得她曲线更加诱人。
正巧,宋迟穗也转过头来,她耳边戴着只纯白色山茶花耳钉,更显她容颜耀目,齐刘海下的水杏眼朝她微微一瞥,很快含羞低头,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姐姐不帮穗穗洗澡吗?”
第83章
邓离娇躯一颤,手指微微攥紧,掌心也在霎那间渗出了些细汗。她看着那双眼睛,娇里带着媚,颇有酒醉半酣的撩人意味。
只是,不过一个多小时前,某个人还在和自己心上人玩骰子饮酒,暧昧贴贴,不亦乐乎,这转眼就找上她,要她给她洗澡?
试问宋迟穗,礼义廉耻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先洗哪里?
咳咳。
她眸光垂下,顺着她天鹅颈落在v字领口处,侧面来看,山峰蜿蜒,沟壑纵深。潭渊处伸出一欲望的铁钩,勾着她心往下沉沦。
噗通、噗通,邓离心又莫名悸动起来。
她便冷静下来,深呼一口气,手腕转动,轻轻从宋迟穗手里抽开:“都这么大了,还要。”
宋迟穗见那手如蛇溜走,立即反应过来,某人是不情愿。
她连忙扶了扶额头,身娇体软往前一倾,就像是一片轻柔的灰色羽毛,稳稳落在某人怀里。
“嗯哼。”她蹙着眉,额头撞在她心口上,发出醉酒后难受的鼻音。
这一撞,撞得邓离心口酥麻,心如涌泉灌溉全身,她整个人打了一个舒服的颤抖,差些被跌倒,她后退半步,背抵着门,这才将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稳。
怀里的人像软体动物,黏在她身上了一般,话语犹如千丝绕耳:“姐姐,我醉了,站不稳,你帮我洗。”
她呼吸一滞,心口快要跳出来。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答应。
她按着心口,仔细想着面前的窘境。
宋迟穗或许没什么道德或者背德,在和简秋雨谈恋爱的同时,又希望能和她有所接触。这是其一。
其二,宋迟穗醉了,她嘴里的姐姐,不知道是谁。并且她醉了,或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更偏向于后面这种情景,心里也会好受些。
一说醉了,宋迟穗差些没站稳,薄纱擦着她的衬衫,撕拉出电光火石的花来。
她伸手一挡,稳稳拦住将要滑倒下去的人。
刚刚放水的时候,衣袖早已挽到手肘以上,肌肤贴她的腰肢,好似碰到一块软滑香玉。
很明显感觉到,宋迟穗背脊一停,整个人被定住一般,脸上红霞如晕,一双眼睛透着羞敛:“姐姐的手好烫。”
她伏在她耳边,温言细语着:“我好喜欢。”说得她四肢发颤,头皮发麻。
怎么办怎,怎么办,好歹宋迟穗遇到的是她,她一本正直,从不逾越,若是她碰上了别有用心的人,看她娇软如此,又那么小只,还不得抱起来疯狂为所欲为。
她身材好,又是练过舞蹈的,劈叉弯腰什么样式难得到她!
此时,她耳边一个正直的声音在响起:“不能如此。”
她低下头:“我扶着你到浴缸,你自己洗。”
宋迟穗抬起眼眸,双手贴着邓离的肩,手背像是一对漂亮晶莹的蚌壳紧紧扣在黑礁石上。邓离不愿帮她洗?为什么?
她摇摇头,蚌壳手死死吸住她:“姐姐从前,不都很乐意帮我洗澡的吗?”
曾经那些画面涌入脑海,她坐在浴缸里,邓离笑嘻嘻地,舔着脸问她:“要我帮你洗澡吗?”
为什么,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化如此大。
难道,难道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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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之后,对方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难道她是喜欢残缺的人。
邓离垂着眸,眼睑处罩上一层暗淡,和她无情的声音一般:“那是有原因的。”
宋迟穗抓着她的肩,指尖快要掐进她肉里:“什么原因?难道姐姐要我断腿才帮我洗?”
即是如此,那就把自己的腿敲断,这样邓离就会和从前一般,对她无微不至,照料有加。
邓离竟不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愣怔看着她。
只见她纤白玉手撒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摸向放在旁侧的砚石制的香皂盒上。她抓起黑色石块,高高一举,像一道迅速的抛物线,狠狠朝腿部砸去。
邓离瞳孔一怔,两步抢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宋迟穗双眼红彤彤的,眼尾更像是墙角泛红的三角梅,她的手颤了颤,砚石在她掌心那么一滑,眼看就要落下去。
邓离抱着她往旁侧转开,只听见砰地一声,厚重的砚石敲落在地,发出浑厚响声。瓷砖也被砸出了一个小洞。
邓离呼吸急促,好在这石头没有砸在宋迟穗脚上。
她转头去看她:“没事吧。”
宋迟穗摇摇头,睫毛颤抖着:“我只是想要姐姐帮我洗澡。”
她叹口气,方才那一惊着实让她冒了冷汗,宋迟穗经常这样吗?以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获取想要的?
真的有病。
“你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宋迟穗含着唇,她感受到了邓离剧烈的心跳,也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眼下,她只点头:“只要你给我洗澡,我就依你。”
那双腿是她好不容易治好的,如今能跑能跳还能缠,怎么说伤害就伤害?
邓离唉声叹气:“洗洗洗,这就给你洗。”
要先给宋迟穗扎头发,她从衬衫的包里抽出玉簪,手指抚摸着她的发,示意她转头。
宋迟穗像是明白了,她转过头去,背对着她。
两人的身高差注定,宋迟穗不用蹲下,也能盘好她的发。
她站在她身后,先用梳子把她的根根青丝捋顺,一面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刚刚那样的事,你经常做吗?”
些是知道邓离在问什么,宋迟穗没摇头,只否认:“只在姐姐面前有过。”
是啊,亲她的尸体,当着她的面还要断腿,还说要打断她的腿,绑她回来,投湖。
这一系列事情足够令人炸裂了。
不过比起原著,宋迟穗应该收敛了百倍。
邓离边摇头边叹息。
宋迟穗又说:“姐姐从前都给穗穗洗的,现在为什么?姐姐是不是不喜欢穗穗了。”她所问的喜欢,非恋爱的喜欢,而是常规化的一个喜欢,就像是喜欢一朵花,喜欢一个小动物。
邓离摇头:“那个时候,你不方便,现在你腿也好了,也能自立了。”
说到这里,她又怕宋迟穗要断自己的腿,连忙加一句:“当然,最重要的,我已经不是邓离了,不再是你的妻子,洗澡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和你结婚的。”
她挽好她的发,将玉簪插进发中,稳固好。
宋迟穗转过头来:“你就是我的妻子啊。”
虽然身份不一样,但她就是她,这个秘密,只有她们知道。
邓离摇头:“不一样了,邓离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黎安,从法律上来,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迟穗并非傻,不会说什么法律不认可加上去就是了,多大点事。
重逢后两人相遇开始,邓离处处避她不及,说白了就是不想要她了,心变了。法律上的事分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是借口了。
宋迟穗没戳破,两年了两人生出不少间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又何苦求她现在就与她领结婚证呢。
曾经的邓离对她有多好她不想理,现在的邓离她就想接近却怎么也不行。
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她伤心难过求不得。
只是她依旧坚信,这个世界里,她才是邓离的不二人选,总有一天,那份爱意会流动回来。
她的眼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又调整到醉酒状态,眼珠似罩了一层水雾,迷蒙多情,她搭着邓离的肩:“姐姐帮我脱。”
邓离哪里还敢拒绝她,她的手搭在她肩上,手指夹住她挂脖连衣裙后面的丝带,轻轻一扯,布料摩挲出声音,有什么东西一下松开了一般。
她错开眼眸,将两排v领滑落。
薄纱堆积到腰肢处,划过丝滑的腿,落在她脚边,薄纱堆砌,像是在她脚腕处开了一朵墨灰色水莲。
邓离喉咙滚动,眼睛垂着不看她,视线仅能容下那对白皙的玉足:“其余的,你自己来。”
宋迟穗说了声好,便一手扶着她,把她当做一堵墙使用。
没一会儿,耳边响起轻柔语气:“姐姐帮我拿一下。”
邓离不敢侧目,只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手里多了粉色柔软贴片,还有一片轻纱妆的物品。
她深吸一口气,汗毛也在此刻纷纷立起来。
宋迟穗手指落在她腕间,轻轻一划,从她掌心划到中指指尖,带起一阵阵酥痒。
接着转身,抬腿迈入浴缸。
她缓缓蹲下,双腿并拢坐在浴缸,水位刚好没过胸口,露出肩颈和弯曲起来的膝盖。
荡漾的水倒影在她脸上,为她增添几分斑驳的光影。
宋迟穗掬起一捧水,小心翼翼浇到颈脖处,偏亮的泡沫顺着水珠呈股流下,在她锁骨和胸骨间滑落,被热水润泽的皮肤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显得她蓬勃生机。
粉嫩的指尖落在颈脖处,开始悠悠地往下揉搓起来。
她仰着头,眼神半眯着,呼吸阵阵,似乎在享受这舒适的沐浴。指腹顺着锁骨往下,揉搓起起来,很快没入水中,在水下揉搓起来。搅动水声泠泠。
邓离压了压舌头,默默噎口唾沫,起身走到她身后,半蹲下,从旁侧拿了搓澡的浴花,轻柔给她搓起背来。
宋迟穗很是受用地叹息了好几声,声音刺人心房。
半响,她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主要围绕邓离前两年在十字牙村的生活展开。
邓离也一五一十给她说了,农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无聊。
宋迟穗斜恨一眼:“无聊,我看你和那个村长在一起,不无聊啊。”
邓离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乐呵呵:“对,和她在一起的确有意思多了。”
这下让宋迟穗彻底憋了一口气,原来没有她的这两年,邓离的日子过得很好,倒是她的出现,反而打扰了她?
她面色逐渐暗淡下来,心情闷闷的。
那个陈小转,不会真的把人心给勾走了吧,她的手垂下,低头玩起了泡沫:“姐姐,这两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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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有没有。”
邓离侧到她耳边:“什么?”
她肩膀微耸:“没,我想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邓离静静注视着她,这样一看,宋迟穗下眼睫毛也纤长的很,她早已被浴室的水汽打湿,贴在下眼睑处,看上去像是水笔画的一般,显得她眼睛又大又圆,天生的下至眼更显处处可怜,娇憨。
邓离:“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心里是没有喜欢的人的。
宋迟穗:“好奇,你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也喜欢女孩子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和其他女孩子谈过吗?”
她一下问了三个问题,才打住,只是恨不得一口气把邓离里里外外全部了解透彻了才是。
邓离思索了一阵,从前她觉得自己是直女,现在嘛她看了宋迟穗一眼,想到自己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应该避免说是她这种类型。
“我喜欢阳光,积极,头脑简单,单纯的女孩子。”
宋迟穗含着贝齿,眉头轻轻一蹙,这几个词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倒是和某人十分贴切。
真晦气。
她紧紧咬着牙,双手不安地拂动着水,双腿也毛躁地砸着水面,砸起层层泡沫,溅落到浴缸周围,也溅落在邓离黑色衬衫上。
她喜欢陈小转?两年过去,陈小转和她相守两年,而她和她却仅仅一年,从时间上,陈小转赢了,从性格上,她也赢了。所以。
不!
宋迟穗冷冷转过头,拉着邓离的衣领,把她往她身前里拽:“姐姐,你是不是还没洗澡,和我一起。”
邓离猝不及防对着她的脸,不知道她何时变了脸色,怒气沉沉的,她挑眉:“阿?不不不,这浴缸太小,你先洗,你先洗。”
宋迟穗笑着说:“那不是耽搁你时间,还是说你嫌弃穗穗脏,不愿意和我泡一个池子?”
这醉酒后的女人难以控制情绪,邓离不明白她怎么回事,她摇头:“没有的事,我不泡澡,冲一冲就是了。”
宋迟穗敛了敛眼眸,松开她的衣领,身体也缓缓退回浴缸,她双手撑着浴缸边缘,窜一下站起来。
像是一条跃出海面的白海豚,身姿踊跃。
丰富的泡沫在她身上斑驳成型,像是漂亮白色比基尼,只是水珠做的比基尼很快成水下落,像是珍珠滚过丝绸一般,泡沫滚过她的肌肤。
邓离正好半蹲,正对秽,处,她惊得不敢呼吸,身体微微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地一愣:“你”
宋迟穗垂着眸看她:“我洗好了。”
她抬起腿,双腿似剪刀落在她面前,从缝隙看过去,看能看见邓离惊诧的表情。
宋迟穗嘴唇一勾,转身去淋浴了。
轮到邓离洗澡的时候,她开的是冷水。
站在莲蓬头下,她对准脑袋使劲冲,冲洗脑海里那些零零散散的思绪。
不知道怎么的,她对宋迟穗还是有种很莫名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手心发颤,有的时候心口也颤抖着痛。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能想起自己做任务的时候,有时候小心翼翼,依依不舍,包括对她多出来的一些关怀。那些关怀,从做任务的角度来看,分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她为什么那样做。
冷水冲凉着她的肌肤,她心脏也渐渐平息下来,思绪也透明了。
对她好可以更好地做任务啊。
至于刚刚,看见明艳的画面,多多少少都会动容吧,她是人又不是神仙。
一个冷水澡洗了快半小时,邓离按下开关,莲蓬头迅速收走水,仅剩下几滴水下落。
她呼口气,裹条浴巾包好头便出去了。
宋迟穗还没睡,她把自己裹得像粽子,只露出个小小脑袋,目视前方。
见了邓离过来,便悠悠转过头,眼珠子望着她,湿漉漉的。
莫名其妙的,邓离感觉那个眼神让人心疼:“还不睡?”
喝了酒,情绪也大,她不敢惹她。
宋迟穗嘴巴一瘪:“你喜欢积极阳光单纯的,那你喜欢聪明的吗?”
邓离点头:“喜欢啊。”
“可爱的呢。”
她伸出食指,两个食指指头相互画圈圈。
“当然也喜欢啊。”
虽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但是问完之后,宋迟穗瞳孔放大一圈,像是重新振奋士气般,转过头去睡了。
阴暗狭长的巷子里,简秋雨背着青水缓缓前行,背上的人双手垂在她身前,随着走路的波动来回摇摆。
女孩的下巴叩在她右肩处,说话时带着阵阵酒气。
她虽没力气,但是嘴巴却没停止过呢喃。
“老师,知道我为什么要老师吗?”青水醉得不行,语气也舒缓得很。
简秋雨喘着气,顿了一步,将她往背上送了送,防止她滑下去。
她并非不知女孩心事,从前她会觉得烦躁,觉得她是个麻烦,只想处理掉她和她这段关系,处理不了关系就处理掉人。
只是,每当她在宋迟穗面前受挫,在感情求不得之后面临那种莫名的自卑与孤独感的时候,青水总会站在她身边陪伴她。
她虽不喜欢她,却也渐渐不那么讨厌她。
青水和她一样,是个可怜虫,求而不得的可怜的人。
或许在感情这淌浑水之中,没有人能笑着走出来,各自都在煎熬,都在求不得,都在痛苦。
到底是谁在幸福呢?简秋雨叹气,如果她不能幸福,那谁都不要幸福。
青水没听见她的回答,她笑着说:“因为,因为我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桃李满天下,受人尊敬。”
简秋雨叹出声,桃李满天下,受人尊敬?真的是如此吗?
还是青水过于单纯,才会崇拜那些短暂的身居高位者,在学校喜欢老师,军训喜欢教练,工作喜欢上司,这种心智本就属于不成熟表现,也是一个非常普通慕强的心理。
她不一样,她喜欢那种天生带着可怜,外表需要人保护,骨子里却独立、狠辣的人。
也尝试过去注意青水的一些优点,可惜所有的事都可以努力,唯独感情,第一眼心动就是心动,后面再怎么相处有所改观,都不及那第一眼的惊鸿一瞥。
到了青水家门口,简秋雨摁开门铃,把她交到她父母的手里。
青水是个家庭幸福的人,父母恩爱,健在,家庭条件也很好,个性十分纯粹善良,模样也生的好看,总而言之是中规中矩,完美的妻子的类型。
只是这样的反而让她觉得无趣,她更喜欢探索那些成长经历复杂且心里不健全的人,意味着那人和自己一样,有着共同经历。
她和宋迟穗注定才是一路人。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落进高档的羊绒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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